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逐夢者》正在緊急的拍攝當中, 而悄悄的《皇權》也跟着迎來了他的首映。
《皇權》劇組從要拍攝開始就受盡各方面的關注,光主演是沈時安與宋思語這兩人就賺盡了噱頭, 而新人陳醉剛出道的第一部戲就跟着吳導。
之後更是因為與沈時安的合照被送上了熱搜。
緊接着陳醉的資料也一點一點被人挖了出來,網友們才發現,他以第一的成績成功被錄取進b大, 同時還是全國知名教授的學生, 參加了多次的重大的科研。
在被黑的最慘的時候時候, 一個神秘的叫做安歌的人出現。
之後陳醉就像是開了挂一樣的被無數娛樂圈與商業的大佬, 點贊力挺,陳醉也跟着吸引力一大批的顏粉, 神秘到無人勘察的背景讓人不得不關注他這個人。
《皇權》劇組也大力的宣傳,放出了他的劇照。
第一張是他與沈時安的對手戲, 他一身黑色的勁裝,對面的沈時安穿着白色的繡着竹葉的镂空長袍, 兩人一黑一白奪盡了目光。
陳醉彎下腰弓着身子壓在沈時安身上, 他挑起沈時安的下巴,将臉湊上前嘴唇貼在沈時安的嘴唇上, 兩人親密的沒有一點距離。
陳醉這副模樣執拗又瘋狂,可眼底卻帶着小心翼翼還有一絲試探。
而沈時安坐在椅子上, 額間的碎發吹過來遮住了他一半的眉眼, 下巴被人捏住微微的擡起, 往下垂的眉眼看不見雙眼間的神色。
從照片上來看, 兩人之間動作暧昧。
可眼尖的網友卻看見, 在陳醉看不見的角落, 沈時安被抓住的手冒着青筋,而另一邊的袖口下露出一絲尖銳且鋒利的刀尖。
另一張照片是陳醉的單人照,他獨自騎在馬上,身上背上被無數的箭射中,陳醉嘴巴流着血往前方看,目露悲傷。
這兩張宣傳照一出,在網絡上引起了強烈好的反應,開始沖着陳醉的顏去了,看了這兩張宣傳照之後開始期待他與沈時安之間的對手戲。
網友們對他都是好評,陳醉刷着幾頁看了看,總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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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放下手機,就聽見手機微信發出叮咚響,陳醉點開發現是沈時安給他發了短信。
“明天的首映禮一起去?”
明天《皇權》的首映禮在b市舉辦,陳醉向《逐夢者》劇組請了假,晚上拍完之後就回了b市,剛剛才下飛機。
沈時安是男主演,按理首映是要與女主演一起走的。
騷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陳醉回了一句:“兩大男人走在一起特麽的也太難看了。”
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後,對面一直沒有發話,陳醉看了幾眼之後也放下了手機。
“摟着女孩子走紅毯多好啊——”
過了會 ,車廂裏傳來他帶着疑惑的辯解聲。
***
七月十五號,由吳導親自導演,影帝沈時安,影後宋思語主演,今年最受期待的宮廷大型古裝劇《皇權》正式的迎來了他的首映。
劇組投資非常的巨大,理所當然的首映禮也沒有讓人失望。
請的都是當下最出名的主持人,整個活動場所非常高大上。
閃爍的燈光之下,沈時安也摟着宋思語走了過來,他一身精致的西裝,舉手投足之間全然都是成熟的魅力。
而他身邊站着影後宋思語,她穿着紅色的長裙,烈焰紅唇之間都是高貴感。
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合拍的不得了,不怪他們的粉絲挺這對cp,兩人同框的時候确實非常的相配。
陳醉充其量就是個男三,當然沒有主角那麽受歡迎,但他身上的關注度也很高,筆直的站在臺上,閃光燈對着他不停的照。
記者們采訪結束之後,電影終于開始了他的首映。
陳醉的位置剛好是在沈時安旁邊,燈光結束之後,他拿眼睛往旁邊的人身上看去。
可眼神剛落在他的身上,那人就像是感受到了一般,跟着他轉了過來,整個播放室沒了燈光,只有屏幕那透出的一點亮。
沈時安就這樣轉過來,眉眼之間全然都是柔和。
“緊張?”
他小聲的問了一句,陳醉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他就算是不問也知道這人是緊張的。
陳醉确實有些緊張,但面對這樣一雙擔憂與信任的眼睛之後,一直強烈跳動的心忽然間就安靜了下來。
正巧這個時候,大屏幕上已經開始,陳醉趕緊扭頭看過去。
而小時候的三皇子宋思玄也出現在屏幕之上,白雪皚皚的冬日裏,又小又瘦弱的人穿着一身單薄又破舊的衣服,正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
腳下的白雪一腳下去就是一個坑,而他腳下的鞋子還露出了一半的腳趾,看那顏色已經凍得開始發紫。
他抿着嘴往前看着,雙眼之間亮晶晶,一路走回一個破舊的宮殿裏。
小小的他一臉的喜色,剛用力的推開大門,吱嘎一聲就看見破舊的宮殿裏,正中央躺着一個人。
她閉着眼睛,嘴巴鼻子都流出黑血,躺着的雪地上一片的血紅色。
三皇子搖擺着身子不斷的搖頭退出去,小小的他邊走邊爬,一路跑到宮內最森嚴的地方。
他蜷縮在牆角,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一隊威嚴的隊伍走過來,那人一身黃色的龍袍,高貴的坐在龍攆上。
三皇子忽然間沖了出去,面前的人是他的父皇。
他大喊大叫,想說他院子裏的嬷嬷被人害死了,眼裏全然都是對親人的依賴。
他沖出來的動靜驚擾了皇上,侍衛們不知他是誰,舉起手裏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龍攆上的人也終于挑開簾子看了過來。
三皇子興奮的沖他喊了一聲:“父皇——”
而龍攆上的人天生的威嚴,一眼看過去都能看出唯我獨尊的氣質,可看着他的臉上無一絲表情,雙眼之間全然都是陌生。
三皇子接下來的話,堵在了喉嚨裏,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人放下簾子。
龍攆中傳來一句:“走吧。”
他穿着破洞的鞋,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身邊的侍衛幹淨,愣愣的站在那看着那個生他下來的人走的是時候皆是冷漠。
屏幕裏最後特寫的是三皇子看着龍攆越來越遠的眼睛。
而緊接着,大屏幕中出現兩個大字——《皇權》,而電影也也跟着拉開了真正的帷幕。
片頭放完後,陳醉在椅子上動了動,看着前方的樣子也更加認真了,前期都是沈時安的獨角戲,他一步一步的強大,攻心于計的解決掉身邊對他有威脅的人。
沈時安的演技陳醉是服氣的,把三皇子的傲氣,隐忍,雙眼中的計謀都扮演的惟妙惟俏。
随着劇情的播放,不久之後,他扮演的蕭遙也終于出場,在電影五分之一的時間的進度那,他一身铠甲駕馬而來,桀骜不馴的臉上全然都是潇灑。
少年得志的眉眼間滿是傲氣,陳醉的那雙桃花眼往前看,縱橫的駕馬在皇宮中沖。
馬還未停,他便翻身從馬上跳下,陳醉随意的将手中的鞭子扔給一邊伺候的太監,面帶微笑的跨進殿內。
狂傲的樣子讓皇上對他有了殺意,蕭遙卻是不管不顧,任性潇灑。
一挽手裏的弓箭,箭頭射中三皇子手裏拿着的酒杯,蕭遙那狂傲的眉眼,第一次與攻心于計的三皇子對上。
兩人之間看上去明争暗鬥,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讓一邊大皇子二皇子他們看了出好戲。
這一個小小的高潮,讓觀衆們對陳醉的影響都深刻起來。
電影繼續的往前放着,真正的皇權奪位已經悄然之間開始,三皇子眉眼帶笑的解決掉一個又一個的對手。
心狠手辣,沒有一絲的柔軟。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他打壓的大皇子設計給他安排了一門婚事,對方是一個知府的女兒。
堂堂的一個皇子,居然選了一個知府的女兒做皇妃,這道許婚的聖旨一出來,讓無數人開始明裏暗裏的嘲笑他。
而被無數人期待,在宣傳片中出現的那張照片上的一幕也也終于放了出來。
陳醉一身黑色衣服,帶着狠勁兒,死死的捏着他的下巴,将嘴唇貼在沈時安的臉上。
可還是到了最後都舍不得,親在了自己的手指。
“你不争,我替你争——”
蕭小将軍落荒而逃,卻無人知道,三皇子那晚一夜沒睡。
***
要嫁給自己的皇妃他見過,七歲的時候去寺廟,冷的半死的時候是她給了自己半個饅頭,這是他小小的心裏少有的柔軟。
他開始期待,她是不是也跟小時候一樣沒變?
“十裏紅妝,鑼鼓熏天,你終究還是娶了他為妻。”陳醉拿着酒杯躺在屋頂上,赤紅着雙眼,舉着手裏的酒壇子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去。
他看着下面來來去去的奴才,大紅色的綢緞花刺紅了他的眼睛。
歪着頭像是喝醉了一樣,嘴裏無聲的念叨着:“不能嗎?真的不能嗎?”
那失神的模樣,嘴裏的不能究竟指的是什麽,卻讓看電影的觀衆感受到那深刻的悲傷,整個電影院都跟着沉默了。
陳醉與沈時安的對手戲讓人看的大呼過,而之後每一次的他的出現都讓人驚呼。
他從牆上翻過去,與三皇子告別的時候,一臉別扭的模樣讓人發笑。
嘴上說着不好看,眼神卻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瞟去。
送人禮物也是與常人不同,一臉別扭的将手中的玉佩給塞進他的手心。
“一定要這麽早回去——”
那人還是将這一句問了出來,蕭遙将軍站的筆直,平時浪蕩的眉眼無比的認真:“回去,将答應你的事辦好。”
他一身的正氣,讓一邊的三皇子眼神有些閃躲。
在他走後,三皇子看着手裏的玉佩發呆,而兩人身後的假山那,他的新婚妻子正一臉緊張的看着蕭遙将軍翻身而走的地方。
電影高潮疊起,蕭遙與三皇子一個在朝堂,一個在西北掌握兵權。
蕭小将軍每每打勝一場,眉眼的傲氣都會引來一陣的驚呼。
有了他做後盾,三皇子一時之間無人能敵,而就在此時,皇上大病,那個天生皇權的人終究還是鬥不過閻王爺。
在他死後,掌握一半政權的三皇子順利登基,而與上一任皇帝一樣,天子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那封信傳到蕭遙手上的時候,他渾身的血液都凍了起來。
僵硬的看着熟悉的字體,還有:“全部殲滅。”這四個字上。
一萬蕭家軍全部殲滅,他顫抖着手指雙眼都是痛苦。
到了那天,他誰都沒帶,穿上最喜歡的戰袍騎上自己最信任的馬,親自去前方誘引敵軍,将敵軍帶入事先準備好的陷阱中。
面對着漫天箭雨,他躲都沒躲,就那樣迎了上去。
他到死都舍不得讓那人有一絲的為難,只是遺憾沒有親口對他說那句話。
蕭小将軍的死訊很快的就傳到了京城,當時新皇還在吃飯,聞言之後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面對坐在他前方的皇後,擡手還給他夾了一道菜。
他沒看見皇後的神情瞬間放松,那樣一個風光霁月的人,怎麽會舍得讓家人都死去。
她那天在書房偷偷聽見,便使了個手段讓傳秘旨的人先讓蕭小将軍看見。
蕭将軍送的那個玉佩新皇日日佩戴着,讓她無法忽視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蕭将軍死後,皇上終究還是放了蕭家一馬,只是收了兵權,當個閑差罷了。
很快的就到了三年後,在新皇的整治下國泰民安。
而有一天一富貴公子走在街上,在街上随意的看了看。
他很快的就走到一個玉佩攤前,在攤子上掃了兩眼就要往前走。
身後攤主卻喊住他:“公子,你看你身上帶着的同心結已經舊了,何不換一個?”
“你說什麽?”
前面的人轉過頭,攤子依舊笑嘻嘻的指着他的腰間:“喏,玉佩是上好的,但是戴了好多年了吧,同心結都要磨斷了。”
“你說——”
那人聲音沙啞顫抖,摸着腰間的玉佩:“這是同心結?”
小攤主一臉奇怪:“是啊,同心結——永結同心。”
卻看那富家公子瞬間紅了眼,失了魂一樣站在他的攤前。
攤主不知,只嘴裏嘀咕了一句:“有病——”
又扭頭笑嘻嘻的招呼別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