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輕覆上唇

梁家珏輕輕的噓了聲,壓低喉嚨,聲音細細的說,“他睡着了,不要吵着她。”

“睡着了,我才沒呢,誰誰知道了,來,切換下一首,我要唱。”王羽蘿從我身上直起身,抓過話筒,“mountaintop就跟着一起來沒有什麽阻擋着未來。”

梁家珏把手一直放在王羽蘿的腰間,始終不離,在她唱歌的時候,他就細心的聽着,還幫她把散了頭發給別在耳後,甚至手裏還拿着一瓶水,等到音樂的部分,遞上去,“來,喝點水,多不愛護嗓子,照這樣下去,非毀了不可。”

高以翔拿過另外一個話筒,在高***潮的部分也跟了上去,兩個人像是在較量着音域的高低,高以翔高音可以媲美維塔斯,而王羽蘿則直接蓋過那個唱《青藏高原》的李娜,兩個高音在封閉的空間內震耳欲聾,我覺得空氣都活生生被他們震出一個黑洞來。

一曲唱吧,王羽蘿有些挑戰性的說,“沒想到啊,這歌你也能唱。”

高以翔淡淡的不予回應,接下來所放的歌曲,恰好是《青藏高原》。高以翔放下話筒,幽蘭的光線中看到王羽蘿的一張臉,他的面部表情極不自然的扭曲了下,額頭微斂,眉宇微蹙,呼吸變得壓抑而深深,眼睛看不出的感情,是痛苦也是悲傷。我能覺察到他的緊張,他抽出面前的面巾紙,再一點點的擦着脖子裏的錦汗。

接下來的整個過程中,他始終低着頭,把面前易拉罐的啤酒一瓶瓶的摳開,咕咚咚的往肚裏灌。

等王羽蘿終于唱的累了,高以翔站了起來,“我們來玩一個游戲,誰要是輸了,誰就當場說自己一個秘密。游戲的規則很簡單,下面的一首歌是有幾十首歌曲組合而成的,誰要是接不上來,就輸了……”

大家都舉手贊同,我自然沒意見,游戲先從高以翔開始,結果我發現在座的每一位都可謂是深藏不漏,一首長達25分鐘的混合歌曲,每個人都能張口即來,不過也不奇怪,因為這些歌曲串燒全部都是口熟能詳的。

接下來的一首歌好像是增加了難度,于是漸漸有人唱不出來,于是我聽到了很多關于他人的秘密,但沒有特別勁爆的,因為我事先自罰了三杯酒,所以我沒有參賽。直到高以翔輸了的時候,大家一起起哄,而他也樂得大家這樣。

你一言,我一語,有人說,“說,你是不是童子身了?”還有人叫嚣,“說你本學期,玩了幾個妞兒了。”……高以翔對于這些都抿嘴淺笑,說實話他淺笑的樣子還真好,大男孩簡單幹淨、清新優雅,又帶了絲腼腆的小羞澀的氣質,被他很好的展現出來。我很期待他的回答,因為我覺得他應該是那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類型的,不應該有哪些肮髒的事兒。

高以翔慢慢的開了口,“其實,沒你們想的那樣。我要說的一個秘密是,我喜歡在座的一個女生,你們信嗎?”

大家都笑了,包括我,他會喜歡誰呢?在座的女生都已經是名花有主了,只有我還孑然一身,但是他也不可能喜歡我,我敢打賭他不是我喜歡那種類型,而我也不是他中意的菜。

他站了起來,跟別人換了兩個位置,坐到我身邊,“怡梵,我喜歡你……”

我的耳朵立刻就嗡嗡的叫了起來,他剛才說了什麽,我端着啤酒的易拉罐的手有些晃悠,一個不穩,易拉罐倒在一邊,啤酒流了出來,淌了玻璃桌面一身,繼而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我能感覺自己的白色球鞋的鞋面上一定濺了很多的液體,回到家又要刷了,而且很難刷洗的幹淨。

特別是白色的球鞋,不管你刷得有多幹淨,可是每刷一次,就會一次不如上一次,到最後整個鞋面都會泛黃,都會顯得醜陋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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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顫抖着,語氣卻是故意的輕松,“哈哈哈,玩笑,玩笑,你也真是的,這種玩笑你也能開得出。”

他有些醉了的嘴唇湊了過來,冠玉的少年,翩翩的美男,吐納若蘭,竟然帶了酒味的口氣也會生出一種魅香來,我竟然有點小小的沉淪。“我是認真的,情深不壽,強極則辱,我喜歡你,從那天的大雨開始。”

大腦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半月前的那個有雨的下午,站在雨中,傻傻不肯離去的少年,心,一下子生出無數的青絲繞心,撅着心瓣,呼吸都變得艱難。

這是在告白嗎?我拉過他,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你醉了,就不要胡說了,好嗎?”

高以翔一把拉住我,和他的胸膛一厘之距,“我是認真的。”說着,就俯下身,覆上唇,我伸出手,去擋,然後直起身,“你真的醉了。呵呵呵……”

高以翔便沒在拒絕,“瞧,我說的這個夠爆點吧,你們都輸了。”

我在一邊極不自然的笑,并且附和,“剛才是鬧着玩兒,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我這人能經得住開玩笑,大家別誤會了。"”我特別認真的解釋,可是再一轉頭,高以翔這家夥竟然倒在我剛才坐過的沙發的位置上輕輕的打起了呼嚕。

再看向王羽蘿,她早已經趴在梁家珏的懷裏沉沉的睡去,而梁家珏只是一面高深莫測的微笑,看着我們,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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