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洪陽看着晏學遠那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嗤笑一聲,對拿着煙的吳昊擡擡下巴,“瞧瞧咱們二少爺,撒謊臉都不會紅的,這皮厚的啊高跟鞋都戳不穿。”
“滾你媽的蛋,我臉皮可沒你厚。”晏學遠笑罵一聲。
吳昊開了瓶啤酒懶懶的靠着慢慢喝,問道:“你跟呂三兒打賭的就是這個明星?男的?”
“聽聲聽不出來?”晏學遠鄙視的斜了他一眼,點了根煙,“呂三兒那傻逼以為自己多有魅力呢,一個勁兒跟我顯擺說他能玩到哪個哪個女星,哥們能玩一男星不比他猛?”
“可別吹了,有能耐你玩個影帝我看看。”洪陽擡腳在他搭在桌子上的鞋底踢了下,暧昧的擠擠眼睛,“唉,說真的,嘗過沒?滋味怎麽樣?”
晏學遠剛開始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深意,等到看到他猥瑣的笑容後立刻露出一副“你快別惡心我”的表情,那股子嫌棄勁兒好像是從汗毛孔裏往外散似得,右手拍拍褲裆,“我可沒心情上個男人,再說了一想到我這寶貝要去捅個拉屎的地方,啧啧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兩人看他那樣都哈哈笑了出來,卻仍是問道:“你恐同啊?那你要是露餡兒了怎麽辦,別忘了呂三兒你倆的賭金可不低。”
一說到這事兒晏學遠就嘔的不行,本來只是個開玩笑的互相攀比拌嘴,結果呂三兒那個不要臉的家夥非得玩賭金,賭金有了自然就得有打賭的條件。想到要對着個男人裝親密裝深情,他真是飯都快吃不下了。
“怎麽不說話了?”吳昊笑的惡意滿滿,挑挑眉問道:“我記得是讓你跟那個明星處一年對象再求婚?”
“不止,”像是想到了什麽趣事一般,洪陽笑的身體都打了顫,“還得求婚成功後在婚禮當天把人甩了,不然就算他輸,哈哈,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抽了,這種要求你居然還同意了。”
別說是他們兩個看熱鬧的覺得晏學遠腦抽了,就連晏學遠自己也覺得當時肯定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要不然哪會傻呵呵的答應這種賭約。
問題是,他堂堂晏二少可做不出來打賭不認賬的事兒,他要是反悔了還不得被這群狐朋狗友們嘲笑一整年?光是想到他們那副調侃的嘴臉都不能忍。
所以現在他只能硬着頭皮往前沖了。
煩躁的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他皺着眉頭咂咂嘴,“幸虧他平時拍戲還挺忙的,我倆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面,平時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聊聊天玩玩游戲,我跟你倆說,那天他想親我來着,吓的我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像是回憶了什麽刺激事情,他雙手在小臂上使勁搓了搓,“回去我洗了好幾遍澡才把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洗掉。這要是親嘴上,卧槽啊,我非得刷牙刷吐血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太他媽有趣了,你這表情是吃到屎了吧!”洪陽指着他爆出大笑,身體險些從沙發上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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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昊笑的手抖,拿着酒瓶對着晏學遠晃晃,“兄弟敬你,犧牲你一個娛樂大家夥,今年就指着你樂呵了。”
“艹!”晏學遠郁悶不已的幹了杯酒,氣了一會兒後又得意起來,搖頭晃腦的說道:“不過也不錯啊,這都半年過去了我倆相處也挺穩定,我跟他說想談純潔的戀愛,婚前不想有性行為,他傻逼似得居然還挺感動!”
兩個狐朋狗友又嘎嘎大笑,“你牛逼。”
“那是,不過說真的,他還真挺好哄的,又不粘人,我介紹給他一部劇本,他開心的不得了,長得也好看,”他邊說邊搖頭,到最後語氣居然還挺可惜的,“要是女的沒準兒我還真能動心娶了他,晏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坐呢!”
包間大門被推開,從外面進來個油頭粉面的瘦高男人,聽到他剛才的話後嗤之以鼻。
“不吹牛是不是能死?要不是你哥不愛搭理你,你還能跟這兒嘚瑟?”
“呂三兒你是不是皮癢?”晏學遠擡起拳頭揮了揮,“皮癢爺幫你松松,就你這副風吹就倒的瘦雞樣兒,爺讓你一只手都怕把你腿掰斷喽!”
呂曉斌也不在意他的挑釁,走過來坐到沙發上,身體懶散的靠着,“得了吧,別逼逼了,聽說你哥和我哥明天一起出席個什麽晚宴,唉你說你哥是不是喜歡我哥啊,怎麽哪哪都跟着呢?”
“要點臉,當你哥是英鎊啊,誰都愛,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晏學遠翻給他一個超級大白眼後,撇嘴道:“那是我哥上學那會兒弄的一個什麽關愛智障兒童的慈善基金捐款晚會,每年一次,”他捏着手指頭算了算,咂咂嘴,“這都有十幾年了。”
“你怎麽不去?”這種湊熱鬧的事情按理說晏學遠不應該錯過啊。
洪陽和吳昊也好奇的看着他。
晏學遠擡起手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說道:“我哪來的閑錢去捐款,我哥一次千萬打底,我要是有千萬零花錢就不用跟你打賭了!”
三人聽後哈哈一笑卻也都很無奈,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雖說平時招貓逗狗是個纨绔子弟,可要是真算下來還真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兒,也就是喝喝酒聚聚會玩玩車,這個玩車還不是說跑出去飙車,而是去指定的賽車場去跑幾圈賽車,雖說不學無術不求上進卻也在自家公司挂了閑職。更可悲的是,每個月零花錢都沒有多少,工資更不是随便能揮霍的。
“我要是有錢,還能惦記你那五百萬的賭金?”晏學遠指了指呂曉斌,“你可不許耍賴。”
“耍賴我被男人壓。”
“三兒你這次恐怕得放點兒血了,咱們學遠為了賭金都快把貞操丢了。”洪陽看熱鬧不嫌事大,在一旁拱火,“你當時咋就沒加一條要看成人錄像的條件呢!”
“哎喲我去,你也不早點提醒我,”呂曉斌扭臉笑道:“怎麽着晏二少,要不然再加一條?”
“滾犢子,加你妹!”晏學遠對着他倆豎起中指,“打賭就要有個打賭的樣子,中途加條件你要不要臉了。”
“看你那慫樣!”三人哈哈大笑。
晏學遠哼哼一聲沒接話,對于上男人這種事來說,好吧,他承認他慫了。
四人笑鬧着喝了幾瓶啤酒,晏學遠想起來一件事,就問正捧着半個西瓜用勺子舀瓜肉吃的呂曉斌,“三兒,你上次說的那個劇本的事怎麽樣了?”
“劇本?”呂曉斌頭也不擡的吃西瓜,那樣子不知道的以為在吃什麽好東西似得,“就方瓊姐那個?”
晏學遠點頭,“對,不是說要找個男一號?”
“你還打算把你男朋友介紹過去啊,”呂曉斌擡眼看他,笑的不懷好意,“你別是真看上他了吧?還幫他找男一號的劇本,可真上心。”
“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我要不找劇本把他支出去,我怎麽贏你錢!”晏學遠說的理直氣壯,毫不虧心。
呂曉斌拿着勺子笑的眼睛都成縫了,邊笑邊點頭答應道:“行吧,我幫你去問問,”說完壞心眼的轉轉眼珠,“她要是問這男的跟你啥關系,我怎麽說啊?小情人兒?”
晏學遠一下蹦起來撲過去掐住他脖子猛晃,“我讓你小情人,讓你小情人,掐死你個王八蛋!”
呂曉斌被他掐的臉通紅,洪陽和吳昊兩個損友不但不來拉人,還跟那幸災樂禍的助威。
“我錯了,我說錯了。”
“哼!”聽到他道歉後才松開手,一點兒不覺得自己掐脖子的行為多麽的不爺們。
呂曉斌咳嗽兩聲摸摸脖子,“晏二你別以為我怕了你,還有半年時間,你要是搞不定可別說我欺負你,五百萬你可攢好了。”
“我打死你!”晏學遠又撲過去,這次呂曉斌有準備,兩人厮打到一起,滾作一團。
…………
羅冉新乘坐早班機回到京都,一出機場就被不知哪吹來的一股邪風迷了眼睛,他一邊低頭揉眼睛一邊往前走,哪成想與迎面過來的人撞了個正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注意看路。”他頭垂的低低的趕緊道歉,畢竟是公衆人物,如果在這邊和人起沖突被拍到,他得被噴死。
“沒事。”低沉的男音帶着些微沙啞,還挺好聽。
羅冉新承認自己是個聲控,這男人的聲音直戳他耳膜,感覺整個人都要酥了。
飛快的擡頭,想看看能有這麽迷人嗓音的人長什麽樣,可惜男人已經錯身而過,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羅哥你走太快了,”去拿行李的孔明追過來,見他站在那裏不知道在幹什麽,抱怨問道:“劉哥沒派車來接,讓咱們自己打車去公司,羅哥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好歹也有不少粉絲,幹嘛每次都不透露消息讓粉絲來接機啊,再說了劉哥那是什麽意思啊,連個車都不給你派,他平時對你态度也不好,就像是你欠他錢一樣,我……”
羅冉新早就習慣他這種叨叨叨的自言自語抱怨狀态,直接無視掉就好,如果附和他說話,孔明能一直說下去。
欠錢?
羅冉新勾起嘴角冷笑,可不就是欠錢,皮條沒拉成,不知道耽誤劉東旭少賺了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