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不抓無辜,就只要安暖跟我們走。”綁匪沒有立刻抓人,而是毫無預兆的用槍往天上打了一槍,然後用冒着煙的搶恐吓安暖跟白露,在她們之間來回打量。

顯然他們沒有傻到立刻相信安暖的話。

安暖身體稍微顫了顫,貼着樹枝,抿着嘴巴看着這串人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拿槍恐吓自己,以前只在小說裏面描述過這樣的場景,卻沒有親身經歷,現在看到綁匪用的是真槍,她又氣又怕,被恐吓的滋味憋屈的讓人不好受,真的能不能全給我立馬滾開消失啊,如果有能力,她特別想像踢蘇晨一樣狠狠的踢他們的菊花,踢到他們滾。

冷靜冷靜,不要意氣用事。

不能讓寶寶陷入危險,爸爸不在,媽媽要保護你們。

安暖轉頭望着不吭聲的白露思索,見白露欲往這邊望過來,臉色一變,連忙用只有白露看得見的憎恨眼神看着她,那種眼眶裏眼淚打着轉憎恨的眼神,看的白露一陣難受,只見安暖用眼神質問白露,‘是你做的吧!’。

‘怎麽可能!’面對安暖的質問,白露同樣用眼神告訴安暖不是她做的,她一向不喜歡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可能激怒秦沐禍及自己的事情,她不會做。

安暖表現的很不相信的樣子。

心理面,安暖當然知道這事情不可能白露做的,她有時候比白露自己更了解白露,總裁文裏面的女主都有着一個奇葩的心理,可以對男主不擇手段,對不相幹的人不擇手段,唯獨對女配優柔寡斷,傷害她最深的人,卻動不動被她原諒,動不動放過女配,實在太奇葩。

但是,這次之後,安暖不敢保證,白露會不會真正黑化。

不過白露也沒什麽覺得冤枉的,整件事情也因她而起,要不是白露為了某種目的帶她來這個地方,哪裏會遇上綁匪,還有剛剛白露的那一席話,她被狠狠的膈應到了,尼瑪真太惡心了,想想就反胃,所以也想回點給白露,讓她嘗嘗百口莫辯,被冤枉的滋味。

你膈應我,我也膈應你,方法雖然俗套幼稚,但絕對有效。

安暖的眼神與白露的眼神撞上,白露欲解釋。

安暖乘着白露一時沒有反應到綁匪這邊來,連忙搶先一步大聲對着白露,實際說給綁匪聽的話:

“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什麽意思!呵呵,不就是頂替你去死嗎,沒問題。可是安暖,我很想問你,就因為我白露犯賤愛着秦沐,所以你才這樣肆無忌憚的踐踏我的尊嚴嗎,單戀,難道就不應該被尊重嗎!”

安暖越說越動情,表情從痛不欲生演變成了對人生毫無眷戀的死灰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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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默默對被她陷害的秦沐說了一萬遍的對不起,她也是為了逃跑。

至于白露,她也不是真的要害死白露,她雖然無恥,但不是沒原則!

她還記得前世,她和朋友一起在校園遇到了隔壁學校的壞學生,一群人圍着她和同學要她們兩個女孩子,晚上不要回寝室,跟他們出校園去通宵!安暖當時也是讓朋友對他們虛與委蛇,盡量保持手機通暢,然後她乘機逃回寝室,把全班32個男生召集過來一起沖進ktv把幾個人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才罷休。

現在她也是這麽想的,先推出去一個人,等她找到搭救的人,再回來狠狠的報仇,順便救白露。

如果白露聰明,在綁匪達到目的之前不會受什麽苦。

安暖說完偷偷觀察綁匪的眼神,心裏暗恨出門的時候沒有把臉塗的蒼白點,效果不夠逼真,不然現在根本不需要這麽費勁。

白露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安暖颠倒黑白的本事,簡直讓她膛目結舌,怪不得把蘇晨害成一個有性,虐癖好的無恥男人。

再看綁匪懷疑的眼神,知道對方已經相信安暖的話了。

神經病啊!

她才是白露。

臉色難看的正欲開口解釋,安暖哪裏會讓她得逞,快速用微微顫抖着身體挪步到白露面前,擋住了想要開口的白露的身體,拳頭松了又緊,看似好像要保護白露的模樣,笑的絕望道:

“好好好,與其你受傷了,到時候被秦沐怨恨,倒不如現在代你去死,在秦沐心裏留下一個美麗的影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了秦沐,我又有什麽不願意的呢,幾位大哥,你們抓我吧,我是安暖。”安暖閉上了絕望的眼睛,角度讓好讓綁匪看到她的臉色。

“老大,她是安暖,快把人抓起來。”正在這時,後面蒙着臉沒腦子的指着安暖大聲叫道。

靠靠靠,演了這麽久,竟然才發現對方是傻子。

竟然認為她才是安暖,傻逼啊,沒聽到她剛剛的話嗎?

幸好為首的一巴掌扇過去,泡沫橫飛道:“蠢貨,笨蛋,她說是你就以為是啦,沒有一點辨別能力!”

一巴掌,阻止了一群綁匪繼續傻下去。

來抓人的是蘇晨名下工廠的幾個搬運工人,蘇晨已經拖欠廠裏整整三個月的工資了,工廠都是外地農民,生活就靠工資維持生計,被拖欠那麽長時間的工資,已經窮困潦倒了,在主管那裏聽說工廠可能會面臨倒閉,原因是秦氏總經理的不斷打壓,馬上面臨失業的幾個人,商量着用這種方式逼秦氏收手,保住他們的飯碗。

第一次幹這種事,搬運工也很緊張,不想牽扯無辜的人,何況是這樣可憐的女人,要是再遇到綁架,可以肯定是不想活了,豪門的男女簡直不是人,把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害成這個樣子。

在安暖身上,他們得到了啓示:這輩子寧做搬運工,也不做豪門狗!

“我知道你不是,你走吧,我不抓你,至于你……”前面的頭指着白露,“只要你老公放過我們工廠,我也會放了你的,你放心。”

“你們別為難她,我才是安暖。”安暖再一次搶過白露的話。

“走吧,你再廢話,老子連你也抓。”

好吧,那就不廢話了,反正你們也不相信,安暖很識相的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不再吭聲。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我是白露。”終于有了說話的空隙,白露無力的解釋。

頭用槍敲白露的頭,“呵呵,很多被抓的人都會說這句話。”

頭已經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無恥的辯解。

“老八,把麻袋拿過來,我不想看到她。”

頭指着白露發命令。

安暖在一旁默默的繼續閉嘴。

白露一聽,聲音有些刺耳道:“我是白露,你幹嘛誣陷我,你不是愛秦沐嗎,連承認是他老婆的勇氣都沒有嗎?”承認啊,承認你才是安暖,我憑什麽要替你受罪。

白露怨恨的看着安暖,表情跟剛剛安暖演出來的如出一轍。

見安暖閉眼不為所動,知道自己語氣過了,都怪她剛剛沒有即使辯解,才讓安暖鑽了空子,白露連忙語氣稍微好點道:“安暖,今天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你快解釋給他們聽,你才是安暖,好不好!”

安暖見狀,本能的想要開口。

綁匪看在眼中,大罵道:“操,你這女人怎麽那麽不要臉,她都為你犧牲到想死了,你還不準備放過她,心腸怎麽那麽壞,老七,快,把我昨天脫下來的襪子塞她嘴裏,我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老七塞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白露的鼻子,把她的鼻子撞歪了。

“老大,這這這……”鼻子歪了,怎麽辦?

“不用管,塞進去再說。”

安暖眼睜睜的看着綁匪把堵着嘴巴的白露裝進麻袋裏面,欲言又止。

“如果你敢報警的話,知道後果。”雖然同情安暖,但同樣提防安暖,總不能因為可憐安暖而講自己置于危險之中,走之前狠狠的警告安暖。

“放心把,我想通了,從今天開始,我只為自己而活,不會再活在別人的世界裏。”話雖然這麽說,但眼神裏面的絕望卻未減分毫,看着人心疼。

待綁匪說了一大堆他的親身痛苦經歷後,帶着熏暈過去的白露離開了,安暖連忙給秦沐打了電話,讓秦沐來接她,同時為剛剛的機智點一萬個贊。

————

半個小時後,秦沐趕到了,整齊的頭發,一張帥到沒朋友的臉,白襯衫以及西裝褲從車裏出來,把安暖看的直接撲進懷裏,淡淡的沐浴露清香聞的她有些醉人,她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秦沐,有些事情她也不希望告訴秦沐,這個地方,到底太敏,感了點,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女配,很容易惹禍上身。

下午的天氣不錯,陽光透過擋風玻璃折射進車子,暖暖的很舒服,把她的心情漸漸的平伏了,秦沐還特別貼心的在車內開了空調,安暖熱的有點餓,從車裏拿了包餅幹,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但又覺得差了點,咬了幾口就沒再吃了。

路過市區,安暖看着外面的必勝客道:“秦大哥,我想吃披薩。”

“今天有師傅上門來換防滑墊,不能出去吃,要不改天。”在得知安暖懷孕後,他就預備在家裏鋪上防滑墊,今天預約了鋪防滑墊的師傅過來。

是嗎?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買披薩犒勞一下勇敢聰明的自己怎麽辦?

安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可以買回家,寶寶還沒有吃過披薩,不能讓我的寶寶在寶寶之中落伍了,我們就吃這一次好不好?”

“好。”

原本一定是不答應她的要求的,沒想到秦沐會靠邊停車給她過去買披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暖覺得秦沐今天尤其的溫柔。

“買好啦?”

“你剛剛去電話亭幹嘛?”

“哦,有個小弟弟想用電話亭,我教他用了下。”安暖接過秦沐手裏的披薩,口水分泌。

吃嘛嘛香。

“秦大哥,以後你會是個很寵孩子的人嗎,寶寶要吃什麽,你都會答應嗎?”

“不會,什麽年紀該吃什麽,就只能吃什麽!”

“哦!”

“但是如果對方是媽媽的話,會考慮。”

“嘿嘿嘿,那要是我天天吃炸雞啤酒方便面呢!”為什麽好吃的東西都是垃圾食品呢,這是為什麽呢!

“那直接滾出去,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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