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千手柱間表示, 當他被堆積如山的文件包圍的時候，也沒這麽狼狽。
為了突出重圍, 千手柱間不得不把宇智波斑·喵抱在懷裏, 狂奔而去。
黑絕已經放學回到了家中。他看着千手柱間喘着氣，跟抱着幾百萬似的緊緊抱着黑貓時，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
“你竟然沒有被紮得渾身是血？！”
他還以為這只貓的炸毛根根都硬得跟針似的。
千手柱間笑了笑, “只是略微紮手而已, 哪有那麽恐怖。”為了給斑洗清“罪名”，他很主動地将黑貓遞了過去, “摸一下試試？”
初代火影主動讓你撸貓, 感不感動？
黑絕連連擺手，“不敢動, 不敢動。”
“沒事, 斑很溫柔的。”
不，那只是針對你而已。
你沒看到那只貓目光已經凜冽如刀了嗎！
為了讓初代火影放棄讓自己撸貓，黑絕從手提袋裏翻翻找找，拿出一張票來, “學校馬上要開展學園祭了，我們班準備表演舞臺劇。我想這個節目你應該會感興趣, 特地給你留了張票。”
千手柱間接過票來，一看——
【終焉之谷】
黑絕補了一刀：“原著向的。”
千手柱間無限遠目。
據宇智波佐助的描述和七代目時代的資料顯示，終焉之谷可是他手刃斑的地方啊！
千手柱間覺得, 要是重溫了一遍終焉之谷的經歷，那斑回去後就可以跟他打出第二個終焉之谷。
宇智波斑倒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我的票呢？”
黑絕斜睨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應該不用位置。”
反正你現在不是人。
千手柱間摸了摸黑貓的脊背，以作安撫。忽略掉手上又被狠咬一口的痛，他向黑絕訴說了之前出門的用意：去找到那只叫‘斑’的妖怪，或者是夏目。
黑絕眼裏一閃即逝的厭惡沒有被千手柱間忽視，“夏目？你們找他幹嘛？”
“你很讨厭他？”
“就因為喜歡的女人被搶了？”宇智波斑冷哼一聲。
真是個小肚雞腸的家夥。
“才，才不是！”黑絕臉立刻紅了，“他們也不是一對，只是關系比較親密。而且……”
黑絕輕嘆一聲，“我不喜歡夏目，是因為他這個人實在太奇怪了，很難相處。”
“不管你做什麽，他都總是一副很疏離冷漠的态度，有時看到你就跟見着鬼似的。真是的，跩什麽跩。”
千手柱間指出：“你那個叫夏目的同學，好像認識一只名為‘斑’的妖怪。”
黑絕指了指沙發上的黑貓，吐槽：“這不就是嗎？名為‘斑’的妖怪。”
千手柱間幹笑。
有了以前的種種經歷，黑絕并沒有過分驚奇，“我們這個世界也有妖怪？”
千手柱間點頭，“你那個叫夏目的同學好像能看到。”
怪不得，有時夏目的舉止會那麽怪異……
“看來你們都看不見。”見狀，千手柱間了然。他輕聲說道，“能看見不一樣的東西，卻不被人理解，那個孩子一定經歷了很多吧。”
這種因為與衆不同而被排斥甚至厭惡，總感覺與人柱力的遭遇有異曲同工之處啊。
“是這樣啊……”
黑絕眸光暗沉了下去。
***
客房。
千手柱間躺在床褥上，用木天蓼挑逗着趴在枕頭上的黑貓。
木天蓼是黑絕買的，其目的不言而喻。然而好像并沒有什麽卵用。
斑甩都不甩他！
千手柱間你無不無聊！
宇智波斑将腦袋埋在毛茸茸的爪子後面，蜷成一團，只留個背影和屁股對着千手柱間。
他嘲弄道：“你還是那麽愛管閑事。”
“黑絕不也幫了我們很多嗎，要知恩圖報。”千手柱間锲而不舍地逗貓。他來到宇智波斑正面，伸出兩根手指，來回撫動着貓咪下巴，指法娴熟。
他滿意地看着貓不由自主地伸長脖子，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享受了幾秒，宇智波斑突然感覺哪裏不對！
“混蛋！別把我當成貓！”
初代火影手上成功多了第N道血痕。
學園祭當日。
一般校園都是不允許陌生人入內的，只有這種祭典是例外。
黑絕之前說了，來參加學園祭應該就能看到夏目。
有了前一次的慘痛教訓，千手柱間用幻術掩飾了本來面目，成功混入校園。他依據指示找到了禮堂，按照票上的位置坐下。
全身漆黑的人影忽然閃現在一人一貓面前，“來得這麽早。”
宇智波斑掃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本色出演。”
黑絕心情很好地擺擺手，“我只有一個鏡頭。先去後臺了，結束了再來找你們。”
離舞臺劇開幕還有一會兒，抱着只貓的英俊男人再次引起圍觀。
再次被一群女學生包圍，千手柱間苦笑。
“您居然把貓都帶來了。”
“好可愛！”
“我可以摸一摸嗎？”
“能抱一抱嗎？”
還不等他回應，無數惡魔之手已經伸向了他懷裏的黑貓。
瘋狂撸貓！
慘遭蹂/躏的宇智波斑：“……”
怎麽在忍界不見他有這個待遇！那些女人都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千手柱間只能盡力握住蠢蠢欲動的貓爪子。
斑，忍住！別出爪！
解救了兩人的，是舞臺劇開幕的樂音。
圍攻的女學生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千手柱間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看向懷裏奄奄一息的黑貓，小心翼翼地問道：“斑，沒事……吧？”
宇智波斑：“……”
氣死個喵了！
果然就不該來！
這個世界太畸形了！
千手柱間好聲好氣地哄着：“看劇吧，已經開始了。”
由于黑絕劇組劇本完全依照原著，所以前面的部分和千手柱間經歷的別無二致。直到……
為了獲得宇智波斑的信任，千手柱間毅然決然選擇切腹自盡。
苦無刺入腹部的前一刻，被戴着黑手套的手猛然握住！
兩手相握。
【夠了……】
【我看清你的真心了。】
這時——
“你是風兒！！！”
驟然爆發的BGM震耳欲聾，驚得沉浸在回憶裏的千手柱間渾身一抖！
那個女聲繼續唱着：“我是沙……”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潇潇灑灑……”
“這就是愛~愛~這就是愛~愛~”
“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麽好悲哀……”
忍者之神被雷得外焦裏嫩。
後臺。黑絕往音響間探出頭去，奇怪地問道：“不是說只放一首就夠了嗎？”
負責音響設備的同學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一下子播放幾首歌可把他忙壞了，“可大家說這幾首都很應景，無法抉擇……”
這些都是很經典的中文歌曲翻譯過來的。
黑絕無奈，“那好吧。”
演員背後的大屏幕特效亮起，整個畫面冒着無數小愛心。
全場沸騰！
千手柱間表情死。
他和斑，明明那麽正經嚴肅，那麽情深義重的一幕，為什麽會被演繹成這樣？！
宇智波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黑絕那家夥……”
千手柱間敢肯定，若非斑情況特殊，現在禮堂恐怕已經被須佐砍成渣渣了。
好景不長。再刻苦銘心的感情，也不如兩個男人心裏的理想來得重。
長劍從背後穿透了宇智波斑的心髒。
那個同學演得很到位。一向樂觀積極的初代火影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隐忍決絕。
他已經做好了覺悟。一生背負手刃摯友傷痛的覺悟，為了守護村子而卧薪嘗膽的覺悟。
這一次，千手柱間是真正消沉了。
卻沒有那個每次都會上當的人來安慰他了。
黑絕在懸崖頂瞅了一眼，溜了。
雖然已經在漫畫裏看過這個場景，可再次親眼目睹，仍有種心悸與沉重。
半晌，千手柱間篤定地開了口。
“斑，我不會做出這種事。”
“相信我。”
宇智波斑不吭聲。
千手柱間抱起黑貓，用臉蹭了蹭。
這次，宇智波斑沒再推開他。
***
散場後。
千手柱間抱着黑貓，與黑絕在禮堂門口碰了頭。
“抱歉久等了。”黑絕跑過來，“我在會場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夏目，我們再找找看吧。”
“舞臺劇怎麽樣？”黑絕問道，一臉“求表揚”。
千手柱間：“……”不我一點都不想表揚你。
一起蹓跶的過程中，初代火影表示對學校這種制度很感興趣，黑絕便熱心地給對方普及。
說着說着，旁邊紙箱的動靜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這是一個買點心的攤鋪。裝着點心的紙箱大敞着，一只白色不明生物倒栽蔥狀埋入其中，露出肥大的屁股和兩條小短腿。
千手柱間：好像有點眼熟？
而負責的同學背對着這邊，正在攤前熱情地招攬客人，沒有留心到身後的動靜。
“這是年糕妖怪？超大號大福？被壓扁的糬餅？”黑絕納悶地喃喃着，湊過去，“還是……奉為達摩？”
宇智波斑躍過去，漂亮地在對方屁股上重重一踹！
貓咪老師身形一轉，嘴裏叼着鱿魚幹，冒出頭來，口齒不清地罵道：“哪個混蛋？！”
千手柱間眼睛倏地一亮！
斑！
“貓咪老……貓吉！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到處都找不到貓咪老師的夏目貴志，終于在點心攤鋪裏找到了貓。
他拎着大肥貓的後頸，把它提起來，再看了看被貪吃的貓咪老師掃蕩一空的紙箱。
夏目氣得眼前一黑，“怎麽能随便吃別人的東西！貓咪老師！”
少年一激動，就忘了在陌生人面前改口了。
“這個月都不會再有七辻屋的饅頭吃了！”
“納尼！”
“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全被你吃光了。”
“……哼！”
賠了損失費用後，夏目這才注意到旁邊的黑絕，還有那個黑色長發的男人，似乎之前見過，“你是……泷川同學？”
黑絕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夏目，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
都見過貓咪老師說話，那就沒有再隐瞞的必要了。
人跡罕至的後山，貓咪老師變回原型。
真正的斑身形巨大，通體雪白，外貌類似白狼，額上還有紅色的花紋。
宇智波斑看着對方優雅高貴的外形，勉強承認它還是對得起“斑”這個名字。
知曉前因後果後，名為斑的高級妖怪傲氣地擡起頭顱，“這點小事，我斑大人當然可以解決。不過有一個問題……”
是有什麽難辦的事嗎？
千手柱間和黑絕不由得擔心起來，憂心忡忡地等待着對方接下來的話。
“我要你們用一個月的七辻屋點心來交換！”
“……”黑絕憐憫地望向夏目，“養一只豬貓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