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那這麽說來,阿澤豈不是和你同輩,那孩兒難道還要叫阿澤為舅舅麽?”花無恒苦着臉,感覺無愛了。
自己多年的至交好友,本還比自己小兩歲的,一下子成了自己的舅舅,這世界是玄幻了嗎?
“本來還以為娘親是軒轅國的公主,和晟王爺是一輩的呢,沒想到······诶······”
“呵呵······恒兒,阿澤本就是你的小舅舅,當年晟王叔去塞北平定叛亂的時候,阿澤的母妃還沒有出嫁,只是和晟王叔有了婚約······”
“後來我随你爹到這竹林裏就沒出去過,也不怪你不知道,當年晟王叔和皇兄一起長大,跟親兄弟似得,先帝本還想把皇位傳給晟王叔來着,結果把晟王叔吓跑了······”
“啊?!吓跑了,為什麽啊?!”花無恒和軒轅子澤都來了興趣。
“呵呵······這還要說到阿澤的母妃,這當了皇上,三宮六院,阿澤的母妃直接發了話,若是晟王叔當了皇帝,就上吊自殺,結果······”
“咳咳咳,阿澤你母妃真厲害!”花無恒豎着大拇指,低着頭,忍着笑意。
軒轅子澤嘴角上翹,諷刺的笑意瞬間流露,厲害?!要是她厲害的話就不會那麽早離開自己了。
安陽和花無恒見軒轅子澤不說話,反而越發的冰冷,很是奇怪。
“阿澤,你怎麽了?!”
“夫人,我母妃已經不在了!”低沉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刺向在座的每一個人。
上一刻的言笑晏晏,這一刻頃刻化為濃重的悲傷。
花無恒心頭一跳,本還在軒轅子澤面前揮舞的手掌倏地頓住,安陽心間劇痛,眼眶剎那間轉紅。
“阿澤,你剛才說你母妃···你母妃什麽?!”安陽不敢置信,自己今年才雙十九,阿澤的母妃和自己一樣大,還如此年輕,怎會?!
“十七年前,父王帶着母妃和我到塞北定居,結果出了點意外······”初秋的天氣本是涼爽宜人,此刻的竹亭裏卻讓人感到幾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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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落的竹葉搖搖曳曳,沒了主心骨,随風飄蕩,不知何時才能回歸到大地母親的懷抱,周遭變得寂靜起來,突然間讓人感覺到深秋裏的蕭索。
安陽擦着眼角的淚水,不知如何安慰軒轅子澤,花無恒收回了手,心裏也染上絲絲傷感之意,腦海裏不停的轉動着,阿澤面色如此,想必這裏面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吧!
前院,花飛揚聽到流年回來,立刻擺脫了拉着自己聊天的賓客,往流年居而去。
此刻的流年已經梳洗完畢,重新換上了一身血紅的衣裙,張揚恣意,風采奪人。
紫霜等人都聚在流年居的小廳室裏,大家都換了一身新衣,精神抖數。
狹小的廳室裏彌漫着衆人洗浴後的清新之氣,紫陽和紫安看着坐在上位的流年,眸中深處帶着熱切。
“宮主,還是戴上面紗吧!若是被前來的賓客看了容顏,豈不······”紫霜捧着一方雪白色的繡花面紗。
妖嬈的海棠花盛開在一角,絕美!
007 父愛
素手芊芊,曲着指節,輕敲着桌面,女子微微點頭。
紫霜上前,小心的為女子覆上面紗,而後退坐到一邊的梨花漆雕的方椅上。
紫陽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又變得生人勿近。
泛着明光的深眸中快速地閃過一抹令人不易擦覺的思緒,紫安刷的打開自己手中的紙扇,輕輕搖着,平複着自己胸腔裏的心跳。
一身水清色的長衫,腰間系着一根鑲玉腰帶,墨發随着來人的快速走動,翩翩起舞。
面孔上的慈愛和喜悅由內而外,展現的淋漓盡致,花飛揚踏着輕快的步伐,進了流年居。
“年兒······”一句呼喚,包含着深切的慈父之愛,讓坐在上位上的女子,眸中流光微閃,不禁帶上幾分熱意。
“爹爹!”
“拜見花神醫!”紫霜等人皆下跪給花飛揚請安,這次女子沒有生氣,揚着嘴角,給了紫霜幾人一個贊賞的笑意。
女子走到花飛揚跟前,摘下剛剛覆上的面紗,微微側身,蹲下身子,行着大禮。
“爹爹,怎的讓你親自來看望女兒,女兒正準備一會兒去拜見您呢!這段時間爹爹忙着女兒的及笄之禮,想必都忙壞了吧!”
“爹爹的小流年長大了!”花飛揚打量着抱着自己胳膊的流年,幽暗的深眸中,由最深處往外散發着濃濃的父愛。
女子正是流年,外界相傳的花神醫的女兒,也是名震傲天大陸,冥宮的宮主。
流年抱着花飛揚的胳膊,孺慕之情在兩人之間盡情的彰顯,紫霜等人悄悄退下,将這一方天地留給這對多年不見的父女。
“一晃十五年了,年兒都要及笄了,爹爹當年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才這麽點大······”花飛揚唏噓着,感嘆着歲月的流逝。
“爹爹,女兒大了才好呢,以後就能孝順你了!”在花飛揚面前,流年褪去了那一身冷意,展現着女兒家撒嬌,溫軟的一面。
花飛揚摸着流年的長發,心裏驕傲,“年兒,及笄禮之後,就去一趟軒轅吧!”
流年心裏很清楚花飛揚說的是什麽事情,當年在霧域森林的那方山洞裏,花飛揚心血來潮,将流年帶回了隐世竹林,一過就是十年。
對于一個一出生就是從異界穿越而來的人兒,流年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生父生母當初被迫将自己送離身邊的場景。
自從自己十一歲那年,出了竹林,見到了本該是自己養父的納蘭國首富,楚元,流年便開始了奮鬥之路。
“嗯,女兒知道,爹爹,你認識我的生父生母嗎?”
“認識,你父親是軒轅國的禦史,母親是羌月族的公主,對了,這次你外公和舅舅也過來了,羌月族離竹林近,想着你即将去軒轅,我就将他們接來了。”
“爹爹,不管女兒以後會怎樣,你和安陽娘親都是我最敬愛的爹娘!”流年跪伏在花飛揚的膝蓋上,甜膩的聲音讓花飛揚紅了眼眶。
歲月靜好,午後的陽光刺眼而炙熱。
本來涼爽輕快的初秋季節,因為秋老虎的出現,突然讓人感覺到幾許熱浪。
竹林前後一共五座小樓,最前面的理所當然,是接待客人的前廳。
按着順序,從第三棟竹樓是花飛揚和安陽的住所,竹樓後面拔地而起的兩棟竹樓,一個是流年的流年居,一個是花無恒的簡心廬。
前來參加流年及笄之禮的賓客都各自在竹園外搭着小棚子,各安住處。
前面的第二棟小樓是廚房連着飯廳,平日裏做飯的都是安陽身邊的麽麽。
這幾日,花飛揚特意找了昇鎮楚家酒樓的大廚,常大叔,前來給大家做飯。
昇鎮唯一的酒樓,主供來往的行商歇腳過夜,吃飯喝茶,乃是楚家的産業之一。
流年在得知楚元本該是自己的養父後,一封書信,把楚元引來了昇鎮。
一桌美食,一本食譜,俘虜了楚元的心。
流年和楚家的親子之緣沒結成,卻結成了最為牢固的商業聯盟。
常師傅是流年手把手教出來的大廚,得知流年及笄,花飛揚找自己到竹林做飯,簡直是欣喜若狂。
飄香的飯菜送到流年居,紫霜見自家的宮主正在軟榻上小憩,輕手輕腳的将飯菜擺到桌子上。
“常大叔的手藝越發的好了!”流年閉着眼睛,鼻尖飄蕩的飯菜香氣,勾起了五髒廟裏的饞蟲。
對于一個資深的吃貨來說,面對美食,流年從來都是毫不放過,那怕天上下刀子,也要将美食吃到口。
“小姐,紫媚和紫風都已經回來了。”
“嗯,讓大家先吃飯,飯後都到食人深淵去!”
“是!”
隐世竹林的南邊,有一片黑暗死亡沼澤之地,名為食人深淵。
此處曾是流年和花無恒練功的地方,後來流年在昇鎮的碼頭遇到了求生從家中逃跑出來的紫霜和紫安,這一死亡之地,就變成了四人嬉戲玩耍的游樂之所。
紫霜和紫安是一對親姐弟,因父親嗜賭如命,欠下巨款,要将十一歲的紫霜賣到妓院,紫霜連夜帶着八歲的紫安一路逃到了昇鎮。
母親的早逝,讓姐弟兩飽受毒父的毆打,流年遇到兩人時,紫霜正護着紫安,在碼頭與船家求情。
偷偷上船,被發現,遭船長辱罵。
流年當天和花無恒随着花飛揚到昇鎮給鎮上的百姓義診,看到那個一臉橫肉的船長,正準備對着瘦弱矮小的紫霜動手,瞥見小小的人兒一副十四如歸的面孔,還不忘護着自己身後弱小的弟弟,流年心生震感。
也正因為此事,流年對月江上的來往擺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