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留給信息中隊。”然後對着成才說:“上次他吞了我們的,也沒還給我們。”
桌上放着一個大大的鮮奶蛋糕,上面插了28根蠟燭。
袁朗一下勾住成才的脖子:“食堂大師傅做的,比你做的差遠了。哎,花花,要不你做個?算是給我提前過生日了。”
“去!”成才甩開袁朗的胳膊,對許三多說:“三兒,快許個願。”
許三多依言握拳放在胸前,閉上眼,嘴裏不知道嘟囔了幾句什麽,然後睜開眼睛,一氣吹滅了蠟燭。
一陣鼓掌後,伍六一一邊拔蠟燭,一邊問許三多:“我說三多,你許了什麽願啊?”
許三多憨憨地摸着後腦勺:“沒啥,就是想跟你一樣,今年能找個女朋友。”
“噢~”一陣起哄。
伍六一難得紅了臉:“胡說什麽啊!你過生日,幹啥扯上我啊?”
“三兒,怎麽回事?”成才八卦起來。
“六一的女朋友就是……”
“閉嘴,三呆子!”
“把他嘴堵上。”成才命令齊桓,齊桓立刻捂住了伍六一的嘴。
許三多看看伍六一,又看看成才:“那什麽,六一的女朋友就是你表姐。”
成才走到伍六一面前,深深地看着他:“哼哼——”
“那不是去年探親嘛,正好同學會,就……”
成才猛的一把把伍六一劃拉到一邊,一下子撲到窗前,窗外由遠及近跑來一隊人,正是沈征帶領的信息分隊。成才回頭指着許三多:“行啊,三呆子,你也學會A人啦!”
袁朗走到窗前,沖着外面喊:“沈征,帶着你的信息分隊,375,再來個來回。”然後沖着成才一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我還不是君子。”
“大隊長,電話。”窗外有人喊。
袁朗探身看了一眼,然後拍拍成才的肩膀:“我先去一下。”
成才正和一幫老A吃着蛋糕呢,突然警報響起,喇叭裏傳來聲音:“三中隊全體注意,領取二號裝備,十分鐘後一號停機坪集結。”
也就兩秒鐘時間,屋裏的老A都沖了出去,成才的那句“小心”沒來不及說出口。
成才站在窗前,看着齊桓帶隊,整個三中隊全副武裝,登上武直。望着遠去的武直,心中有種淡淡的失落。
一只手拍在了肩膀上,成才側身,是袁朗。
“是不是也想一起去?”
成才笑了一下:“的确十分懷念并肩作戰的日子。”
“我也是。”袁朗摟住成才的肩膀:“走吧,今天晚上就住我那吧。”
成才躺在袁朗寝室的雙人床上,怎麽也睡不着。身旁傳來袁朗輕微平緩的呼吸聲。成才怕影響袁朗,所以一直沒翻身,結果弄得自己有點渾身僵硬。輕輕爬起來,借着路燈光,蹑手蹑腳來到陽臺上。山風吹着有點冷,成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擡頭看了看璀璨的星空,然後擡手看了一眼手表,指針剛好過了12點,新的一天開始了。
番外
袁朗是踩着熄燈號回到老A基地的,把車停到車庫後,直接去了大隊長鐵路的辦公室。
鐵路望着筆直站在辦公桌前的袁朗,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袁朗不需要。抱歉?有用嗎?
鐵路至今記得自己當初看出袁朗對成才的感情時的震驚和困惑。在老A,誰不知道袁朗削了成才兩次?誰不知道三中隊裏就數袁朗和成才的關系最為疏遠?
鐵路氣急敗壞地把袁朗叫進辦公室,拍着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大罵。當時袁朗也像現在這樣,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眼裏滿是悲壯。
鐵路有時想,自己是不是太寵袁朗了?按理應該把兩人中的一人調離A大隊的,而當時被調走的肯定是成才。可是袁朗賭咒發誓,絕不把自己的感情告訴成才。自己一時心軟,竟然同意了。
現在成才重傷,躺在醫院裏,醫生說醒來的幾率只有10%不到,而此時的袁朗竟然一臉的平靜。
鐵路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沖着袁朗比了一下,袁朗搖頭,鐵路自己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大隊長,對不起。”
鐵路有點意外,‘對不起’?對不起什麽?
“大隊長,我想,我要食言了。”袁朗沉着地看着鐵路:“如果成才醒過來,我要告訴他,告訴他——我愛他。”
鐵路的手頓了一下,繼續吸着煙。袁朗現在只剩下希望了,雖然很渺茫,但是總有個盼頭,不是?
把煙吸完,把煙蒂按進煙灰缸後,鐵路才淡淡地說:“好。”
袁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外套和軍帽挂到衣架上,解開領扣,把襯衫的袖子挽了起來,走到辦公桌邊,彎腰打開抽屜,從最深最下面,翻出一張照片。
那是愛爾納突擊獲勝歸來時,軍報記者拍的。當時拍了好多張,只有這張是自己和成才單獨拍的,也是自己和成才唯一的一張合影。
照片裏,自己攬着成才的肩膀。也許是兩人第一次這麽貼近,成才的身體顯得有些僵硬,臉上帶着青澀的笑容,略微害羞,嘴角的小梨渦深深地炫了出來。自己的眼裏滿是笑意。
照片的邊角已經磨毛了,袁朗決定有空去配個像框。
敲門聲響起,袁朗把照片放進抽屜,擡頭叫了聲“進”,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門被打開,吳哲拿着個飯盒走了進來。
“隊長,還沒吃飯吶吧?”吳哲把飯盒推到袁朗面前:“我讓炊事班幫你包了餃子,趁熱吃吧。”
雖然袁朗已經是副大隊長,而吳哲也已經是信息中隊的中隊長,但是吳哲仍然習慣叫袁朗“隊長”。
袁朗是真餓了,也不客氣,拿過來就開吃。
吳哲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厚厚一疊,放在了袁朗的面前。
袁朗打開一看,竟然是成才進老A後,各個時期在吳哲花壇邊拍的照片。
“我想,這些照片放在你這裏,比放我那裏更合适。”
袁朗知道在聰明的吳哲面前,自己那些掩飾不過是欲蓋彌彰罷啦。
“謝謝。”
“隊長,我相信花花會沒事的。”
“我确信他會沒事!”
吳哲走後沒多久,又響起了敲門聲,“副大隊長。”是齊桓。
“進來。”
齊桓進來後,很正式地敬了一個禮,然後把手中的一疊A4紙交給袁朗:“這是三中隊這次任務的報告。”
袁朗接過來,開始仔細翻看。
“隊長……”袁朗擡頭看向齊桓,齊桓嗫喏了半天:“對不起,隊長。”
“什麽?”
齊桓不敢和袁朗對視,低下頭,輕輕地說:“花花……我對不起你,隊長。”
袁朗苦笑了一下,還以為就鐵路和吳哲看出來了,沒想到齊桓也知道。“還有誰知道?”
齊桓擡起頭,咽了下口水:“隊裏的老南瓜都知道,也就完畢和花花不知道。”
袁朗沒忍住,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怎麽看出來的?”
“隊長,你看花花的眼神,和看我們的不一樣。”
“呵~”袁朗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還以為自己隐藏的挺好。”
“對不起,隊長……”
“齊桓,這次行動你并沒有失誤。”袁朗站起來,走到齊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睡一覺。花花還活着,這就夠了。”
袁朗關了燈,倒在辦公室的行軍床上,閉上眼,朦朦胧胧的,好像打了一個盹。
再次睜開眼,袁朗很清醒地意識到了——不對。
這不是自己的辦公室,也不是自己的寝室。然後海量的信息蜂擁而至。袁朗閉上眼,拼命地消化着這些信息。
等大腦安靜下來之後,袁朗猛地睜開眼睛,側頭看向身邊,沒有人。坐起身,踅摸了一圈房間,終于在打開的陽臺門那裏,看見了熟悉的背影。
袁朗下了床,慢慢走向那個人,心髒在胸腔裏“砰砰砰”的劇烈跳動着,袁朗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困難起來。
終于走到了那人的背後,袁朗覺得他仿佛用了一輩子的時間。
袁朗就那麽靜靜地站着,看着。
那人好像感應到了他,轉回身,對着他燦爛的一笑,袁朗覺得花都開了。
成才感到身後有人,估計是袁朗。轉過身,看見袁朗就那麽呆呆地看着他,一動不動。這只狐貍搞什麽鬼啊?成才沖着袁朗笑了一下,可是袁朗還是呆呆地看着他,只不過眼睛過于明亮了些。
“怎麽啦?”沒有等到袁朗的回答,成才聳了下肩:“打擾到你了吧?抱歉。睡了,晚安。”說着就往房間裏走。
經過袁朗身邊的時候,聽到袁朗低低地說:“晚安,……”
最後的幾個字很輕很輕,碎落在了夜晚的山風中,但是成才還是聽到了。“小南瓜花”,那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