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軍隊(上)
童景銘其實一開始也就覺得管家閑來沒事說點樂子“吓唬吓唬”他,人楊少澤好歹是個大帥,雖然他倆有名無分,最起碼不會做得太過分。
都是好面子的人。
可是!
第一個星期,楊少澤只回來吃了頓午飯就走了,童景銘在楊少澤身上聞到了不知名的香水味。
第二個星期,楊少澤飯都沒吃,喝了口水,癱到新婚的床上睡了個午覺,人就走了。身上依舊有不知名的香水味。
童景銘枯萎了,好吧,他雖然不能要求楊少澤做什麽。
但他也太踏馬慘了吧。
跟深閨怨婦一樣,在府裏一個星期只見伴侶一次面?
關鍵還是那種連碰都懶得碰你的伴侶?
呸!童景銘不是要求楊少澤對他做點啥,他就是自尊心受挫。
他一個正牌夫人,容忍不了那些小三小四勾引楊少澤。
靠了!他主要是閑的。
第三個星期,楊少澤回來的時候。
車剛到元帥府門口,童景銘就屁颠屁颠地沖了出去,在楊少澤一條腿剛邁出車門的時候,殷勤地遞上手準備去攙扶楊少澤。
楊少澤一愣,今天的童景銘穿得……過于正式了一點。
把手搭到童景銘手上,楊少澤下了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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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來府中做客?”
“沒有,”童景銘狗腿地牽住楊少澤的手,一邊往前走一邊道,“管家說你今天中午會回來吃飯,我特意去了廚房跟廚子學了幾個菜,你等會兒嘗嘗。”
楊少澤挑了下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劉瑞奇,劉瑞奇偷偷做了個一切“ok”的手勢,然後吩咐廚房上菜。
“你在軍隊裏辛苦吧,前兩次回來話都沒能說上幾句,這次過夜嗎?多待一會兒嗎?”童景銘态度一百二十度大轉彎,帶着楊少澤坐到飯桌上,同時給楊少澤倒了杯水。
水溫剛剛好,楊少澤端起喝了一口,發覺童景銘已經殷切地給他捏起了肩。
笑了笑,回道:
“明早再回部隊,今天在家過夜。”
“哦哦,這個感情好啊。”看來這次機會多多,童景銘捏着捏着改捶了起來,還問道,“這個力度可以嗎?肩膀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還行。”雖然童景銘的殷勤有點過頭,但楊少澤并沒有戳破他。
而是伸手摁住在他肩膀上亂捶的手,道:
“先吃飯。”
“好的。”
童景銘直接坐到了楊少澤旁邊,以往吃飯他們倆人都是面對面坐着的。
楊少澤看了眼童景銘,再看了看他倒紅酒的姿勢,制止道:
“下午還有個會議,不喝酒。”
“下午還要出去啊?”不是說了明天再走嗎?
“嗯,晚上可能不在家裏吃,會晚些回來。”廚房把飯菜都端了過來,楊少澤眼角一跳,瞬間沒了食欲。
童景銘在見到楊少澤的表情的時候,心想“涼了鴨”……他怕是馬上就要被趕出元帥府了,楊少澤百分百是外面有人了。
楊少澤夾了筷子炒得已經分辨不出顏色的土豆絲,塞到嘴裏,嚼了兩口,放下了筷子,偏頭對童景銘道:
“以後做飯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廚房吧。”
“哦……”
“管家,讓廚房上一點可以吃的菜。”楊少澤揚手讓人把童景銘做的飯菜都給撤了下去。
菜換了一輪,楊少澤開始吃飯。
童景銘坐在一旁,“啪”地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楊少澤問道:
“怎麽了?”
“我沒什麽胃口,不想吃。”童景銘本來都轉身準備上樓了,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楊少澤道,“大帥要是哪天想離婚了,還請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也不管下人們聽到會有什麽想法,悶不吭聲上了樓,将房門反鎖,蓋上被子睡覺了。
離吧!fuck!
這種婚姻不離留着幹啥?禁锢他的靈魂?
童景銘的房門聲關得有點大,楊少澤忍不住笑了笑。
管家添了碗南瓜湯上來,說道:
“夫人生氣了。”
“你是要指責我做過頭了嗎?”
“确實有點,夫人辛辛苦苦學做飯本來是想讨好您的。”劉瑞奇此時還在幫童景銘說好話。
楊少澤眉毛一挑,“那你吃過他做的飯嗎?”
劉瑞奇不吭聲了。
“實在是……難以下咽。”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楊少澤心情卻莫名大好,嘴角都快彎上天了。
“那夫人那邊怎麽處理?”
“等我晚上回來。”楊少澤只吃了個七八分飽,就擦了擦嘴角,再次出了門。
童景銘聽到樓下傳來磁懸浮車引擎發動的聲音,一咯噔,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走到窗邊往外看,楊少澤的車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中。
靠了!還真被管家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
楊少澤還沒跟他開始就厭煩他了?
那為什麽還要跟他結婚呢?為了掩人耳目,更好地包養二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得在楊少澤與他離婚之前盡快把元帥府中值錢的東西都給找出來賣了。
那萬一是楊少澤想直接把他滅口再告訴外界說夫人死了,并且傷心欲絕不準備再娶了可咋整?
他怎麽感覺自己危機四伏呢!
車內的楊少澤通過監視器看到童景銘在屋內抓耳撓腮坐立難安的姿态,微微勾起了嘴角。
直到到達了目的地,楊少澤才關掉了監視器,下了車。
沒想到鐘離會住在這麽偏遠的地方,半山腰的小別墅,風景秀麗、寧靜自然。
待鐘離不情願地穿着睡衣開了門的時候,楊少澤笑道:
“你這還挺像養老度假區的。”
“閉嘴吧,不止你一個人這麽說了,前兩天王波濤來看我的時候就說過了。”
“他來過?”楊少澤微微有些驚訝,“他不是一直都在研究室裏不出來的嗎?”
鐘離白了楊少澤一眼,沒好氣道“別演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倆是串通好的。進來喝口水,咖啡紅酒我可沒有。”鐘離說着打了個呵欠,給楊少澤倒了杯水,順便瞟了眼跟在楊少澤身後的警衛員,道“那個……你叫蔣……蔣什麽來着的?”鐘離看向楊少澤求證。
“蔣勁龍。”
“哦,蔣勁龍,以前見過,忘了,長高了啊。你喝水不?”
“不了,謝謝中帥。”蔣勁龍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
“哈,還中帥,”鐘離笑着搖了搖頭,坐了下來,“哎,我那職稱還沒注銷啊?”
“凡是對卡米亞星球有過功勞的人,都不會注銷的,你要想回來,随時都可以。”楊少澤為了表示禮貌,喝了口鐘離倒的水。
見鐘離呵欠連天,楊少澤問道
“你昨晚沒睡?”
“差不多吧,所以你來,還是為了勸我去軍隊裏跟你們一起帶學員?”鐘離撐起下巴,滿不在意,“之前王波濤都跟我提過了,他沒跟你說我拒絕了嗎?”
“說了。”
“那你還來?”
“為了體現誠意。”楊少澤說着招了個手,杵在一旁的蔣勁龍遞上來個盒子。
楊少澤把盒子打開,推到鐘離面前。
鐘離一咯噔,目光不再動了。
“這是當年鐘越佩戴的軍銜。”
鐘離苦笑了一下,“你還真是有備而來。”
“這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東西。”
“所以,任職幾個月?時間太長我可不幹,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鐘離伸手拿過盒子,嘆氣地蓋了起來。
“三個月吧,前期培訓結束你就可以休息了。”
“所以,我是要給哨兵上課還是向導?聽說今年頭一次收了向導學員?那些老古董居然會同意?”
楊少澤問道
“怎麽就不能同意了?”
“沒,就覺得挺驚奇的,所以我是要教他們如何僞裝自己嗎?”
“你覺得呢?”
“……”所以楊少澤最不好的就是這點,“我覺得我大概向導哨兵都得教,你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看來鐘離還算比較理解他,楊少澤看了眼時間,現在還不能回家,不然童景銘就知道他吃午飯的時候撒了謊。
鐘離換了只手撐下巴,問楊少澤“你這剛結婚就去軍隊,你家那夫人不得獨守空房了?”
“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能有什麽想說的,作為朋友,還不是關心一下你的情感生活,關心你跟你家夫人感情如何,會不會有第三者插足什麽的。”
楊少澤眯起了眼睛,第三者?
“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聚少離多這種情況我自己會解決,我在你家客房休息會兒再回去。”楊少澤毫不客氣,說完就起身找鐘離家客房。
鐘離也跟着起身,追問道
“你該不會是跟你家夫人吵架了吧?你說你這人,我好歹也算是長輩,怎麽能這麽沒有禮貌!”
“你頂多也就歲數上大了兩歲。”
“……”
楊少澤在鐘離家補了個午覺,磨磨蹭蹭又在鐘離這邊吃了個晚飯才走。
回到元帥府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管家一邊來迎接一邊道
“夫人已經睡覺了。”
“他晚飯吃了沒?”
“吃了,但心情不是太好,下午也沒出房門。”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去洗個澡。”童景銘估計在鬧別扭,楊少澤可沒哄人的習慣。
洗了澡,擦了頭發,進了卧室。
房門沒有反鎖,童景銘悶頭睡大覺。
楊少澤坐到床邊,艾利斯從精神領域跑了出來,鑽進被子裏,迅速纏上童景銘的身體。
“靠!”童景銘差點窒息死,皺眉睜開眼睛,楊少澤家那哈士奇屬性的黑龍正伸着舌頭舔他臉。
“髒死了,快把你家這條龍弄走!”童景銘手被纏住了,根本動不了。
“可是艾利斯喜歡你。”
“……”狗日的,你咋不自己表白,童景銘翻了個白眼,幹脆閉上眼睛不搭理楊少澤。
“嗷嗚~”艾利斯見童景銘閉上了眼睛,準備用龍頭去蹭童景銘的時候,小黑騰空而起,尖尖的蛇牙直往艾利斯身上咬去。
一龍一蛇從床上厮打到床下,童景銘安心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艾利斯!”楊少澤喊了一聲,正與小黑嬉鬧的艾利斯悶悶不樂地回了精神領域。
而一直處于下風的小黑也不爽地回了精神領域。
“景銘。”
童景銘不應,叫這麽親密,幹啥呢?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