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隐患

“快說!”看着地上的女生還是一直發抖卻沒有回答問題,紅蓮不由得暴怒,斯美高中的人是怎麽回事?樣子無法理解就算了,怎麽腦子還有問題?某人卻不知,所謂的腦子有問題還不是被他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樣子吓得。

“夏木和左暄,夏木,160左右,很瘦,長馬尾,齊劉海,近視眼。左暄180左右,很胖,中長發,都穿着白襯衣,淺藍裙子!”許離條件反射般的一口氣說完了。

“夏木?”紅蓮摸着下巴,嘴角牽起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許離被紅蓮的反應吓住了,呆呆的定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走!”紅蓮一聲令下,看也不看許離,顧顏等人,帶着斯帝的學生離開了,直到斯帝的學生消失在視野,顧顏和許離才松了口氣。

再說水之墨和左暄,兩人在沖過斯帝學生沒多遠,水之墨就被左暄拉進了旁邊的一個路口躲了起來,接着就聽到那個紅頭發小子瘋狂的怒吼。

水之墨發現左暄的臉色十分蒼白,身體竟然也在微微顫抖。什麽也沒問,兩人又等了一會,直到斯帝學生的注意力完全被斯美所吸引,兩人才再次向着內城跑去。

回到學校時,晚修已經開始了,宿舍也沒開門。左暄和水之墨翻過校牆,匆匆洗過臉就回了班。而兩人避免不了的被罰站了。

“轉學第一天就遲到的平民生,你是第一個!”兩人頂着書本站在班級門外的走廊裏。老師離開後,左暄輕聲對身邊的人說。但卻無法轉頭,因為她的腦袋上頂着不下五本書,兩只手上也各托着五本書。

相對于左暄的慘狀,水之墨則好多了。估計老師也覺得夏木這身板太弱了,只讓她頂了兩本書而已。

“哦。”過了好久,久到左暄都懷疑身邊是不是還有人時,才傳來一聲淡淡的回應。

“你就不能多少兩個字嗎?”

“可以。”

左暄無語,還真是兩個字。就這樣,走廊裏不斷的傳出兩人的對話,當然基本上只有一個人的聲音,只是偶爾會閃過類似于“哦”“嗯”“是”這樣的字眼。

晚修的下課鈴一響,左暄就甩掉書本,拽着水之墨随人群回了宿舍。關上宿舍門,左暄才松了口氣。

此時兩人的身上都是灰,除了水之墨搶來的那件寬大的白襯衣還可以看以外,兩人的衣服已經無法看出本來的顏色了。

“你得罪了許離,許棄。我得罪了顧顏,我們的麻煩大了!”左暄直接坐在了地上,斜斜的靠在門上,可以看得出她确實是累了。

水之墨:“哦。”

左暄:“……。”

“那個紅頭發的是誰?”水之墨木然的問道,那個人之後散發的氣勢,縱使隔得很遠,依舊讓她心生畏懼。水之墨同左暄一樣也無顧忌的坐在了地上。

不提還好,水之墨一句話剛說完,左暄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還得罪了紅蓮!實在太玄幻了!我們死定了……”左暄激動過後立刻蔫了下來。

想想今天傍晚的經歷,左暄只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一場滑稽而刺激的噩夢。她也是個女生(雖然剽悍了點),也會夢想着自己的白馬王子。臨城四君子,所有女生心中最完美的王子。曾經幻想過無數種與臨城四君子的相遇,這不切實際的夢想居然真的發生了,只是相遇的情形讓左暄有種要跳樓的沖動。

“紅蓮?”水之墨在大腦裏一遍一遍的搜索着信息。“臨城四君子之一,地獄紅蓮?”紅發,夏國最大軍火商紅祭滅之子,這是夏木記憶裏僅有的關于紅蓮的信息。只是人長什麽樣子來着?當時太過混亂,也沒有注意過。

聽到夏木的話,左暄沉痛的點點頭。“天吶!”左暄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地上欲哭無淚。

“為什麽?只是借了衣服而已,我有說謝謝。”水之墨疑惑的看着地上哭喪着臉的左暄,那神情好似再說:我脖子洗幹淨了,你來砍吧。

“說謝有個屁用!還有,你确定你是借?!”左暄一撇嘴,擺明了一臉信你才怪。

“額,說搶可能更合适。”

“我就知道。”左暄大手一撐,從地上坐了起來。“紅蓮是不可能借東西給女生的,他雖然也是王子,但只可遠觀不可亵玩也,只要靠近他的女生,非死即傷呀!”想到紅蓮的殘酷,左暄不免有些心寒,紅蓮做事才不管你是男是女,曾經有意接近他的女生都被他一腳踢開,還有幾個女生住進了醫院,再然後,就沒有人在臨城見過那幾個女生。

“哦。”水之墨輕輕應了一聲,左暄無語,還好跟她一起混了一下午,否則不是被急死就是被氣死。

“算了,死就死吧。”良久,左暄也釋然了,這樣活着也很無奈啊!苦澀一笑,這個書呆子的淡然反而讓她沉靜了下來。

“誰說要死了,你将具體信息說一下。”經過今天下午的事,水之墨發現夏木的接觸面太過狹隘了,如果知道面前的人是紅蓮,她是絕對不會沖上去的,至少現在不會。

宿舍裏,夏木,左暄很有默契的沒有開燈。除了銀白的透過窗子散下來的月光再看不見其他,昏暗的房間回蕩着左暄詳細的陳述。

已經兩點多了,校園裏只餘下幾盞微薄的路燈還在疲倦的散發着光芒。夜色深沉,萬物無聲。

平民宿舍公寓八樓上,一處毫不起眼的陽臺上,吊着一張竹板,竹板上一絕色少女慵懶的揉了揉眉心。左暄講述完後就回屋睡覺去了,夏木洗完澡躺在陽臺吊起的竹床上發呆,長長的黑發從竹床頂端垂下,如果不是竹床被水之墨刻意吊高,黑發就要垂到地面上了。

這張竹板吊床是可折疊的,以前夏木活着的時候,夏天一下雨,那間木屋就漏雨積水。夏木夏季基本上就在這張吊起的竹板上睡覺。還好這具身體已經習慣了,否則這樣躺一夜,不被冰死也被咯死。

左暄的房間裏不斷傳出打呼的聲音,偶爾還有一兩句聽不清的夢話。水之墨無奈,這個舍友,之前明明還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現在卻睡的昏天暗地,估計就是天真的塌下來,她也不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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