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中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麽,胡朋當時一定要把兩個枕頭包括卧室裏的臺燈櫃子還有床都砸到荀佑身上。
這……話說來話長。
胡朋那一枕頭砸得并不疼,反而還被荀佑給接住了。
荀佑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那種任人亂捏的軟柿子。
他也不敢真打胡朋,所以手中拿了枕頭,就跟拿了武器一樣,奮起朝胡朋砸了過去。
荀佑至今也沒搞明白,他那晚是怎麽跟胡朋扭打在一起的,而且還是越打越起勁的那種。
兩個塞滿高檔棉絨的枕頭被打到棉滿天飛,而荀佑卻打“石更”了起來,發狠地用枕頭剩下的那些破布條将胡朋的雙手給捆了起來。
他怎麽可能力氣沒胡朋大,他還不是一直都讓着胡朋!
呼,不說了,他現在腰疼,piyan也疼!
操!
兩人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先醒過來的是胡朋。
胡朋光着身子哆嗦着坐在已經不成了樣子的床上,地上除了用過的tt、runhuaji的空瓶子,還有他跟荀佑的衣服。
胡朋從床頭櫃下面還完好的抽屜裏找到了荀佑的打火機與香煙。
胡朋頭一次“完美”地抽完了一根煙,可謂無師自通。
“嘶……”床上的荀佑醒了,艱難地翻了個身,罵道,“胡朋,你他娘的不是人!”
“彼此彼此。”胡朋為什麽不立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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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不動,他剛剛嘗試過了,差點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渾身酸痛就不說了,關鍵是身後那個難以言說的部位感受也很奇怪。
胡朋很沒有“教養”地将抽完的煙蒂直接扔到了胡朋家的地板上,然後覺得自己很潇灑地站了起來,轉身朝還在床上掙紮的荀佑“呸”了一聲。
接着就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套,一邊罵荀佑:“你還真好意思說我,死gay。以後我們兩不相欠,輔導班工作我也不去了,吳萌萌的微信我也會删掉。你這邊東西我盡量現在都收完帶走,帶不走的随便你處置。”
荀佑掙紮着坐起來,看到的就是姿勢別扭的胡朋在穿毛衣。
胡朋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荀佑覺得有點心酸,就算他現在再深情告白一通,胡朋這個直男也不會同意。
胡朋沒把他打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喜歡什麽幾把不好非要喜歡直男!沙雕!
眼看着胡朋就要離開房間了,荀佑抄起床上裝tt的空盒子朝胡朋的頭砸了過去。
荀佑手法挺準,直接砸到了胡朋的後腦勺,胡朋被砸得一愣,還沒發飙,荀佑就先開了口:
“裝你媽的聖人!你他媽技術差死了!神經病,你才神經病!”
“你他媽的技術才差爆了!你以為你那個幾把就好了嗎!呸!”胡朋覺得自己是腦子馊掉了,才會跟荀佑搞到床上去。
尤其是看到荀佑這張似乎是受了多大委屈的臉,胡朋彎腰撿起荀佑扔過來的那個空tt盒,準确無誤地朝荀佑的臉砸了過去。
他不想看到荀佑那張臉,煩!
胡朋“身殘志堅”,但他身體狀況并不比荀佑好到哪去。
昨晚突然腦抽,在荀佑把他給那啥之後,再把荀佑給壓着做了一通,完全是出于……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出于氛圍剛好合适,還是出于本能?
誰也不虧,愛幹嘛幹嘛去。
奇怪的是,胡朋并沒有覺得惡心或者什麽,就覺得氣爆。
他娘的荀佑!
胡朋滿腦子髒話,髒話!
東西收拾好,一個箱子一個包就打車到了許洲家。
彼時,許洲翹班沒敢去公司。
因為他早上都準備出門了,胡朋用一種死了爹娘的語氣給他打電話,問他能不能收留他一段時間。
許洲敢說不嗎?
不敢,不敢。
于是就跟主管海岩請了一天假,隐約覺得胡朋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坐在家裏忐忑地等了一兩個小時,才等來一臉“喪氣”的胡朋。
“你怎麽了?誰打你了?”許洲開門一看,看到的是臉上帶上,嘴唇發白,臉色賊差,同時走路憋屈的胡朋。
胡朋已經虛弱到連箱子都快擡不進他屋了,吓得許洲連忙搭把手,幫胡朋把東西拎了進來。
“我辭職了,”胡朋說完又繼續道,“還有,我跟荀佑絕交了。”
“啊?”這什麽驚天勁爆爆米花超級大消息!許洲嘴巴“啊”了半天,人胡朋都已經躺到他床上去了。
“哎,你別睡啊,起來說一下到底什麽情況啊。”頭一次見胡朋沒嫌棄他屋裏髒亂差,還倒頭就睡了,許洲朝胡朋屁股處拍了一巴掌,換來的是胡朋“嗷”的一聲。
“嘶……我困死了,你等我睡醒再說成不?有時間幫忙出去買份清淡的能吃的,我睡醒了吃,晚安。”
胡朋說話無語輪次,大早上的說了句“晚安”,用被子蓋住腦袋就繼續睡了。
搞得許洲是喊胡朋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他剛剛,下手很重嗎?
胡朋的叫聲聽起來格外凄慘啊……
【作者有話說:是的,第一次他倆互攻了,荀佑先下的手,en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