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剖腹取子！鬼門關上走一遭
九王爺帶着府上的侍衛到華藝的寝宮。九王爺看着院子裏那些産婆子都沒在産房，小六換了一身的侍女服，還有內務統領帶人圍住這寝宮，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朱統領。”九王爺站到內務統領面前道。
“九千歲。”內務統領應道。
“把你的人帶下去。”九王爺說道。
“千歲，臣奉皇上之命前來請太子妃離開。”
“太子妃我自然會請，帶你的人下去。”九王爺睥睨內務統領。
那內務統領一動不動跪在九王爺面前就是不移動半分，九王爺讓随侍看着跪在地上的內務統領然後轉身走到産房門前。
小六伏手跪在産房前。
“讓開。”九王爺臉上極其冷漠。
小六沒動。
“讓你！”九王爺再道。
小六還是一動沒動。小六知道九王爺這是動怒了。
“把她給我拉下去。”九王爺吩咐伺候華藝的兩個宮人。
那兩個宮人走上前一人抓住小六一只手想要把小六拖走，小六狠狠一掙把那兩個宮人掙脫，然後她擡起身子雙手張開攔住産房大門面對九王爺：
“求王爺相信華妃娘娘！”
九王爺臉色黑得不行，他閉上眼随即睜開，然後揚起右手的扇子狠狠打在小六的臉上。小六臉一偏，整個右臉浮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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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低頭咬牙就是不移動半分。
九王爺在，沒有九王爺的命令內務統領也只能跪着。
多了許久，從華妃産房中傳來嬰兒的哭泣聲，那幾個産婆子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随即高興道：“生了！生了！”
只要華妃和孩子沒事，産婆子和華妃寝宮裏的人都免于一死了。
大家臉上都露出逃過一劫的表情。
跪了許久的小六手腳發麻。一名宮人上前将小六扶起。小六掙紮着想進屋看看裏面的情況。但那宮人低聲對小六說道：“小六，是我。”
三哥？
小六便安靜下來。
不一會，左太醫口中念念有詞出門。他臉上露出癡狂的表情，然後便離開了。九王爺進門，撲面而來的血腥之味讓人幾欲作嘔。
小六麻着腿腳跟着進去。
華藝面色蒼白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起來似睡着了。她的身邊有個剛出生皺巴巴的孩子。桌子上是幾個沾了血腥的盆子。
“王爺。”鳳吉雅福了福身。
“華妃如何了。”九王爺道。
“失血過多，身子骨還需調理。我看這寝宮裏的宮人不如我府上的丫頭伶俐，便擅自送了幾個丫頭到宮裏伺候娘娘和小皇子。”鳳吉雅道。
“嗯，有心了。娘娘無事，皇子平安。此事我會禀告皇上。”九王爺道。
“謝王爺。”鳳吉雅道。
“好了，留兩個人照顧華妃娘娘。剩下的都退下吧。”
“是。”
所有人都退出華藝的寝宮，內務統領瞧這沒事，待九王爺離開之後便帶人離開回去複命了。
華藝生了個皇子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皇宮，但左太醫和太子府進了産房的事情都被封了口。特別是左太醫，皇上親自審訊左太醫，左太醫一番解釋下來皇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剖腹取子！
“若不是太子妃，華妃和皇子可是一屍兩命啊！”左太醫道。
“此事，你莫透露給任何人。”
“是，皇上。老臣遵命。”
剖腹取子，多麽駭人聽聞的事情。女子産子不得男子人內。可這一次左太醫不僅進了女子房，這進的還是皇妃的房，這要傳出去，可要被天下人唾死不可。左太醫知曉分寸。而且太子妃這一剖腹取子讓左太醫打開了婦人難産這條死路。
但當日太子妃也說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這麽做。因為風險極大。
但左太醫相信，只要這剖腹取子的手藝學會了，可能救下多少婦人。
所以左太醫決定請教太子妃，并讓帶了幾個女下醫學這剖腹取子之術。
皇上解惑之後便擺駕到華藝寝宮。華藝已被安置回自己的寝宮之中，身邊的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皇上看到躺着面上毫無血色的華藝痛心不已。按照左太醫的說法：
華藝這輩子恐怕就落下一身的病痛了。
皇上看看睡在華藝身邊的皇子，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皇兒啊，以後你可要好好護着你母妃啊，為你了，你母妃可是差點喪了命啊。”
不知世事的小皇子沉睡着。
輕輕放下小皇子皇上咳了幾下便離開了。
皇上走了之後，華藝睜開眼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繼續閉上眼睛昏睡去了。
小六回去九王爺府上之後，別跪了三天三夜。一雙腿差點跪廢了。
影衛的兄弟們看着，無可奈何。小六硬生生地扛下來了。第三天時間一到，九王爺到小六面前用扇子挑起小六的下巴，看着她腫起的一邊臉，九王爺對小六冷冰冰的說道：
“這是最後一次。”
下一次你再忤逆我！你的下場便是死！
“是！多謝王爺開恩！小六再也不敢了！”小六磕頭道。
小六知道這一次九王爺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就是影衛的兄弟們也救不了她。小六知道這件事的利害，九王爺要是不出現阻止內務統領，華藝寝宮裏的人恐怕都得人頭落地。不僅能華藝和左太醫會死，就是肚子裏得孩子也活不下去了。
而鳳吉雅也會因此被禁足在太子府上不得出門一步。
這一次，小六知道自己罪責難逃。
所以九王爺只是罰她跪三天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九王爺離開之後，阿一便出現抱起小六把她送回房，然後老四上門給她看。
小六的雙腿什麽都感覺不到，她驚恐地抓住阿一的手臂看着老四：“四哥，我的腳是不是廢了！”
“有我在，你的腿廢不了。”說着便拿着針灸往她腿上紮。過了好一會之後這腳才有了知覺。
“小六，你再這麽魯莽，就是大哥也救不了你啊。”老四無奈地說道。
小六唯有苦笑。阿一伸手摸摸小六的腦袋什麽都沒說。
小六擡頭看看阿一，然後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随即把臉埋在阿一的懷中“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知道。她知道。
這影衛隊的兄弟一定是被她連累了，但是她不能丢下華藝不管啊。
這一次，算是給小六一個很大的教訓了吧。為了讓小六記住，老四沒給小六敷臉的藥。于是小六便頂着這浮腫的臉頂了半個月。
邱少壬看着小六腫掉的半邊臉，只是搖頭嘆氣：“你啊，魯莽了。”
小六嘆氣一聲：“唉，當時太着急。也想過後果，但是那時候我真的來不及思考。”
“你放心吧，九王爺現在還舍不得殺你。”邱少壬說道。以小六這種不時沖動的性子，早就夠她死幾次了，但是現在九王爺是不會處理小六的。
“為什麽。”
“你身上的利用價值遠比你知道得要多。”邱少壬說道。
“不對、不對。”小六搖搖頭(lll￢ω￢)，她身上能挖掘什麽有用的價值，她現在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廢柴。沒穿前她就是個廢柴文科生，到了這個時代之後很多東西完全用不上。
“以後你就知道了。”邱少壬搖搖頭說道。
小六想不明白就懶得去想了，随即小六問起邊疆的戰事如何。
“膠着了。恐怕，北朝國的那人也已知道我的存在了。”邱少壬說道。
武器平平的北朝國将士忽然換了一身的行頭，而且還有似曾相識的兵法上陣。除非對方腦殘，不然多少能知他的對手也是個穿越者了。
所以這北方戰争一下子膠着住了。
“我看此人野心不小。”小六說道。
“這人在北朝國一日，這邊疆恐怕就一日不得安寧。你說你二哥在北朝國，最好全力助三皇子上位。這樣，才能打破這樣的僵局。”邱少壬說道。
“我想應該快了。”小六道。
小六倒是真的想入北朝擒那個叫做封一的穿越者。但眼下的情況她無法離開，剛受了罰再去忤逆九王爺簡直是活膩了。
九王爺不會放着那人不管的。但九王爺走的這步棋真是步險棋……
小六在邱少壬呆了會之後便離開潛入皇宮看華藝，幾日之後，華藝醒了。但因為失血過多她整個人虛弱不已，看起來一站起就會摔倒。
十分脆弱。
“阿政。不要讓饅頭離開你的眼睛。咳咳……”華藝說着便咳了起來。她渾身疼痛不已，生這孩子她去了半條命。這孩子是她的命根子，現在她別無所求，只求這孩子能平平安安地長大，所以給孩子取了個十分俗氣的小名兒。
這宮中就是個吃人的地方，華藝不敢讓這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現在唯一能托付的就只有太叔政。
“是，娘娘。奴才誓死保護小皇子。”跟着太叔政，已長大的狼狗也跟着叫了一聲，似在對華藝作保證。
“這我就放心了。”華藝露出笑容，那張絕美的容顏讓她有了病态之美。
如果，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就好了。曾經以為的光華現在卻成了致命的束縛。
華藝啊華藝，你可曾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