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驟雨

這種馬也就是馬匹中最不值錢的那一種。和楊霖書那匹純白無暇,找不到一絲雜色的馬,更是完全不能比的。

到了地方以後,還是楊霖書引着他們将馬給牽到馬廄拴好,這才開始帶他們去看材料。

正如楊霖書所說的那樣,這地方不遠不近的,騎馬的話,要不了多久就到了,走路的話,那就不知道要花上多久了。

到了地方之後,司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堆成小山一樣,燒制好的青磚。

這些青磚自然跟司言以前在現代看到的那些各種花樣的磚還是比不了的,但是卻比那些土磚已經好很多很多了。

別的不說,用青磚蓋的房子,肯定是不會那麽容易就像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那樣容易塌的。

像鎮上的些房子,大部分都是以這種青磚作為主體的,是一種性價比十分高的材料了。

“這邊就是我們燒制青磚和瓦片等材料的地方,青磚都是一樣的,但是房子的瓦和大梁什麽的,都是能選擇的,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楊霖書在前面帶着他們一邊往前走,一邊向他們介紹這些東西。

“這種就是你們選擇的那種建房子的青磚了,你們運氣比較好,這一批出來的青磚質量比平時都還好,不過我也沒有打算加價,畢竟這一批磚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我們這邊還不能保證量産這樣質量的磚,所以只能說,你們運氣還挺好的。”楊霖書小小的開了個玩笑,活躍了一下氣氛以後,便從磚堆裏拿出一塊來遞給他們瞧瞧。

司言接過來看了看,确實,正如楊霖書所說的那一樣。這塊磚質感确實不錯,掂起來很有分量,而且密度也很高的樣子,一看就不是那種比較容易損壞的材料。

“我們材料都是選的自己生産的,再加上施工和運輸,整個都是一條龍的服務,所以。交給我們盡管滿意就是了。”楊霖書帶他們轉完一圈以後,對他們說道。

司言考慮了一下,又和雲黎商量了幾句,确定沒什麽問題了以後,他們就把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

“楊師傅,我們現在把定金給你吧,需要預付多少定金呢?”

楊霖書也是很直接爽快的生意人,道:“因為目前并不知道具體需要的材料多少之類的,所以你先給我十兩銀子作為定金吧,到時候房子做好以後,我會把具體的賬單給弄出來,那個時候我們再結尾款就好了。”

這個流程司言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和楊霖書簽了一個文書之後,便将十兩銀子的定金給了他。

和楊霖書将修房子的事宜定下來之後,司言他們二人就和楊霖書道別分開了。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司言和雲黎并不打算這麽早就回去,正好今天租了馬,便打算在這鎮子附近轉上幾圈。

“這個鎮子叫什麽名字啊!”雲黎問司言。

他們騎着馬,慢悠悠的往前走,也沒有什麽特定的目的地,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閑聊。

這個問題倒還真是有些問住了司言了,他平時也不太來這邊鎮上,就算來也幾乎不會想着去了解他的名字什麽的。

在記憶裏面扒拉了半天,他才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應該是叫‘煙雨’,如果不是的話,那我也不太清楚了。”

原主和他,目前對這個世界已經這些生活常識之類東西的了解,百分之八十都來源于原主的父母。

所以,之後這些信息都得他們自己去摸索,去了解。

初冬其實沒有太好的景色可以看,花草什麽的都很少,又沒有下雪,着實是個很尴尬的時節。

沒走多久,原本溫順的馬兒忽然有些暴躁了起來,也不願意慢悠悠的走了,要不是缰繩拉着的話,估計早就撒丫子跑起來了。

“怎麽回事兒?”司言怕硬拉着的話馬會受傷,便稍微松開了點兒繩子,他騎得那匹馬就狂奔了起來。

雲黎感覺跟上去,看了一眼天色,便發現,天色很快就變得有些陰沉了,怕是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我們得趕緊找地方躲一躲。”雲黎提高音量,沖着司言喊道。

這雨看樣子來勢洶洶,估計不會太給他們面子。

雲黎的預料果然不錯,這雨很突然,也很大,他們還沒走多遠就落了下來。

這風雨不比前兩天他們房子都被搞倒了的那天要小,就那麽一晃眼的功夫,就把他們淋了個裏外通透。

“這馬倒是也怕挨雨淋,這下子被淋了都認命了是吧!”

司言也是對自己騎得這匹馬服氣了,和他一起被淋濕了以後,也不跑了,垂頭喪氣的就繼續用剛開始那溜達的速度前進,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我們快點找地方避一避雨,你小心被淋感冒了!”雲黎看司言準備和他的馬一起破罐子破摔,有些急切的說道。

司言倒是自在了許多,歪了歪腦袋,道:“沒事的,反正已經淋濕了,回去再說吧!”

雲黎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沒什麽,我冬天穿單衣都不覺得冷,但是你扛凍嗎?”

司言沒好意思說,他确實現在很冷,只是怕雲黎擔心而硬扛着而已。

正當他們準備快馬加鞭趕回客棧的時候,前面就正好有一個小破廟。

“先看看吧,如果不防雨的話,那我們就還是先趕回客棧,如果防雨的話,我們就直接在這兒先休息。”雲黎就當機立斷的催馬向破廟去了,根本沒給司言反駁的機會。

本就莫名有點兒心虛的司言就只好跟上他了。

還好他們的運氣不錯,這間破廟雖然叫破廟,但是也沒破到哪裏去,角落裏面還有一堆燒了一半的柴火。

雲黎翻身下馬,随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邊把馬兒拴好,一邊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司言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張着嘴巴,雨水從臉上滑下去的樣子,顯得既狼狽又蠢萌。

“愣什麽呢,快點把衣服脫了,等我用內力把身上的衣服弄幹了以後,你穿我身上這件。”

雲黎說完,就開始用內力烘自己身上的衣服。

實際上,別看這一招神奇,但是十分的消耗內力,雲黎最多只能烘幹一件,之後大概要休息很久才能烘第二件。

司言雖然聽從他的口令把衣服脫了,但是聽他這麽說,感覺擺手,道:“還是別吧,你自己穿就好了,你傷剛好,比我容易着涼。”

“少廢話,我可不是生病,我只是受傷罷了,倒是你這麽怕冷,生病的可能性比較大,你要是生病了,那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那就真的是慘了。”雲黎看他猶豫,直接上手幫他把衣服扒了,然後把自己的外袍給他披上了。

換都換了,司言也就不糾結了,而是趕緊從自己的濕衣服裏面翻出了火折子。

還好這種東西怕出問題,平時都會用油紙包着,不然也早就被淋濕了。

借着邊上的幹稻草,司言才勉強把面前這堆點了一半的火堆給點着了。

“你趕緊把我那件也烘幹吧,待會兒要是刮風就更冷了。”司言把火勢弄得稍微大了一點兒之後,十分關切的和雲黎說道。

雲黎身上現在只穿着一件裏衣,輕薄的能看見胸前的小紅豆。

不過兩人同床共枕也這麽長時間了,現在在對方面前換衣服什麽的,都很坦然了。

雲黎先一把擰幹司言衣服裏面的大部分水,然後這才把這件衣服支在火堆上面烘烤。

“你不用內力烤嗎?這樣會不會太慢了?”

雖然雲黎一直說不冷,并且看上去也是真的不冷,但是司言還是忍不住的擔心他。

“沒事兒,你忘了你在哪裏第一次見到我的,我那個時候穿的那麽單薄穿越雪山都沒有生病,現在這點溫度,算不上什麽!”

這倒是雲黎在他面前難得的豪氣萬千的時候,雖然只是在表達自己不怕冷,但是司言還是忍不住的覺得雲黎實在是帥炸了。

“你不冷是沒錯,但是我看着題你冷啊,要不我們裹一起!”

說着,司言忽然當機立斷的衣服一展,把雲黎往懷裏面一攬,然後再把兩個人盡量嚴實的包裹住了。

雲黎本身對司言潛意思就不設防,被這麽一把攬過去,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背靠着司言的胸膛,整個坐在他的懷裏面了。

“你放開我吧,我是真的不冷!”雲黎略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對司言說道。

司言力氣大,光不力氣他又比不了,為這點兒事兒就用上內力又不至于,所以雲黎這個時候就只能任由司言把他抱在懷裏了。

“我覺得這樣還是挺不錯的,很暖和啊!”

雲黎覺得自己的耳根兒有點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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