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偷溜
秋墨白睡得很好,一睜開眼就是中午,之前睡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大清早的睡回籠覺在其他人眼裏是多麽奇葩的一種行為,也怪不得臨走時翠英看她的眼神那麽的奇怪。
古代一般只吃兩頓飯,但作為秋府的嫡出大小姐,那待遇不用說,杠杠的,三頓完全無壓力。
才剛洗漱完畢翠英便已讓下人端來飯菜,三素兩葷一湯,倒也是不錯。
等到吃完,翠英帶着幸災樂禍地口氣講起了之前那被父親秋謹之帶走的秋馨月。
“聽說秋馨月小姐被秋大人關了十日的禁閉,估計之後一段日子是看不到她了。”
秋墨白意興蕭索地聽着翠英說着,說實話古代懲罰人的手段實在是太乏善可陳了,如果擱現代,父親教育女兒,單單不讓她碰電子産品就足以讓女兒哭爹喊娘。
關禁閉,特別在古代對于閨中女子來說,這懲罰不過是象征的意思而已,對于那些大家閨秀殺傷力真的不大,估計那位後媽又吹枕頭風了。
但是她轉念又想到之後的劇情,一下子樂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七日之後按照軌跡,秋馨月就在出去的時候遇到這一世最重要的人,七星閣閣主單羽,從此再加上男主六皇子,進行了一系列狗血戀情,秋馨月是既放不下單羽又放不下六皇子,但是最後還是在劇情的召喚下回歸了男主的懷抱。
說實話,原本的世界簡直在鬼扯,估計是那個二流古言作者在哪裏不要命的撒狗血,而秋墨白原本應該在劇情開始之前就應該是死了,所以理所當然的,秋馨月便升格為嫡出小姐,這也是後面劇情發展的一個極大的推動齒輪,畢竟庶女在古代可是真真沒地位的,也就不提怎麽扯上六皇子的了。
而秋墨白現在還活生生地活着,就已經是對原劇情産生的重大阻礙了。
可以說,這是第一次試煉的福利。
基本上,一個下午秋墨白都在聽着翠英講些秋府的事,或是零星一點秋府外的事,翠英提到的其中一個事讓秋墨白心中一凜。
“最有奪嫡希望的六皇子将要選妃,老丞相沒有女兒,說來也只有小姐最有可能了,嘻嘻,之後說不定還能成為太子妃呢……”
接下來的話秋墨白已經聽不到了,沒想到一個月之後的劇情現在就已經露出眉目來了。
看來,這原本劇情裏秋馨月順利當上六皇妃還真不是如原世界講的那麽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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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一直無聊地坐到晚上,今天父親秋謹之又去處理政務了,秋墨白嘆息了一聲。
雖然秋謹之這個父親很疼愛自己的女兒,但他實在是太忙了,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原主才會養成有些懦弱的性子吧。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真是磨蹭日子似得,秋墨白從來沒感覺到日子那麽的難熬過,古代娛樂太貧乏了,原主平時的娛樂就兩樣,繡花和彈琴。
而秋墨白本身卻是個閑不住的人,所以她晚上又把翠英趕出去了。
自個望着天花板,秋墨白終于忍不住了,熄了蠟燭,看到了一旁敞開的窗戶,打開到能柔納一個身形的大小後,一個縱身翻出了屋子。
瞧了瞧這夜色,秋墨白打算先準備準備再行動。
……
半夜,一個悄無聲息的身影爬上了蘇婉的床頭。
“你害的我好慘啊……你父親還有你……對待我女兒……我要将我女兒帶走……”
聲音若有若無,如泣如訴,一下子将熟睡的蘇婉驚醒了,她往身前望去,就見一白衣模樣的女人慘白着臉,眼睛也同樣泛着白,漆黑如墨的長發遮着臉頰,只露出了一張殷紅色的嘴唇。
話說完的時候,女人舌頭兀自伸長了,舔了舔唇。
而後确是順着舌頭的抿舔,嘴角淌下了血來,一滴又一滴。
蘇婉心底無端地被眼前一幕吓到了,她甚至忘記喊叫,就這麽呆呆地看着血流到她的床上,逐漸凝固。
等到她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個鬼影一樣的女人不見了,她這才大聲呼喊着:“來人,快來人……”
有趣的是,秋馨月也遇到了差不多的事,只不過比起現身的女鬼而言,要好的多。
事情卻是她重要的護身符不見了,這是她母親蘇婉特地去最應驗的廟宇求的,從她出生開始她就無論幹什麽都一直挂在脖頸上,但這第二天卻不見了蹤影。
她明明白白地看着這護身符挂在她脖子上後睡得……
實在是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不見的。
但這遠遠沒有結束,一夜之間,不見蹤影的還有秋府的嫡出大小姐秋墨白,霎時整個秋府亂成了一鍋粥。
高興的有之,悲痛的有之,心有餘悸的更是有之。
“謹之啊……這是白青來過了啊,帶走墨白了啊……”
蘇婉面色很不好,雙眼也有那麽些無神,說完這話,就被秋謹之鄙夷冷笑。
“說什麽瘋話。”
“說不是你把墨白藏起來了,栽贓陷害,秋馨月也是受你的指使把護身符藏起來的。”
聽到這話,蘇婉一下子怔住了,刷刷地流下淚來,似是不敢相信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他竟然怎麽認為自己,她之前的确曾經做過些什麽事,但這次,真的不是她做的啊。
秋謹之看着她落淚心有些煩,也是發覺剛才說話重了些,但是想不出什麽安慰人的話,最後還是拂袖離去了,臨走前只是讓旁邊伺候的仆從盡心一點,注意一下蘇婉地情緒,其他倒也沒說什麽。
因為秋謹之現在心慌地沒空安慰她,滿心都是秋墨白失蹤地消息。
之後細細再想這事,還是冷靜了下來。
這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地桌子上有一封信,拆開信封望着開頭那不告而別的字句,溢滿地擔憂化為了憤怒,差點讓他将這封信撕碎。
但讀到了最後一句時,不禁有些悵然了。
是啊,秋墨白都已經那麽大了,他還限制她什麽呢,她的母親也不是因為這樣才與自己相識的麽。
想到這裏,內心不覺地柔軟了起來,好了,任她折騰吧……再怎樣,也有他頂着。
明明紗窗上投着極暖人地光,秋謹之帶給人的感覺卻還是蕭瑟的,或許他是終于感覺到,自己是真正老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