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坦蕩地呻吟,給他自己最真實的反應,兩條長腿纏着喬水的腰,腳跟磨蹭喬水的屁股。他長發混亂地散着,低低地哼,一副要更多的模樣。

乳頭被吐出來時滿是亮晶晶的口水,喬水性子裏的蠻橫像被唐岱養得愈發壯大,他一邊操着那個讓他舒服的穴,一邊惡劣地抱怨:“哥,你他媽這麽喜歡被我吃奶,為什麽不出點奶讓我嘗嘗?”

唐岱眼睫濕漉漉的,是汗。那雙眼在他的髒話下盈了好些似有若無的笑意,喬水的心都看甜了。他越看越想逼他哥,弄他,看看他還能允許自己做些什麽。

唐岱跟他說:“你吃得我好想射,尤其是吸的時候……嗯……幹也幹得好舒服。我們喬兒真棒,進步了好多,再來,好不好。”

喬水被唐岱的話說得渾身都要軟了,只有一個地方更硬,硬得要炸。

他倔着,不去給人舔,只是晃着腰,動作裏卻試圖更有技巧地去頂去操,他嗓子眼幹渴得要冒火,“你愛我嗎?你他媽愛不愛我?”他那麽用力,像要把唐岱幹死。

唐岱閉着眼感受那沖撞,又清醒又暈乎,他在呻吟中回應他,“我愛你,寶兒,比你更愛你。”

喬水的腰馬達似的快速地動,唐岱的屁股裏那麽熱那麽軟,“我對你做什麽都行,是嗎?你都不怕,你都不跑,是嗎?”

“什麽都行,”唐岱将腿分得更開,他躺在長桌上,那麽下流的姿勢,他要喬水操得更深,“只要是你。”

喬水像水裏火裏死過一樣,那麽多年枯死的生活沒有催逼出他的眼淚,可唐岱的情話卻做到了。他皺着鼻子,眼淚還是要掉。他啞着嗓子,那語氣竟然有點撒嬌的意思,“哥,我也是,我也是。哥哥……”

他摸着唐岱的小腹,窄腰,還有胸膛,那顆腦袋又湊到了唐岱懷裏,像要把自己藏起來,眼淚也藏起來。

嘬吸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那麽響。唐岱張着嘴,那叼不住的上衣下擺就半蓋住喬水的頭。就在這半密閉的小小空間裏,喬水不斷蹭他,吸他。唐岱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困難,那喘息越來越急促,可下身的操幹也越來越快,喬水每吸一口都會有一個明顯的吞咽的動作。

又濕又熱,分不清是汗還是口水。

喬水還在用舌頭讨好他,像渴了許久的小狼舔水似的舔他,他甚至能聽見喬水掩在衣服下面急躁的、滿含欲望的哼叫。

唐岱盡情地享受着這場性愛,享受他的喬水,就像他的喬水也正享受着他。

他擡手,膩死人地去摸喬水的腦袋、後頸,“寶兒……感覺到沒有?”他要喬水的小腹貼一下自己的陰莖,那兒興奮得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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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一點,嗯……”唐岱的腿不斷地蹭着喬水,腰也配合着喬水的動作,“再重一點……喬兒,我要被你操射了。”

他們忽然緊緊纏住彼此,長桌發出難以承受的嘎吱聲,房間裏的水聲、肉體拍打聲愈發頻繁,幾下,十幾下,幾十下……

喬水擡起濕漉漉的腦袋,他望了眼唐岱,他們就開始舌吻,沒有克制,沒有含蓄,這小小的世界裏到處充斥着野性。

“啊、啊……!”

唐岱的精液全打在了喬水的小腹上。他在高潮時咬緊了喬水的性器,喬水顫抖地叼着他的唇瓣,他們幾乎是同時到了高潮。

好久,喬水都俯在唐岱身上,空氣裏一片安靜,唐岱就由着他。喬水摟着唐岱的脖子,唐岱張開手回抱他。

那時喬水腦袋空空,想抽一支煙,又不想從唐岱身上起來。他的東西還在唐岱的身體裏。

他們那麽抱着,像要抱成一尊雕像。

唐岱一這麽想就格外想笑,倘若這個想法成真,他們也一定是哪個旮旯拐角裏的三流作品。

又過了好久,喬水忽然懶洋洋地開口,語氣裏情欲的味道還沒有散,他問唐岱,“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嗎?”

“你真是好煩。”唐岱爽完就似乎少了許多耐性,喬水掐他,他就玩兒似的摸喬水短短的發茬,“當然了。過了這輩子,我們還有下輩子——如果這世上真有下輩子,沒有的話也沒關系。反正這輩子已經在一起了,我們一直在一起,到死的那天應該都不會有什麽遺憾。”

49

新的一年,冬天寒冷漫長。

多方協商下,喬水得救了——小褚開始了自己快樂的寒假,他老媽給他報了數學補習班,他隔三差五就要來和喬水哭,抱怨補習班老師是個無聊的老叔叔。喬水才不理他。能怎麽辦呢?他的數學可能還比不上這只小豬!喬水讓他自求多福,春天再見。這小孩雖然讨厭,但很有靈性,喬水想,再有半年,自己可能也沒什麽東西可教他了。

陸乙簾沒有回P市過年,要不是電話還能打通,喬水非以為他是死掉了不可。冬風無情,陸乙簾就更不願意離開南方,喬水跟他說了自己和唐岱的事,陸乙簾在電話那邊欲言又止,喬水以為他要和自己說些他的故事,陸乙簾就說什麽也沒有,還說過幾天寄點鮑魚給他。他們的對話就這麽多。陸乙簾沒有說自己什麽時候回來,喬水想起自己曾經的出逃,灰頭土臉的,繞一圈還是回到這裏。他忽然覺得陸乙簾從自己的記憶裏成長起來了;也可能是自己在原地待了太久。他不得而知。

常楚遙再次陷入愛河了。常楚遙愛上了一位牙醫,在一家寵物店。喬水聽到這消息時有點驚訝,畢竟她在那個雨夜中的眼淚那麽真實,可見痛苦也是真實的。但後來他想明白了,這些都不能代表她現在的愛不是真實的。她才二十多歲呢!雖然他和唐岱也才二十多歲,但是這些都不能說明什麽。他聽見唐岱給常楚遙打電話說,不要害怕自己做選擇。

沒到放假的時候,酒吧就在門上貼了關門大吉的條——“生活太無聊了,老板和老板娘外出尋找靈感,有空再開門”。那個總是喋喋不休的貝斯手用簽字筆在那句話下面寫:“王八蛋老板帶着他的大老婆跑了!”倒是沒有欠債——天地良心,唐岱走前還給他為數不多的員工們多支了兩個月的工資。

他倆補了個蜜月旅行,不過他倆誰都不這麽叫,肉麻。

“在這兒嫖會被抓嗎?”他們站在異國的土地上,唐岱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你試試?”喬水有點小感冒,打了兩個噴嚏才又不以為意地說,“好使給我也叫一個。”

“你掏錢我掏錢?”唐岱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

喬水帶着鼻音跟他拖長音:“老板~”

“甭想了,除非我失心瘋。”

喬水一通狂笑,說:“算了老板,您還是來嫖我吧,持證上床,保準合法。”

唐岱問:“你便宜嗎?包夜多少錢啊?”

喬水:“你先給我打聽打聽這邊大保健一次多少錢……”

唐岱:“我還是去打聽打聽哪人少地偏适合滅口。”

“那回去媽問起我怎麽辦?”

“說你在這兒娶了鴨。”

“天哪,哥你也太慘了!”

……

他們走在街上,唐岱的長發和五官很吸睛。喬水去買了條旅游必備大披肩,把唐岱裹了好幾圈,神似賣雞蛋的。唐岱咬了他的手,可是沒摘下大披肩。

遠處的鐘聲敲響,他們路過廣場,白鴿在一片空闊中振翅。

“欸,看那兒。”喬水指給唐岱看。

街那邊,長長一面塗鴉牆,牆邊散着噴漆罐,還有幾個落魄的塗鴉人。他們戴着黑色的棒球帽,一身很随便的裝束,拉着毯子坐在地上喝啤酒聊天,偶爾起身畫幾筆。他們不再年輕了,可創作時的狀态卻自由而富有生機。

他們站在街這頭安靜了會兒,喬水忽然說:“我還記得你的tag呢。”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劃了幾下,收筆時的動作很輕,很懷念的樣子。

“你總喜歡把簽名疊在我的上面。”唐岱無情地嘲笑他,“醜死了。”

“你他媽……”喬水一邊罵一邊擡手擺出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唐岱一把抓住了他手腕,慢慢握住他的手,百無聊賴地轉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回去再一起畫吧?咱們想個組合tag?免得你又要跟我疊疊樂。”

喬水一愣,任由那人把玩着自己的手。他想起很多陳舊的往事,忽然也釋然地笑了,“就‘勢不兩立’吧,怎麽樣?”

那個沒寫完的詞是他們人生的拐點,可如今喬水對這一切都不再憎恨,不再遺憾了。

唐岱在他旁邊搖頭,說:“不好,我煩透你那時的樣兒了,特別可恨。”

他說,就喬豆麻岱吧。

喬水說:“啥玩意兒?”

“沒文化嗎?”唐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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