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愛情是不講科學的!

溫暖的午後,柳行盤着腿坐在榻榻米上,用蝴蝶dao削着一塊木頭。

哪怕是這樣陽光明媚的天氣,他也習慣性地拉上了窗簾,房間裏沒有開燈,光線微弱,可是他并不在乎這點不便。

他專心致志地削着木頭。

離開A市已經快一周了,他仿佛已經從這場荒誕的“搶豬行動”中脫身了出來,事實上也的确是。

兩天前,安秀傳遞了一個新的消息給他,X疑似将上次游輪的那一批貨物藏匿在了B市的一個倉庫中,柳行趕到了那裏,發現東西已經被轉運走了,為了調查這批貨物的去向,柳行在B市暫時落腳了下來。

這裏是他用假身份臨時租賃的民居,他還需要在這裏逗留幾日。

手機響了,柳行瞥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接了起來:“安秀,怎麽了?”

電話那一頭的安秀緊張地說道:“我監控到司徒凜的一夥手下來到了B市,你趕緊跑!”

柳行一秒掐掉了電話,抄起随時準備好的必要行李奪門而出,準備從天臺撤離。

然而就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門外保镖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的頭頂。

柳行面無表情地丢下行李,舉起雙手。

“你們的主子呢?”柳行冷冷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舉槍的四個保镖一動不動地指着他的腦袋,另外兩個人走上前來,将他綁住,還有一個人将接通的手機遞到了他耳邊。

司徒凜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慵懶的情致:“你以為你能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嗎?香香在季澤熙手裏,對不對?”

“這和他有什麽關系?”柳行當然不會承認,哪怕他知道假香香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司徒凜哂笑道:“明裏暗裏擋着我的人就是季澤熙,還企圖幫你消滅證據,不要把別人當傻瓜啊,白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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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沉默了幾秒,他一直都知道不能小看司徒凜,哪怕他平日裏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是能在這麽年輕的年紀就擺平司徒家的元老們,大權在握又把生意做得蒸蒸日上,就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

“你想怎麽樣?”柳行問道。

“不怎麽樣,我又不是jingcha,就是請你做客幾天。房子不錯,就是有點偏遠,合适靜養。”說完,司徒凜挂掉了電話。

這一次針對柳行的“捕鳥行動”,他都沒有親自出馬,因為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負責跟蹤季澤熙的手下彙報了他最近的古怪,每天都會購買大量新鮮蔬菜水果和雜糧,頻繁出入一棟從前不太去的私人住宅。

很顯然,香香就在那裏。

“你覺得,這只假香香是誰的手筆?”一旁的蔚藍問司徒凜。

剛剛挂了電話支着下巴思考的司徒凜心不在焉地說:“管他是誰,反正我會把香香帶回來的。”

蔚藍幹笑了兩聲:“圍繞着一只可愛的小香豬,四個男人鬥得死去活來,真叫廣大少女心碎。”

司徒凜回了他一個白眼。

蔚藍自顧自說了下去:“白烏鴉還了一只假豬給你,還被謝際明截胡了。一想到謝際明和一只假貨你侬我侬,這場面,我怎麽就忍不住這幸災樂禍的笑聲呢,哎,要是假香香在你這兒就好玩了,我真想看看你發現那是假的時候的表情。”

司徒凜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嗯……這事兒該怎麽總結呢。有了!這就叫,真假還豬格格!”

司徒凜被這個冷得不行的笑話凍得打了個哆嗦。

“哎哎,不開玩笑了,說正事。你讓我特別關注司徒山海的行蹤,确實發現了不少疑點。他和X有直接聯系已經确鑿無疑了,但是現在還不确定他到底是哪個層級的人。”蔚藍正色道。

司徒凜輕蔑地說道:“我清楚我這位叔叔,他當個二五仔還行,當他當個舵手那可太難為他了。我老爹顯然也清楚,所以從不讓他過分插手生意,否則三個月半年就能被他搞垮。”

“你的意思是,幕後主使另有他人?”

“接着查,我就不信他不露馬腳。等抓到他的小尾巴,看我不把這群人……”司徒凜咬牙切齒。

“幹掉?”蔚藍幫他接話。

“送進監獄!”司徒凜正氣道。

蔚藍的表情僵了僵,違心地誇獎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以說是求生欲望很強了。

司徒凜的私人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顧曉雨的聲音傳來,沉痛地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謝際明因為香香堅決和父母抗争,現已被趕出家門。

司徒凜當然沒能忍住,躺在沙發裏狂笑了起來,蔫壞蔫壞的。

顧曉雨氣惱道:“你別幸災樂禍啊!”

“不好意思,看情敵倒黴實在很難克制住喜悅之情。你現在人在哪?我來接你。”司徒凜忍笑道。

顧曉雨的聲音裏充滿了猶豫:“謝際明的情況不太好啊……我不太放心,我還是……”

司徒凜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誇張造作的嘆氣法讓蔚藍都側目了。

“哎,我最近又開始日思夜想睡不好覺。沒有香香我可怎麽辦,反正老謝現在被淨身出戶了,帶着香香也不能給她好生活,不如我現在叫上人……”司徒凜裝模作樣地說道。

顧曉雨信以為真,緊張地勸道:“阿凜啊,克制住你自己!”

“哎,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你什麽時候才能把說好的代謝劑搞出來?”

“快了,我現在就去實驗室報到!好幾天沒去了,不好意思再請假了!”顧曉雨趕忙說道。

司徒凜滿意地挂了電話。

蔚藍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說:“收一收你的笑容,真讓人惡心。”

“哪裏惡心了?”司徒凜不滿道。

“你就是這麽欺負人家善良好騙小朋友的嗎?”蔚藍鄙視道。

“什麽小朋友,人家比我還大一歲呢。”

“行行行,你的大朋友。這麽哄騙人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蔚藍斜眼看着他。

“根本不痛,甚至還美滋滋。你跟你說,曉雨這個人注意力特別好轉移,而且有拖延症,你不逼他一下,他就這麽摸魚去了,浪費大好才華,作為朋友,我當然要幫助他早日回歸正途,趕緊搞發明,發家致富指日可待。”司徒凜大義凜然地說道。

蔚藍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看起來,你現在的腦子挺清醒啊。”

司徒凜哼了一聲:“熱戀是一時的,時間一長就冷靜下來了。比起一見鐘情非它不可,我還是更相信日久生情。”

蔚藍難得嚴肅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頗感詫異地說:“雖然愛情荷爾蒙對不同的人的影響差異巨大,但是你這種情況也實屬罕見了。你已經有些……脫離愛情荷爾蒙的影響了。”

司徒凜沉吟了一聲,如實說道:“我去測過愛情荷爾蒙濃度,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下降了三分之一吧。”

“自然代謝?”蔚藍納悶地問道。

“對,醫生檢測出我的體內有一種酶,會加速愛情荷爾蒙的代謝,确實有一定比例的新人類身上有這種基因,個別甚至會在三個月內将愛情荷爾蒙全部代謝幹淨。”司徒凜說。

“哇哦,那你以後想戀愛的時候,一定會很燒錢。”蔚藍啧啧了兩聲。

“這倒是無所謂了。”司徒凜淡定地說道,“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麽?”

“假如這個世界上确實存在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而我卻沒有愛情荷爾蒙。那麽在和那個人相處的時候,我會不會被吸引?”

蔚藍被他認真的樣子感染了,也不由拿出了認真的态度:“生理上來說,不會。你只會對那個人傾注愛情以外的情感,友情也好,親情也好,都有可能。但也許你會感覺到那個人的與衆不同,感覺對你很重要。”

司徒凜問他:“你覺得愛情是基于生理,還是基于靈魂?”

蔚藍揶揄地看着他,笑了起來:“靈魂?你怎麽突然不講科學了?”

司徒凜也笑,他看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輕快地說道:“因為我見識過妖術了。”

“什麽妖術?”

司徒凜笑得有點壞,他回了好友兩個字:“秘密。”

薄暮冰輪說:

旗王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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