第83章 祥瑞鳳凰
柳安寧和楚南瑾商量決定,用她之前破莫夫人傳言的那個法子來。
不是說她是災星不祥?
那就給你們好好看看什麽是祥瑞。
這樣,西太後以後就是再想折磨她,也要考慮一下影響。
找了一個晴朗的好天氣,為了迎合大衆對于祥瑞的審美,柳安寧還特意把小灰染成了五顏六色的羽毛,粘上了兩條孔雀翎羽,看上去像是鳳凰的樣子。
到正午陽光最燦爛的時候,西太後本來是被楚南瑾讓楚離請着去祭祖,正在半路上,突然就出現了彩虹。
彩虹一向是祥瑞之兆,這自然是楚南瑾的主意。
抛磚引玉,就先制造了一些祥瑞的現象,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等小灰披着閃耀的羽毛,嘴裏叼着天山雪蓮出現在大家視線裏的時候,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甚至有不少人跟着它一起湧到了西太後的座駕前面。
“快看,祥瑞,它這好像是往西太後那去的。”
西太後聽到周圍吵鬧的厲害,派了人來看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祥瑞?
西太後冷冷一笑,不過是她玩剩下的把戲,也敢來這折騰。
她看人越來越多,才不得不出來,想要趁這個機會治柳安寧的罪。
只是她一出現,小灰就立馬飛到了她跟前獻上天山雪蓮。
珍品在前,再怎麽說,這個時候西太後也無法開口,只能愣愣的接過那枚雪蓮。
小灰一把雪蓮獻出去,就殷勤的說起了吉祥話:“太後娘娘吉祥,太後娘娘千歲。”
“太後娘娘百福具臻,太後娘娘王母長生……”
小灰還在盡職盡責的說着奉承西太後的話,圍觀的人則一邊啧啧稱奇,一邊仔細的看着這個祥瑞之物。
“這,這不是柳掌事的那個鹦鹉嗎?”一個小宮女突然指了出來,她之前跟其它人一起專門去看過。
“怎麽可能?柳掌事的那個鹦鹉不是灰色的嗎?”另一小宮女仔細看了看,有些遲疑的反駁。
有另一個聽到了她們兩對話,插入到:“我也覺得像柳掌事的那個,就是顏色不對。”
最開始的那個小宮女突發奇想道:“如果這個鹦鹉真是是祥瑞之物,那你說它會不會是再這種大場面時故意去裝飾了它自己,或者這才是它本來的樣子?”
“只有在這種時候,它才會變回去。”另外忽然有人接過去。
原來,在她們讨論時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于是這個鹦鹉是柳安寧的那個的消息,很快每個人都知道了。
甚至連那些不靠譜的猜測,都信了個十之七八。
柳掌事的鹦鹉?
西太後正愁不知道怎麽聯系到柳安寧身上,聽了馬上道:“這是柳掌事的鹦鹉?快去把人給哀家叫來,把這鳥給我領回去。”
她這話一出,場面瞬間安靜了一下,之前還開心的讨論祥瑞的人都不敢再開口了。
西太後看着柳安寧,很是不屑:“柳掌事,你也鹦鹉可是個好東西啊,怪不得敢稱祥瑞之物了。”
柳安寧滿臉的茫然:“太後娘娘,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不太懂?”
“不懂?那好,就請柳掌事來看看這個鹦鹉,你可認識?”西太後示意柳安寧去看小灰。
“小灰?你怎麽在這?”柳安寧驚訝的看了看小灰,對西太後解釋道:“小灰已經不見好幾天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沒想到竟然跑到這來了。”
“哀家不管你這鳥是怎麽跑來的,也不想管你是不是知道,哀家只知道這事肯定不是巧合。”西太後面上滿是輕蔑的看了看柳安寧和小灰,什麽祥瑞,糊弄糊弄別人還可以,想糊弄她?可沒那麽容易。
“不是,太後娘娘,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柳安寧看了看西太後之前收下的天山雪蓮:“而且,我也沒有天山雪蓮這般名貴的東西啊。”
“好了,你不用跟哀家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坦白就好了。”西太後根本不想再耗下去了,沒什麽意思。
楚南瑾卻突然出現了:“太後娘娘,你可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巧合了,才不敢相信,可是您想一想,您才參佛回來,這個小東西先跑來您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楚南瑾這話一出,低下所有人都暗暗點頭。
西太後卻氣的慌,楚南瑾這話說的她都沒法回,贊同他她不願意,不贊同難道要她否定她自己。
不過是一個讨巧賣乖的學舌鹦鹉,竟然敢稱是祥瑞之物。
西太後斜眼看小灰:“這個小東西看起了可也不怎麽像一個瑞物啊。”
小灰立馬很是配合的給她秀了一段:“我不是小東西,你不信,你可以考我啊。”
西太後一噎,恨恨瞪了小灰一眼:“那你說三人買米,每人七錢,共需多少錢。”
西太後想直接一步到位,試出這個鹦鹉不行這個局就破了,所以故意出了一道術算題。
這題一出,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被難住了,她們根本沒有學過術算,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早小灰卻很快報了出來:“二十一錢,二十一錢。”
楚南瑾笑了,對西太後道:“這個鹦鹉确實聰穎又善解人意,是個瑞物。”
西太後卻覺得這是他們之前就教導好了的,根本不願意搭話。
“小灰确實是來了靈智的,不過,也是它的主人福澤深厚,才能讓它順利開了靈智,因而它是認了主的。”楚南瑾把小灰從樹枝上接走,送到了柳安寧手裏。
西太後皺眉,這個安南國師,這是又像維護柳璇吧:“它開了靈智,跟它主子有什麽幹系,這件事哀家還是不信它一個小鳥知道幹這樣的事情。”
“這它開了靈智,又認了主,說起來既有幹系有沒有什麽。”楚南瑾從袖袋裏掏出一本書:“這些認了主的瑞物,他們的主子都是不能輕易動的,不然可能會招來災禍。這裏有古籍記載的。”
西太後皺眉看着那本書,知道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不可能有假,也沒看那書,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