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誤打誤撞
“為什麽你直接把事情就交給我了，光跟看電視劇一樣的等着我回來講呢？”楊姍不忿地看着楚娥在家裏各種癱。
楚娥搖搖食指，“不不不，不是電視劇，又沒有畫面，是評書，或者說是廣播劇也行，你要知道，這些事我馬上就能搞定了，那就不需要你了啊，就是因為我老（lan)了（duo)，所以你才有用武之地啊，我們搭配的多好，而且最先開始說好的你看中的是我的武力，所以我也不用動腦啊，也不用浪費體力盯梢。”臉皮十分厚的承認了。
“算了，服了你了，說到哪了？哦對，錢萍阿姨那裏我今天又過去了一趟，她拉着我念念叨叨了好半天，都不用我套話，她丈夫老馬，最近又不常在家，天天出去，甚至都不回來，跟他女兒一個德行，這是原話，不是我說的。”
“那他女兒有沒有找着啊？”
“她說有消息了，但是還沒有找到人。”
“你再多去幾次，關心關心那個女的，讓她多說點，據你所說的來看，那個娜娜肯定被他爸找到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那個店長一看就不會把消息告訴老馬，畢竟老馬沒有威脅，而我有威脅所以告訴我了，至于那個小娟，肯定還隐瞞着些東西，老馬之後沒有再來店裏，但是之前我拷貝的監控視頻裏，店門口和後門都有老馬的身影，另一個就是小娟，小娟應該是告訴他了，但是那天沒給我說，這邊錢萍又說沒有找到女兒，那麽有三種可能，一是小娟只告訴了老馬娜娜的電話，沒有地址，所以找不到人，另一種是告訴了他在天上人間，但是老馬進不去，也就找不到，只是有消息，最後一種是，既有電話又知道在哪，但是娜娜不出面，就躲在裏面，老馬還是沒轍，見不到人。”
“應該差不多吧，是不是該走一趟那家店了？”
楊姍有些窘迫，“嗯，是家會所，不過它起這個名字有故意的成分在，曾經那個同名的店被查封鬧得很大，也沒什麽敢用這個名字了，擔心和那個店扯上關系，這個店不知道是膽大還是自信啊。”
“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要去看一看的。”
“我們？你不是不去嗎？”
“你覺得你能扮成男性嗎？還是說你覺得一個女人過去能讓娜娜服務？只有男的過去才會讓女的服務啊，女的過去肯定是男的服務，這樣，我扮成男的，你就進去享受一次服務，然後注意你的案子就行了。”
楊姍微微紅了臉，卻沒忘重要的事“你能行嗎？我查了他們的服務範圍都是些按摩啊，之類的，脫了衣服你還是女的啊。”
“山人自有妙計。”楚娥輕笑。
楊姍并沒有在暧昧的夜晚來到這家店，而是大白天到的，畢竟這家店明面上是個高端的會所，還是要先探探路。
還沒下滴滴的車，就有服務的人員過來拉開車門，手還擋住車門的頂處，避免碰頭，楊姍也是吃過海底撈的人，這點陣勢還吓不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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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你好，一個人來的嗎？”服務生個子比較高，站的筆直，從楊姍手裏接過手提包。
“是的。”楊姍稍稍有點局促，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的生澀。
“第一次來嗎？有沒有什麽老客戶推薦？”
“第一次，不認識什麽老客戶。”生硬的一句一答。
服務生既沒有取笑楊姍的交通工具，也沒有嘲笑她的緊張，不得不說服務水平之高。
他把楊姍領進大堂，極具藝術性的設計，宛若穹空的天頂，空間面積很大，但并不給人空曠的感覺，用各種小心思的設計填滿了空白，不是網上流行的什麽北歐風，ins風，或者是複古風，中國傳統的風格，簡約風，甚至是奢華的。而是極具設計者色彩的裝修方式，整體偏藍色的風格很放松，走進來不自覺的輕松下來。
“你們這個設計很棒啊。”楊姍和櫃臺的服務生搭話，領路的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崗位上。
“我們專門請了有名的建築設計師，這個設計所來的客人都很滿意，您是第一次的吧？這裏有我們項目的介紹，你可以先看看。”服務生沒有一絲強迫的意味，不推銷。
服務态度好，裝修也好，估計專業按摩啊，美容啊，這些也做的好，有些懷疑這種店會是□□的場所了。
誰又能想到呢。
楊姍看了看玲琅滿目的項目，光是美容就有一堆不同的，選擇困難，只好還是詢問了服務生，“我想做點美容什麽的，你有沒有推薦的？”
“您的時間趕嗎？不急的話可以做個全身的，這個時間比較長，可能要花費一下午，如果不想這麽久，可以做局部的，有臉部的，也有其他部位的，各不相同，美白，瘦身，祛痘都有。”
這跟沒推薦不一個樣嗎？還是我來選啊！楊姍有些抓狂，但是沒有太猶豫，“全身吧，我不急。”
馬上有人領她去更衣室，楊姍換好衣服，暫時還沒有看見一絲出格的事，按捺下有些急躁的心，撩開簾子走了出來。
為了透氣更衣室沒有建一個門，而是利用牆壁和櫃子從外面看不見裏面的結構。
等待着她的服務人員自然是女的，肯定不會像楚娥那樣瞎說，這只是普通的美容，除非是……
服務生是一個20出頭的女孩，頭發高高盤起，長相并不出挑，但看着很舒服，“請到這邊來。”
這是一個小隔間，保護性還可以，雖然還是沒有門，只是用屏風隔開，但是總讓楊姍感到怪怪的。
她平躺在小床上，有些緊張，她向來活得比較糙，平時也不化妝，除了大寶什麽都不擦，雖然也去過澡堂子，但沒有讓人搓背過，這袒胸露乳的還是挺尴尬。
不過服務員經驗足，能感到她的緊張，和她閑聊兩句就讓楊姍放松了下來。
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動動輕輕動着嘴巴避免臉上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滑落，“你在這兒幹多久了啊？”
“快一年了。”
“這店才開了一年多啊，你幹的也挺久的了。”
“待遇好，誰會想着離開啊，請擡一下左胳膊。”
楊姍照做，“店經營情況怎麽樣？應該有很多富人家在這裏做吧，我是今天奢侈一把。”
“生意嘛，還行吧，我們這一塊不太賺，那邊還有溫泉，餐廳，歌廳，舞廳，健身房，項目很多，大頭不是我們這兒，不過加起來還是蠻可觀的。”
“那聽上去應該還挺好的，怎麽這會兒都沒什麽人啊？”
服務員停頓了一下，“只是我們美容組不太好，其他都不錯。”又停了一下，“好多富家太太都是晚上來，丈夫來應酬，她們也組個姐妹團。”
楊姍的腦筋轉了一圈，“那都有什麽八卦啊，有錢人家應該不會像我們小老百姓這麽多煩惱了吧。”
服務生一下打開了話匣子，“咱們那點小煩惱說到底不都是錢的事嘛，可是大佬們也頭疼錢的事啊，他們更緊張呢，兒子不争氣啦，又不願意把公司放在職業經理那裏管，太太們啊攀比的厲害，今天誰老公買了個什麽包包，另一個就比更貴的，說實在，真不好看，咋就能賣那麽貴啊。”
“真不好看？”
“嘿，不好看是假的，那麽多錢呢，我也不想買那些貴到離譜的，一個Gi就知足了。”
“那到時候你還想要LV，還想要Prada，最後非得集齊不可，女人，呵。”楊姍輕嘲着。
“哎呀，別戳破嘛，難道你就沒有想要的好東西嗎？”
“我沒什麽特別的偏好啊。”楊姍有些苦惱地想。“不是吧？你是清心寡欲的聖人嗎？玩游戲氪金？給偶像花錢？買衣服買包買化妝品？都沒有！”看見楊姍搖頭最後都尖叫起來了，“天哪，你跟那些太太果然不一樣！”
“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太太啊。”楊姍哭笑不得。服務員突然壓低了嗓音，“我知道了，你是某個太太派來的！”
“喂喂喂，你的腦回路也太神奇了吧。”不過承認下來似乎更好，想到這裏，楊姍就點點頭，“你怎麽猜到了的？”
女孩得意的笑着，“看你的皮膚，沒有這麽保養，太太們不會這樣，而普通人不會像你的眼神那麽犀利，問問題也是把我的話都套出來了，還這麽克制，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個被太太團派來的人，之前就有，不過那是個男的，似乎是個偵探。那些男人啊，八卦起來可猛了，總之知道他是偵探之後都給抖露出來了，之後一個常客就不來了。”
你也不比他們好，楊姍腹诽，“那你也給我說說看呗？”
“那你也得告訴我是哪位吧？”
“雇主覺得還是這是家務事，不好說。”
“姐，有個特征也好啊。”
楊姍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店長說店裏有一個人老找娜娜，之後娜娜離開，這個人也沒再來，就把這個人形容了一下，“中等個，微胖，可能之前還帶過一個女孩來這裏上班。”
對方想了想，很快就開口：“是物流那家的田總吧？”
楊姍給了個贊許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