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那頭的徐筝不說話了。

随後, 劉梨初便聽見電話裏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他不用猜也知道,這會子徐筝那白嫩的臉上早就紅起來了。

确實跟他猜得那樣, 徐筝聽見這話之後, 臉氣的漲紅, 幾次想說話但是都張不開嘴。

因為劉梨初說的沒錯,他跟他确實睡了。

遇到陳醉之前, 他也算圈子裏有名的花花大少, 不管男的女的總之他身邊從來不缺人, 雖然不至于每個都有一腿, 但他徐大少爺是個吃肉的。

哪裏知道跟着陳醉幾個月了, 別說肉,油沫星子陳醉都沒讓他碰着。

素了那麽長時間,徐筝自然饞,喝了點酒之後就犯混, 碰到了同樣喝大了的劉梨初。

稀裏糊塗的兩人就搞上了,但最讓徐筝受不了的是,他還是底下那個。

“喝多了的事我怎麽記得, 你不要胡說。”

徐筝老臉一紅,對着電話那頭氣憤的大吼起來,理直氣壯的模樣惹的劉梨初一笑,他低頭看着腳下的石頭, 雙眼之間帶着些許諷刺:“你是喝多了, 我可沒有。”

那頭一下沒了聲音。

劉梨初又笑, 拿起電話的時候臉上有些許的陰郁:“徐筝,上次你在我床上喊的是別人的名字,念你是第一次,我暫且饒了你。”

“下次再犯,我一準給你操的服服帖帖。”

劉梨初冷着一張臉,說完這句話之後立馬将電話給挂斷。

他在拍戲,暫且不能出去,徐筝既然被他大哥關起來的話,那就關着好了,省的出來勾三搭四。

他收了電話,往片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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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陳醉在拍戲的時候,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冷着的臉看着正拍戲的陳醉。

不得不承認,陳醉确實很厲害,厲害到他喜歡的人跟自己做的時候,嘴裏還一個勁兒的喊着他的名。

那天,劉梨初就在這一疊兒聲的陳醉中,把徐筝幹的下不來床。

他眼前的陳醉吊着威亞,附身一腳踹倒往他面前撲的人,随後立馬彎下腰電光石閃之間抽出手裏的5,毫不猶豫的往那人身上紮上去。

攝像機照出他的眼神,冷靜的令人害怕

這不是劉梨初第一次看陳醉拍戲,但是卻一天比一天震撼。陳醉的演技本來就很好,卻還是一天比一天在成長着。

劉梨初承認,陳醉很優秀,當時他接這部戲的時候,還有點不滿。

陳醉的地位比他差的多,況且給一個沒什麽作品的新人當配,劉梨初自然不太樂意,還是之後沈時安找了他。

現在想想,他很慶幸當時的決定。

****

陳醉的心态很穩,拍戲的進度便日漸的加快。

沈時安之前說要在這演個配,但是以為地震給耽擱了,之後陳醉來的時候,導演還特意問了他一句,似乎是要确定确定。

陳醉不能抹導演的面子,只有委婉的讓他親自聯系沈時安。

哪裏知道導演當着他的面給沈時安打了電話,那頭沈時安的聲音很快就傳來,他肯定道:“導演,我肯定去。”

陳醉想了想,還是沒吭聲,兩人快半個月沒見了,說實話陳醉還是有點想他的。

“陳醉——”

導演吃了定心丸,十分興奮:“他說他來。”

電話還沒挂斷,被沈時安聽見來了,他啞然一聲:“陳醉在你旁邊?”

導演也是個人精,聽到這話之後哪裏不會懂什麽意思,立馬将手機交給了陳醉,朝他笑笑之後自己走了。

後者則是一愣,還是接了過去。

“喂——”

“從進了劇組都不主動跟我聯系?”不同于跟導演說話時候的禮貌,沈時安這話帶着幾分危險。

“陳醉,你可要給我一個交代。”壞笑的語氣裏,暗示着另外一層意思。

陳醉楞了一下,抿了抿嘴唇。

跟着沈時安在家裏混了好幾天,渾渾噩噩的等回到劇組腦子裏才清醒,剛剛還鎮定的臉上飛快的紅了一下。

他捂着嘴巴咳嗽了一聲,含糊道:“什麽交代?”

“不過是這裏信號不好而已。”

因為停了一個月,這部戲有點趕,陳醉最近一天天的不停的拍,自然沒時間與沈時安聯系了。

更何況,為了陪他沈時安推了不少的工作,有時候忙的都沒時間睡覺,陳醉好幾次想聯系他,但是又怕打擾他好不容易的睡眠時間,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等我過去——”

沈時安沙啞的聲音特意的放低,陳醉一聽心開始撲通撲通跳。

嘴裏不受控住的朝他輕柔的嗯了一聲,像是怕沈時安沒聽清,又跟着加了一句:“好,我等你。”

***

然而,還沒等沈時安過來,陳醉就出事了。

《逐夢者》已經到了後期階段,阿努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跟在南哥的身邊,因為一次事故,他替南哥擋了一刀。

從此,人人都看不起的阿努漸漸的走進了這位黑社會老大的眼裏。

南哥試探了他幾次,慢慢的帶他到自己身邊培養,外面人人尊敬的酒吧老板南哥其實是販毒起家。

他做事小心,他的手下雖然有人吸毒,但是他卻絲毫不沾染。

身後跟着一群以他為首的小弟,南哥每次販毒都十分小心,風風雨雨好幾年,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今天的戲是阿努參與的第一次以他為首的販毒。

這批毒品不少,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現,兵分三路将裝滿貨物的大貨車往前開。

車子裏面有的是餅幹,有的是水果,而這些毒品就藏在裏面。

阿努也坐在一輛卡車上面,身邊開車的是小弟,山裏的路不好走,坑坑窪窪的車子就跟着一抖,兩人臉上都挂着一幅緊張的心情。

“阿……阿努哥。”

開車的是個瘦弱的小弟,一米六的個子不說,渾身上下還沒有二兩肉,兩只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他一邊手扶着方向盤一邊問坐在他身邊的陳醉。

“你說,這一趟我們能不能去安全回去啊?”

都是混這行的,就算是沒腦子也知道販毒是多大的罪。猴子一樣的人,精靈古怪的眼神裏有些緊張害怕。

“沒事——”

阿努嘴裏叼着快拇指餅幹,痞裏痞氣的往前看着。

“這是山裏,除了猴還能冒出老虎來不成?”

阿努帶着笑,拿起手裏的餅幹往猴子嘴裏塞了一口,“好好開車。”

吃着嘴裏的餅幹,奇跡般的倒是沒那麽害怕了 ,猴子開車也明顯的穩了不少。

但是貨車開了一段時間,卻見前面的路上倒了一個人,這鄉間小路一輛車開過去都事勉勉強強的,中間還躺着一個人貨車顯然的開不進去。

“滴——”

“滴滴滴——”

猴子不耐煩的摁着喇叭,又扭頭對一邊的阿努道:“阿努哥,這怎麽辦?”人不走,車子不能往前開。

阿努打開窗戶,将頭探出去望了望。

倒在地上的人埋着頭看不清樣子,但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阿努挑了挑眉,是個女人?

猴子這時候又繼續按了幾聲,躺在地上的人還是沒有起來,阿努放下警惕打開車門。

“阿努哥?”

猴子叫了一身,伸手想将他拉回來,但手卻慢了一步,阿努已經打開車門下去了。

“就在這,不要出來?”

他從車裏拿了根鐵棍,往前走,鐵棍在那倒下的人身上捅了捅,地上的人卻毫無反應。

“死了?”

阿努慢慢的蹲下,一手上前試探用将地上的人扶正,右邊拿着鐵棍的手卻抓的緊緊的。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哪個——”

阿努往下看的雙眼中帶着好奇,手放在地上人的肩膀上,一點一點的将他給搬了過來。

這時候,車裏坐着的猴子卻按耐不住了,不知什麽時候從車裏下來:“阿努哥?”

阿努下意思的往他的方向看過去,低吼:“你怎麽過來了?”

剛說完,卻感覺到一股異樣感,阿努扭頭一看,被他般過來的人睜着雙眼,手裏拿着一把瑞士刀。

她還沒等阿努反應過來,握着手裏的刀就那樣撲了上去。

刀尖鋒利,狠狠的紮在阿努的肩膀上,立馬就見了血。

倒在地上的阿努楞了,睜大雙眼好久沒有反應。

“卡——”

“陳醉,怎麽還倒在地上?起來壓回去啊?”

陳醉拍戲卡的少,導演說卡的時候一點都不生氣,還打着趣兒。身邊的工作人員還也帶着善意的笑。

可是過了好久,躺在地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陳醉?”

附在陳醉身上那個女演員雙眼漸漸的瞪大了,她詫異的看着自己沾滿血的雙手,再低頭看着身下的陳醉。

“陳……陳醉哥?”

她上手過去搖了搖,地上的人卻毫無動靜,只有肩膀上的血一直往外冒。

“導演——”

“導演!”

她大聲嘶吼,渾身無力的往後倒,不停的往後倒退。

看到這情景導演也吓壞了,趕緊扔下手裏的喇叭往前跑去;“怎麽了?陳醉怎麽了?”

女人抖着手不停的顫抖的往陳醉的方向指着。

“刀……”

她吓得眼淚都出來了,化好妝的臉上一塌糊塗:“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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