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SAKURA
心跳驟然加速,像有只小鼓在胸口處歡快地擊打, 薛祈年看着武文雅, 眸子裏有光彩在躍動。
武文雅被這樣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無措,偏過目光, 小聲嘟囔着:“幹嘛這樣看我?”
薛祈年忍不住笑了:“高興。”
說罷,他把武文雅手裏的卡片抽回來:“那你先把這東西還給我吧, 到時候我再把它和戒指一起給你。”
武文雅:?
她有些好笑地盯着薛祈年, 心想,真不愧是他,騷操作還是這麽多啊。
把卡片收好, 薛祈年幾步上前, 一把将武文雅抱起,高興地在噴泉邊轉了幾個圈,像對待一個小朋友。
整個人忽然離開地面, 武文雅猝不及防, 被吓了一跳。
怕自己摔下來,她不得不将手摟在薛祈年脖子上, 長長地驚呼出一聲:“我——去!”
有些驚恐地看着周圍景物在視線中因為旋轉而模糊一片,武文雅憤憤道:“薛祈年,你今天就使勁造吧!你等着, 你等着我以後全特麽欺負回來!”
薛祈年笑出聲, 半天才将她放下。
武文雅給他一拳。
挨了不輕不重的一拳,薛祈年不痛不癢,直接拉起武文雅的手:“我想去吃飯。”
武文雅又滿腦子問號:“我們不是剛吃完飯嗎?”
“不, 我還想吃。”薛祈年認真地說,“剛才是和你一起吃的,我一直在看你,而且,你一吃完我就跟着出來了,沒吃飽。”
武文雅着實被逗笑了:“迷惑行為大賞啊,薛祈年。”
Advertisement
薛祈年皺眉:“不想聽你叫我大名。”
“嗯……”被薛祈年拉着走,武文雅也不知道他要去哪,想了想,改口道——“男友的迷惑行為大賞。”
廣場周圍不乏商業街,薛祈年帶武文雅随便進了一家餐廳,點了份意面。
看武文雅實在不想吃東西,就給她點了份沙拉和飲料。
盡管是沙拉,武文雅也覺得吃不下多少,于是吃得很慢。
薛祈年坐在對面,正微微低頭吃着意面,武文雅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額上幾縷黃毛,像在摸一只小狗。
忽然想起他昨天說的話——“如果之後做什麽都挽回不了的話,我可能會養一只哈士奇,和它相依為命,最後一人終老。”
武文雅沒忍住,笑出來。
感覺像被摸小狗一樣摸了摸額發,薛祈年沒介意,擡眼看着在偷樂的武文雅,很認真地跟她說:“媳婦,你欠的那些錢,我幫你還了吧。”
武文雅笑容逐漸消失。
薛祈年繼續說:“每次Kings比賽都耽誤你直播,還有,我以後不想讓你做陪玩,你要是不樂意,就當是,我賠償你損失,然後包了你以後的所有陪玩時間,怎麽樣?”
武文雅微微眯起眼,一個字也說不出。
薛祈年看出她無話反駁,有些洋洋得意,挑了挑眉:“行吧?”
武文雅咬了咬嘴唇:“行吧。”
“怎麽都說不過你。”
薛·滿腦子歪理·祈年。
薛祈年伸出左手:“那以後只能陪我玩哦。”
看着小孩一樣的他,武文雅也伸出手,捏了捏他手指,點頭:“嗯,就陪你玩。”
薛祈年繼續悶頭吃飯,武文雅忽然想到什麽,笑了:“如果張靜娴知道了肯定開心得要死,因為你平時訓練不能一起玩,我不做陪玩的話,就只能帶她玩了。”
“匹配路人我也不介意,我就是讨厭有些人,仗着花錢占你便宜。”薛祈年醋意滿滿地說。
武文雅好笑:“怎麽算占便宜?”
薛祈年想了想,模仿着記憶裏某些人的口氣:“比如——小姐姐,你有男朋友嗎?你看我行不行?Sakura女神,終于可以和你一起玩游戲啦!耶耶耶!然後一直黏在你身邊,煩得要死……”
聽到這,武文雅更樂了:“那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薛祈年梗住。
武文雅繼續回想,饒有趣味地說:“而且,某個人好像更過分,巴不得鬧得人人皆知,最後甚至公開表白,我真的……”
說到這兒,武文雅很無奈地抹了下臉。
薛祈年理直氣壯地狡辯:“我是正牌前男友。”
“所以我可以,他們不行。”
武文雅:“……?”
吃完飯,薛祈年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跟武文雅要那些債主的賬戶,非要現在就幫她把錢都還清不可。
然後讓武文雅和那些遠親說明白,從此之後,她不再欠他們一分錢。
武文雅笑了,幽幽嘆口氣,感慨道:“我們Hope這兩年果然不是白混的啊,真是財大氣粗。”
薛祈年卻蹙着眉:“媳婦,以後還是別說這個詞了。”
“怎麽?”武文雅迷惑。
“容易讓人多想。”
“……”
“閉嘴吧。”
恢複正經,武文雅對着手機報數目,薛祈年一副費解的表情:“也不是很多啊。”
“……”
武文雅又語塞。
緩了緩,武文雅弱弱地問一句:“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我男朋友的迷惑炫富行為麽?”
“……”
“不是。”薛祈年很耿直地說,“我只是覺得,以你作為Sakura在業內的人氣和地位,還不至于這些錢半天還不上。”
“好吧。”說到這,武文雅又很無奈,跟他坦白,“因為我最開始和貓尾簽約的時候沒名氣,貓尾也沒有,所以那份合約簽得有點迷,以至于最後火起來之後,兩方都很尴尬。”
“不過,貓尾承諾合約到期後會給我全新的合約,加上平時貓尾真的很偏向我和張靜娴,就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行吧。”薛祈年大概明白了,又不忘貧嘴笑道,“說不定,以後大主播Sakura還能反過來養我呢。”
“我可養不起。”武文雅蹙着眉,“養不起一個吃兩頓晚飯的男人。”
薛祈年:?
把一切都理清了,離開飯店,兩人沿着洛城的街道漫無目的地閑逛。
PGC世界賽總決賽的舉辦地點不在洛城,而是在次日乘機所要抵達的奧壇。因此,在洛城待的時間很快就要結束了。
兩人慢悠悠地走過街頭,最後銘記一下這座承載了極其特別的記憶、滿是優雅和繁華氣息的城市。
快回到酒店時,薛祈年拉着武文雅的手更緊了些。
眼看要分別,他很認真,又帶着些執拗地說:“我再也不和我媳婦分開了。就算去要飯,我也要帶着我媳婦一起。”
武文雅笑了。
兩人站在酒店不遠處的陰影裏,好像都不太想回去。
可時間已經很晚,明天還要坐飛機,兩人的行李都還沒收拾。
想了想,武文雅站到薛祈年面前,踮起腳,雙手攬過他脖頸。
這是和好後,她第一次主動抱薛祈年。
像他之前在湖邊抱自己時一樣,武文雅将臉埋在他頸間。只不過,那時他要俯下頭,自己現在卻要仰起面龐,感受着他皮膚的微涼細膩。
武文雅輕輕跟他說:“其實,我做主播不僅是抱着點希望想賺錢,還有,覺得很不甘心。不甘心,明明一起走了那麽久,還有張靜娴,一切好像就要看到希望了,你卻不得不突然離開。”
“以前玩CF,你老是嘲笑我菜。你走之後,我就想,憑什麽你那麽厲害,卻不能堅持下去,我早就不想在畢業後當個老師了。所以,我想試試。我答應和張靜娴一起做主播,答應她去青訓營幫忙,答應畢業後去Kings。我一直看視頻,像那些青訓生一樣練習,覺得也不是沒有意義,好像,你以前的樣子。”
“所以,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個騙子,只是有點失望,有點難過和生氣而已。”
“知道Hope是你之後,我其實,挺高興的。”
話落,長久的沉默。
武文雅将薛祈年抱得緊了些,吸一口氣,語氣也更溫柔些:“好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咱倆都沒有什麽心事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坐飛機,你還有總決賽要打。”
薛祈年才出聲,只不過聲音有些沉,應着:“好。”
想着自己曾經帶武文雅一起玩CF的時候,她菜得簡直沒眼看,不僅打不死人,還動不動就死得莫名其妙,最後只能去玩刀戰,懵懵懂懂地殺幾個人。
而現在,作為一個主播,Sakura的游戲實力任誰看到都會感到驚豔。
不知道她到底做了多少。
武文雅松手後,薛祈年捧着她的臉,在她柔軟的唇上很認真地吻了一下:“一切都好起來了,別失望了。”
“嗯。”武文雅微微眯起眼,使勁伸手,拍了拍薛祈年的頭。
晦暗不明的光線,很像櫻浦市裏一條條巷陌的夜晚,只是缺少櫻花的樹影和香味。
在她面前,薛祈年好像一直都是那個率真、執着,又帶着點幼稚的大男孩。
兩人一起往酒店走,氣氛卻因為剛才的話有些沉重。
武文雅想了想,拉着薛祈年的手,笑着對他說:“沒關系,不要擔心有一天會去要飯,張靜娴說了,如果咱倆結婚的話,她可以把俱樂部賣掉。”
“……”
薛祈年着實震驚了,但也跟着笑出來。
“真特麽狠。”
與此同時,酒店某房間內,正睡眼惺忪、吃着武文雅事先買好的粥的張靜娴,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次日,一切準備妥當,Kings一行人随賽區內的其他隊伍乘機前往奧壇。
除了Light無緣總決賽,沾了沾Kings的喜氣,在洛城嗨了一晚後就回國了。
和好之後,武文雅和薛祈年只是默默地走得近些,還沒想好怎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想了想,兩人決定打完總決賽再說出來,盡量不幹擾其他人比賽的心态。
飛機上,薛祈年又和張靜娴換了位置,帶了平板過來,将一只耳機塞到武文雅耳中。
武文雅陪他看了會兒比賽視頻,就逼他睡了,感覺這幾天一直很累。
總決賽開始的前幾天,在奧壇和和剛到洛城時的情況差不多。
一行人住進事先預定好的酒店,選手沒事時,就基本待在訓練室裏練習,旁邊偶有幾個俱樂部的人陪着。
訓練室裏,每個隊還是那麽五個位置,武文雅仍舊坐在最裏面。
她偶爾陪薛祈年練練槍,但大多數時候是在研究比賽視頻,自己總結每個隊,甚至每個人的打法,同時看看他們Kings四個人的問題,興許能對他們有些幫助。
當然,武文雅完全不知道張靜娴和兔子事先商量好、輪流防着媒體拍到自己的事。
她只是以為,兩個人是因為心系比賽才這樣長時間待在訓練室裏。
某天,張靜娴不在訓練室,兔子坐在Kings旁邊的閑置椅子上,身邊還有張桌子。
桌面上,放着幾袋事先買好的新鮮水果,是準備一會兒分給幾人吃的。
雖然這樣待在訓練室裏的時間很無聊,但兔子基本不怎麽看官微打發時間。
她只是穿着某件有些滑稽的大號隊服,鼓着嘴,巴巴地望着某個方向發呆。
忽然,感覺身邊有個人戳自己。
兔子反應慢半拍地仰起頭。
“欸,”國內領隊看着兔子,幾天下來,他已經對Kings的人比較熟悉了,問她,“你們老大不在啊?”
兔子知道他指的是張靜娴,遂搖搖頭。
“哦,”領隊看了眼Kings幾人的方向,“你們老大不是不想讓媒體拍你們麽,一會兒又要來幾家公衆號,你看着點哦。”
兔子愣了一下,點點頭。
但領隊走後,兔子想了想,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到Kings幾人邊上,等着阻止拍照。
她從桌上拿了包橘子,站到薛祈年和武文雅之間去。
此時,訓練室裏的三隊正在打訓練賽,每個人都像魂穿到游戲裏了似的專注,完全沒心思顧及身邊其他。
倒是武文雅,抽空擡了下眼,看着就在自己身邊低頭扒橘子的兔子,忍不住摘下耳機問她:“幹嘛呢?”
“扒橘子。”兔子悶悶地說,又沖武文雅笑了下,“一會兒分給他們吃,先給你嘗嘗。”
說着,她将一個扒好的橘子遞給武文雅。
武文雅沒跟她客氣,把橘子放進嘴裏,點點頭:“好吃。”
晚上,一衆人在酒店餐廳裏吃飯,武文雅依舊和張靜娴坐在一起。
張靜娴吃飯時一點都不專心。
尤其在Kings拿下半決賽第一名的好成績之後,她幾乎一刻都不願放下手機,總是一臉美滋滋地沉浸在各大媒體的彩虹屁中。
這種心情,大概就像自己孩子高考中了狀元一般高興吧。
武文雅吃得很認真,只是忽然聽張靜娴說一句:“我、我操?”
語氣帶着疑惑,但又是在驚嘆,情緒好像很複雜。
武文雅擡眼看她:“怎麽?”
張靜娴又看了一會兒,才說:“Emm……我發給你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拿出手機,武文雅看着張靜娴分享給自己的幾個微博:
[拿下PGC半決賽第一名成績的Kings,四人看起來狀态極佳,關于坦坦的謠言不攻自破!]
[一線速報:在奧壇訓練中的Kings,永遠的王者,來日可期!]
……
武文雅沒覺得不對:“有什麽問題嗎?”
“噫……”張靜娴把手機放到桌上,伸個懶腰,這才準備好好吃飯,“你不知道啦,我一直不想讓媒體拍到我們Kings的,你沒看前段時間一直沒有我們在訓練室裏的照片麽?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百密一疏……”
“啊哈?”
還有這種事,武文雅完全不知道。
看了看微博下面的評論,果然是——
[啊啊啊終于蹲到我Kings的訓練室照片了!!]
[還以為Kings財大氣粗,在美國獨設訓練室呢……那之前為啥發別的俱樂部,就偏偏不發我們Kings啊??還帶等這麽久的!]
[誠摯發問:Hope身邊的那個妹子是誰?]
[??]
[Hope身邊有個妹子?]
……
看着畫風漸漸偏轉的評論,武文雅愣了一下,以為被拍到的妹子就是自己。
瞬間感覺有點點冷汗冒出來。
她下意識就想到,如果自己被拍到會産生什麽後果——Hope身邊有個妹子?妹子是誰?Kings的神秘女隊員?
好像瞬間就明白張靜娴不讓媒體拍照的原因了。
抱着這樣忐忑的心情,武文雅點開某條微博的照片,卻發現,原來照片裏的妹子不是自己。
這時,恰好兔子從另一桌過來,拿着手機坐到張靜娴身邊,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老板姐姐,對不起。”
張靜娴剛要吃飯,聞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怎麽了啊?”
“就……”兔子嗫嚅着說,“我今天在訓練室的時候扒了會兒橘子,沒看好那些照相的,沒想到,就……”
張靜娴“噗嗤”一聲笑了:“沒事啊,那會兒他們都在打訓練賽呢,看起來狀态都挺好的,你扒橘子也恰好擋住了文雅……害,拍到就拍到吧,沒事的。”
“但是,”兔子仍舊有點委屈,“他們現在都在議論照片裏的我是誰,說什麽的都有,我想了想,要不我在官微上說明一下好麽?”
說着,兔子把手機給張靜娴看,上面是她事先想好的微博。
看了看,張靜娴莞爾:“行啊,去吧,這方面當然是你有經驗。”
“好,謝謝老板姐姐。”兔子立即眉開眼笑,從位置上起身,“那我這就去發。”
聽着兩人說話,武文雅什麽都明白了。
吃完飯,幾人一起去訓練室。
路上,武文雅好奇地拿出手機,看了看Kings官微,見兔子挑了一條公衆號的報道轉發:[嘿嘿,本官微娘在給隊員們扒橘子呢,沒想到一不小心就上鏡啦/兔子!四位隊員的狀态都很棒,請期待Kings在PGC世界賽總決賽上的表現吧!]
武文雅笑了一下,但發現自己微博消息正一個勁地往上飙。
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她切換頁面,發現是自己收到了大堆被@的消息。
愣了一下,武文雅點開來看,大概都是——
[@貓尾Sakura,來看看這怎麽回事啊啊啊啊!!]
[@貓尾Sakura,捉奸啦捉奸啦捉奸啦!]
[怎麽回事,Kings官微娘在Hope身邊扒橘子,您綠了呀/二哈@貓尾Sakura]
……
武文雅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聽走在前面、同樣在刷着手機的兔子一聲哀嚎:“我去,怎麽又開始刷Sakura了啊!怎麽到處都是Sakura啊!”
其旁邊的張靜娴也在看微博,倒是樂呵呵的:“害,就讓他們刷去吧,反正他們總要刷點東西才消停。”
兔子無語,又鼓起嘴。
講實話,她不太明白,Hope一向高冷又與人疏遠,為什麽這段時間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前段時間,他在網上和Sakura告白,震驚無數人,但大家好像也能理解一個職業選手對當紅主播的愛慕……
可大家不知道,Sakura遲遲不表态,Hope現在其實正和俱樂部裏的武文雅黏黏糊糊。
身邊的老板不僅不擔心Hope人設崩盡,甚至像他老媽子一樣,好像巴不得他趕緊談個戀愛什麽的……
兔子有點抓狂,一副仰天長嘯狀:“啊啊啊啊!”
張靜娴以為兔子這是在自責,于是一把摟住她,柔聲安慰:“我的仔啊,你就別煩惱啦,他們就是喜歡熱鬧,刷什麽真的無所謂啦!再說,Hope和Sakura現在可是cp粉滿天飛的哦,什麽——堅定不移地高舉土豆地瓜大旗不動搖!”
說着,張靜娴于空中一揮拳。
兔子:??
“……”
聽着前面兩人說話,看着手機上爆炸式增長的消息,武文雅仰起頭,看一眼身邊的薛祈年。
薛祈年心照不宣,也看她一眼。
兩人收回目光,走着路,卻都忍不住笑。
晚上從訓練室回來,武文雅洗完澡,踏出浴室時,聽見張靜娴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心髒都差點蹦出來。
“你又幹嘛?”武文雅無語。
“你他媽,你他媽和薛祈年和好了?”張靜娴拿着武文雅先前放在桌上的手機,大步流星地堵到浴室門前,将手機屏幕對着她。
武文雅看了眼。
鎖定界面上,備注為“男朋友啵啵啵—3—”的人給自己發了條消息:[媳婦,來我房間練練槍?]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昨天真的委屈死了,我不管了,我再也不拖那麽晚了,我要去玩游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次寫完改完6000字,別人都玩完游戲睡覺了,我特麽沒人玩氣得睡不着,一睡第二天又是6000字!!簡直迷惑行為大賞
我不管了我今天寫完了我要去玩游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