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天不用值夜班，程曦記着柳凡初說想吃魚，離開醫院直奔菜市場。雖說以往也不怎麽逛菜市場，但聽說這兒的魚比超市新鮮。柳凡初記了這麽長時間的口又饞了這麽多天，肯定樣樣都得挑最好的做給他吃。
程曦買魚的時候菜市場的大爺大媽和家庭主婦們都一臉好奇的往他身上看。來買菜的男人見得不少，但穿得西裝革履又長這麽帥的還是頭一回。以為是遇着哪個明星來拍什麽真人秀的。
程曦買了兩條鲫魚和鯉魚。前者是要給柳凡初炖湯喝，後者用來做糖醋魚。
周煜如今住在樓下，程曦便又給他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
程曦提着一袋子食材回家時，柳凡初正坐在沙發玩iPad，身上依舊只穿着他的白襯衫。 和前兩天一樣，見程曦回家立馬迎上去接過他手裏的東西，笑着說了句你回來啦。
程曦邊換鞋邊問他：“沒出去走走？待在家裏不會悶嗎？”
柳凡初搖搖頭， “不會啊......而且我今天在網上買了件小東西。”
“嗯，什麽？”
柳凡初意味深長的笑着，“你晚上就知道了。” 見袋子裏裝着的兩條魚，眼裏頓時流露出欣喜，自己只提過一次想吃魚程曦就給他買回來了。
程曦往他腿上瞥了一眼，“阿初，去房間把褲子穿上。”惦記着周煜一會兒要上來，下意識不想讓他在別人面前暴露分毫。
“哼......”柳凡初有些不樂意，還是回房間把程曦的睡褲找來穿上了。程曦比他高些，褲子穿在柳凡初身上松松垮垮的。男人見狀頓時哭笑不得，不明白小家夥怎麽總喜歡穿自己的衣服，但把人将就慣了也只得随他。
程曦熟練的去了鱗片，從魚鰓取出內髒，清洗去膜一氣呵成。以往就是從電視上見到這些場面柳凡初都嫌髒，這會兒卻站在男人身旁看得入迷，忍不住感嘆道：“程曦，你怎麽這麽厲害啊。”
男人笑着望他一眼，沒說話。把蔥姜切片，鍋裏放油燒熱開始煎魚。柳凡初不想幹站着，将衣袖撩到胳膊肘自告奮勇，“程曦，有什麽可以讓我做的嗎，我想幫你！”
程曦不忍打消他的積極性，可一不敢讓他碰刀，二不敢讓他挨着火，便看着流理臺上的透明包裝袋，“把蘑菇和青菜拿點出來洗洗。”說完又添了句，“記得用熱水。”
“好~”柳凡初以往從沒做過這些事，但從聲音就能聽出興致很高。并沒覺得程曦讓他洗菜是小瞧他了，反而将每一片葉子都清洗的幹幹淨淨。心裏總覺得在這一刻很像小兩口婚後一起過日子的溫馨場面。
“洗好啦！”獻寶似的将清理幹淨的菜放到程曦面前，柳凡初又急着問他，“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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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油滋滋作響，程曦把鍋裏的魚翻了個面，已經是誘人的金黃色，寵溺地看着他：“去客廳看電視吧。一會兒還得炒菜，別被油煙嗆到了。”
柳凡初還想說什麽，卻聽見門鈴聲響。程曦道：“應該是周煜。”
柳凡初拔了根小香蔥拉斷成兩節，不滿地跟男人抱怨：“怎麽又是他！”
程曦無奈道：“阿初，不可以沒禮貌。”
柳凡初把無辜的蔥葉扔進垃圾桶，悶悶不樂地去給周煜開門。周煜直接忽略柳凡初的臉色，剛進門便大呼了句，“嗯......好香啊！”
順着香氣進廚房，果然見程曦在忙活，“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今天又有口福了。”
柳凡初抱着手臂白了他一眼：“告訴你，是我說想吃魚程曦才專門給我做的！”
周煜沒理會柳凡初，故意攀上程曦肩膀湊得很近。程曦額上明明沒有汗珠，還裝模作樣的替他抹了一把，“看把你給累的！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兄弟我可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
程曦不認識般望了周煜一眼，動動肩膀示意他把手放開。周煜卻摟得更緊了，挑釁地看着柳凡初。
柳凡初氣得眼睛裏都快噴火，上前一把将周煜的手拽開。因為是在程曦面前，不好直接跟他發脾氣，眼神卻是殺氣騰騰的，“哪裏用客人動手，這裏有我就行了！”
“瞧你說的！”周煜的笑容意味深長，“我和程曦這麽多年好同事好兄弟了，算來你才是客人才對！”
程曦對兩人一見面就唇槍舌戰早已見怪不怪，為了趕緊吃上這頓飯，在硝煙愈烈以前連忙及時出言遏止，“行了，你們倆都出去看電視吧，我一個人就行。”
“趕緊出去，別在這兒煩程曦！”柳凡初忙拽着周煜的衣袖把人拉到客廳了。兩人各坐沙發一頭，互相看不順眼。柳凡初把遙控器丢給周煜後便盤腿坐在沙發上繼續玩游戲。
周煜換了好幾個臺也沒找到想看的節目，見柳凡初玩得起勁眼睛不自覺跟着往屏幕上瞟。就見一群人從高空跳傘，然後拿着槍躲躲藏藏。他沒勁地切了一聲，問柳凡初，“看你整天游手好閑的，你不用上學？”
柳凡初也不擡頭看他，“我身體還沒好呢，休病假。”
周煜一臉鄙棄，“呵，屁大點兒傷口，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林黛玉了？”
雖然懶得跟他動氣，柳凡初還是不爽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現在可是有要事在身！”
“啧啧……”周煜自上而下掃了柳凡初一眼，他穿的的襯衣和長褲都是程曦的，面露心知肚明的笑容，“還要事在身......我看是勾引男人吧？”
“是又怎麽樣……”柳凡初也不掩飾，反而有些得意。一疏忽在游戲裏被人射殺了也沒生氣，把平板放在沙發上，随手撥弄自己頭發，“擺明了告訴你吧，我根本沒和哥哥吵架。住到程曦家裏就是為了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周煜心想他和柳清潇果真是親兄弟，都沒點兒羞恥心。勾搭男人這事兒也他媽一樣理直氣壯。“你就不怕我告訴程曦？”
柳凡初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告訴他啊。到時候大不了擠兩滴眼淚，跟程曦說你欺負我，看他會相信誰。”
肏......這兩兄弟都他媽是狐貍成精了，勾引男人一個比一個有手段。周煜在心裏默默罵了句，臉上努力保持着淡定，“老子才沒空管閑事。不過我可提醒你，你做再多都是白費心機，程曦又不喜歡男人。”
柳凡初點點頭，從襯衣口袋裏掏出面小鏡子，又欣賞起自己容貌來。臉上仍挂着笑，“誰要他喜歡男人啊。程曦只要喜歡我就夠了。”
周煜對于柳凡初自戀的程度無話可說。不過話說回來，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喜歡男人。他只是對柳清潇一個人......
周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放屁！自己絕對不是喜歡柳清潇！都是因為他太騷了，叫床聲又他媽淫蕩，主動扭屁股勾引自己才會忍不住幹他的！！
周煜腦海中慢慢浮現柳清潇在自己身上扭腰呻吟的畫面，一股熱流竄去，立刻猛搖頭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完了……他怎麽變成了一個随時發情的色情狂？！
口袋裏響起手機鈴聲。周煜還沉浸在自己的內疚矛盾中難以自拔，木然地掏出手機。見屏幕備注顯示的“爸爸”二字，直接接通了放到耳邊，喚了句：“爸。”
對方忍不住輕笑：“乖。”
肏？怎麽是柳清潇的聲音？！周煜連忙看了眼屏幕，這分明是柳清潇的手機號。忽然想起早上他翻看自己手機的場面，多半是那時候改了備注！氣急敗壞地罵了句：“你他媽……”
柳凡初瞥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果然是個老混蛋，連自己爸爸都罵。周煜對上柳凡初嫌惡的眼神，害怕暴露對方身份，罵聲戛然而止，緊咬了牙說道，“幹什麽？”
“酒會十點結束。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我去！這男人真把自己當他免費司機了？！
等等......難道他又要住到這兒來？哼哼，騷貨肯定是屁股癢又欠幹了！
“哦，知道了。”
柳清潇有些詫異，怎麽答應得如此爽快，“你在哪兒？”
“程曦家，蹭飯吃。”
柳清潇的語氣瞬間起了波瀾，急着問他，“阿初也在你旁邊？他過得好不好。瘦了嗎？”
周煜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兒，自己每天在醫院累死累活也沒見柳清潇過問一句，下了班還要壓榨自己給他當免費司機和按摩棒。
這小子每天被程曦當祖宗養着，過得滋滋潤潤，他倒擔心起來了。媽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白白胖胖的，過得好着呢！你就別瞎操心了！”周煜瞪了柳凡初一眼，話語裏全帶着火氣。态度惡劣地說了幾句才把電話挂了。
這邊程曦已經端着菜放上餐桌了，柳凡初邊說着香邊穿好拖鞋跑到廚房，想幫他端盤子。
程曦忙說道：“別燙着，我來就好。”換做周煜幫他，程曦倒沒作聲了。周煜深惡痛絕地搖着頭，“寵吧……你們就可勁兒寵吧……”
除了香氣濃郁的奶白鲫魚湯和糖醋魚， 還有日本豆腐芙蓉蝦黃瓜炒蛋。一桌子菜上齊了，程曦給柳凡初盛了碗鲫魚湯，“先喝點熱湯，暖暖胃。”
周煜斜眼望着程曦，輕咳了聲。程曦笑着說也幫他盛一碗，周煜只嘆了口氣，“唉……我還是自己來吧！”
柳凡初将勺中的純白色濃湯吹涼了送進口中，一臉享受惬意，“好好喝！”接着又盛起一勺，嘴唇試試溫度才喂到程曦嘴邊，“不燙了，你嘗嘗。”
程曦點頭，慢慢把湯喝了，沒注意周煜詫異的眼神。
周煜不由得懷疑，兩人的相處模式也太親密了，普通朋友怎麽可能做出這種舉動，而且看程曦的表情分明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沒把話直接挑明，只是拐彎抹角的試探程曦。喝了口湯感嘆道： “哎......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以後誰嫁給你真是享福啊！”
程曦唇角微揚，沒答話。自己沒吃一上口，只把碗裏的魚肉挑了刺，不停往柳凡初碗裏送，還不住提醒他慢點吃，小心魚刺。
周煜心裏沒底了，程曦這樣子分明是陷進去了。之前還跟柳清潇打包票，程曦就當柳凡初是病人和弟弟，兩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媽的！要是他真動了情自己可怎麽交差啊！
他裝作無意提到，“唉......說起這事啊，不是好多護士和康複的女病人對你有意思嘛，改天有條件不錯的給你介紹介紹？”
程曦淡然回絕，“不急。現在沒考慮這些事兒。”
周煜心道還他媽不急？再拖下去老子看你就被狐貍精死死纏住這輩子都不用考慮了！
柳凡初重重放下筷子，冷眼看向周煜，“程曦才不要你多管閑事，先顧好你自己吧！”
周煜見柳凡初這模樣是真急了，摸摸鼻子半開玩笑說道：“你怎麽還當真了，我不就說說而已……”
程曦沒察覺到柳凡初是真動了氣，更不知兩人心裏藏的事，笑着問道，“之前不是說我都快三十了，該考慮這事兒了？”
柳凡初的臉色稍稍好了些，“我改主意了。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工作賺錢！結婚的事兒還早着呢！”說完又看向男人，認真的問他，“對嗎？”
“嗯。”程曦附和着點頭，繼續給他挑刺，喂魚肉。
“你也吃嘛，別光給我夾……”
周煜神色複雜的看了程曦一眼。看樣子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但形勢顯然不容樂觀。
吃過晚飯周煜又逗留了一陣，算好去酒店接柳清潇的時間，九點一刻才準備離開。
柳凡初回房間洗澡了，程曦把周煜送到門口。換了鞋剛要出門，周煜又轉身，一臉嚴肅的望着程曦，欲言又止：“我說，你……”
“嗯?”
“唉，沒事......”周煜心想自己一提反倒多事，揣着車鑰匙快步走向電梯。
程曦回到房間，見柳凡初裹着浴袍躺在他床上，臉上敷了張面膜。床櫃上還有好幾瓶寫着英文和法文的護膚品。還沒等程曦開口，便耍賴一般鑽進被窩裏自言自語，“我的房間真的很冷……可能暖氣壞掉了......”
程曦不由失笑，默許了他的所做，拿着睡衣準備去洗澡，“敷完面膜就先睡吧。我還有幾份報告得看。”
柳凡初面上乖乖點頭，背地裏卻暗自謀劃着一會兒要做的事，他才不要那麽早睡呢！
程曦進書房後大半天都沒見出來，柳凡初等的不耐煩了，下床直接去書房找人。
他輕敲房門後才進去，小聲抱怨道：“怎麽還沒看完啊……”
程曦擡起頭，笑着望他，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愈發溫柔，“在等我？不說是先睡嗎？”因為需要長時間看電腦，他戴着防輻射金邊眼鏡。幾縷頭發散亂的搭在額前，配上黑色睡袍，頗有種禁欲的性感。
柳凡初兩眼逐漸變得濕潤，喉結也忍不住滑動。愣神片刻才啞聲說道：“你不在我睡不着嘛……”
走到程曦身旁，手指揉弄程曦額前的散發，“還有多久啊……我還有事情想找你幫忙呢……”
程曦擡頭看着他：“馬上就看完了。什麽事？”
柳凡初故作神秘道：“你回房間就知道了。”程曦無奈，笑着說了聲好。柳凡初在他額上親了一下，“那你快一點。”
“嗯。”
程曦以為柳凡初有重要的事找自己幫忙，迅速看完報告回到房間。剛進門卻被眼前的畫面驚得血壓驟升。
柳凡初正赤裸着趴在床上。
準确的說，是只穿了一條無濟于事的嫩黃色丁字褲。說白了就是兩根細帶纏在腰間和臀縫……渾圓翹挺的臀肉全然暴露在空氣中。
“阿初，怎......怎麽穿成這樣？”程曦臉上有些發熱，雙眼完全不知該往哪裏放。
柳凡初一臉坦然，完全沒有絲毫羞愧。從床櫃上挑了一瓶身體乳，挑起雙眼看他，語氣像是撒嬌：“我自己都抹不到後面，等了你好久......”
程曦杵在原地，很是為難。
柳凡初把程曦的枕頭抱在身下，用臉頰蹭了蹭：“程曦哥哥，快一點嘛。”
程曦只得硬着頭皮坐到床上去。一臉凜然的接過純白色小瓶，“怎…怎麽弄……”
柳凡初回頭望他，眼皮微耷拉着，笑容魅惑，“把裏面白色的東西弄出來，塗到我身體上按摩……全身都要抹到......”
程曦只能強迫自己忽略身前白嫩的一團。擠了些乳液在手心，手臂輕顫着抹到柳凡初肩膀。
“嗯……”右手剛碰到背部的肌膚，柳凡初的身體突然輕顫，呻吟撩人。 程曦的手連忙從他身上移開，“阿初…怎…怎麽了？”
柳凡初趴在他枕頭上，輕輕搖頭，臉頰透上一層粉色，“有點涼......很舒服......”
程曦秉着呼吸，兩手從肩膀輕輕推移到腰窩，确保每一寸肌膚都滋潤，又不敢用力，害怕把人弄疼。常年操握手術刀的右手帶着薄繭，後腰處肌膚嬌嫩，柳凡初每次感覺到掌心的摩挲按壓都忍不住輕輕顫栗，舒坦得全身發軟，“嗯......好舒服……啊……”
安靜的房間回蕩着柳凡初暧昧的呻吟。雖說已是深秋季節，氣候偏涼。程曦額上以及鼻尖卻布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雙眼情不自禁盯着下陷迷人的腰窩，臉上一直發燙。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卻選擇直接忽略翹挺的雙丘，将乳液抹到大腿。
最需愛撫的一處被冷落，柳凡初連忙轉過頭，眼尾發紅滿含春意，拉着男人的手放到自己臀上，不滿地撒嬌道：“哼嗯…屁屁也要嘛……”
程曦咽了咽唾沫，神色凝重。遲疑半晌，才顫抖着雙手，撫上渾圓的一團，誠惶誠恐的按揉塗抹。
柳凡初的叫聲愈演愈烈，雙手拽着床單。夾緊了腿根，下身亦難耐地磨蹭着被子，迷戀地深嗅着男人枕頭的味道：“嗯......好棒……噢…… 程曦哥哥......哼嗯......用力一點……啊……”
明明只是按摩，那絲媚入骨的呻吟卻不能不讓程曦浮想聯翩。他只為自己心術不正感到羞恥，哪裏敢開口讓人不要叫喊出聲。他耳根早已紅透，身體越來越熱，額上已是滿頭大汗，“阿初......可...可以了嗎？”
柳凡初眼裏滿是眷戀不舍，輕輕搖晃着屁股以示抗議，“還要嘛......再摸我的屁屁……”
程曦眉頭緊皺，擦了把汗，才又擠了些乳液在手心繼續給他按摩。
大學時有輔修過按摩技法課程，即便是此刻程曦依舊本着專業精神，攤開掌心或上下推拿或按揉畫圓。柳凡初的呼吸也越發粗重，緊閉雙眼輕咬下唇，随着男人按摩的節奏磨蹭着被子，“唔......啊…..噢......噢……”
雖說程曦早已注意到柳凡初下身似乎不時扭動着，卻并未多想。待臀部按摩的差不多了，掌心便下移至腿根。大腿內側的皮膚猶為敏感，指腹不經意略過便足以讓柳凡初顫栗一陣。
“哼嗯……嗯……”下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眼神越逐漸渾濁失神，柳凡初繃緊身子撰緊床單，知道自己快到了，不停地小聲喚着程曦的名字。不出片刻，男人雙手剛用力些推拿大腿內側，他的聲音忽然拔高，“啊啊！”緊接着仰起脖子眉頭緊皺，身體劇烈抽搐了好一陣才松懈下來，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大口喘息。
即便程曦思想再單純，可同樣身為男人又怎會不明白他的反應代表着什麽。他的雙手僵在空中，難以相信剛剛發生的事。
柳凡初緩了半天，這才撐起身子靠進程曦懷裏，手指揉弄着他的衣領。一臉餍足的望着男人，軟軟地說了句，“射了......”
程曦一時語塞，反倒是他不知該怎麽面對柳凡初，只別過頭去避開他的眼神。
見男人久久不言語，也不看自己，柳凡初突然紅了眼眶，哽咽着問他，“程曦，你是不是…覺得我惡心？”
比起尴尬和難為情，程曦更看不得他哭。連忙安撫道：“不是。”又想盡法子替他找借口，或者說是替自己找借口，“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年輕氣盛......沒什麽的……。”
柳凡初在男人唇角落下一個吻，卻不敢吻他的唇。臉頰在他胸膛蹭蹭，環住他的脖子繼續問道：“那你，不覺得我不正常嗎？”
程曦搖搖頭，勉強做出一個微笑，像平時那樣揉揉他頭發，“怎麽會。”
柳凡初把手伸到程曦胯下，剛碰到他的炙熱程曦卻立刻後退。柳凡初試探着問他，“我也幫你好不好？”
“不用。”程曦神色有些慌張，臉和脖子全紅了，“我剛想起有幾份文件忘看了，你先睡吧。”
“嗯。那你看完早點回來休息。”柳凡初知道程曦臉皮薄，沒拆穿他的謊言。
“好，晚安。”程曦依舊沒敢看他，說完剛要離開卻被叫住。柳凡初脫下射滿精液的丁字褲遞給他，“程曦哥哥，又弄髒了。幫我拿去浴室好不好？”
程曦沒說話，接過髒掉的內褲快步出了房間。
程曦沒有很排斥和自己性親密，而且還願意碰沾着自己精液的內褲……距離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柳凡初乖乖鑽進被窩躺好，抱着程曦的枕頭心滿意足睡了。
程曦走進浴室，望着手裏滿是白濁的內褲，卻遲遲沒有扔進洗衣籃。反而鬼使神差的，攥着嫩黃色的布料，慢慢湊近鼻尖，輕嗅着阿初的氣味。下一秒卻突然驚醒，察覺到自己變态的舉動，心虛，愧疚和自責頓時湧入心頭，立馬将內褲丢入洗衣籃，匆忙逃離浴室，在書房冷靜了大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