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怕

林晚秋也是折騰累了,換上軟軟的新被子之後,她很快就睡熟了。

江鴻遠來喊她吃飯的時候,瞧見她安穩的睡顏,到底沒舍得喊醒她。

只是,小媳婦睡着了的眉頭都緊緊的皺着,在回想他攆回來時小院兒的場景……江鴻遠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抓住一樣,悶悶的。

小媳婦豆腐一樣的臉上有幾道血印子,就是那些人抓着她,按着她的臉在地上蹭的。

這是想毀她的容啊!

就是要将她沉塘,也要毀掉她的容貌。

江鴻遠記得,下這個死手的是林夏至。

毀容……

沉塘……

若是他再晚回來一點……他的小媳婦就沒了。

那些嚷嚷着要将小媳婦沉塘的人他都記得很清楚,這筆賬他先記着,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

特別是林夏至。

江鴻遠是個護短的,塊頭大,但是心眼兒小。

什麽一笑泯恩仇,放屁!

進了他家的門,就是他家的人,他家的人被這麽欺負……哼,不報複回來,他就不是個男人!

忍不住擡手撫平了小媳婦眉間的皺褶,江鴻遠端着飯碗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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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門口,把給林晚秋的飯食三下五除二的扒拉進嘴裏,嚼吧幾下就咽肚了。

吃完之後他就進了竈房,将碗洗了,又重新給林晚秋盛飯夾菜,然後将飯菜都溫在竈上。

為了給林晚秋溫飯,竈膛的火就沒熄完。

“大哥……”江鴻寧挪着步子走到竈房門口,咬了咬唇,心虛的看了眼江鴻遠。

“二哥醒了。”

“醒了就給你二哥把肉粥送去。”江鴻遠沒看他,轉身回屋拿了一套衣裳就往門外走。

距離他們家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只要不是寒冬,他洗澡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小河裏解決。

“大哥你不去問問二哥麽?”江鴻寧追了幾步,江鴻遠頭也不回的道:“用不着問,命是他的,他不想要別連累人!”

江鴻寧紅着眼盯着江鴻遠的背影,大哥怎麽不問二哥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冤枉的?

他想不明白。

他一直守着二哥,就是想等他醒來之後便問個究竟。

大哥生氣了。

也是,他差點兒就害大哥虧了,要是那個女人死了,大哥的野豬就打水漂了。

他可是記得二哥的話,那個女人不願意跟大哥圓房。

還沒圓房的媳婦差點兒死了,也該大哥生氣。

江鴻遠在河裏匆匆洗了個澡,再将髒衣服洗了,就急忙往家趕。

回到家之後,他也不理會期期艾艾的站在大門口等他的江鴻寧,而是将衣服晾了之後就回屋了。

點亮油燈,如豆的燈光驅散了些許黑暗,搖曳的燈光下,小媳婦睡得香甜。

将永遠将他在河邊兒采摘的草藥塞嘴裏嚼吧嚼吧,便給林晚秋抹在了臉上。

結果林晚秋擡手蹭了蹭,草藥便落在了枕頭上。

江鴻遠忙将草藥渣子收拾了,想了想,他幹脆脫衣服上床,然後将她摟入懷中,禁锢着她的手,這才又重新嚼吧了一嘴的草藥吐出來給她重新抹上。

林晚秋果然又不舒服地動來動去,江鴻遠一條腿壓在她的腿上,一只手環着她的腰,并将她的手壓着,另外一只手從她的脖頸下穿過,扣着她毛絨絨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嗯。

強制措施起了作用,林晚秋沒動幾下,喉嚨裏發出一串鴿子似的叽叽咕咕的聲音,倒是還是安穩了下來。

她睡沉了。

可江鴻遠卻睡不着了。

軟玉溫香在懷,女人的味道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孔中鑽,他的腦袋轟的一聲就大了,全身的血液止不住上湧,澎湃的欲望更像是要破體而出。

要命了。

江鴻遠深呼了好幾口氣,很想在林晚秋身上蹭一蹭,但又害怕将她臉上的藥弄掉,只能死死的忍着。

能看、能碰、能摸卻不能吃,江鴻遠整個人像被人架在烈火上炙烤一般,難受死了。

忽然,鼻子中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江鴻遠心裏暗罵一聲糙話,便小心的将自己的手腳從林晚秋身上拿開,然後忙下床去院子裏往身上猛澆涼水。

好不容易将身上的火氣弄下去,鼻血也不淌了,江鴻遠這才進屋。

不過他是不敢再靠林晚秋太近了,而是小心的爬上床,将身子死死的貼着牆根睡。

他依舊沒有閉眼,而是盯着林晚秋的臉,怕她翻身或者亂動将臉上的草藥給弄掉了。

林晚秋被餓醒了之後,睜眼就瞧見幽暗中,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盯着自己看,關鍵是,她還聽到吞口水的聲音了……

“媽呀……”

她吓得一彈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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