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庶妹挑釁
“你讓我住手我就要住手,憑什麽?”對上李長卿漂亮的清澈的眸子,李長馨心裏的嫉妒就愈發的猛烈,好像千萬只螞蟻在噬咬她的心髒,連帶兩雙受傷的手都在隐隐發抖,不爽極了。
“憑我現在掌着家!”李長卿一字一頓的說道,眸子冷光攝人心魄,逼視着李長馨。
“哼!”李長馨撇過頭去,不予理睬,繼續沖着又竹喝斥,“你個死丫頭,我讓你停了嗎?給我繼續打,狠狠的打,我就不信了,今兒敢有人攔着我?”
這句話似有意無意的沖着李長卿說的。
李長卿不覺微微一笑,不擔心嗎?臉色卻在頃刻間暗下去,眸子裏面只留一片寒意。
她倒也不急了,慢慢的找了個椅子坐下,此刻,站在角落裏的柳姨娘這才敢走到李長卿的旁邊,也喏喏的坐了下去。
“大小姐,你看……。”
“青蓮,去給我倒杯茶來。”并不急着理會柳如煙,道是吩咐起青蓮來。
柳姨娘讪讪的笑了笑,也不敢在說話,靜悄悄的坐在旁邊,只等李長卿開口了才敢附和。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位大小姐從香積寺回來之後就變得異常的沉穩內斂,安靜異常,卻性子也越發的冷漠,孤傲,手腕更是狠辣犀利。
不免多看了她一眼,李長卿忽地偏過頭,宛若黑曜石的清亮眸子閃了閃,食指蜷起,對着桌面輕輕的一上一下的敲擊了幾下,才對着她莞爾一笑,說道:“奶奶可是吩咐了我和姨娘一起先管着家的,姨娘如今看了許久的好戲,可是有什麽要做的?”
聽到這話,柳如煙嬌媚的臉瞬間就像變色龍一般,由白轉紅,繼而發青,片刻過後便又恢複常态。
李長卿言下之意暗示柳如煙,不就是看到夏荷得了寵,心裏嫉妒,卻又不敢一點都不管,可是心裏又氣憤不過,便拉了李長卿這個墊背的過來調。教調。教她們嘛。
“瞧大小姐說的這話,我一個小小的姨娘能做什麽?”
李長卿直笑不語,心裏暗想,你一個小小的姨娘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柳姨娘看到李長卿那狐貍似的笑容,臉上一僵,似乎被看透一般,假裝咳嗽幾聲,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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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沖站在那裏依然不敢動彈的又竹說道:“若說你一個小小的丫頭,就算是我一個姨娘,也是不敢打夏荷姑娘的。”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荷,改口道:“不對,如今該是叫夏姨娘了。”
又竹聽了這話,手裏的鞭子就像個燙手山芋,扔也不是,拿着也不對,頓時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心裏倒是對李長馨有了幾分厭惡。
不禁暗自诽謗道,就只敢讓我打,你自己怎麽不打?
雖然明知李長馨的手受傷,又竹還是很不樂意做這種事情,況且,夏荷已經被打的渾身是傷是血的,再這樣打下去就會真出人命的。
“有什麽不敢打的?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頭,我還真打不成了?”李長馨趾高氣昂的不屑道。
“呵呵,二小姐這話就錯了,你現在打的是夏荷姑娘,可是,你打的卻是老太太的臉面兒,府裏上上下下誰人不知夏荷姑娘可是老太太的人,你打了也就罷了,還在這裏叫嚣着這麽厲害,是想老太太過來嗎?”
柳姨娘說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不過,想來大小姐跟着二夫人習慣了,哪裏還把老太太放在眼裏呢。”
這話說的天衣無縫,讓正接過青蓮手中茶杯的李長卿,不禁手下一頓,眸子就充滿了深意。
這姜啊,還是老的辣些!三言兩語就糊住了李長馨的嘴。
“你胡說!我哪裏不把老太太不放在眼裏了?”
“噢?那既然這樣,你為何要打夏荷啊,她可是老太太身邊的人,難道二小姐不清楚嗎?亦或是二小姐根本就在裝傻呢?”柳姨娘恍然大悟道。
“你個姨娘,有什麽資格說我!”李長馨語氣狠狠的質問道。
柳姨娘最讨厭的就是一個如今上不了臺面的丫頭片子叫嚣着她是姨娘的事實。
禁不住語氣冷冰冰的回應,“我一個姨娘怎麽了?難道我現在和大小姐掌家,還管不了你一個區區的庶女了?”
“你——”李長馨氣急了,也顧不得手疼,一把扯過又竹手裏的鞭子,就朝着柳姨娘甩過去。
那鞭子看似要甩到柳姨娘的身上,可實際上落下去的時候,卻是李長卿的方向。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看不慣李長卿悠哉樂哉的坐在那裏品茶。
重生一世,對于李長馨,早就在心裏戒備森嚴了。
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李長卿正準備彎腰側身躲開鞭子,誰知,一個寬大厚實的懷抱,就這麽死死的環住了她,反手就扯過鞭子,李長馨正發狠的準備抽下去,受傷的雙手可是死死的握着把柄,沒曾想到,會被突然冒出的人給拽了一下。
那鞭子就像充滿力量,這麽直直的将她甩到了桌子上,柔軟似蛇般的小蠻腰就這麽狠狠的碰到了桌角,疼的她眼淚馬上就湧了出來。
“你混蛋!”李長馨顧不得疼痛,就沖着還沒看清楚的人罵道。
“你說本王什麽?”軒轅楚陰冷的一記眼色射過去,就像長白山上久久不能消融的冰劍,直直的刺向李長馨的心窩,讓她在看清一切的時候,淚水就更加止不住,“唰唰唰”的流下來。
嘴裏哽咽着說:“楚,你怎麽來了?”
李長卿眉頭死死的皺着,伸手就推開了将她禁锢的紋絲不動的軒轅楚。
“你!放手!”似乎抱着自己腰的是一個惡魔,讓她憎惡不已。
“不放!”軒轅楚不再看向李長馨,反而低頭看着懷中的女子,清瘦的身板,全身瘦的就好像只剩骨頭了,膈應着他的手都有些疼,不過,那柔軟的地方,正挨着他的身子,令他心神蕩漾。
李長卿似乎很難承受這種窒息的觸碰,伸出纖細的雙手,死死的抵住她和他之間的親密接觸。
哪怕隔着衣服,李長卿都無法忍受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排斥感,頓時覺得額頭冒汗,臉色也隐隐發白,小手緊緊的握拳,蹦出近乎透明的皮膚來。
在她幾乎覺得難受的要死掉的時候,一聲甜軟的聲音适時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