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危險氣息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我裝作沒聽見,昨晚我已經說了不去,所以沒必要起那麽早,我等到他離開了才起身出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吃了點東西,雖然我極力的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但是我還是不能夠不想,而且把她們很自然的想到了一起,甚至是把他想成了程亦,越是這樣我的心緒越亂,慢慢的,我覺得我再也坐不住了,于是我開始不斷地踱步,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出門去找他了。
我一邊走一邊看周圍的建築,土坯牆上有一個個的洞,應該是風吹日曬加上雨淋的原因吧。房子的旁邊有一棵棵高大的胡楊樹,有些就像蒼老的衛士,雖然已經垂垂老矣,可是依然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無論雨打風吹。我看着這一棵棵的胡楊發呆,我聯想到了我和程亦在沙漠中遇到的那棵胡楊。它是不是這其中的一員呢?他們見證了歷史,卻又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裏,它們才是最應該紀念的勇士。我看着來來往往的古樓蘭人,他們和我并沒有本質的分別,可是為什麽又覺得那麽的不敢碰觸呢?他們雖然看起來都是活着的人,可是又給人一種影子的感覺,我是絕對不會和他們主動說話的,當然,他們也不會找我說話,我們的語言不通,就算是看到了一個好像外國人的人,我也不敢上前說一兩句英語,因為那時候英國的殖民地還沒有開始開辟。
我就這麽走走停停,走走看看,就這麽走到了程亦所在的那條街,今天似乎比往日還要熱鬧,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大家喜笑顏開,好像格外的高興,雖然很人多,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我正要走過去,卻突然看到了瑪依莎,她自己走着來的,臉上帶着面紗,就像一位誤入凡間的仙子,我就這麽不知不覺的停下了腳步,我看到她靠近了他,然後坐了下來,兩個人說了什麽,然後瑪依莎就坐在那讓他畫自己,我站在那看着,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就像一個局外的看客一樣,此時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眼中的程亦,那個我深愛并且深愛我的男人,他正在專注而深情的看着那個女人,而我只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沙子,恰巧被他在沙漠裏撿了回來,也僅僅只是恰巧,因為在他的眼裏我和其他的沙子并沒有任何的分別,都是沙子。
我不想看下去,卻又不想離開,我就這麽站在那,陷入了自己的“潛休眠”中,好像在看着,好像又在想着別的事。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然後就被身旁的聲音吓得醒過來了。
“在看什麽?”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我擡頭一看,這個男人就站在我的前面,比我高很多,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奎尼,我在心中連連叫苦,剛才就應該離開的,現在好了,恐怕又要惹禍上身,還要連累了程亦。
“沒看什麽,我正要回家。”我剛轉身就被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他的力氣好大,我怎麽可能掙脫的開,于是我只能換以惡狠狠的眼神,但是好像絲毫不起作用。
“看見我才想起來回家,這個借口未免有些太牽強了吧。”他就是不放手,為了避免和他産生不必要的争執,我還是放棄了抵抗,乖乖的站在那。
“這不是借口,我是真的想回去了,麻煩你放開我可以嗎?”我盡量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我已經夠難過的了,不想找人吵架,只想自己安靜的呆一會。
“你是在看那個男人吧。”他指了指程亦,我突然警惕起來,但是又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就是程亦,所以還是假裝不知道他說的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要是還不放開我的話,我可真生氣了。”雖然很沒有威懾力,但是還是要喊出來壯壯自己的膽子。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看着的那個男人叫程亦,和你一樣是中原人,很小的時候随着駝隊來到了這裏,後來他的父親死了,只剩下他自己,你呢?就是後來被他救了的女人,而且你還有點喜歡他,但是他卻喜歡那個坐在那的女孩。”他說的清清楚楚,這麽詳細我還是真的沒有想到,恐怕他是調查了我們的底細,那我們不就成了他的甕中之鼈,到時候他一不高興我們不就都完了,但是我還是要鎮定,不然鬥争還沒開始就先輸了。
“你知道又能怎麽樣,你想一手遮天嗎?”我瞪着他,看似不卑不亢,其實心裏害怕極了,這麽個彪形大漢,打我幾個都沒有問題,我最好還是不要惹他,何況我現在還只有自己。
“我不是想,而是我本來就可以一手遮天。”他不以為然的說到,我簡直氣到不行,但是又不敢發威,我是不敢和他硬碰硬的,誰知道他有沒有暴力傾向。
“這裏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無奈的控訴,他突然就笑了。
“你覺得呢?”他看着我,我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于是只能閉口不言。
“你知道坐在那的女孩和我什麽關系嗎?”我看了看瑪依莎,又看了看程亦,他不會就是那個瑪依莎的未婚夫吧。想到這我很不自覺的看向了他,他似乎知道我明白了,竟然用手輕輕的挑起了我的下巴,對我的眼神也很輕佻,我想躲閃,可是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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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關系?”我小聲的問出口,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将是我的妻子,而你喜歡的男人竟然喜歡我的未婚妻,而且還試圖引誘她,你覺得我這個未婚夫應該怎麽做呢?”我語塞了,這都是我安排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惹禍上身,而且真的連累到了程亦,那該怎麽辦呢?
“你不許傷害他。”我不允許他傷害他,就算他長得不和程亦一樣也不可以,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以,但是我有條件。”我看了看他。
“什麽條件?”
他突然靠的我更近了,我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這個男人絕非善類,“在我和瑪依莎成親的那天你要成為我的小妾。”我簡直不能相信,他竟然會對着我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命運難道就是卻做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的妾室嗎?我接受不了。
“你做夢。”我惡狠狠的說道,這是對我的侮辱。
“那就等着瞧。”他笑了,他竟然笑了,我讨厭這個男人,卻又鬥不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