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滾燙的唇熱

對方眼睛晶亮,嘴唇緊緊的包在一起,“好久都沒有收拾過如此不開眼的小子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着,就朝高以翔撲了過來,可他并沒有正面迎擊,而是匍匐在地,抱着對方的腳腕,對我喊,“快點跑啊,喊人。”

我楞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因為另外不遠處的兩個醉漢看來和正在毆打高以翔的這位是屬于一夥的,三個人,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對付一個麻杆細腰的高以翔,閉上眼我就能想象得到有多血腥暴力,我不敢睜眼去看,只能轉過身,大呼,“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

撕破喉嚨的喊,在夜裏穿的特別遠,漸漸的,有人出來了。當高以翔被別人攙着來到我跟前時,他的熊貓眼,他鼻子下面拉長的血痕,以及他張開嘴,裸露着牙床的掉了門牙的豁嘴,我忍不住低下頭捂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高以翔表情有點無奈,“我說啊,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我都被打成這樣啦,你還能笑的出來。”

“我不笑幹什麽,走,先上我家去,洗把臉。”我忍住了笑意,卻憋紅了臉。

眼前的高以翔真的像個小花貓,十分的滑稽,簡直笑死人了,你說他勢單力薄,明知道結局可偏死要硬抗,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活該啊。不過看他遍體鱗傷,皮開肉綻,疼的呲牙咧嘴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對他說了聲,“謝謝,沒想到你還挺男人的。”

高以翔咧開嘴笑,眉毛完成好看的月牙形,“真的?是真心話?”

我“啪”的一下子啪到他的肩膀上,“走吧,先給你上點藥,要不落了疤痕,我可負責不起。”

高以翔伸出胳膊繞過我的脖子,耍賴,”今天你可要負主要責任,将來我沒人要了,就賴着你。”

雙手做成求饒狀,“得,你還是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女子吧。”

……

回到家,母親已經睡了,我讓高以翔盡量不要出聲,一起貓着身子進了我的卧室,找出藥棉,碘酒,開始為他清洗傷口。沒想到,那幾個人下手挺狠的,內心突然生出一種內疚,如果他要不送我,如果我不逞強,他也不會挨打,也不會受傷。

我明明擦的很小心,他還是疼的連連抽氣,我性子也急,“你能不能安靜會兒,有那麽疼嗎?”

暴躁完,他突然變得很乖,雖然有酒精蟄着傷口,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吭啊一聲,這樣才算是男人嘛?男人一輩子,不流點血,到了晚年,都不好意思去說。流了血,知道疼的男人,才更有血性。

之後,我給他上了藥,貼上創可貼,因為是紅傷,所以會好的很快。處理完一切,我坐在床上,粗喘氣,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幸好有高以翔,要不然,會發生什麽?我不敢去想,看新聞,再聯想到四周黑黢黢,讓人毛骨聳立的氛圍,發生任何事情都似乎顯得情理之中,正常之極。

“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看了下牆上的挂鐘,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半了,夏天的早晨,窗外已經破曉,隐約還有遠處村莊傳來的雞鳴聲“咯咯咯咯咯……”

高以翔不說話,只是看着我,眸光冷靜,傻傻的,一直盯着我,他到底在想些什麽?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只能幹張口卻發不出話,只能被他這樣給看着,內心幹着急。他要幹什麽?突然,額頭一冰,一秒過後,我如被貼了定身符,施了定身術,眼神也變得癡癡地,呆呆的,笨笨的想,他,他,他,他做了什麽?剛才是誰,是誰,是誰吻了我的額頭?我擡起手,摸過他急匆匆吻過的地方,迅速起熱,然後高以翔就站了起來,快速的跑了出去,帶起的空氣,流動在我周圍,而額頭卻猶若陷入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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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關上門,蹬蹬下樓梯的聲音,隔空傳來,我才站起身,手還未從被他嘴唇霸占過得那一小塊兒回過神來,我們做了什麽?他為什麽要吻我……該死,真的該死,他怎麽可以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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