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兔子(上)

所有的事情都順利得讓童景銘感到害怕,因為楊少澤在第二天醒來之後居然告訴他,要出差幾天,回來的時候正好帶他去試結婚西裝,然後結婚。

還許諾婚禮舉辦之後會有一個浪漫的蜜月,他浪漫個雞兒,他只想搞錢。

只要楊少澤不阻攔他“發家致富”,其餘什麽都好說。

只要楊少澤不在家,家裏的那些人都不敢對他怎麽樣。

話說,他為什麽要說家裏?

他已經默認自己是元帥府的當家人了嗎?

呸,醒醒!

童景銘故技重施,在後花園亂逛的時候“偷襲”了一個侍從,接着把侍從衣服扒光套到身上,還不忘把只剩一條褲衩的侍從給塞到草叢裏。

接着美滋滋地從後門出去了。

昨天他趁着楊少澤去洗澡的時候,順走了楊少澤口袋裏的一些零錢,同時還偷了女性仆從的一些化妝品。

童景銘不是準備女裝,他只是準備僞裝。

利用楊少澤的零錢在外面的店裏買了帽子與口罩,再到廁所簡單地“化了個妝”。

其實童景銘心裏頭也沒有譜,他跟邀請函上的那位名叫徐小天的少帥長得差別還蠻大的,但臉型差不太多。

童景銘在離總li府不遠處就下了車,這鬼地方,公交還到不了。要不是偷了楊少澤的錢,他連車都要打不起。

總li府前靠水,後靠山,乍一看比元帥府氣派多了,這該死的上層社會。

童景銘憤世嫉俗完畢,裝作柔弱的樣子往正門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被外面的侍衛給攔着了,“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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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拜見總li的,我有邀請函。”童景銘說罷,從懷裏掏出邀請函,還假裝身體不舒服咳嗽了幾聲。

那侍衛看他的目光滿是不相信,但是邀請函卻是真的邀請函,于是只能不耐煩道

“把口罩拿下來,鬼鬼祟祟的。”

這人什麽态度?他現在的身份好歹也是個少帥,就這樣?看來何晟那渾身傲氣的吊樣也是會傳染給他家的侍衛的。

童景銘不情不願地一邊摘口罩一邊道

“前兩天過敏,臉上還沒恢複過來,所以才戴的口罩。”

剛說完,那侍衛看到他摘下口罩的臉,表情都變了,嫌棄道

“快戴上,都這樣了還出門,要是也傳染給總li還有我們,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不會的不會的,我已經吃了藥了,醫生說這個不會傳染給其他人,就是不能吹風。謝謝侍衛大哥哈。”童景銘拿回自己的邀請函,終于成功進了總li府。

由于他是來拜見何晟的,一進去就有其他人給他領路。

美其名曰領路,多半是監視。

環視一周,總li府的安保措施确實做得不錯,他要是身份敗露估計會當場去世。

“總li就在樓上房間,你在這邊等着,我去喊他過來。”

“好的,好的,謝謝。請問,你們這邊廁所是在哪?我有點想方便……”童景銘哪能真的讓這人去喊何晟,只好捂着肚子裝作很難受的這樣。

領路的一臉“就你事多”的表情,不情願地帶他去了廁所那邊,兩人一前一後進去,童景銘直接讓小黑毒暈了那人,扒光衣服扔到了最裏面隔間的馬桶上,順帶着還讓小黑溜進去把門把手從裏面鎖了上去。

這人不到明天早上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出來時,童景銘已經換上那領路士兵的衣服,稍微有點大,但并不影響穿着,臉上的紅斑點也擦了去。

再加上他長相不突出,乍一看跟總li府的其他侍衛并沒有什麽差別。

這邊最豪華的應該就是何晟居住的地方。

童景銘盡量降低存在感,但是現在天沒黑啊,他怎麽好下手?是不是等大家都睡覺了會比較好?

童景銘只能罵自己做事情不周到,可是等天黑了他又進不來,他今天怕是要折在這裏。

萬一真撕破臉,他還可以拉楊少澤出來墊背,他現在身份不同了。

到天黑的這段時間算是養精蓄銳以及提前探路。

童景銘不僅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睡了一覺,還補充了點能量,順帶着還找到了防禦最為薄弱的出逃地點。

等他偷到了這總li府最值錢的東西,就再說吧,完美。

困到不行,終于見到樓上的燈關了,童景銘偷偷摸摸從建築外緣爬了上去,有小黑給他做掩護,一切都很順利。

據他觀察,這邊屋子應該是何晟的書房,很多人都喜歡把值錢的東西藏在書房裏。

窗子沒有上鎖,童景銘很輕易地打開鑽了進去,外面的燈光可以依稀照清裏面的擺設,童景銘在書架的隐蔽處找到了保險箱。

何晟果真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在書籍的後面居然還有暗格,而保險箱就是藏在裏面的。

童景銘從鞋底抽出一截細鐵絲,花了十分鐘時間搞定了這個保險箱。

他以為裏面不是黃金就是鑽石,最起碼也該是白銀。

結果居然是一摞資料!

搞什麽啊這個何晟,算到會有人來偷東西?

等等!這個資料上的照片怎麽這麽熟悉!

童景銘連忙拿着資料走到窗子那邊去看。

顧源!

這居然是顧源的資料!

顧源,男,卡米爾星球研究所研究員。

家庭背景、家庭成員、研究項目。

dreafly?

是什麽?

顧源是卡米亞星球的研究員?

為什麽最後寫的是于諾爾德戰役後下落不明?資料注銷?

所以童景銘才會在所有的資料網上都查不到顧源的半點消息嗎?

童景銘繼續往後面翻,關于dreafly的描寫只在研究項目裏一帶而過,而且還标注有瑕疵,待改進。

童景銘不知道為什麽顧源的資料會出現在何晟家的保險櫃裏,他只知道他時間不是太多,只能匆匆将文件浏覽一遍。

接着在後面幾張資料當中找了張不是太明顯的,将上面的顧源的二寸照片給摳了下來,塞到口袋當中。

有了照片,找人就會容易很多。

童景銘疑惑的是,諾爾德戰役是發生在17年前的事情,而1314年前那段時間顧源是在流浪街與他一起生活的。

那麽,在顧源“下落不明”之後,去的是流浪街?

可是顧源從來沒有提及過研究以及dreafly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些估計也就只能在找到顧源之後,當面對他才能知道。

童景銘把資料放回保險箱裏,剛關上保險箱的門,保險箱就發出刺耳的報警聲。

“靠!”童景銘罵了一聲,連忙把書架上的書歸位,接着沖向窗邊,翻了出去。

因為童景銘已經聽到了門外侍衛交談的聲音,以及開門的聲音。

童景銘扒着牆壁上凸出來的東西,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他窗子沒關,馬上就要有人來窗子這邊查看,怎麽辦?

童景銘瞥了眼樓下的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要是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進得去。

童景銘連忙爬了下去,輕輕一推,窗子打了開了,童景銘鑽了進去,再把窗子關好。

掀開窗簾,偷偷往屋內瞥了眼,麻痹!這屋裏居然還睡了個人!

床頭的小夜燈映照着那人溫和的面龐,這人看起來還很年輕,從氣味上來看,應該是位男性向導。

還沒等童景銘想好是鑽到櫃子裏還是床底下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少爺,您睡了沒?”

fuck!該用什麽來形容他此時的內心?

當見到床上那個人開始蘇醒的時候,童景銘放出小黑,同時自己也一個箭步躍到床上,雙手卡住那人的脖子。

近看,童景銘發現這個向導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童景銘沒什麽文化,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形容這人的面容,只能說他活了二十幾年都沒見過長這麽好看的人。

這位向導在睜眼見到童景銘的時候也是吓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童景銘警告道

“你要是敢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見不到明早的太陽。”說完小黑還從枕邊豎起蛇頭“嘶”了一下。

“少爺,您在嗎?”

“啊,我在,我剛醒,怎麽了?”向導的聲音也很好聽,童景銘感嘆自己罪惡的雙手居然掐在那天鵝頸一樣的脖子上。

“剛剛有盜賊過來,您這邊有見到嗎?”

被掐着脖子的向導看了眼童景銘,結果童景銘加大手中力道,同時瞪眼警示。

“沒有,我一直都在睡覺,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好的少爺,您安心休息即可……總li!”外面的人本來好好的回答者,但是說着說着突然拔高音量,童景銘也吓到一哆嗦。

何晟那玩意怎麽還來了?所以他掐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安安,你睡了嗎?”

“我還沒睡呢,怎麽了嗎?”

“哦,沒什麽,爸不放心,進來看看。”何晟也是強勢,說着就要進來。

童景銘瞬間瞪大眼睛,已經忘記了思考。

被他掐着的這位小少爺卻反應能力比他快,迅速推開童景銘到床裏的位置,然後抖開被子往上一掀蒙住童景銘,緊接着起身把一旁一人高的玩偶往兩人中間一擺,接着坐回被窩,裝作睡眼朦胧的樣子。

于是何晟開門看到的就是他最寶貝的兒子正靠在床上,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不滿地盯着他看。

“安安是沒睡醒嗎?”何晟說着打開了房間裏的燈,特地環視一周,将目光留在床上的玩偶上,“玩偶怎麽也放在床上了?”

“晚上睡覺之前看了個恐怖故事有點害怕,就把玩偶抱上來陪我一起睡了。”何書安說着打了個呵欠,長睫毛撲閃撲閃,“爸爸,我好困,沒什麽時間我就繼續睡了。”

何書安說完躺回了被窩,乖巧地看向何晟,繼續道

“晚安爸爸,順便幫我關一下燈,謝謝。”

“好夢,我的孩子。”何晟沒發覺任何人存在的痕跡,只好關了燈,再出去關了卧室的門。

等聽不到外面的腳步聲了的時候,童景銘這才猛一掀被子坐了起來,震驚道

“你是何書安?”

“你認識我?”

“……”何止認識啊我的弟,“還好你沒嫁給楊少澤,不然太糟蹋了,他配不上你。”童景銘覺得緣分這玩意還真他媽的奇妙。

“謝了,老弟,今日救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童景銘就當是何書安救了他,屁颠屁颠就準備下床,結果何書安卻伸手抓住了他衣服,道

“你還不能走。”

“啊?”

“現在外面正是防衛最嚴的時候,你出去肯定會被抓的。”

你說何書安這和善的心腸是遺傳誰呢?

關鍵臉蛋還長這麽漂亮,楊少澤是咋的沒看上人家反而看上他這種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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