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吻上他哆嗦的雙唇
臨近期末考試,也即将迎來我們整個高中時代的第二個暑假,暑假過完,我們就是高三了。
而王羽蘿明顯在為高二學期最後的一場考試而暗暗的較勁兒,而努力,她已經很少和梁家珏聯系了。因為高二的最後一次考試,直接決定了我們高三能否分到尖子班和普通班,尖子班就意味着跨入名校的幾率是8成以上,而普通版顧名思義就是二三本和大專院校的學生,我即使努力到死也是普通班的命,可王羽蘿不一樣,她即使不努力,不費吹灰之力也能進入尖子班。
但王羽蘿要成為尖子中的尖子,王中之王,所以,她要更加的努力。
這個時候,同時也是王羽蘿的生日正在悄悄的來臨……
事先她已經無數次告訴我,今年這個生日就不要過了,可我還是想着要給她怎樣的一個驚喜而傷透腦筋。
在我失眠了無數個淩晨三點鐘的第十七周的星期三,我還是選擇最老套的慶祝方式,給她買了一個巨型的生日蛋糕,為她慶生。
王羽蘿從生日的倒數一周內,她就收到了數不清的生日禮物,大部分是價值幾百甚至上千的毛絨卡通熊、加菲貓、米老鼠、唐老鴨等,這些她全部丢給我,“喜歡就随便挑,都拿去吧。”
其實,我知道的,她最在乎的生日禮物,梁家珏已經送給她了,那是一只海豚心純水晶的項鏈價值幾十萬哪。當她悄悄的告訴我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驕傲,對,就是驕傲,梁家珏已經把她給捧上天了,這種被男人捧着直上雲霄的感覺,誰不驕傲呢,也只有驕傲才能足以表達她現在所有的情感。
王羽蘿生日,上午還是豔陽高照,可是一過了下午一點就下起了雨來,夏天的雨也就這個樣子,說來就來,像娃娃的臉,說哭就哭。
她無不擔憂的說,“我媽說,生日這天,只要是下雨的,來年就會生小災的。”
我趕緊吐了兩口,“呸呸呸,淨瞎說,你這麽可愛,老天爺怎麽舍得哪。”
她面部略有遲疑,但更多的是看着窗外雷雨大作,而多出的擔憂,“怡梵,你說我來年如果真的有災,會是什麽呢?高考落榜,家珏不愛我了,還是……”
我從她後面抱住她,“乖兒,不許瞎想,等雨晴了,我請你去唱歌慶生。”
正在此時,我眼睛無意掃到了女生宿舍樓的外面,何時站了一個男孩,正對着我們宿舍的窗戶的下面。
我不知道他站了有多久,但就是保持住那樣一個姿勢,大雨中,斜斜傾盆而落得雨滴大大的砸到他臉上,倒顯得面部線條更清晰硬朗。濕噠噠的頭發胡亂貼在額側,利劍般的眉毛在雨水中顯得黑了幾重,濃了幾筆,高高的鼻梁更加的筆挺精致,濕漉漉的白色襯衣貼在身上,能看到鼓起的胸肌和結實的肌肉,腳上的那雙球鞋因為灌滿了水,而往外浸冒着……
左手拎着把吉他,雨水劃過淺黃色的琴盒,擦過琴弦;右手拿了一碰玫瑰,鮮紅的玫瑰,在雨中,在他随意的擎着,卻開得正好,顏色正紅,正豔,正濃,正烈。他在這裏做什麽?我正納悶,卻看到他把玫瑰和吉他都放下,把手做成括弧狀,放在嘴邊,大聲的喊,“王羽蘿,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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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吼,所有的女生窗戶都打開了,都看到了大雨中的男孩,有人認了出來,那不是高二一班的班長高以翔嗎?高以翔,高以翔,這個名字我怎麽這麽熟悉,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像個小學生認真做筆記,記下關于王羽蘿一切的那個大男孩,他那種虔誠的姿态讓我至今都無法忘記,也就是在這一刻,讓我懂得了,他對王羽蘿的是真愛。
王羽蘿嘴角畫出輕蔑嘲笑的弧度,然後關了窗戶,躺在床上,“真無聊。”
半個小時後,我再次看向窗戶,高以翔還沒有離開,他怎麽可以這麽執拗,他喊,“王羽蘿,你不答應我,我就站在雨中不走了……”說着就開始彈吉他,他的聲音真的很暖,低低沉沉的,穿過雨幕,我聽的真切,是黃家駒的《真的愛你》。一首風靡校園的歌曲,好多男生都會唱,都會對着心愛的女孩唱。
王羽蘿拉過我,“別管他,也不看看自己,那點配得上我,還想讓我做他女朋友,癡人說夢,他要是想站在雨中,就站好了,我累了,我要睡覺。”
我站着,沒有說話,我的眼睛被高以翔吸引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站到什麽時候,或許多站一個小時,就放棄了,可是他的毅力卻超出了的想象範圍。
從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8個小時,雨未停,他未走,後來,雨小了,出來幾個男孩把他給拉走了。
我看到他走的時候,腳步都不願挪動,眼睛還直直的看向我們的宿舍那扇窗,我不知道他眼睛裏有什麽內容,是難過,是沮喪,還是其他,不得而知,可我知道,我覺得我罪惡了,覺得良心有些不安,我多想跑下去,給他一個擁抱,對着他哆嗦的雙唇狠狠的吻下去,我告訴他,王羽蘿不喜歡你,我喜歡你,我愛你……但我只是想想,沒有行動或許會成為我一輩子的遺憾。
王羽蘿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醒醒睡睡,直到完全沒有睡意,把自己的手機給用完電,想用我的和梁家珏煲電話粥,我一把奪了過來,“你知道嗎?高以翔站了8個小時,他一定會生病的。”
王羽蘿懶洋洋的說,“這樣也就死心了,這些個男的,也真是的,煩死了,別提了,好嗎?”
我說,“王羽蘿,我知道你心是狠的,但是這麽狠我還是頭一次見識。”
王羽蘿切了一塊蛋糕遞給我,“怡梵,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算我錯了,好不好?”
我沒有理她,燈光中,再次看向這張百媚滋生的臉,我突然覺得特別的猙獰,特別的醜陋,我要好好審視下,我和她做這個朋友還有沒有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