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中

胡朋沒想到荀佑居然會躺到他床上睡到昏天黑地。

自己在洗澡的時候還自我反思了一下,是不是他說話語氣太沖之類的。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荀佑整個腦袋都縮到了被窩當中,胡朋氣得一腳踹上被窩外荀佑的屁股處。

“嗯……”被窩中的荀佑悶聲發了一聲,只稍微挪動了一下,就不動彈了。

胡朋走近,掀開被子,剛準備開罵,結果看到的卻是荀佑紅彤彤的臉。

耳邊聽到的是荀佑急促的喘息聲。

聯想到第一次跟荀佑一起天臺吹風,結果這人感冒發燒的狀況,胡朋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伸出手摸了摸荀佑的腦門,果真滾燙。

“別再睡了,起來,我帶你出去看病。”胡朋用手拍了拍荀佑的臉頰。

結果卻被半睡半醒之間的荀佑嫌棄地扒拉下手,嘟囔道:

“我睡一覺就好了,不用去……”

“燒糊塗了怎麽辦!起來!”

“我不……我睡覺……不要打擾我……”他好久沒睡個安穩覺了,太困了。

荀佑生氣地翻了個身,留個後腦勺給胡朋,胡朋伸手摸了摸荀佑的頭發,都還濕着,這哪能不感冒?

“起來,你頭發把我枕頭弄濕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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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朋還能再說什麽?荀佑什麽樣的尿性他難道不知道嗎?他比誰都清楚,發洩一樣拍了一巴掌荀佑的後腦勺,然後去櫃子裏再找一條幹毛巾,墊到荀佑的腦袋下。

荀佑還特別不開心地嘟囔道:

“你這人,怎麽總是喜歡打人,對待病患就不能友好點嗎?”

“你是殘了還是廢了?還友好,我要是惡人,直接一腳把你從床上踹下去。”胡朋真想把人給踹下去。

但說完還去找藥箱裏的退燒藥,同時出去倒了杯溫開水。

被窩裏的荀佑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本以為胡朋就會這麽放過他,但是剛要沉睡,胡朋就又把他搖醒了,同時不管不顧地把他從被窩裏往上拽。

荀佑眼睛都睜不開了,喊道:

“你做什麽?我要睡覺啊……唔……”荀佑話沒能說完,就被胡朋就手堵上了,同時還塞了幾粒藥丸。

有的甚至于都不是膠囊,也沒有糖衣外殼,荀佑差點苦到吐出來,接着就被胡朋用杯子堵到嘴邊,荀佑有苦難言,就着杯子,猛喝兩大口水,苦到吐舌頭,“我天,你這是什麽藥,怎麽這麽苦!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你自找的。”胡朋拿回杯子,放到床頭櫃上,準備出去看一下門有沒有反鎖,誰知道床上的荀佑突然伸手攬過他的腰,并且往後一用勁,胡朋被帶到了床上,呈現公主抱的姿勢,躺到了荀佑的懷裏。

“你……唔……”這次輪到胡朋話沒說完被荀佑給強行制止了,荀佑用的是嘴,還伸了舌頭。

胡朋這次姿勢不對,使不上勁,等用牙咬了荀佑的舌頭,逼得他松開的時候,都不知道交換了多少唾液。

“嘶……疼……”荀佑都被咬到大舌頭了,胡朋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你他媽都破産了,還有心思想這些!”胡朋氣憤地坐了起來,嫌棄地用袖子擦嘴,恨不得給荀佑兩拳。

但荀佑卻慫慫地縮回被窩,還小聲道:“晚安。”

就是不正面回應胡朋的話,能親就已經很滿足了,不能得寸進尺。

荀佑心裏美滋滋的。

胡朋則不淡定了,剛想再踹荀佑幾腳,想起來荀佑還發着燒,也不燒死他!

出去關上門,胡朋氣得都睡不着了,還好他明天的課是晚上。

掀開被窩躺進去,被窩裏暖和和的,胡朋心情稍微好了點兒。

靠在床頭,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許洲。

消息編輯了兩個字,胡朋又删了,然後點開許洲的朋友圈,原來還在國外沒回來。

許洲這一次旅行,時間挺長。

每一張照片都只有風景沒有人,偶爾一張,還是拍的行人。

看來許洲是一個人去的,也沒結交到驢友。

“你什麽時候回國?”胡朋編輯好消息,發了過去。

“明天,大概明天晚上到N市,我給你帶了禮物!到時候給你哈。”許洲的消息回得很快。

“嗯,好的,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麽。”

胡朋手機拿在手裏,猶豫了很久,才發了條,“闫鳴是不是還有個弟弟?”

許洲發了個驚呆的表情包,回:“你什麽時候八卦起闫鳴的事情了?我以前不是一提他你就爆炸?”

“……”

“他好像是有個弟弟吧,他家裏的情況我不是太清楚。”

“他公司倒閉了……據說是他那個弟弟搞的。”

胡朋覺得自己有點事兒逼,但是這句話也沒撤回,因為許洲肯定看見了,算了,看見就看見吧。畢竟是許洲之前上班的地方。

許洲沒再回消息,但是立馬就打了電話過來,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被窩裏背對着他的闫鳴不耐煩地哼哼了一聲,然後翻個身,環住胡朋的腰,不撒手了。

“……”胡朋接起電話。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應該假不了,荀佑跟我講的。”

“那……闫鳴現在情況如何?”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他關系不是太熟,荀佑也就提了一下。”胡朋扒拉下荀佑攬在他腰部的手,剛拿下去,又放了上來,氣得頭疼。

“哦……不對啊,你跟荀佑,你倆不是絕交了嗎?”許洲總算是抓住了重點,拔高了音量大喊道。

聲音大到胡朋都嫌棄地把手機遠離了耳朵。

被窩裏的荀佑不爽道:

“誰啊!這麽晚打電話,還睡不睡了?”

“卧槽!胡朋你!你跟荀佑好上了?你怎麽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是錯過什麽了嗎!”聽到荀佑的聲音,許洲叫得更大聲了。

胡朋頭暈腦脹,覺得自己是真的說不清了,耐着性子講了句,“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但真的不是你的那樣。等你回來再說。”然後就挂掉了電話。

接着使出渾身力氣,猛掀被子,同時把荀佑推到牆那邊,等荀佑腦袋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響的時候,胡朋才心安理得地躺了下來,熄燈睡覺。

荀佑則疼得龇牙咧嘴,胡朋太狠了!太狠了!

但半夜,荀佑還是偷偷摸摸把手伸了過去,環住胡朋,滿足感爆棚。

管它明天會如何,現在能吃到豆腐最開心,哪怕傾家蕩産也開心。

結果,第二天,兩個人都沒能起得來,因為,都感冒了。

荀佑感冒,是他自找的,胡朋感冒,完全是因為荀佑傳染,并且病得比荀佑還嚴重。

用體溫計一量,38度。荀佑才37.5。

“要不去醫院看看?”荀佑問道。

“外面還在下雪,不去,輔導班那邊我請假吧,別再傳染給學生。”胡朋聯系輔導班那邊的教務,看能不能調課。

自己也懶得出門,從購物軟件上買了超市裏的一些菜,等會兒做個飯。

胡朋一邊用手機挑選着東西,一邊提醒荀佑:“你要不要給嬸他們去個電話?他們挺擔心你的。”昨天說讓荀佑給他們打電話,後來又沒打,胡朋怕李淑芳他們擔心。

但荀佑卻傻呵呵地笑了起來,“我們現在這樣好像新婚夫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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