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木讷番外-明前雨後(1)

木讷姓木(其實這基本是一句廢話),他的爸爸叫木佟。‘’木桶‘’?對的,這是他爸爸的綽號。木爸爸可能天天被人這麽叫,叫的有些陰暗,所以,給兒子取名時,很報複心理的取了個更怪異的名字,木讷。其實,說是報複也不全對,木讷本身生下來就有些悶。別人家的小孩,餓了,尿了都會哭兩聲,可偏偏這個小東西總是一聲不吭,活像個悶葫蘆。給木讷取名字時,木佟正在練書法。略作沉吟,大筆一揮,木讷這就定了名。所以,自作孽不可活,也是正理。

木讷媽媽覺得這名字怎麽聽怎麽怪異,就上訴改名,木讷爸瞪着他的牛眼,不然叫木頭?木讷媽趕緊閉嘴,有些認命,還是叫木讷吧。

後來,木讷媽又懷了一胎,這時,她很有先見之明的搬出來了木讷的爺爺,老人家捋一捋發白的胡子,就叫木瀾吧,男女皆宜。

……

木讷媽痛心疾首,怎麽一個兩個名字都那麽……耐人尋味。後來,她總結出,問題出在姓上,可是,又不能給孩子改姓,除非,換個爹?想到木佟瞪牛眼的樣子,她想,還是湊合着用吧。

所以,當木瀾兄呱呱墜地時,哭的尤其響亮,估計是對名字的反抗,可是,沒人聽得懂。

相比之下,木讷就淡定了許多,當然,這是五歲之前,五歲之後,他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頑皮的讓人頭疼。家裏長輩每每想要教訓他,卻在看了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時,總是不忍。漂亮的孩子有糖吃,木讷把這條定律利用的徹底。

木讷爺爺是退休的将軍,爸爸是軍區少将,所以,木讷從小就要住在軍區大院。木讷掐指,住在這裏已經十三年了,如果他不是經常找些樂趣,可能早就悶死了。

一天,他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的在大院裏閑逛,突然看見前面一棵大樹下,一個身着白裙的女娃娃正蹲在那裏,手裏拿着一片芭蕉葉,端詳着地面,念念有詞。

木讷痞痞的走上前,想要吓一吓女孩子,誰知,剛走上前,女孩子便擡起頭,示意他別說話。木讷真的沒有說話。

話說,這還是木小爺第一次那麽乖,被別人阻止了也沒有嗆聲。其實,他算是色迷心竅?雖然這麽評價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子有些不妥,可是,木讷真的是因為眼前的女孩子長得太好看而停止了惡作劇的。

女孩子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嘴巴小小的,臉蛋粉粉的。好吧,這是木讷目前為止見到的最漂亮的小丫頭了。

兩個人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好久,終究,木讷還是忍不住了,可是又害怕女孩子生氣,于是,他盡量壓低聲音,輕聲細雨:‘’你在幹嘛呢?‘’媽的,太惡心了。

女孩子莞爾一笑,指了指地面。木讷低頭,從物種來看,嗯,螞蟻;從數量來看,嗯,一群螞蟻;從隊形來看,嗯,一群有紀律的螞蟻。鑒定完畢。不過,螞蟻有什麽好看的?

女孩搖搖頭,指了指前面的大樹。木讷摸下巴,螞蟻上樹?

女孩笑了,輕聲說:‘’我看天氣預報,說等會兒可能會下雨,看着它們忙了一天也挺辛苦的,如果食物被雨沖走就可惜了,就想着給它們擋擋雨。‘’她手指了指大樹,‘’那裏應該是它們的家。‘’

這小女孩看着挺機靈的,還真是傻的別出心裁,一下午,這些小螞蟻自己生命都難保,哪還管的了食物。

不過,看在她一片善心的份兒上,小爺就幫幫忙吧。他才不會承認是因為小丫頭傻傻的讓他覺得可愛,絕對不會承認,他腦子又沒有病。

可見,他腦子确實有病。

腦子有病的木小爺平生第一次發善心,幫螞蟻臨時搭建了一個小帳篷,以便它們不被淋濕。女孩子這才放了心,沖着好心的大哥哥道謝:‘’大哥哥,今天謝謝你了。‘’

木讷聽人家那麽私私文文的叫自己,頓時拿出了哥哥的樣子,咳嗽了幾聲,裝腔道:‘’不用客氣,我呢,一向路見不平,就相助,何況這麽點小事,早習慣了。‘’

真……不要臉。

‘’不過,我以前沒有見過你,你叫什麽名字啊?‘’

‘’餘非非。‘’

‘’哦,非非,那我以後可以經常找你玩嗎?‘’

這才是目的吧,太不要臉了!

非非點點頭。

從此,木讷便很不要臉的纏上了非非,兩個人糾糾纏纏,折騰了半生。

木讷回到家,喜上眉梢,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開心什麽。吃飯時,他問木媽媽,餘非非是誰家的孩子。木媽媽聽到這,便眉飛色舞的講了起來。原來,餘非非是餘叔叔家的小女兒,今年十歲。小丫頭從小一直跟外公外婆在國外生活,就近幾天才回來。木媽媽一直想要個閨女,可自己生了兩個都是狼崽,她一直引以為憾,所以,談起別人家的女兒,她就說的分外起勁兒。

木讷聽着媽媽把餘非非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吧啦吧啦沒有挺下來的意思,有些想給自己一巴掌,讓你嘴欠,問這個幹嘛。

第二天,木讷就上門拜訪了。餘家門口有一個小房子,木讷好奇,頭剛想往裏探,就見一只雪白的大狗從裏邊沖了出來,沖着木讷狂吠,是只大白熊。幸虧木讷跑的快,不然,那麽龐大的體格撲過來,即使不咬他,估計也會被弄傷。

非非聽見卡卡叫的很兇,中間好像還夾雜着……人的叫喚聲?急匆匆的跑出來,就看見木讷也正學着卡卡,對它做出呲牙咧嘴狀,這一人一狗,你一聲,我一聲,畫面還真是有愛。

非非笑,呵斥卡卡,讓它停下來。木讷心有不甘的又多叫了一聲,才擡頭沖非非露出笑臉。可是,待他看清楚非非後面的人時,不笑了。

餘非茗笑得很……詭異,木讷心想,這貨嘴裏絕對不會吐不出什麽好話,果然,‘’我說木讷啊,你比狗叫的好聽多了,來,再叫一聲讓小爺悅悅耳。‘’

木讷咬牙:‘’叫你大爺。‘’

‘’乖,叫叔就可以了,幹嘛還叫我爺,不過你既然叫了,我不答應就是我的不對了,來,乖孫子,再叫一聲。‘’

木讷直接沖了過去,媽的,挑釁是不是?小爺今天拼了!

非非看着撕打成一團的兩人,着急了,剛想勸架,身旁的沈彥拉住了她:‘’不用管他們,一天不掐,他倆就難受,打累了,也就停了。‘’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只要不是真的鬧別扭就好,非非放下心,可是看着地上的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十三年來,地上的倆人在一起撕打的時間,比現在一起好好說話的時間要多的多,當然知道哪些地方是可以打的,哪些地方是可以往死裏打的。你看那一拳一腳專往臉上招呼就明白了。

糾纏了好一會兒,倆人終于消停了,非非也常舒了一口氣,看得都累。

下面是……相互上藥時間。

餘非茗進屋後直奔他的卧室,從裏面拎出一個大大的醫藥箱,裏面全是跌打損傷藥。他很娴熟的用棉簽粘藥就往木讷臉上招呼,木讷一聲殺豬叫後也如法炮制,屋裏一時尖叫聲四起。

餘非非實在看不下去了,對沈彥說:‘’彥哥哥你去幫木讷哥哥上藥吧,我幫我哥。‘’沈彥耳朵也不堪重荷,點頭答應了。

木讷撇嘴,跳腳,‘’我不要他上,他們一夥的。‘’

餘非茗生氣,‘’你鬧什麽鬧,又找削是不是?!‘’

‘’來就來,小爺怕你?!‘’餘非非無奈,去幫木讷上藥,這位爺才消停。

餘非非上藥很軟,很輕,木讷何時有過這待遇,以前上藥的不是餘非茗就是媽媽,都是往死裏整治他,上藥時就像進了屠宰場。

現在就像在天堂,木讷有些飄飄然。

‘’你怎麽笑得那麽賤。‘’餘非茗看他笑就不順眼。

木讷竟然好脾氣的沒有還嘴,還沖他抛了個媚眼,衆人抖,于是,屋裏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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