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明山雪峰

一系列的變化太突然,衆人都已發呆,不知發生了什麽。原來紅燭在傾雲着急進攻之時迅速啓動了一心設下的陣法,改變了落山紫晶的磁場方向,雖然相當于毀掉了落山大陣,卻讓紫霓的威力大大減弱,這看似容易的做法,紅燭卻經歷了無數的思想鬥争,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一心和蘭蘭,置之死地而後生。

然而紫霓即使威力大減,依舊不是普通人可以正面交鋒的,所以在傾雲身後的蘭蘭便成了這個任務的絕佳人選,蕭雨甚至将飛鞭交給了蘭蘭,因為這可能是最快可以奪下紫霓的東西了。本來蕭雨飛鞭沒有那麽容易被別人掌握,以前蕭雨為了讨好蘭蘭,展示了幾次飛鞭的用法,蘭蘭雖然不屑,卻怎奈天生聰慧,早已洞悉精髓,沒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大用。

蘭蘭是傾雲之外第二個可以駕馭紫霓的人,所以才能輕易的奪走紫霓,轉入了紅燭早已再次開啓的落山陣,将飛鞭還給蕭雨,而蕭雨給了傾雲幾乎致命的一擊,這樣的攻擊,蘭蘭的水平,是無法用飛鞭做到的。三人的精準配合終于化解了落山最大的一次危機。

太封和清水的衆人見攻擊無效,迅速的做出了防守的陣勢,他們急切撤退,卻又擔心被人乘勝追擊,形式很複雜,所以做出拼死一戰的态勢。

這時只見剛剛沒入落山陣的闌珊仙子又迅速飛出了落山陣,手持紫霓,泛着燦爛的霞光,雖然沒有傾雲手上那樣奪目,卻也絢爛無比。原來蘭蘭拿到紫霓卻一時解不開傾雲設下的禁制,不過卻巧妙的感受到了紫霓的磁場,用光芒展示着自己的控制力。她大聲的對太封弟子說:“岳闌珊在此以汾陽首徒之名起誓,定保太封無恙!”

太封弟子聽到這話都有些動心,雖然闌珊已經離開太封很久,甚至破壞了太多太封規矩,包括她身上的衣服,可是她畢竟是汾陽先生唯一的弟子,她要保太封自然有保太封的理由和能力。随後,朔東起身行禮:“謝闌珊師妹,太封弟子告辭!”說罷帶太封弟子離開。

闌珊飛到清水陣前,大聲說道:“闌珊乃輕語後人,紫霓為證!闌珊起誓,定保清水無恙!” 清水陣前一片嘩然,站出的竟然是那個被傾雲稱為肅叔的人,他鎮定的說:“既是輕語師姑後人,自然值得一信,清水告辭!”

“且慢!”闌珊攔住他,輕聲問道:“肅叔可知外子下落?”

肅叔嘆道:“傾雲将他帶走,我等也不知去往何處,衆弟子更是以為那捆綁之人便是,清水弟子怕是愛莫能助!”

闌珊謝過之後失望的回道落山陣前,蕭雨打趣道:“你以什麽名義讓東野撤軍呢?我的舊情人嗎?”

闌珊差點把紫霓劍甩過去,嗔道:“一心下落不明,我都要急死了,你還亂開玩笑!”

此時紅燭趕來,得知一心不知被關在哪裏,安慰蘭蘭道:“我們去清水看看,你應該能感受到心珮!”

蘭蘭無奈的說:“他把心珮丢在清水黑山了,我擔心傾雲會逼他喚起太多師父的記憶,他會吃不消的!”

紅燭自信的說:“放心吧,定心珠一定會找到他的,定心珠!”說完紅燭飛身回到落山白塔,再出來竟然坐在青鳥之上,而後面還帶着兩只,看到闌珊大喊:“快上青鳥,一心被困在明山雪峰了!”闌珊聽罷大驚,趕忙飛身坐上一只青鳥,蕭雨也坐上另一只緊随其後。

紅燭邊飛邊大聲說:“定心珠有兩顆,他們能知道彼此的位置,剛才我驅動落山那顆,才發現一心的竟然在雪峰!”

蘭蘭焦急的說:“雪峰不僅嚴寒,而且常年積雪,我們是飛不上去的,青鳥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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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青鳥可以飛的比我們高,但是雪峰對青鳥來說可能太冷了,但我會盡力一試!”紅燭也失去了以往的淡定。她驅動着青鳥迅速的飛高,而蘭蘭和蕭雨明顯跟不上她的高度,不得已着陸了,只能仰望這巍巍聳立的雪山和艱難飛行的紅燭。

其實青鳥沒有區別,蘭蘭和蕭雨不熟悉青鳥很難讓青鳥發揮出極限的能力,紅燭竭盡全力幾乎接近山頂,而青鳥明顯不支,她用盡力氣奮力一跳,捉住了雪山的一塊冰柱,顧不得心疼墜入山澗的青鳥,迅速的攀爬,終于爬到了山頂,根據寧心珠的位置,她在一個冰洞找到了昏迷的一心,手裏抱着一塊散熱球,然而早已沒有了能量。

紅燭本就是醫道高手,她一把一心的脈搏,心突然涼了一下,還好寧心珠讓他意識堅定,而且護住了心脈。

紅燭用起飛時順手捉來的毯子蓋住一心,可是她知道根本無法帶一心下山,撐不了多久,他就會在凜冽的寒風中凍死。

紅燭深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慢慢解開一心的上衣,又閉上眼睛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不顧男女之別,用體溫拼命地溫暖着一心。并用自己的火燭玉佩拼命地吸取一心身上的寒氣。漸漸的她也開始感到渾身冰冷,原來火燭玉佩和紅燭連為一體,紅燭幾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救回一心,她似乎過于樂觀自己的火燭體質,或者是相信蘭蘭和蕭雨會很快趕到。

蘭蘭沒有什麽可以用的法器,不過蕭雨的飛鞭依舊可以排上用場,可是在這裏飛鞭并沒有平時那麽好用,何況他還帶着蘭蘭,不過總算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蘭蘭焦急的面容早已被冰霜掩蓋,終于在紅燭之後趕了上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心和紅燭摟在一起,裹在被子裏,雙雙昏迷。蘭蘭心急如焚,迅速趕過去檢查一心和紅燭的心脈,蕭雨則刻意回避了一下,尴尬的問:“沒事吧!”

蘭蘭焦急的說:“一心應該沒有大礙,可是紅燭已經被寒毒侵入了全身,下山會有生命危險!”說着緊緊抱住紅燭和一心,可是似乎并沒有用處。她依舊穿着連衣短裙,解不解依附似乎也沒有區別,只能拼命的摩擦。

蕭雨無奈的說:“虛空夜月,本就是冷的,你天生體寒,虛月石不幫倒忙就不錯了,還是我來吧!不過你得給我作證,不要說我耍流氓啊!”

“快點!”蘭蘭有些哭笑不得,在生命面前哪裏有那麽多忌諱。

蕭雨無奈的解開胸膛,摟住了紅燭,更令他吃驚的是紅燭的衣服竟然是解開的,他表情幾乎扭曲的看着蘭蘭,蘭蘭卻早已摟住了一心,淡淡的說:“醫者父母心,紅燭為救一心都沒有顧忌什麽男女之別,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扭扭捏捏了吧!”

蕭雨看着遠方,咬牙不讓蘭蘭看到自己被冰的難受的樣子,淡淡的說:“希望她不要逼我娶她!”

蘭蘭已經給一心整理好,一但下山,一心應該會很快醒來,她不屑的說:“這麽好的女孩子,你想娶人家還未必嫁呢!”說着她從蕭雨手中奪過飛鞭,做了兩大塊冰。

蕭雨看着紅燭蒼白的臉色漸漸轉向紅潤,雖然沒有美若天仙,卻也是楚楚動人,而且身為醫道聖手,為了救人而不顧自己的死活,不禁由衷的佩服眼前的這個女子,慢慢的,蕭雨看向紅燭的眼神充滿了憐惜。

這時他看到蘭蘭做了那麽大的兩塊冰,問道:“你不冷嗎?還弄冰塊做什麽?”

蘭蘭淡淡的說:“你也說了我是虛空夜月,雖然不能暖人,卻也不怕嚴寒。”

蕭雨看着她白皙的雙腿竟然沒有變紅,在一片雪白的世界竟然顯得更加妩媚動人,不禁有些失神。

蘭蘭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自己抱着個大美女還看別的女人,你是虛火太旺嗎?”說着把了一下紅燭的脈,微笑着說:“看來□□也不是沒用,紅燭應該很快就要恢複了,我們準備下山吧!”

蕭雨很是尴尬,還好臉色本來就被凍得發紅,他笨拙的說:“我,我,我們怎麽下山?”

蘭蘭指着兩塊大冰,抱起一心說:“坐上去,我們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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