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好工作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是楊姍沒有找到缺少的拼圖,她還是不知道楚娥的動機,也不知道什麽可以打動她,但是這并不妨礙楊姍繼續勸說楚娥。

楊姍每天都會和楚娥發信息聯系,隔三差五會約出來見面,但是楚娥一直沒有松口同意。

楊姍沒有辦法,只能硬磨着,也是由于頭兒還不讓她開始行動,閑的發慌只能去騷擾楚娥。

但是一個月過去,頭兒終于同意她活動,楊姍早就瞄準了一個可疑的團夥,是一群乞丐。

當初正在調查脅迫小孩的小偷團夥時,有人漏了一句,說本市還有一群乞丐也有問題。當時忙着之前的案子,但是這句話也被她記住了。

雖然頭兒不讓她行動,但是一直在市中心和楚娥約會的時候觀察附近的乞丐,看看哪些是有問題的乞丐,一石二鳥。

可惜只是觀察卻看不出什麽來,也不能确定所有的乞丐都是一夥的,有的是老人,有的是殘疾人,有的是中年流浪漢……

楊姍雖然每次看見這些人都會給錢,但這并不是說她對這種乞讨行為就贊同,她更會在路邊擺攤賣手工品的老奶奶那裏花很多錢,更會在拉二胡的老爺爺那裏投上很多錢,也會在看見撿廢品的老人時力所能及的塞給對方一些廢品……

這種靠自己的勞動來養活自己的想法就讓楊姍更敬佩,也不是讨厭前者那些人的做法,只是更欣賞後者。

終于可以行動了,頭兒就是事多,不讓她幹這兒,不讓她幹那兒。

楊姍帶了個墨鏡在口袋裏,穿着很大衆,坐在靠窗的咖啡店裏,裝着看書,其實是在瞥着外面的兩個乞丐,一個是中年流浪漢,一個是殘疾的乞丐。

觀察了一上午,明顯殘疾的要比流浪漢收到的錢多,他們也不停的移動,但是沒有離開楊姍的視野範圍,可是他們也沒有碰面,難道還有什麽地盤劃分嗎?明明離這麽近卻不會碰面。

中午兩個人都要離開這個地方,應該是去吃飯了,但是兩個人離開的方向并不一樣,應該怎麽選擇?

楊姍猶豫了一會兒選擇了殘疾人的方向,暗暗生氣,要是有楚娥在,兩個人就可以都追查到了,自己太沒用了!

甩了甩頭,躲在人流中悄悄跟上去,楊姍的追蹤能力還是不錯的,而且對方也并不是多警惕的人。

跟着跟着,就看見這個人本來殘缺的手“長”了出來,楊姍被驚吓住了,待回過神來趕緊又追上去,就看見這個人一邊點着到手的錢,一邊到一家快餐店裏吃飯,從手裏的一塊一塊的錢裏掏出一把給收銀員,收銀員面帶嫌棄的收下,就翹首以待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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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姍也到這家店裏吃飯,透過各種縫隙觀察他,四肢健全,沒有任何問題,完完全全是假扮成殘疾人,簡直是可惡!

這個人吃的很快,風卷殘雲般吃完,抹了抹嘴,又要離開了,楊姍趕緊扒拉扒拉碗裏的飯,梯裏哐當的喝下一杯水,就又跟随而去。

慢慢在路上又把手臂縮了回去,變回“殘疾人”來到另一個人流龐大的商業區,開始了另一撥的乞讨。

這個“殘疾人”下午呆的地方沒有另一個乞丐搶生意,一下午賺的更多,這是楊姍觀察得出的。

她一下午喝了3杯黑咖啡,雖然咖啡利尿,但是提神,她趁着這個人剛換了一點地方的時候趕緊去上廁所,順便和楚娥發信息。

“早上在觀察兩個乞丐,但是中午兩個人分開了,要是你在,就可以兩個人都可以繼續查下去的。”

楚娥還在睡夢中,她只是收到短信回一下然後就繼續睡,雖然和楊姍聊的很好,但是也不會打亂她的生物鐘,不過她并不在意,聽見了短信提醒聲,從被窩裏伸出了一只蒼白的手,把手機拿到眼前,遲鈍的思考了一下回:誰讓你沒有打動我呢?你繼續加油。

楊姍看到這個回複皺起了小臉,跺跺腳把手機收好,又出去盯着。

待晚上又要吃飯了,乞丐又離開了,她只好又跟上去,晚上又換了一個地方,還有別的乞丐也在,貌似兩個人認識,打了個招呼,另一個乞丐就離開了,楊姍分不清是換班還是這個乞丐更厲害導致另一個暫避鋒芒換地方了。

盯到晚上這個人回家,房子并不在楊姍想象的郊區或者城中村裏,而是在一個雖然老舊但是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小區裏,追到小區外就很謹慎的沒有再跟上去,畢竟這種老小區裏面大多數人都互相認識,自己不能貿然闖進去。

楊姍就在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子,發現并不能從門口找到是哪一棟樓。

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可以觀察到這個小區的賓館住下。

楊姍知道這是一個長久的戰線,她就像一個要捕獵的獵犬,目光灼灼的盯着目标,不放過任何的線索和破綻。

只是因為要盯梢就沒有辦法和楚娥約會,楚娥有一絲微妙的失落,給自己解釋為好久沒人陪着這麽玩了,所以有一些落差,只是也開始隔三差五的主動問起楊姍最近的進展。

每次發短信都是楊姍主動抛話題,現在楚娥竟然會發問,讓楊姍受寵若驚,雖然本來是不能告訴別人的,但是要邀請楚娥當搭檔的楊姍一句句把觀察的事情一絲不減的發過去,而且盡量抛去個人感情色彩。

在僞裝成“殘疾人”的乞丐上觀察了半個月,基本沒有收獲,雖然知道了有正常人僞裝成殘疾人乞讨,卻一絲辦法都沒有,人家沒有犯法。這個僞裝的人群并不多,只有三五個,他們是一夥的,也住在一起,暫時沒有什麽有問題的地方,有問題代表是犯法,這正是在打擦邊球,楊姍也不會去追究。

接下來輪到別的乞丐了,第一天的另一個乞丐有空她也關注了一下,沒有什麽問題,是真的可憐,只是家道落魄,又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手藝,家裏躺倒了兩個,他自己也有病做不了苦力,社保也不夠家裏人用,最後只能靠乞讨過日。楊姍聯系了朋友幫忙介紹一些看門的工作給這個人,也沒有洩露個人信息,只是想幫幫忙。

看來楊姍嗅犯罪還是很靈敏,只是運氣不好,第一次只是找到打擦邊球的。但是這些乞丐還是有小圈子,僞裝的乞丐那天晚上打招呼的乞丐也是一個靠乞讨過日子的人,可是他并非之前的那個可憐人,身體健全,卻靠乞讨賺錢,賺大錢。

那天卻離開了,是因為僞裝成殘疾人的這個小團夥人多一點。

又找人打探消息,又是盯梢,這樣就又過了一個月,從深秋到了飄着小雪的冬天,馬上就要開始春運了,這個城市大多打工者都慢慢準備回家,不管是小偷還是乞丐都開始互相争奪地盤,也讓楊姍看了不少好戲,乞丐組織也是錯綜複雜。

裏面有一個小組織,都是真殘疾人組成的,他們互相扶持,相依為命。

而這也讓楊姍感到有一絲奇怪的地方,他們年紀相差不大,難道都沒有親戚可以依靠,非要一群殘疾人相互依賴嗎?人也不多,只有四個,但是其他乞丐小組織基本都是親人一起的,要不就還有單幹的,僞裝成殘疾人的一群人是兄弟老鄉朋友,靠乞讨賺錢的是一家人,真可憐人是一個人來養活家裏,而這些殘疾人卻是非親非故的,雖然現在互相稱兄道姐,但是并沒有親戚關系,而據消息所言,他們也并不是同鄉,口音都不一樣,但是卻一起來到本市。雖然楊姍還不知道到底裏面有什麽問題,但是這确實是最有問題的一個小團隊了。

雖然春運逼近,但是這些人也沒有打算回家,楊姍也省心跟去他們的老家,不過他們回老家卻能獲得更多的消息。

楊姍父母離異,都各自組成了新的家庭,但是楊姍并不因此難過,她很強大,兩家人都有一堆親戚,自從他們在她高考結束就離婚之後各自閃電結婚開始,每一年兩家都要她回去過年。

楊姍很給面子,也不想他們又因為她的事吵翻,總是大年三十在這家,初一在那家,第二年又換過來,初二之後的日子全是自己的,但是今年卻想到楚娥也是一個人。

她興致沖沖的打了楚娥的電話,“嘟”的一聲,楚娥就接了起來,語氣懶散,“喂,什麽事?”“馬上要過年了,咱們好久,真的好久沒見了,一起過年吧,去買點年貨吧!”“為什麽你知道我今年剛好沒人陪着過年啊,算了,你也可以,不過你不用回家嗎?”“我給他們說一下就好,應該沒關系,話說往年都有人和你一起過年嗎?”“過年還是有人陪的啊,過年都沒人一起是有多凄涼啊,不過你今年要是不和我一起我就真凄涼了。”……

兩個人胡扯了一會兒,就約定去買年貨,好好的購物一波。

楚娥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自從兩人認識都已經出門玩了好多次了,不過楊姍開始探查開始兩個人就沒有再出門玩了,只是每天的聊天不斷,現在常過的聖誕啊,跨年啊,都沒有一起出去玩,一是兩個人都不太在乎這種日子,另一方面是楊姍是真的在忙,她雖然眼饞拉近兩個人的關系,方便楚娥同意,但是工作卻不會偷懶。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啊,前天特別忙,也沒來得及請假/(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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