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非洲人都是暴力炸魚的!

顧曉雨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最近大概是諸事不宜,至少是不宜搞研究,畢竟他還沒走進實驗室,就被叫回了司徒家。幸好季教授也有事情,請假異常順利。

回到司徒凜家後,顧曉雨又被抓上了車。

“這是去哪兒?”顧曉雨茫然地問道。

“去見一個能幫上忙的暴發戶。”司徒凜說。

顧曉雨好奇地問道:“誰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顧曉雨不問了,拿出手機照例先刷了一下朋友圈,心情複雜地把謝際明的朋友圈視奸一遍,謝家小哥哥的症狀看起來更嚴重了,真叫人心痛。

切換到微博,也一樣圍觀了一下謝總的新微博。

好家夥,他的迷弟迷妹們已經在微博成立了“豬豬這麽可愛你們怎麽可以吃豬豬”協會,瘋狂地分享着香香的可愛照片——它在謝際明那裏才住了一兩天吧,怎麽留下了這麽多“豔照”?什麽兔耳,什麽蕾絲裙,什麽軍裝制服COSPLAY,怎麽這麽可愛?!

不,不行,他又沒有磕錯藥,怎麽可以在微博瘋狂吸豬?他可是一個要搞研究的大好青年啊!

咦,說起來,這群粉絲也沒有吃錯愛情荷爾蒙啊,為什麽……

果然是因為香香太可愛了吧!

看看她這純真的眼神,不谙世事的神态,還有一刻不停吃着東西的小嘴,真是言情劇中清純毫不做作還有個吃貨人設的女主本人了!

“你在看什麽?”司徒凜見他看得入神,問了一句。

“阿凜,你大概想不到,現在微博上竟然還有個豬豬這麽可愛你們怎麽可以吃豬豬協會,這群人瘋狂地吸豬,覺得香香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香豬,對謝際明大喊着情敵,然後組隊尋找香香的線索想要把它搶回家……他們是不是有毛病?”顧曉雨絕望地問道。

司徒凜驚駭道:“什麽,我的情敵又增加了嗎?現在幹掉他們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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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啊,大兄弟,你還記得這是個法治社會嗎?”顧曉雨絕望道。

司徒凜正色地回道:“他們的眼光倒是不錯,香香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香豬,人人都愛她,這有什麽問題嗎?”

“不不不,沒有沒有,其實我是兔派……對不起,打擾了。”顧曉雨果斷放棄了和同樣在戀愛腦狀态中的好基友,真的要争論下去的話,說不定會被這個豬派的家夥幹掉啊。

話說,柳行從前是個貓派呢,現在戀愛腦上來了,大概已經抛棄了可愛的小貓咪們,轉投向豬派陣營了吧。真是廣大貓派的恥辱!

哎,這可惡的愛情啊。

車在一棟湖濱別墅前停下了,顧曉雨下了車,對着眼前的秀美景色發出了一聲贊嘆,然後貧窮地思考起了這麽大的草坪每天澆水和除草的費用需要多少錢?

司徒凜帶着他往湖邊走去,顧曉雨奇怪地問道:“別墅不是在反方向嗎?”

“那家夥現在魚塘釣魚,興致勃勃地說要烤魚給我們吃。”司徒凜說。

——對不起哦,我家沒錢承包魚塘,感受不到你們有錢人浪漫的待客操作。

顧曉雨跟着司徒凜來到了湖邊,這個人工湖的面積頗大,遠遠看去別有一番情致,湖面延展出去的甲板上,有個戴着帽子的人背對着他們垂釣,身後還站着兩個穿着标準女仆裝,身高傲人的女仆,一個拿着平板電腦,另一個在開遙控無人機。

“注意了,水下十一點鐘方向,有條草魚接近魚餌。”拿着平板電腦監控水下魚群動向的女仆A說道。

主人盯着浮标,巍然不動。

“是否需要空中支援?”女仆B問道。

“等等,看看它上不上鈎。”主人說道。

半分鐘過去了,女仆A看着屏幕中的草魚在魚餌旁繞了一圈,沒有咬鈎,而是大搖大擺地準備離去。

“報告主人,草魚準備撤退。”

“立刻實施空中打擊。”主人下令。

“是!”女仆B應聲道。

無人機在空中旋轉了半圈,一條繩索垂入水中,然後一陣電光閃過,水中浮出了一條草魚死不瞑目的屍體。

草魚:我要投訴,你暴力釣魚,不按套路!

主人自己抄起網兜,從容地把魚撈了上來,嘆氣道:“何必呢,老老實實地咬鈎還能多活一下午。”

女仆A:“是它不識好歹。”

女仆B:“是它自作自受。”

主人笑眯眯地說:“你們長得漂亮,說什麽都對。”

司徒凜翻了個白眼,走上前拆他的臺:“你說你炸魚就炸魚,非拿一根魚竿裝什麽樣子,你有釣上一條魚嗎?”

那人回過頭來,笑眯了眼:“哎呀,你可算來了,這位小朋友是?”

“我哥們顧曉雨,上次和你說起過。這個暴力炸魚份子叫蔚藍,我朋友,副業是愛情調配師。”司徒凜介紹說。

顧曉雨驚訝地看着他,愛情調配師,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面見到從事這個職業的人。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職業,他們會在自然人提取出來的愛情荷爾蒙中加入各種不同的元素,例如忠貞、節制、自尊、傲慢、嫉妒、占有欲……讓每一份愛情都獨一無二。但因為愛情荷爾蒙的稀有,從事這個職業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顧曉雨啊,聽說你運氣很好,來來來,幫我抽個卡,有個新活動我怎麽氪也不出貨,本月抽卡預算都快花光了,再不出我要去告游戲公司消費欺詐了。”蔚藍很高興地把魚竿遞給了顧曉雨,自己掏口袋裏的手機。

顧曉雨幫他拿着魚竿,低頭看他在玩什麽游戲,結果蔚藍手指在屏幕上翻頁,整整兩頁都是各式各樣的游戲。

“你的游戲也太多了,肝得過來嗎?”顧曉雨擔心地問道。雖然他自己不怎麽玩游戲,但是找他代抽的妹子們經常會抱怨某某游戲太肝了,自己都爆肝了之類的,所以他本能地為蔚藍的肝擔心。

“哦,不用擔心,我只是有點收集癖,其實不怎麽自己玩。每次開活動了抽個新卡,至于活動就找人代肝,我有七八十個長期合作的專業代練呢。”蔚藍說着,打開了第一個游戲。

顧曉雨一臉懵逼:“玩游戲還能這樣?”

蔚藍義正辭嚴地說:“那當然,我花錢氪齊了卡組,憑什麽還要花時間去玩?是代練不好使還是時間有太多?”

顧曉雨的邏輯陷入了混亂,最後總結:有錢人的世界,不是很懂。

“前方九點鐘方向,有一條鲫魚即将咬鈎。”女仆A盯着平板電腦上的水下監控畫面說道。

蔚藍“哇”了一聲:“歐皇就是不一樣,幫我拿個魚竿都能吸引到魚。”

幫他拿着魚竿的顧曉雨,一時間不知道該拉起魚竿還是維持原狀。

“你別動,等于咬鈎了再提起來。”司徒凜出聲道。

顧曉雨依言保持不動,浮标從試探着動彈了一下,到劇烈抖動,蔚藍興奮地直拍木板:“趕緊,趕緊收杆啊!”

上鈎了!一條新鮮的河鲫魚!

蔚藍比顧曉雨還興奮,雙手抱魚陷入癫狂:“我釣到魚了!我終于釣到魚了!活的!不是電死的!”

女仆A和女仆B面帶笑容給他打call:“主人你好棒哦!”

敬業程度讓人毫不懷疑蔚藍一定給她們開了超高的薪水。

顧曉雨:喂,這魚是我釣上來的吧?

司徒凜看出了他的腹诽,搭着他的肩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家夥運氣不行,非洲人一個,平常全靠氪金改命。”

顧曉雨想了想蔚藍的手游列表,不乏知名非洲人游戲,他還堅持每期都抽到出貨,果然是氪能改命了。

“顧小友,再來幫我抽個卡吧,這個垃圾游戲的新活動,我一張SSR都沒有出,氪了兩萬了!”蔚藍把手機捧到他面前,滿眼期待地看着他。

顧曉雨終于在土豪面前找回了自信:“沒問題啊,我今天還沒幫人抽過卡,一定幫你抽到!你要幾張?”

“五張滿破,但是一張我就滿足……”蔚藍看着卡池中接二連三飛出的SSR,五張,正是他死活不出的那張卡。

“呼,運氣不錯,十連就抽齊了。”顧曉雨很滿意,把手機還給了蔚藍。

蔚藍不接手機,而是握住了顧曉雨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顧歐皇,你的忙我幫定了,咱們交個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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