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結局一 (1)

陳醉與沈時安一起去荷蘭領了結婚證。

婚禮按照陳醉的意思,一切從簡。只不過邀了幾個相熟的好友一起熱鬧熱鬧。

那日徐筝與劉梨初也來了,陳醉一扭頭就看見,徐筝穿着一身騷包的粉色西裝,勾勒的腰細腿長的靠在沙發上,正埋頭跟別人聊天。

許是那人說了什麽有趣兒的話,徐筝端着酒哈哈大笑起來,他本就生的好看,一笑起來眉目間含着三分的春意,就連在娛樂圈中看慣美人的導演們也頻頻的扭頭看了他幾眼。

有不認識的人還尋在一起打聽:“這是誰家新簽的人,長成這樣,就算什麽都不會将來也不缺火的機會。”

有認識徐筝這張臉的就扯着那人的袖子,示意他小聲一點:“這是徐家的少爺,被老爺子寵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殘酷無情,實力固然重要,但是打開你施展實力的砝碼确是一張皮相。

惹成這麽大的動靜,徐筝卻還依舊與身邊的人談笑,眉目間的光彩越發的耀眼。

就坐在他斜對面的劉梨初終于忍不住了,沉默的将手裏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聲音不大不小,徐筝卻像是沒有聽見,在他面前依舊開懷大笑,劉梨初放下翹起的腿走過去,将人一把拉入自己的懷裏。

“夠了。”他湊到徐筝的耳邊,念叨了一句。

随後就與剛剛一起與徐筝說話的人聊了兩句,才将徐筝帶走,在外人面前劉梨初還是給足了徐筝的面子。

将徐筝到一件空房裏,整個屋子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劉梨初就沒那麽客氣了。

将徐筝堵在牆上,狠狠的親了下去,急切的呼吸與喘息噴在徐筝的耳邊,直到他呼吸都喘不上氣兒覺得快要窒的時候,劉梨初才将懷裏的人放開。

一低頭卻見懷裏的徐筝雙眼亮晶晶裏,那帶着三分春意的眼裏面全然都是得意。

渾身得意的模樣就像是在說:“忍不住了吧,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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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驕傲的實在是太過耀眼,劉梨初就算是知道徐筝是故意激他的,可還是耐不住滿心的歡喜,故意板着的臉看見他的模樣之後也就再也冷不下去了。

“下次再這樣胡來,看我不教訓你。”

可跟他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徐筝又哪裏會怕他?

唇齒間帶着得意,越發的猖狂起來:“誰讓你跟她拍吻戲。”說起這個,徐筝就生氣,劉梨初這幾年慢慢的轉型為演藝圈,專注于拍戲起來。

兩人在一起感情好,徐筝跟着劉梨初去劇組陪着拍過戲,那日劉梨初拍的是吻戲,恰好的就被徐筝看見了。

要是是別人的話,壓根兒沒那麽多事,可壞就壞在跟劉梨初一起拍吻戲的是他曾經的緋聞女友。

這姑娘也在微博上明确的表達過喜歡劉梨初,現下又一起拍戲,扮演的還是情侶,眼下被徐筝看見他兩吻在一起,自然生氣。

于是,他今個就尋了這麽一個法子,故意與人說笑,劉梨初在別的事情上大方的不得了,可偏偏碰到他的事情就越發的小氣。

徐筝故意氣他,劉梨初越氣他就越是得意。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劉梨初瞪了他一眼,徐筝卻摟着他的脖子,上前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那股黏兮兮的勁兒,磨人的緊。

唇齒之間還能感覺到他的滿意與驕傲,劉梨初縱然有再大氣,也被安撫的平靜了下來。

但徐筝這樣的習慣可不能慣,劉梨初掐着徐筝的手将人抱的近幾年的,狠狠的抓住他的下巴,親的他不能呼吸,求饒為止。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跟別的男人笑成這樣,我一定艹的你下不來床。”

他掐着徐筝的下巴,語氣惡狠狠的。

可徐筝不但不怕,反倒靠在劉梨初的肩膀上,一雙眼睛泛着光,裏面滿是期待:“你可以試試。”

那股子勾人的模樣,弄的劉梨初下腹立刻一緊,從胸口裏吐出一股濁氣。

他一手撐在牆上,撩起眼皮将人籠罩在身子底下,劉梨初的身形要比陳醉來的高大,将人密不透風的收在懷裏,讓他動彈不得。

劉梨初低下頭,在徐筝的耳朵邊一字一句道:“要不是現在是在外面,我一定當場辦了你。”

徐筝喘着氣兒,嘟囔着:“其實……其實在外面也可以。”

劉梨初眼神一暗,上手将徐筝抱住,抵在牆上狠狠的親了兩口,才将人放開。

“晚上再教訓你。”

***

陳醉與沈時安從結婚開始,罷了兩個月的工。

找了個私人的小島,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沒有別人,陳醉與沈時安兩人在一起好好的度了一個蜜月。

這兩個月過的太舒服,甚至回去的時候,陳醉還戀戀不舍了一段時間。

而這時候,他也開始了自己拍自己的第三部戲,是上次陳醉看中的一部民國片子,片名叫做《暗線》。

民國的片子這幾年來沒以前那麽吃香,無非就是抗戰之間見證患難的愛情,這種題材看的太多了,很難勾住觀衆的胃口。

但這部戲卻與以往的片子不同,他講述兩個男人間的愛情故事。

現如今社會越來越開放,對待同性戀也沒前幾年那麽難以接受了,這種題材的片子也是能夠上映的,只不過樂意接這種類型的明星不多。

一聽這兩人要接同性戀題材,消息一出來的時候,網友們分為兩大派系。

有一部分粉絲接受,也有一部分粉絲反抗,但是無論外面鬧的怎麽樣,《暗線》還是如期的開拍了。

直到定妝照出來之後,沸沸揚揚的流言才慢慢的平息下來,而從《皇權》開始就隐藏的兩人CP粉也逐漸的壯大了。

有人曾分析,陳醉從出道開始居然每一部戲都是與沈時安搭檔的,從一開始的《皇權》到後來的《逐夢者》,再到現在的《暗線》居然每一部戲都是兩人合作。

随後,又有人扒出,金華獎的頒獎典禮上,陳醉與沈時安身上的西裝,是同一個系列的情侶裝。

這可是又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所有人都在問,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但自從兩人結婚之後,關于在一起的事情兩人便都不在刻意的隐瞞,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直接否認,勾足了網友們的胃口。

《暗線》這部戲,從開春一直拍攝到七月份。

而陳醉扮演的雲深在六月多的時候,已經提前領飯盒殺青了,為了補償他拍戲辛苦,宋然沒給他接太多的工作,等于是給他放了假。

除了幾個代言廣告之外,陳醉最近的日子過的很休閑。

沈時安殺青之後,連夜坐着飛機趕回去的,因為對外隐瞞了出行信息,一路到家也沒有遇到狗仔。

司機送他到門口,沈時安一個人推着行李進去,現在是淩晨三點,暗下密碼打開門之後,沈時安刻意放低了聲音。

沒想到,粽子卻聽見聲音在門口蹲着,幾個月不見沈時安粽子還記得他,一個勁兒的蹲在他腳邊嗲嗲的叫喚。

“喵——”

沈時安連忙蹲下來,撸了撸它的毛:“粽子你聲音小一點,把你陳醉老爹吵醒了,看他不起來抽你。”

“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教它的。”

陳醉穿着睡衣,雙手抱在一起,半眯着眼睛懶洋洋的看着他:“難怪粽子不待見我。”應該是被他吵醒了剛起來,陳醉雙眼迷糊頭發淩亂。

半個月不見,沈時安想他想的緊,當場就放下粽子走到陳醉的面前,一把抱住人親了一口。

陳醉就像沒骨頭一樣軟軟在他身上,半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你沒洗澡。”

嘴上雖然是那樣說,但是沈時安的嘴唇湊過來的時候,陳醉還是沒拒絕,黏黏糊糊的很快就親的喘不過氣兒來了。

“想不想我。”懷裏抱着心愛的人,沈時安也忍受不住了,感覺很快的就起來了。

“才半個月。”被親了這麽長時間,陳醉也基本上清醒了一些,雙手低着沈時安的胸口問:“幹嘛這麽晚還要趕回來,在那休息一晚明天才回來多好。”

原本預定的殺青時間還有幾天,沈時安肯定是提前拍好,殺青之後就立馬趕回來的。

“老公想你了。”

沈時安将人抵在牆上,親着他的頸脖,沒一會就被他吸出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陳醉身上穿着睡衣,領口的紐扣已經被沈時安給拉了下來,睡衣已經被解的只剩下兩粒紐扣挂在身上,露出半截線條勻稱的腹肌,還有那若隐若現的乳頭。

沈時安的眼神了暗,身影幾乎是瞬間就開始沙啞。

“想不想我,嗯?”沈時安在他耳朵背後輕咬着,陳醉的耳朵本就敏感,這下又被沈時安含在嘴裏,舌頭伸進去輕輕的舔着,欲望很快的就冒了起來。

“這麽晚了,”他伸手将人推開,在做最後的掙紮。

沈時安眼中卻帶着壞笑,将手從陳醉的衣擺伸進去,一手抹着陳醉的腹肌,一手掐着他的腰:“說不說,嗯?”

“半個多月沒見,我就不相信你不想我。”手從背後拿開,漸漸的從褲子縫隙伸進去,一把握住。

沈時安将陳醉垂在他肩膀上的頭扶起來,看着陳醉的眼睛道:“乖,說想我。”

一邊用着誘哄的語氣。一邊手在陳醉的欲望上撫摸着,只見原本就淩亂的睡衣,轉眼之間就被沈時安将扣子全部給解了下來,要脫不脫的挂在手臂上,誘人的緊。

身上的睡衣原本還能遮掩一點,這下卻全部暴露在沈時安的眼睛裏。

幾乎是立刻,沈時安的呼吸就開始急促,而陳醉被他摸的也漸漸動了情,沈時安一把将人抱起,就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邊親,一邊問:“想我沒,”他咬着牙,逼問,

“想……想了。”身下的陳醉發出帶着哭聲的輕喊。

得到答案的沈時安才滿足,看着半眯着眼睛,渾身潮紅的陳醉心裏一陣激動,俯下身喘着氣兒的在他耳邊道:“我也想你。”

他親着陳醉的眼睛。“想這裏,”在到嘴唇上吮吸了一口:“還有這。”

緊接着就是一絲不挂的胸上,還有被沈時安握住正翹起來頂端溢出水的欲望,他一手去解陳醉的褲子,一邊低下頭張嘴包住。

“嗚……”極致的快感讓陳醉發出呻吟,大張着腿,雙手抱着沈時安的頭,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想按的更深。

陳醉閉着眼睛感受欲望被嘴唇包裹,舌頭掃過頂端的快感,再也忍受不了,紅着眼睛射了出來。

“呵……”沈時安從他雙腿之間擡起頭,将嘴裏的東西吐在手心,也不管嘴唇上帶着白灼就那樣往陳醉的嘴唇上親了過去。

一邊手在他的胸上掐着,一邊手伸到陳醉的後穴,沾染濃灼的手抹在他的後穴上,随後手指一根一根的插進去,

“夠……夠了。”

沈時安這才抽出後穴裏的三根手指,掐了一把陳醉腰,板開他的雙腿就那樣沖了進去,

“嗯啊。”他剛開始動作還溫柔,到了後面只顧着将陳醉的雙腿壓在兩邊,一下一下,又深又重的撞進去,又抽出來了。

陳醉被弄的舒爽,後穴不停的緊縮着,沈時安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陳醉的屁股上:“放松點,夾的老公都不能動了。”

被艹的沒了神志的陳醉哪裏還記得別的,就這樣大張着腿,紅着眼,嘴裏跟着喊着老公。

“哦……”心愛的人就在身下喊着自己,沈時安看上一眼立即頭皮發麻,就這那張臉就射了出去。

小別勝新婚,沒羞沒躁的兩人抱在沙發上,第一次很快的就過去了。

剛剛陳醉被沈時安逼着說了不少羞人的話,這下子清醒過來,捂着臉便不想理他。沈時安自知理虧,乖乖的給他将身體擦幹淨。

随後又将人抱回床上,親了親嘴唇:“別生氣了,下次我力氣小一點,嗯?”

男人的我下次注意點,就像是在床上我不進去就蹭蹭一樣,沒有說服力。

陳醉看了一眼床上的鬧鐘,鬧到現在都五點了,無奈的開口道:“明天再說,先上來睡一會。”其實他不好意思說的是,剛剛沈時安雖然力氣大,但是不排除的是他也很舒服。

“好。”沈時安雙手撐在陳醉的枕頭邊,附身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身上粘乎乎的,我去洗個澡馬上就來。”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沈時安說完就拿着睡衣去了浴室,三兩下就将身上沖洗了個幹淨,等他出來的時候,陳醉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沈時安也累,刻意放低聲音上床,一把将陳醉摟進自己的懷裏。

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溫柔的道聲:“晚安,陳醉。”關上床前的小暖燈,抱着陳醉睡着了。

***

兩人半夜胡鬧了一晚上,等沈時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身邊的陳醉還在睡覺,沈時安伸手在他腦門上試了一下,見沒發燒之後才放下心來。

他怕将陳醉吵醒,輕手輕腳的下床,從屋內拿了衣服出去穿。

粽子大概是餓了,看見他就纏着他在他腿邊喵喵叫,沈時安給他放了貓糧開了一個罐頭,粽子吃的一臉的滿足。

剛給粽子投完食,陳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宋然,一開口就道:“陳醉,昨天的那個廣告,導演說要再去補兩個鏡頭。”陳醉新接了一個珠寶代言,牌子很大牌但也代表着導演要求很高。

連着忙活了一個多星期,一個短短十五秒的廣告都沒拍好。

不是要這個感覺,就是缺了那個意鏡,這幾天來宋然跟着陳醉都感覺要瘋了,但偏偏陳醉還是好脾氣的配合着。

除了牌子實在是大牌之外,還有一點宋然覺得陳醉這是新婚燕爾,心情好。

要是擱以往,絕對沒有這麽好的脾氣。

“還有,一起拍戲的那個外國模特,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給我要你的微信了,我都快要瘋了陳醉。”

宋然對着電話哀嚎,沒想到接下來就聽見沈時安對着電話道:“什麽外國明星?要陳醉的微信?”

“沈……沈時安?”

宋然打着哆嗦的說完,才剛一開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憑什麽這麽怕沈時安,說話這麽結結巴巴的幹啥。

“什麽廣告?什麽外國人?”

沈時安對待旁人沒那麽多的耐性,宋然原本就抖的聲音更加的沒了底氣。

“G家的珠寶,選了陳……陳醉作最新代言人。”

“一起拍攝的有個外國男明星喜歡陳醉,一直問我要號碼。”宋然感覺自己額頭的汗水直直的往下滴,擦了把汗之後又繼續道:“不過陳醉一直沒理他。”

“沈老師不用擔心。”

聽說陳醉沒理別人,沈時安的心情才立馬又好了起來,問了一句補拍時間之後,才大發慈悲的挂了電話。

放下陳醉的手機,哼着小調兒去廚房給陳醉做飯去了。

陳醉不會做飯,又不喜生人,屋子裏只請了一個時常來打掃衛生的阿姨之外,就沒別人了。

沈時安一打開冰箱,裏面能吃的東西壓根沒多少。

倒是有一盒外賣盒子裝的白米飯,看樣子是陳醉吃外賣剩下的沒有扔掉。

沈時安翻翻找找,從冰箱裏又找了一點蝦仁,拿了兩個雞蛋就去了廚房。

鍋內燒油,下飯下雞蛋,蝦仁是冰凍過的,味道不是鮮但是炒飯還是可以的。

将飯炒好之後,沈時安分成兩份放進盤子裏,再在上面撒上芝士放進烤箱裏熱上兩分鐘,一一道簡單好吃的焗飯就做好了。

趁着這空擋,沈時安将粽子抱起來,放在床上。

粽子這段時間是由陳醉照顧的,跟陳醉的關系恢複到以往的狗腿子系列,一上床就自發的湊到陳醉的臉邊,蹲在他耳朵旁喵喵的叫喚着。

“粽子——”沒一會就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陳醉從被子裏面伸出手,将粽子抱在臉前,狠狠的吸了一口。

見他醒了,沈時安笑着上前親了他一口:“醒了,起來吃飯。”

陳醉昨天廣告拍的太累,晚上又被沈時安折騰了一晚,這個時候起來,人還是懶洋洋的。

“宋然剛剛打電話來說昨天的廣告,導演說還有兩個鏡頭要補拍,待會吃完飯我跟你一起去?”

沈時安一邊說,一邊注意陳醉的表情。

“你拍戲剛回來,怎麽不在家休息休息?”陳醉垂着眼睛在床下找拖鞋,“我拍兩個鏡頭就回來。”

“可我想去。”

沈時安一邊給他拿鞋,一邊道。

“那就去呗。”陳醉點着頭:“你不嫌麻煩的話。”他覺得沈時安這句話莫名其妙。

陳醉臉上坦坦蕩蕩的,沈時安看着卻心情極好,又忍不住的上前将人親了一口:“好,先吃飯,然後我們一起去。”

焗飯新鮮不油膩,陳醉吃的還挺喜歡的。

以往在家的時候,要不就是助理買來,要不就是自己點外賣,周圍的東西都被陳醉吃的差不多了。

碰到沈時安下廚,陳醉總能多吃一點。

但下午還要拍廣告,就算再怎麽喜歡吃,陳醉也克制了一下,怕到時候吃出肚子來,上鏡不好看。

當明星就是這樣,特別是上鏡的時候更是要注意身材,沈時安很理解,也沒勸他,只默默的将陳醉沒吃完的飯拿過來自己吃掉了。

等宋然帶着司機趕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收拾好了。

見沈時安也跟着上了車,宋然已經見怪不怪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了前面。

只是補拍兩個鏡頭,兩個小時的事,導演與機位已經在等着了,沈時安跟着陳醉從車上下來,場面立馬安靜了兩分鐘。

陳醉跟沈時安之間的事,大家心中照不宣的多少知道一點。

但光明正大的跟着來劇組探班,這還是頭一次,盡管兩人之間沒有什麽親密的舉動,可還是處處被人圍觀着。

化妝師的刷子已經第三次刷到眼睛了,陳醉無奈的嘆口氣,對坐在一邊的沈時安道:“出去幫我買杯水。”

原本拿着手機在玩游戲的沈時安下意思的擡起頭,關了游戲問:“好,喝什麽?”

“随便你買。”陳醉說完又閉上眼睛,只要他肯出去就行了。

把沈時安支出去,給陳醉化妝的小姐姐也終于正常了,等沈時安回來,陳醉臉上的妝也化好了。

他買了不少,叫助理将其餘的分給工作人員,自己拿着陳醉最喜歡的西瓜汁走了進去。

陳醉接過去喝了兩口,就被導演喊去開工了,沈時安接過他手裏的西瓜汁,當着衆人的面在陳醉喝過的吸管上重新吸了起來。

兩個鏡頭沒一會就怕好了,導演從頭到尾檢查清楚之後,終于宣布收工。

陳醉去換衣服,沈時安剛準備跟上去,就見工作人員中走出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他遲疑了兩秒,那年輕人已經跟着陳醉身後走進了化妝間。

“陳,你長的實在是太好看了,完全是我喜歡的樣子。”

“我可不可以追求你。”

門外的沈時安聽見法語點着頭:“原來是個法國人。”

陳醉由着人在臉上卸妝,一邊用标準流利的法語拒絕:“對不起,你不可以追求我。”

“為什麽,陳醉?我很喜歡你。”

他雙手一攤,發出奇怪的驚訝聲。

“因為我。”沈時安這時候才走進去,當着他的面将陳醉抱進自己的懷裏,又低頭親了陳醉一口。

“因為他喜歡我,我們現在正在一起,所以你不能追求他。”

沈時安抓住陳醉的手,兩人雙手緊緊的握着,手指間的對戒露了出來,在那法國人的眼前晃蕩着。

法國帥哥先是一愣,随後雙眼一陣失望。

“對不起,”他對着陳醉道:“祝福你們。”

将情敵扼殺在搖籃之中,沈時安連着開心了好幾天。

之後就是《暗線》的發布會,他與陳醉作為主演,又開始在各個城市宣傳着。

就這樣,這部同性戀題材的民國片子終于上映了。

沈時安飾演的長寧是個富家公子,從小體弱多病,也辛好是生在富貴人家,從小金貴的藥材吊着才救回一條命。

這樣一個多病的身子,卻偏偏的生在了少帥府中,整個府中除了長寧都是能上陣殺敵的好男兒。

長寧拖着這樣一個身子,卻成為少帥府的長孫,弟弟們都能保家衛國,他卻從小連跑個步都成問題,心裏難免抑郁。

他爹娘怕他心裏不痛快,于是在外收養了一個小男孩來陪他。

“長寧,這是弟弟,以後他就會保護你。”才七歲的長寧看着面前比他還小一個頭的小男孩。

他娘蹲在身邊道:“日後你兩就是兄弟了,長寧給弟弟取一個名字在怎麽樣?”

“長寧?”

他爹娘一左一右的蹲在他身邊,緊張的看着他,期待的等着他開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在大家都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長寧終于張嘴了。

他伸手将面前的人一把牽起來,小小的人終于說了第一句話:“雲深。”

從此,這個名字跟随了他的一生。

一慌十五年過去了,長寧與雲深在一起也一天天的長大了,長寧的身體比小時候好多了,但比起正常人還是弱了一點。

而雲深卻大不相同,他就像是這家的親生孩子一樣,騎馬,打槍,小一輩中他都是第一,從小被郭家培養,在軍中當屬與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

郭家拿他當做親生兒子來撫養,而雲深也從來不讓郭家失望,只要是交給他的,他總能做到最好。

甚至于在整個四九城內,只要是他這個歲數的孩子,雲深都能當屬頭一份出色的。

他本事高,又是才剛剛二十出頭的人,自然心高氣傲。發起脾氣來,誰也攔不住他。

但只要長寧說一句:“雲深——”哪怕是在大的火,雲深也能立馬熄滅,扭過頭朝坐在輪椅上的人飛奔而去。

“長寧——”

雲深眼中帶笑,将滿是滿水的臉往長寧邊上湊:“都是汗,你幫我擦擦。”那撒嬌的模樣,活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大男孩。

長寧雙眼無奈,但卻舉起手裏的帕子,将手邊的那張臉仔仔細細又不失溫柔的擦幹淨。

相處十五年的默契,兩人之間只容的下彼此,哪裏還能允許別人插進來一分?

那時候,他們都以為一輩子都會是那樣。

可郭家少爺已經二十多歲了,這個年紀的男人已經到了娶妻的年齡,郭家是名門望族,相看的女人自然也是大家小姐。

但長寧在郭家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

他的爹娘甚至都沒告知一聲,等長寧與雲深知道的時候,日子已經定了下來。

在飯桌上,他爹舉着酒杯提了一嘴:“你身子不好,許家的小姐卻是真心喜歡你,願意嫁進來。”

“你日後要好好對待人家。”

長寧原本伸出去夾菜的手收了回來,不由自主的往雲深那裏看了一眼,卻見他像是沒什麽影響,照舊的舉起酒杯一口氣将手中的酒喝了個幹淨。

他娘眉目帶笑的勸:“雲深,該日你哥哥就要給你娶一個嫂子回來,你兩日後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胡鬧了。”

一桌子上的人都在看他,雲深卻扭頭問了他哥一句:“長寧,爹娘說的是真的嗎?”

“是……”長寧垂下眼簾點着頭,一副晦暗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那晚,雲深沒有睡着,以往從來不知失眠為何物的他,第一次睜着眼睛睡也睡不着,腦子裏一邊想着的是長寧那個即将嫁過來的新娘子。

一邊是十五年來,他與長寧的點點滴滴。

長寧,會喜歡那個女孩子嗎?以後他們之間是不是與現在的他們一樣,親密無間?

一想到這個,他頭一次的對陌生人感到厭惡。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雲深下床的動作卻僵硬住了,身上的褲子半邊都濕透了。

他努力的回想,昨晚發生什麽,但想來想去,長寧那張臉猛然間沖進他的腦子裏。

拿着毛巾的手猝然間落下,雲深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這件事就像是一個可怕的噩夢,雲深躲了長寧幾個月之後才慢慢的恢複過來,他将那件事默默的爛在了肚子裏。

長寧的妻子還是進了府,一個嬌小可愛的大家小姐,看着郭家人的時候,眼神怯怯的,眉眼之間卻掩蓋不住裏面的溫柔。

一個女人,獨自嫁過來,對于她來說,除了能夠依靠的丈夫之外,這些都是陌生的。

雲深不願為難一個女人,從此禮儀尊重都很齊全,對這個嫂子還算是尊重。

但自從長寧有了妻子之後,雲深回家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就算是回家也不像以往那樣總是往長寧的屋子跑。

面對異樣,長寧也刻意找他問過幾次,但每次都被雲深給搪塞了過去。

漸漸的,長寧也看出雲深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了,還以為是弟弟長大了,喜歡到外面玩,不着家了。

辛酸的同時,也表示了理解,畢竟他常年坐在輪椅上,不能自由的出去。

對雲深這般喜歡熱鬧,又愛自由的人來說,帶着他其實也算是個累贅吧。

一晃又是五年過去,這五年來,長寧與雲深之間像是隔了一層膜,關系沒有以往那般的親密,但卻都關心着對方。

而這五年來,日本鬼子侵犯我國領土,郭家這一輩由雲深帶着軍隊四處打仗,郭少帥的名聲也是這個時候漸漸的發揚起來的。

只要有雲深在,郭家軍就沒有吃過敗仗。

可行軍多年,雲深也已經二十五了,城裏城外的媒婆快要将郭家的門檻給踏破了,哪個姑娘不期待嫁給英雄,小姑娘們都指望着能嫁給雲深,成為少帥夫人。

但雲深卻誰都不要,說的多了他就默默搬去別院索性不回去住了。

這天,雲深帶着軍隊又打了一場勝仗,家裏給他舉辦了一場慶祝宴,雲深難得回來,就連一向身子不好,縮在房裏的長寧也帶着妻子出來了。

飯桌上,看着長寧一邊給溫柔的嫂子夾菜,一邊小心的囑咐她小心魚刺,雲深不知怎麽心裏就不爽快起來。

索性連飯都不吃了,一個勁兒的喝着酒,等晚宴結束的時候,人已經喝醉醺醺的了。

長寧是在小花園裏找到他的。

夜晚更深露重,雲深居然躺在長椅上睡着了,他身上穿着軍裝,腳底踩着短靴,襯的那張臉格外的帥氣。

長寧坐着輪椅過去,默默的看着身邊的人。

自從他成親之後,雲深對他的疏離他不是沒有感覺,但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五年來,兩人已經很久沒這樣待在一起靜靜的呆着了。

長寧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尖還沒碰到雲深的臉,就被他一把抓住。

“誰?”剛睡醒的雲深雙眼之間全是警惕,一把掐住長寧的手腕,渾身放着冷氣。

等看清面前的人是長寧之後,雲深立刻将手放開,從長椅上坐起來:“怎麽是你?”

“我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長寧搖着頭:“無事,只不過掐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雲深,笑了:“這麽多年了,還是一樣沒變。”

從小,就沒人欺負長寧,甚至只要別人碰着一下,雲深都要找回來。甚至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他,雲深都要內疚好久。

雲深看着面前的人,他身子骨不好,眉眼之間帶着幾分病态,卻掩蓋不了渾身的清秀俊朗。

看着自己的目光,格外的溫柔:“雲深,你這個年紀我早就将你嫂子娶回家了。”

“打仗固然重要,但是人生大事也要顧念。”長寧眉眼帶笑:“改天媽給你相看的女人你也去看一眼,遇到合适的就早點娶回來。”

“成家立業……”他一直在那念叨,卻沒看見對面雲深越來越冷的表情。

“說夠了麽。”

雲深擡起頭,帶着怒氣的堵住他的話:“哥,你跟嫂子這麽多年過的好嗎?”雲深的雙眼連眨都不眨的往長寧的臉上看去。

“自然是好的,”面對這樣一雙眼睛,長寧不知怎麽的就失了勇氣。

躲開目光:“怎麽會不好。”

“呵……”雲深卻嗤笑一聲,單手掐住長寧的下巴,将他的臉扳過來,正對着他的眼睛:“哥,你在說謊。”

“要是真的好的話,你兩怎麽會這麽多年,還是分床睡呢?”

“哄——”長寧那張白的吓人的臉瞬見的紅了起來。

“噗嗤。”面對被自己弄出的這一動靜,雲深卻十分滿意,看着手裏這張日思夜想的臉,不知怎的臉就跟着湊了上去。

等反應過來,他已親上了長寧的嘴唇。

“你……”長寧也反應過來,開始掙紮,但雲深哪裏會放過他,狠狠的将人摁進自己的懷裏。

“我愛你,長寧。”

“這五年來,我對你日思夜想,無數次的相忘記你,卻無論如何都忘記不了。”

懷裏的人漸漸的不動了,雲深才将人放開,雙手撫這長寧的臉頰,在那張唇上親了一口:“你也愛我的,我知道。”

若是不愛,他怎會五年來都不同房?

若是不愛,怎麽會只要他來,長寧都第一個出現在他眼前。

若是不愛,眼前的這雙眼睛裏,怎麽會從頭到尾只出現他一個?

“長寧,跟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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