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絕心塞到無可複加。
這兩人一打起來眼裏就只剩彼此，他都在旁邊被晾好久了。
北風呼呼地吹着。
好冷。
明明斑爺都那麽主動了，為什麽還遲遲拿不下千手柱間？
是他這個助攻還不夠給力嗎？
“千手族長啊，給你提個建議。”
“什麽？”
“下次你可以把花樹界降臨的花換成玫瑰試試。”
“……啊？”
千手柱間懵逼。
可玫瑰的花粉并沒有什麽殺傷力啊！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當看到從樹後緩緩走出的少年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臉色皆是一變。
那孩子白膚黑發，相貌應是十分清秀俊朗的。只是他現在蓬頭垢面，臉正中央還有一個烏黑的豬蹄印，硬生生把顏值拉低了好幾個檔次。
關鍵他還是……
裸的。
只用一片巴掌大的葉片擋住了重要部位。
看着一個酷似自己的人在裸奔，兩人心情都有些微妙。
千手柱間猶疑地問道：“你是？”
男孩舉起爪子，“斑爺，柱帝。”
五雷轟頂！
——這奇怪的稱呼，是那誰沒跑了！
千手柱間從卷軸裏拿出替換的外套遞給黑絕。二十多歲的強壯男人身形明顯比十多歲的少年大了許多，黑絕幹脆抽出帶子往腰間一系，将寬大的羽織變成了包裹全身的浴衣。
千手柱間全程臉色慘不忍睹。
這樣清洗幹淨收拾規矩後……
怎麽越看越像他和斑？！
黑絕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蛋疼？”
千手柱間無力捂臉。
“美人雖好，但還是要有節制。”黑絕一副“我懂”的表情，一邊嘴裏不停地碎碎念，一邊活動着身子，“果然，還是有一副自己的身體比較好啊。”
千手柱間：胡說！你明明不是長這樣的！
而且他哪兒來的妹子！
度過一開始的驚愕期後，千手柱間變回了一貫的沉穩持重，态度認真地問道：“你說這個身子是用我和斑的細胞培育出來的？”
黑絕點頭，“我在上面施加了幻術，讓他快速長成了這樣。”
千手柱間陷入沉思。
——不會那麽簡單。
能賦予生命的術，據族裏的古書記載，只有六道仙人的陰陽遁可以辦到。
難道這個人具備六道之力？
千手柱間目光沉沉。他有一種異乎常人的敏銳，只是一貫和善與平易近人掩蓋了這些。
黑絕心髒也在噗通直跳。
他知道這兩人一點也不好糊弄。
畢竟是平定亂世、開創新時代的人，說他們沒有點兒手腕和頭腦，沒人會信。
恰恰相反，這兩個人都是絕頂的睿智。
“既然你說身上有我和柱間的細胞……”一直在樹下抱臂聽着，只言不發的宇智波斑忽然走過來，笑得意味深長。
這個微笑讓黑絕雙腿一軟。
“那就讓我看看，你配不配得上。”
黑絕：！！！
立馬閃身到千手柱間身後。
打死也不出來！
誰要跟宇智波斑打啊！他又不是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覺得斑這樣的試探沒錯，想要側身讓開。可誰知他走到哪兒，背後的跟屁蟲就黏到哪兒。
結果斑的殺氣全往他這裏放！
千手柱間無語地扭頭。當看到那幾乎像是和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眼睛，還有清亮幹淨的瞳仁時，心裏的某個角落卻無可奈何地柔軟了下來。
“回村子再說吧，斑。”千手柱間只得說道。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勉強算是同意了。
“既然跟我和斑有關，那我們暫時還不能放你走。抱歉。”千手柱間彎下腰，望着黑絕的眼睛，溫和地說道，“先跟我們回村子吧。”
實驗這方面，扉間比他懂得多，說不定能看出什麽。
黑絕乖乖點頭。
于是就有了一路上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千手柱間花了片刻功夫消化黑絕的來歷。而這些宇智波斑很早就知道，所以并不意外。
“你說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所以我和斑的事你都知道？”
千手柱間內心将信将疑，表面卻不露聲色。
“差不多吧，看過動漫的都知道。”黑絕聳聳肩，“包括你們在南賀川那些破事兒。”
聞言，千手柱間懷念地笑了笑。
黑絕努力地想要推波助瀾一把，“你看，當時斑死了三個弟弟都沒開眼，結果在南賀川邊和你一分手，就開眼了。”
他一針見血地問道：“這說明什麽？”
千手柱間若有所思，最後感慨道：“斑果然是個情深義重的人。”
黑絕：“……”
斑爺我盡力了。
“千手族長，你比我更了解宇智波。”黑絕頗感恨其不争，咬牙，直白地說道，“你應該明白他們的愛是多麽強烈，又會有多麽執着。”
宇智波斑更是如此，還非常愛走極端。
千手柱間嘆氣。
可是他的感情和斑的不一樣啊。“我一直都把斑視為摯友。”
黑絕嘆道：“放過摯友吧，他還是個孩子。”
“你以後想跟斑在一起嗎？”
千手柱間想了想，笑了起來，笑容如三月裏的風般溫暖和煦，“當然！村子是我和斑的夢想，我想和斑一起，看看我們的村子以後會走向何方。”
“只要有斑在，就可以做到。”
連黑絕這個旁觀者都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千手族長說這話時卻格外坦誠。
黑絕無力吐槽。
如果這都不算愛。
拖着抓到的野豬回到宇智波斑在的地方後，兩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這個問題。
***
三人來到了火之國邊境，卻在這裏被攔下。
“千手族長，宇智波族長，請留步！”
“請将尾獸歸還我們。”
山崖邊，忽然出現一排身着白色防風鬥篷的人，神色肅穆，衣擺随風發出獵獵的破空聲。
氣氛瞬間僵滞。
看衣着，是風之國忍村的人。
千手柱間試圖談判和解，“我們發現一尾的時候，它并沒有被封印。”
“憑二位的本事，打破封印再抓走尾獸，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
看上去似乎是首領的人回道。
聽到這種颠倒黑白的胡言亂語，宇智波斑冷笑，上前一步。
黑瞳中殺機隐現。
恐怖的壓迫感鋪天蓋地，像是被惡鬼枯骨死死扼住了咽喉。
所有人臉色驟變。
這還不是開了寫輪眼的狀态！
冷汗從脊背滲出，瞬間濕透衣衫。他們本能地拿起了苦無擋在身前，進入戒備狀态。
在事态進一步惡化前，千手柱間忽然握住了宇智波斑的手。力氣有些大，帶些安撫和強行控制的意味。
掌心的溫度透過黑手套傳來。
宇智波斑微側過頭，“柱間，你還要跟這些人廢話什麽？”
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這種家夥就該用力量讓他們屈服！
“斑，我們抓尾獸是為了和平，不是為了挑起戰争。”千手柱間低聲勸說随時準備大開殺戒的摯友。
宇智波斑的眼神瞥向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
算了。
風之國的忍者們看着這一幕，眼神都有些飄忽。
直到一位少年從兩人身後好奇地探出頭。
這黑眸，這長相，還有這半直不炸的黑毛……
天吶！
千手族長和宇智波族長不僅搞到了所有尾獸，還把孩子都搞出來了？！
風之國忍者全體震驚！
之前還咄咄逼人的首領，此時說話都是輕飄飄，像是世界觀遭受了極大沖擊，“這是兩位的孩子？”
這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他身後兩人還不到三十。這麽說的話，那兩人十歲出頭的時候，就……
腦補到這一點，在場所有人的震撼程度不亞于被火遁劈頭蓋臉轟了一頓。
——果然忍界巅峰的能力是我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啊！
烈鬥大人啊，為什麽要給我這個送命的任務啊！
千手柱間奇怪地喃道：“斑，我怎麽覺得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有點不對……”
“閉嘴。”
一把将冒出頭的黑絕摁回身後，千手柱間抱歉地笑了笑，繼續和風之國忍者進行交涉。
“我們并非想将尾獸占為己有，只是想根據力量的強弱平均分配到各國。”
“三個月後我們會邀請各國首領來火之國召開會議，讨論具體事由。”
強大的查克拉盈滿空氣，像是有無形的力量擠壓着五髒六腑，稍微動一下就會被撕裂為碎片。
沒有穿硝煙味彌漫的朱紅铠甲，僅僅是一身簡單素淨的和服，但從這個從戰場上一步步走過來的男人氣勢絲毫不減。
直逼人心的壓迫感，甚至比剛才宇智波斑還甚幾分。
風之國忍者拼盡最後一點骨氣，才讓自己不在這股威壓前跪倒。
“正好，就麻煩閣下将此事轉告給村子首領吧。”
千手柱間笑容不變。
“拜托各位了。”
風之國一群人走後，千手柱間回過身，“我剛剛是不是吓到他們了。”他摸着後腦勺哈哈笑道，“平時都是用這招來對付扉間的。”
可能稍不注意查克拉放得多了一點？
黑絕表示你弟弟真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