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蒲易輕把從藍彩衣那裏得來的消息,隐瞞了一部分內容,告訴給了扶暢。

扶暢也沒仔細追究對方的隐瞞,要真說起來,他隐瞞的事也不少。

“原來如此,游戲嗎……”得知原委的扶暢,不由感嘆蒲易輕腦洞之大,這種游戲原住民和玩家之間的矛盾可不好解決。

所以……這個世界本質難道是,蒲易輕奔波在化解原住民和游戲玩家矛盾,這樣一個故事嗎?

這樣想來,在現實裏,扶暢也經常聽蒲易輕說過什麽書穿、系統穿,什麽一個男人穿越後得到金手指,從此走上撩妹、扮豬吃老虎的人生贏家之路。

咳咳,話題扯遠了。

“所以,你願意重新加入我們嗎?”蒲易輕問道,他心中有些惴惴,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再拒絕,未免也太過不識好歹。”扶暢笑着說。

他的話音剛落,門突然就被打開,外邊竄出一個孩童身影,扶暢并未想到自己和俠小席的緣分這麽深,竟然在這裏又遇上了。

“是你?”扶暢看着穿着蒲易輕同款道袍、臉上略顯圓潤的俠小席,明了之前蒲易輕說的徒弟,多半就是這小孩了。

來找自家師父的俠小席愣了下,他也很驚訝扶暢會在這裏,不過很快,他就将無關緊要的人抛開,站在蒲易輕面前非常嚴肅道:“師父,彩衣姐姐讓我來告訴你……”

話頭停止,俠小席警惕地看了眼扶暢,分明是不信任扶暢。

蒲易輕沖俠小席說:“沒關系,他是為師好友,可以信任。”

聽見這話,俠小席按下心中的猜疑,一五一十,将藍彩衣傳過來的消息說出來。

原來,他們來紫薇峰,就是為了尋找那些惡人的蹤跡,同時藍彩衣也是想在這裏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花非畫。

而現在,藍彩衣沒有找到花非畫,到是提前一步,找到了疑似那夥惡人出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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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到這個消息,藍彩衣就讓俠小席過來通知蒲易輕,他們之前約定好了,有情況在這個地方彙合。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現在就去查看一番吧!”蒲易輕看了下扶暢,見扶暢沒有反對,才開口道。

結賬離開茶館,天已經快黑了,鎮子上的人家已經點起燈火,街上擺攤的小販也準備離開,三三兩兩的玩家在街上溜達。

在冷風裏吹了将近一個半個時辰,三人才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那是坐落在紫薇峰山腰處,一個人丁稀少卻很密集的村落。

彼時,月亮已經升起,周圍是不知名的蟲子鳴叫,月光灑在村莊裏,朦朦胧胧的。

扶暢只能看見地上黑褐色的一團團污漬,整個村子連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的靜,沒有一點人煙,也不知道荒廢了多久。

“是這裏嗎?可是并沒有人啊!”扶暢覺得有些古怪,他心中突然生出強烈不安,他下意識扭頭往回看,也只看見人畜無害的俠小席跟在自己身後。

錯覺嗎?扶暢疑惑地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的他只能将其歸結為錯覺,至于自己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怎麽了?”俠小席看見扶暢突然扭頭,疑惑地詢問道,他若無其事地走到扶暢面前,問道。

就在剛才,俠小席悄無聲息的靠近扶暢,正想從背後拿出什麽,卻沒想到扶暢那麽警覺,突然回過頭,把他吓了一跳。

扶暢搖了搖頭說:“可能是我想得太多,我總覺得這裏太安靜了,你确定藍彩衣是讓我們來這裏找她?”

俠小席非常肯定的點頭,他對扶暢說:“彩衣姐姐之前就是這麽跟我說的,她說就是在這裏,發現了那些人的蹤跡。”

蒲易輕卻敏銳的,抓住了俠小席這些話裏面的漏洞,他皺起眉頭道:“我之前和你們分別的時候,已經是未時末,而你來找我的時候,卻是申時,時間對不上。”

俠小席聽後瞬間想通,他無措地看着蒲易輕:“難道我被騙了?師父,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話,我們也不會來到這個,看起來鬼氣深深的地方。”

蒲易輕卻摸了摸俠小席的頭,他并不生氣被引到這裏,他想得更多,他們一行人來這裏雖說并不算低調,卻也不是,誰都掌握他們的行蹤。

甚至他出來的理由,也用的是下山游歷。那個告訴俠小席,讓他們引到這裏來的人,不僅掌握了他們的蹤跡,甚至連他的目的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怎麽能不讓蒲易輕多想呢?說不定這背後還有什麽更大的秘密。這麽想着,蒲易輕下意識的朝扶暢看了一眼。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功夫再仔細斟酌,異變突生,也不知從哪裏來竄出幾個黑影,揮舞冒着寒光的刀刃,自從三人而來。

扶暢和蒲易輕瞬間反應過來,一個護着俠小席,一人在前面攻擊,二人配合默契,倒也斬殺了好幾個人。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越戰越勇,到最後竟然連同伴安危都不顧了,漸漸的,原本占于上風的三人,也開始落于頹勢。

最後有規律的節奏被打斷,變成雙方混戰,俠小席緊緊跟着扶暢他們,卻也差點被誤傷。

到最後,無論是蒲易輕,還是扶暢身上都落了挂,扶暢身上的傷勢最重,反而是他護着的俠小席,一點傷也沒有。

好不容易将那些歹人殺掉,想要下山去是不可能了,三人決定,先在這個村莊裏呆一晚,暫時處理好傷口以後,明天再行下山之事。

他們随意找了一間房子,點上燈,搖曳的風光照亮滿屋,疲憊的扶暢,強打起精神警惕周圍的動靜,生怕又遇見之前的事。

蒲易輕出去找止血藥,房間裏暫時就剩下兩人,一時間房間裏安靜極了,扶暢就靜靜地坐在桌子上,俠小席沉默的坐在一邊。

片刻以後,俠小席有些幹巴巴道:“沒想到你和我師傅認識,今天你又救了我一命,謝謝。”

聽見俠小席這麽說,扶暢微微一笑,他半眯着眼說:“別謝我,我就去叫你,不過是看在你是蒲師兄的徒弟,我不需要你的感恩,對了,還不知道你是怎麽和蒲師兄他們遇見的,方便說一說嗎?”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還是要謝謝,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的話,我現在也活不下來,”俠小席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光彩。

“當時和恩公分開以後,我就正好遇見了師父他們,本來我是想的訛一筆錢,好去情報樓賣那些人的具體信息,最後師父他感化了我,我也覺得我自己親手報仇更痛快。”俠小席說。

省略了部分內容的俠小席,輕輕的握緊了拳頭,他的神色是那樣的堅定,又好像是在給自己鼓勁兒。

斜眼看了下俠小席,扶暢伸了個懶腰,對俠小席說:“看見你這麽有活力,我也就放心了,本來之前沒有救下你身邊那兩個小朋友,心裏還有些感傷的,看見你打起精神就很欣慰了。”

“嗯,跟着你師傅好好學習,可千萬不要辜負了他的期望啊!對了,之前聽那夥人說,他們還有一個同夥沒去,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扶暢問道。

他之所以這麽問,倒不是要戳俠小席的傷疤,他想着,如果知道那個玩家是誰,找到了那個人,不僅可以替天行道,也可以作為突破口,認證蒲易輕之前的言論。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個人已經被殺人滅口了。”扶暢喃喃道。

“你說什麽?”俠小席不解地看着扶暢。

搖了搖頭,扶暢跳過這個話題,問俠小席:“奇怪你師父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回來?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那我出去看看。”俠小席說罷,打開門站在門外張望一會兒,就着月光,他似乎看見一個模糊身影,從村那頭走過來。

“恩公,師父回來了。”俠小席回頭對扶暢道。

聽見蒲易輕已經回來,扶暢心裏那根緊繃的弦也松掉,困的睜不開眼的他沖俠小席點頭,随後道:“那就好,我先打個盹兒,蒲師兄回來就叫我……”

話還沒說完,扶暢就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而在他的手臂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中,有一道發黑的傷口,毒素正以緩慢的速度向外擴散,導致他手臂上原本正常的傷口,也開始緩慢發黑。

無所事事的俠小席,在等待蒲易輕回來的過程裏,發現扶暢似乎冷着了,不住的瑟瑟發抖。

輕輕喚了幾聲,也沒把人叫醒,無奈之下,俠小席只能給扶暢找東西披上,所幸這個房間裏邊還是有被子的。

只是俠小席沒想到,他拿着被子出來的時候,竟然被人攻擊,一下子倒地不起。

等俠小席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時分,他只覺得額頭非常的疼痛,反應過來後他發現,他現在正是客棧裏。

彼時,藍彩衣正好從外邊走進來,看見俠小席醒來,她熟練的倒了杯溫水遞給俠小席,詢問道:“你們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們三個都弄的那麽凄慘?”

口幹舌燥的俠小席,猛喝了幾口水,才終于覺得自己再次活過來,他将昨天的事原原本本說出。

“恩公他怎樣了?我昨天給他找被子蓋上,結果被人偷襲,他有沒有事?”俠小席關切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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