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戰在即

一心想不出太多的東西,或許他在校園裏呆的太久,一時還無法适應這個世界的爾虞我詐,他試圖自己把一切都往最壞的方向想,可是他是天生的樂天派,凡事總是希望能有好的結果。最終他決定強迫自己做最壞的打算,也許只有這樣事情才能有所轉機。

于是他便想傾雲最壞的可能是借太封統一這裏,可是清水太小,她得到了也沒用。蘭蘭最壞的可能是幫助清陽,然後取而代之。據說已婚女子無法執掌太封,她主動要和自己成親,似乎也無法解釋。反而紅燭似乎很有可能利用自己滅掉三家,可是怎麽看也不像,想的頭都大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自己一直忽視的問題:“為何清陽沒有救傾雲,或者為何傾雲沒有自己跑掉?蘭蘭去哪裏了?他一直覺得蘭蘭應該在太封,可是從來沒有人說過。”

正在緊張之時秋謠過來送水,她嬉笑着過來說:“聽說你娶了岳闌珊那個冰雪女王,你得有多溫暖啊!”

一心剛要脫口而出蘭蘭不知道有多溫柔,才不冷呢,可是轉念又想自己被欺騙利用了這麽多次還差一點兒被殺死,又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便趕緊轉移話題,問道:“聽說這裏有危險,我們撐得住嗎?”

小姑娘眨眨眼睛,傲氣的說道:“落山有天然屏障黑海,哪有那麽容易被攻入啊,我們落山人千百年了就研究怎麽防守了,不會有事的。哎,小姐說你和你媳婦吵架了,男人嘛,還是要大方一點兒,多包容一下女孩子的嘛。”說着轉身就走了。

留下一臉懵懂的一心,這小姑娘,以為我們只是在吵架麽,不過既然紅燭這麽告訴她的,想來不應該有征讨天下的雄心了。

到了晚上,紅燭終于回來了,她看着一心坐在大廳等她,疲憊的面容上立馬又多了一分頑皮:“還不睡覺,等着我給你侍寝啊?”

一心看着她還有心情逗自己,知道問題不大,忙問她:“那把劍很厲害嗎?”

“上古神器,據說可以輕易劈開黑海屏障,我們要設陣了。你沒有什麽新發現嗎?”紅燭反問。

“沒有,只想到幾個問題。”一心繼續說:“這裏都面臨困境了,為什麽清陽還要一統四方啊?”

“他覺得四塊紫石太浪費了,不如聚到一起給大家多些時間。”紅燭有些漫不經心。

“那日他為什麽沒有救傾雲啊?”一心問到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你這個小古板,你想了半天竟然開始懷疑我了!”紅燭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解釋道:“清陽應該是和呂清去找古劍,所以沒有時間救傾雲,傾雲受了重傷,無法自己離開。”

一心忙賠笑,解釋道:“我是在想這是不是她的計劃,她是為了騙我進陣而故意受的傷,想不到是真的。”

“清陽可能是要闌珊救她的,闌珊傷心過度,自顧不暇,怎麽救她啊!如果他們計劃讓我救她,也看不出什麽好處來,或許過後就知道了,見死總不能不救,這也沒辦法。”紅燭無奈的說,然後繼續補充:“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呢,闌珊被蕭雨救走了,他們倆有舊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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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說的輕松,其實她是不願意提起,免得讓一心萬念俱灰,此時提起想來也無妨了,一心要麽選擇原諒,要麽選擇向前看。一心淡淡的問紅燭:“闌珊要殺死我,你覺得我們只是在吵架是嗎?”

紅燭微微一笑:“秋謠這個死丫頭真愛多嘴。”不過她還是認真的說:“真愛的人沒有什麽是不能原諒的。其實我挺羨慕你們的,闌珊雖然冷傲的讨厭,看人還不錯。你嘛,雖然長得一般,也沒啥本事,又不善言辭,還愛哭,輕易就相信別人,反應還慢半拍,說話經常前言不搭後語,自說自話無聊的很,嘴巴一點兒都不甜,還不會哄人,不過人倒還算踏實,心也不花,腦袋也還算靈光。”

……這,這,缺點也太多了點兒吧……

一心趕緊尴尬的轉移話題:“傾雲可能會說落山,或者我欺負她,激起呂清的憤怒,也許呂清和古劍有關,不只是取劍那麽簡單。”

紅燭默默的點頭,說:“現在看來是一定了,你懂得很多奇怪的東西,說不定能從落山典籍中找到對付古劍的辦法,你會幫我們嗎?”

一心突然問道:“你也會騙我的吧?”

紅燭眨眨眼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是我會盡量不騙你的 !”

一心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世界自己什麽都不懂,她們是不會告訴自己太多的事情的,自己現在也不知道相信誰,連蘭蘭都無法相信了,他現在迷茫的相信紅燭,因為她是守的一方,想來壞人想的是攻擊別人,防守的人總不會太壞。

第二天一心便來到落山的藏書閣,是一個雖然看不見大海,依然能夠聽到濤聲的絕佳住所,濤聲讓這裏顯得更加安靜,不過厚厚的藏書讓一心頭疼不已。那個叫秋謠的小姑娘一直跟着自己,指揮着衆人尋找任何與古劍風馳有關的文獻,不過大家累的滿頭大汗也無法找到很多信息。

秋謠無奈的說:“四方勝境用兵器是大忌,從來沒人敢打造一把劍啊,誰這麽大膽還弄了一把厲害的古劍?”

一心問道:“為什麽這裏不讓用兵器呢?”

秋謠搖頭說:“不知道了,據說是兵器會讓天地變色,不過誰信啊?”

一心也想不明白兵器無非是形狀不一樣,為何會讓天地變色,估計一切都是以訛傳訛,上古的歷史很快會被神話,何況這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神話科學的地方。這時紅燭突然走進來,微微一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一個幾百年都不容易看到的景觀。”這讓頭疼的一心有了些放松,于是随紅燭來到了海濱小城的燈塔。

落山的城市幾乎都是沿海而建的,白色的石頭砌成的城牆和臺階總讓人有着童話的感覺,一心徜徉在這美麗的風景中,不禁放松了許多,他輕輕問道:“你們都可以飛的,為什麽一直都是在走呢?”

紅燭微微一笑:“因為飛起來很累。”

一心不再多問,因為他發現自己在問你會跑,為什麽要走路一樣。走到白塔之內,一心發現是個大的圓盤,紅燭輕輕一拉門口的石筍,塔頂竟然打開了,而自己和紅燭一下子飛到了雲端。

一心吓了一跳:“這就是你們的電梯啊 ,太吓人了。”

…… 紅燭自動忽略了他的家鄉話,指着遠方對一心說:“看出什麽門道了嗎?”

一心眺望遠方,這是他才發現落山不止有海,還有廣闊的叢林,山川。落山的地貌不像是天然而成的,反倒像是一座迷宮,山川和河流交錯,偎依着大海,似乎要接住海的力量讓一切生命向內陸延伸。一心指着遠山驚訝的說:“落山竟然有這麽好的防禦,這山川和河流像是在吸收大海的能量,在落山邊境建立了巨大的屏障,恐怕連鳥都飛不進來了。”

紅燭淡淡的說:“小鳥的媽媽最好已經覓食回家了,不然小鳥要學會長大了。”轉身對一心贊道:“看來水靈石也不是沒用,你都看到了陣法的奧妙。傾雲有些意思。”

一心微微一笑,沒有接她的話茬,繼續說道:“如此巨大的屏障一定不是一朝一夕建立的,你們是用來抵禦海裏的什麽東西的吧,如今反過來了,效果要打折扣了。”

紅燭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贊道:“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汾陽先生的記憶,這個屏障是抵禦海嘯的,四方勝境雖然看似人間仙境,但是危機四伏,落山最要命的就是海嘯。從幾百年前開始,我們的祖先就設計了這屏障抵禦海嘯,他們把各種晶石設計在這裏的山川河流之上,慢慢改變他們的位置,然後在每個聚集區都設計了高塔,危機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幫助這個陣法。”

“落山是仙凡混居的嗎?”一心好奇的問。

“落山沒有仙人,法術就像是一種武藝,只有武藝高低,每個人都會習武,但是成就不一樣而已。太封和清水把武藝當做神秘的東西不願分享,時間久了還真就把自己當成仙了,哼!”紅燭不無鄙夷的說道。

“那東野呢?”一心有些沉悶的問道,他雖然沒有解開對蘭蘭的心結,确也還是不想聽任何人說蘭蘭的壞話。

“東野是世家,很多派別,普通百姓把世家子弟看的很神聖,但是不把他們當成神。”紅燭盡量不多說話。忙轉移話題道:“你能幫我們修複陣法的缺陷嗎?”

一心答應試一下,這時秋謠來報,太封和清水已經聚集了兵力在明山之巅,明山之巅的高塔也在掃射落山和東野的動向。東野沒有行動,只是多了些戒備。紅燭望着落山的千裏河山,感嘆的說:“落山百萬生靈,不知有多少要毀于此戰。”

一心明白,落山和太封相差太大,強制融合恐怕是永無寧日,歷史上這樣的例子很多,即使是現代,中東戰火一樣在證明正紅燭的判斷是正确的,自己能做的或許就是幫他們修複好漏洞,然後去找紫竹鈴回去了,這本來也不是自己的戰争。想到這裏,一心自嘲的搖了搖頭,在現實中天天找bug,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居然自己的工作還是找bug,這真是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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