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她也不确定。為了富貴金錢,她唐曼早就在已經走在了鋼絲繩上。

047羅拉

陸小巧是沒有任何準備就來了美國的,她連伊少景的面都沒見到,劇組就已經拉着她奔機場去了。

飛機降到費城,她還有種恍惚的感覺。本來以為所有人都是一起住酒店的,可他們才剛到了酒店,陸小巧就看見陸恒站在門口等着她。

“陸小姐,你的住處另有安排,還有新的工作等着你。”

容不得她拒絕,她四周已經被訓練有素的保镖列出了一條路,直通向車門。

“羅啓森又搞什麽啊?他不會也來美國了吧?”

“羅總的确在美國,陸小姐請上車吧。”

車子開過德拉瓦河,沿岸的建築有一種現代和古典結合的美感,陸小巧沒來過這裏,心裏充滿了好奇。不一會兒,車子就停在了德拉瓦河畔的一幢別墅前。

“陸小姐,到了。”陸恒率先下了車。

拉開車門,陸小巧不是感嘆房子有多美,裝修有多精致,數學不好的她盯着四層的別墅開始使勁計算這要多少人民幣才能買得起。

陸恒帶陸小巧去了二層的房間休息。陸小巧不知道羅啓森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覺得奇怪,別墅裏保镖都嚴以待陣,她只在電影裏看過國外的槍擊案搶劫案什麽的,難道這裏的治安真的很不好?

左等右等羅啓森也沒回來,整棟別墅也沒有別人住。其實陸小巧是想等羅啓森回來像他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情,她不想讓他誤會自己。想着想着她人就趴在大床上睡着了。

她是被外面的打鬥聲吵醒的,從窗口望下去,院子裏比之前多了好幾輛車,別墅的保镖已經跟一群金發外國人對峙起來,雙方都有人負傷,等小巧他看到他們手裏拿的強之後更是吓了一跳。

還沒等她驚呼出口,房門被打開,一個金色卷發大胸翹臀的火辣外國女人站在門口,單手支着門框,目光輕佻,她看了看陸小巧說道:“hey,you'rethegirl?”說完這句,她人笑了起來眼裏的探究更為明顯:"qisan'stasteisso......special!”(嘿,你就是那個女孩兒?啓森的眼光還真是……特別呢!)

雖然陸小巧英文很差,但她畢竟是搞文字的,對語氣的拿捏和感悟非常敏感,她可以清楚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很看不起她。

“聽不懂英文啊?”對方卻突然說上了中文。

陸小巧一驚,平靜下心情問道,“請問你是?”

女人的紅唇勾了勾,笑得風情妩媚,她右手一擡,朝着陸小巧的方向就是一槍,在空蕩的別墅裏,槍聲顯得特別大。陸小巧以為她身上開出了個窟窿,“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來。發現自己哪都沒疼才大口喘着氣睜開了眼,身後的玻璃已經碎了。

“你誰啊!吓死人啊!”她來了脾氣。

女人笑了笑,低頭看着自己拿着手槍的白皙手掌,指甲上同樣鮮豔的紅色襯得她的舉止更為神經,“還算有點膽子,我是羅拉,你可以叫我lola。”

“羅拉?”陸小巧重複着。

“嗯哼,就是你男人羅啓僧的姐姐。”她一字一句的說着,可還是把羅啓森的名字念錯了,顯然,讀中文對她來說還是存在一定困難的。

048受傷

陸小巧還沒來得及糾正她說的話,陸恒就帶着一行人神色緊張地沖了進來,他見陸小巧安好地站在一旁,才松了一口氣。

“羅小姐,羅先生不允許任何人進來,請別為難我們。”陸恒雖然說得尊敬眼裏卻有着警惕。

“喔?所以呢?”羅拉擡手對着陸恒身後的一人就是一槍。那保镖的腿中槍後立刻倒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回陸小巧被吓着了,這位自诩是羅啓森姐姐的女人似乎并不友善,下手狠毒,開槍對她來說似乎就像眨眼那麽平常。

陸恒等人立刻拔槍相向,羅拉卻絲毫懼意也沒有,“陸恒,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忠誠,就不怕我父親責罰你嗎?”

沒想到她還會用成語,陸小巧撇了撇嘴。

“我是羅先生的人。”一句話表明了他的立場。

接下來,羅拉又開始說英文,陸恒與她流利地交談着,陸小巧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直到最後羅拉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幾眼,之後離開了。

“你們說了什麽?”

“我只是告訴她你不是她要找的人。”

“她不是羅啓森的親姐姐吧?”

“她是羅先生的姐姐,同父異母。”

“那她怎麽……”

“陸小姐,這些你不必知道。”陸恒打斷她的話,“陸小姐只要在這裏等羅先生回來就可以了。”

讓她在這等着,她還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這誰受得了啊,“羅啓森去哪兒了?我為什麽要在這兒等!他好像沒權利幹涉我的自由吧!我要回去了。”陸小巧拿起包要往外走。

“陸小姐你不能離開。”陸恒人站在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

“為什麽?憑什麽我不能走,我要回酒店,你讓開!”

陸恒的樣子有點為難,最後還是張口說道:“你離開這裏就會有危險,羅先生是為了保護你。所以陸小姐你最好別離開。”

他們正争論的時候,樓下傳來保镖的聲音,“羅先生,羅先生沒事吧?”

陸恒首先反應過來就立刻跑下樓去,陸小巧跟着追了下來,卻看見了打認識羅啓森以來他最落魄的一幕。

被兩人扶着走進大廳的羅啓森身子東倒西歪,面色通紅似乎是喝了酒,頭發淩亂,一側的頭發貼在頭皮上有着幹枯的血漬,外套裏的襯衫皺得不成樣子,前胸和領口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他的左手一直垂着,在大廳華貴的吊燈照射下,血順着手臂流了下來,滴在繁複花紋的地毯上許久都不滲下去。

他受傷了,大腦得到了這個訊息後陸小巧立刻沖下樓梯,到羅啓森身邊卻發現自己手足無措什麽也幫不上。

還是陸恒很鎮定,利落地背起羅啓森就往二樓走。到了陸小巧剛才休息的房間的浴室,他迅速地脫下羅啓森的外套,就見他的襯衫已經被血水浸透了。

“嘶。”陸小巧吓得出聲,她見識過羅啓森的身手,他是遇上了什麽人才會受傷。

“這不用送醫院嗎?”她神色擔憂。

“不用。”這一聲虛弱蒼白的回答卻是羅啓森在說話。

049他的脆弱

“剪刀。”陸恒伸出一只手,陸小巧見手邊就有一個醫藥箱,從裏邊拿出剪刀就遞了上去。

陸恒手法娴熟地剪開布料,直到把整個襯衫脫下來,陸小巧看見他的傷疤,長短不一,似乎都不是很深,但是分布在整個背部,輕的紅腫,重的皮肉裂開,血水直流。

再看陸恒,他開始清理傷口,一旁的架子上有他需要的所有工具藥劑。

這看上去都像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難道羅啓森一早知道自己要受傷?

等陸恒為羅啓森清理完傷口上好藥,扶他躺到床上後,羅啓森卻睡着了。

跟着陸恒出了房間,她自言自語:“難道他不疼?”傷口上完藥應該會很疼,怎麽做到毫無知覺的。

“習慣了。”陸恒這麽說着,似乎心裏有些無奈。

“誰打的他?為什麽你們沒人跟着?”

陸恒不再說話。

“羅啓森是惹了什麽麻煩嗎?她姐姐打的?他是逃到國外?他的身份都擺不平?”陸小巧轉到陸恒眼前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

“我們跟着也沒用。”陸恒開了口,“是羅老先生打的,羅先生這次來就是向羅老認錯的。”

“認錯?!認錯要把兒子打成這樣?”

陸恒看了看激動的陸小巧接着說,“這次算輕的了,羅家家法森嚴,羅老先生說一不二,就算是兒子也不能違背。之前在國內那群人就是羅老派來警告羅先生的。”

“他們家是古代?還有這種規定?這樣還算輕的?羅啓森他犯什麽錯了要被這樣虐打?”

“羅家的确不是一般家族,羅老先生也不是一般人,羅總他并不是羅老和妻子的兒子,羅總其實……是私生子,羅拉小姐也一樣。至于羅總為什麽被打,這說來話長,總之,陸小姐這些不是你能想象的……”

看着轉身離開的陸恒,陸小巧一時難以消化。“家法?”“私生子?”她從沒想過這些詞會跟羅啓森聯系在一起。他看起來那麽高人一等,姿态優雅,卻不知道他的身後有着鮮為人知的故事。

從樓下剝了個橙子,陸小巧上了樓,卻發現羅啓森已經不再床上了,浴室傳來瓶瓶罐罐摔倒的聲音,她趕緊小步跑過去,這人受傷了怎麽還亂跑。

哪知她剛推開門就看見羅啓森光着身子站在蓮蓬頭下,只一眼,她就看見了他姣好的身形,精壯的長腿和結實的後背臀部,如果不是順着他腿流下的水摻着血色,陸小巧一定會犯花癡多看兩眼。

“喂,你瘋了啊!傷口不能着水!”她嚷嚷着沖過去,一手遮着眼睛一手去夠開關,心裏默念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也不知道羅啓森什麽時候挪開了,陸小巧的開關沒關上,自己卻被噴得渾身濕透了。

“啊!”陸小巧也顧不上什麽看不看的了,拿開手就開始找開關。

“幹什麽。”羅啓森冷冰冰的在一旁說話。

“你不能洗澡,受傷了不知道啊!”陸小巧轉過臉一本正經,待看見羅啓森平坦的胸膛她又別別扭扭地把視線移到別處。

“啰嗦。”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陸小巧的臉沒轉,眼珠子朝眼角挪挪,見他已經披上浴袍才轉過身來。

“你快出去吧,洗什麽澡啊,讓陸恒重新給你上藥。”

“身上髒。”他聲音清冷,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浴室。看着他的背影,陸小巧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等她從浴室出來,羅啓森人卻在沙發上坐着根本沒有動,“真是,這麽大人還要別人操心。”她小聲埋怨着朝門口走去,路過羅啓森卻被他一把拽住。

“別叫他。”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頭發還滴着誰,盯着陸小巧的脖子,喉結滾了滾,眼神有些迷離。

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陸小巧才發現自己濕透的長衫已經貼在身上,連內衣的花紋都清晰可見。

還沒等她窘迫或遮掩,羅啓森的手一使勁,她身子被拉得靠上去,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050你不能不愛我

不像平時的紳士和輕柔,這次的羅啓森顯得強勢,他一手捏着陸小巧的下巴,一手摟着她的腰,讓她不得不貼着他仰着頭迎合着。

他的身上除了那股清新的海洋氣息還摻雜着酒味,他醉了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嗎?想起以往每一次他毫無預兆的掠奪,陸小巧覺得委屈。

“你幹嗎?羅啓森。”她扭開他,卻牽動了羅啓森身上的傷口。

“嘶~”

“怎麽了,你沒事吧?”她的手又不自覺扶上他。

羅啓森沒有言語,人卻從沙發上拿起那個橙子,眼睛蒙着一層水霧,“你剝的?”

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很無辜。

“是。”陸小巧喘了口氣,跟他對話總有種跟不上節奏的感覺。

“吻我。”他眼睛直視着她,沒有任何閃躲,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震驚、毫無理由。

“你為什麽不跟你爸爸講道理呢?你不一定非要挨打啊,還有陸恒說你是怕我有危險,你三番兩次讓人誤解,你羅啓森沒必要玩這種游戲吧……”

“到底想說什麽?”他有些不耐。

“你該不是……”靈動的眼眸轉了轉還是看向了他,“你是在關心我?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她問得很直接,她不喜歡糊塗、暧昧。那不是她的性格。

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那雙一直盯着她的深邃眼眸顯得有些驚訝。心髒開始突然加速跳動,在他胸膛異常興奮。

短短的一秒在他心裏卻像是過了許久,拿捏起平時最普通的口吻,他問道:“你呢?陸小巧,你的答案。”她是愛他的吧,才會費盡苦心闖進他生活裏,精心模仿妙妙的一切。才會為他着急為他流淚,他羅啓森也該是配被人真心愛着的吧!

他這麽想着,竟不是百分百的确認,這麽多年,身邊的人有幾個對他真心相待呢。

你呢?陸小巧……

他把問題抛回給自己,可她卻不能立刻回答,卻沒有立即否認,她是怎麽了?

搖了搖頭,“我不愛你,所以,你別再這樣了羅啓森。”活了27年,她陸小巧還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麽,可她覺得她是喜歡許凡傾的,柔情溫暖集一身的男人才是她的向往,她想要的是平淡如水的幸福。

別再這樣了,別讓她誤會。她陸小巧不是聖人,還是會被這些擾亂心緒。

要說的話沒說,她卻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陸小巧覺得尴尬,轉身要出門。

驀地,她被羅啓森攥住肩膀轉過身,“你必須愛我!”有些激動,羅啓森擡起陸小巧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激烈、火熱,沒有一絲間隙。他炙熱的唇舌帶着一股情緒在她嘴裏輾轉。

陸小巧卻突然覺得臉上一絲涼意,睜開眼,一滴水順着他的臉畔流下來,是水嗎?還是淚?

修長的雙手靈巧地扯下她的外衣,接着一手迅速地撫向後背,另一手滑過她的腰際點火。

兩人之間的氣息猛地上升,陸小巧很清楚他要幹什麽。“羅啓森……唔…你夠了……”

“不夠……不夠!”她的拒絕似乎惹火了他。

束縛被剝除,她柔軟皮膚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更加強勢地朝她身上欺去,一個轉身,陸小巧就被羅啓森壓在了床上,他漆黑的眸子閃着光澤,在她身上落下一吻又一吻,手掌向下滑去不容拒絕,“我早就愛上了你,你怎麽能不愛我……”

本來就松垮的浴袍早就露出了他堅實的胸膛,她心跳如雷,面色緋紅。耳邊是他說的愛上了她,她也醉了嗎,還是肆意沉淪了?她不懂。

只是跟着他熱吻的溫度,雙手的力度都太多誘人。柔情滿懷,她如何不為所動?

“這麽多年,我很辛苦,你不能不愛我……”見身下的人已經眼神迷離雙手攬上他的肩頭,羅啓森喃喃自語,擁着她的腰身更親密起來。

051你還不随便?

一場情事過後,陸小巧睡着了。由于前半夜羅拉的到訪和羅啓森的折騰,她睡得很沉。人醒過來是因為手上黏膩的觸感。好不容易撐開眼皮,她借着窗外透進來的微弱亮光伸手一看,滿手掌都是暗紅色的血。

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她看見羅啓森後背的傷口已經裂開了,想起剛才他的毫不顧忌,陸小巧的眉頭擰了擰。

下床找到藥箱,她蹑手蹑腳地開始給羅啓森上藥。

可能是因為疼,羅啓森突然醒了,“我說過了不喜歡你這樣,出去。”他的聲音冷淡卻有隐隐怒意。

身後的人沒說話,他猛地一起身,看見了正舉着藥瓶的陸小巧,眼神裏有些錯愕,待看見她身上披的他的寬大浴袍,想起了什麽事似的,眼神晃了晃,“你去隔壁睡,讓陸恒來。”

他的失落顯而易見。

這人到底是想怎樣!就睡了一覺,之前的熱情全沒了,她要是沒聾他跟她表白了吧。

“出去。”見她沒動,羅啓森顯得有些不耐,卻是連看她都沒看一眼。

陸小巧也沒來由地心裏委屈,明明他們剛剛那麽親密,怎麽人醒了就變了個樣子。她承認剛才她是半推半就的,但如果沒有羅啓森那麽強烈的引導和誘惑,她也不會迷失。

“羅啓森你什麽意思啊?你現在把話說清楚,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什麽話?”

“就是……就是你說你愛我。”說到最後她聲音有點小了,平時她天不怕地不怕,可她沒向男人說過這麽親密的話。

羅啓森身子一繃,緩緩擡起頭對她說道:“床上的話你也信?”

床上的話你也信?這話敲在陸小巧心上有一瞬的鈍痛,對,她信了,她不知道為何信,可是當時她的确信了。

“羅啓森你要不要臉。你拿我當什麽?随随便便就能玩弄的?”不管心裏怎麽樣,面上的鬥嘴她不能輸。

“你還不随便?”挑眉還擊,他的眼神裏有着諸多情緒。言下之意她都已經被他占過這麽多次便宜了很随便。

就是這樣,向來牙尖嘴利的陸小巧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羅啓森面前失利,他總能以最精煉的語言封殺她的攻擊招數。手裏的藥瓶越攥越緊,陸小巧怒氣無處發洩,終于擡手一砸,藥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管你去死啊!”說完人摔門而出。

她就是瘋了才會擔心他,才會覺得他在乎她,才會受他蠱惑。

聽到響動的陸恒沖上樓來,與陸小巧擦身而過卻沒能攔住她,“羅總,怎麽了?”

羅啓森擺擺手,“幫我上藥。”

陸恒有些欲言又止,本來他很奇怪羅啓森會和陸小巧……,但最終也覺得不錯,如果羅總能放下心裏的執念也是好事,可誰想到這才幾個小時倆人就鬧掰了。

“羅總,其實陸小姐人不錯。心思簡單。”

“她簡單?學妙妙會簡單?”羅啓森嘆了口氣,“妙妙肯定沒事,之前去世的信息是老頭子放的假消息。找妙妙的事情緩一緩,先想辦法把我媽從本家弄出來送回國。有她在我總是要多受些牽制。”

羅啓森的眉頭擰在一起,想着陸小巧剛才的神情,心裏有點反常的心虛。嘴裏現在還有她的味道,怎麽回事,兩次了,一向自持的他都跟她睡在一起。

他正想着,陸小巧突然闖了進來,臉上有着怒氣卻難掩尴尬。她看了他們一眼憤憤地快步走到床邊撿起地上自己的衣物。

丢死人了,她沒頭腦地沖出去才發現自己只穿着一件男士浴袍根本沒辦法離開!

052陸母失蹤

再要拉開門的時候,羅啓森開口說話了:“天還沒亮你要去哪?收拾東西回國,戲別拍了。”

“為什麽?”他是不是有毛病?

“我身邊的女人不能抛頭露面。”他的語氣狂妄霸道。

“誰是你身邊的女人?有病去看醫生。”陸小巧嚴重懷疑羅啓森有人格分裂,他每次态度行為轉變得實在驚人。

“你。”羅啓森站起來,身高的優勢讓他在氣勢上就勝人一籌,“留在我身邊不就是你的目的?你不是愛我?我給你機會,回國之後每晚過來陪我。”

他的話簡直讓人哭笑不得,“羅啓森,你到底哪來的自信?自戀也得有個度,別臭不要臉颠倒是非!”再離開,陸小巧是帶着委屈和羞憤的。

都說在愛情裏誰先動心誰先死,她不覺得自己愛羅啓森,可只是短暫的花癡和心尖上微小的波動,就已經讓她*又失心。

沒錯,她要失心瘋了,她竟然在清醒的情況下沒拒絕羅啓森,難道她是太久沒碰過男人心裏饞得厲害。想到羅啓森對她說的話,她心中的委屈大勝,眼淚湧了出來。

“去他的,老娘混了這麽多年還怕這點小事,就當是享受了一次服務态度惡劣的特別服務!”她抹抹眼淚往前走。

夜風清涼,路上也看不到一輛出租車,她正急得毫無頭緒,電話響了起來。

“喂!大半夜你打什麽電話?”帶着濃重的鼻音,陸小巧對伊少景還是一點不客氣。

“你怎麽了?哭了?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麽?”

伊少景安靜了一秒說道:“阿姨不見了,據說出了c市,我已經在找了,但還沒消息,我是問問你阿姨有沒有聯系你?”

“我媽不見了?不可能啊,她壓根兒沒出過c市,她能去哪兒啊!”陸小巧慌了,她僅剩的親人怎麽可能不跟自己聯系就離開呢。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鷹叔說錢還完了事是騙你們的……”

“伊編,你先別報警啊,萬一是鷹叔……你派人找,多派人啊,我回去,我做最早的飛機回去。”

正當她混亂無措的時候,身後幾輛車從別墅徑直朝她開來。

“陸小姐,得罪了。”陸恒下了車不由分說地就把陸小巧抓上了車。原來,她走了之後,羅啓森就囑咐陸恒去追陸小巧,一是她一個人在美國很危險,老頭子已經盯上了她。二是,他已經決定要把她留在身邊,他要搞清楚陸小巧這個人。況且沒有真的妙妙,有這麽個總能讓他産生幻覺的也好,人生漫漫,他心裏的苦已經夠多了。就自私一點,哪怕她能給他一絲一毫的慰藉,他也覺得值了。

“喂!你們放開,我要回國!羅啓森,你王八蛋。”她心急如焚歸心似箭,眼淚往下流,腦袋裏都是陸母出事的畫面。這是長久以來她最恨他的時候。

伊少景跟陸小巧失去了聯系,他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不能報警,無奈之下他只好聯系了許凡傾。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對陸小巧的事情感到無能為力。

053逃走

許凡傾了解了來龍去脈後就判定陸小巧在羅啓森那邊。經姚然在美國的多方聯系,才知道陸小巧當天早上要飛回國。

準備好一切,他已決定将陸小巧從羅啓森的身邊及公司帶走。長久的循序漸進,培養感情效果并不明顯,他打算主動出擊了。

伊少景知道了之後,于彤兩人也去了機場。

坐在回國的飛機上陸小巧心情平靜了不少,她之所以這麽冷靜是因為覺得自己去機場也不一定能立刻回來,而羅啓森要她回來就一定可以。

她現在唯一苦惱的就是怎麽逃走。

飛機降落,陸小巧走在一群保镖中簡直插翅難飛。她左顧右盼,尋找機會,突然看見了伊少景的身影,他帶着一頂鴨舌帽換了身衣服看起來像個型男。

見陸小巧注意到了他,伊少景朝她使了個眼色,她朝他眼神所指方向,就看見于彤正站在廁所旁邊。

幾個眼神的交換,陸小巧已經明白了什麽意思,顧不上感動流淚,她掐了一把大腿就聲音痛苦地叫道:“陸恒,等一下,我要去衛生間。”

陸恒眉頭擰了擰,“怎麽了?”

“羅啓森知道我身體不好,我要去衛生間。”

因為羅啓森特別叮囑過要客氣對待她,于是一行保镖守在廁所門口。

走進女廁的陸小巧來不及跟于彤擁抱就被于彤扒衣服。

“小彤,幹嘛呀你!我媽有消息了嗎?”

“回去再說,先把衣服給我。然後你趁他們不注意去對面男廁。”

“啊?”

說話的功夫于彤已經套上了陸小巧的衣服,“你快去吧,大伊在對面,裏邊沒人。”

“大衣?你倆什麽時候這麽熟識了?”這節骨眼上陸小巧還有閑心打岔。

“你要死啊!快點。”

就這樣陸小巧被于彤推進了男廁見到了伊少景。兩天沒見,伊少景卻覺得過了很久,“你吓死我了你,你能不能省點心啊!”他把陸小巧擁進懷裏,有些突然。

感覺到他的着急,陸小巧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哎呦,放心我沒事,存稿不是之前都給你了,沒斷更吧?”

伊少景松開她白了一眼,對他說話她從來沒有正經的。

“我媽呢?找到了嗎?”

伊少景搖搖頭,“先離開這再說。”遞給陸小巧一身男式服裝讓他換上,他又幫她整理頭發用帽子壓住。

“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啊,這樣能行嗎?小彤不會被抓到嗎?”不能為了逃走把于彤搭進去啊。

“放心吧,許總都安排好了。”

“學長?”

就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陸恒的呼喝,“你們幾個追!你們進去搜!”

外邊腳步聲加快,伊少景立刻和陸小巧出了男廁所。

另一邊于彤沖出廁所之後,身後便有幾個保镖追了上來,而于彤前邊同樣有一人在跑,她就是在追那個人,“站住!”

終于她追上了那個人,身後的保镖也追上了她,可卻發現眼前的人并不是陸小巧。

“幹嘛?你們幹嘛?”她演得很真,就像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樣。

保镖自然不肯放過她,“跟你換衣服的人呢!”

“什麽跟我換衣服的人?大哥,我捉賊!他偷我錢包!”說完她對着那人罵道,“敢偷老娘的錢包,走,去公安局。”接着她開始言語粗俗動手動腳,沒有一點演戲的痕跡。

保镖們不得不離開。

這邊,陸小巧跟伊少景已經上了許凡傾的車,“學長你太聰明了!謝謝。”

“你才發現?”他笑笑,“機場裏還有羅啓森的人,你不換男裝是很難出來的。而羅啓森手下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所以你也不能躲在女廁所裏。”

“嗯,我是想不了這麽周全。現在總算是逃出來了,可我媽……”

“放心,學長已經查過了,鷹叔什麽都沒做,別擔心了。”于彤開門上車。

另一邊,陸恒接了個電話之後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不得不撥通羅啓森的電話,“羅總,陸小姐跑了。”

羅啓森沒有說話,陸恒又接着說道:“另外,唐曼也不見了。”

054我們訂婚吧

伊少景和于彤都有事要忙中途下了車。

于是陸小巧自己跟着許凡傾到了a市的東邊,這裏不論離羅氏還是鹿井都很遠。車子緩緩駛進高檔住宅區,停在了一幢獨立白色洋樓前。

“到了。”許凡傾的眉眼帶着一絲獻寶的意味,“這邊環境很好,我一直都想帶你來。不過前一陣你一直躲着我。”

陸小巧癟癟嘴,“不好意思啊,學長,我不想連累你,因為我羅啓森都開始針對你了。”

“為什麽要覺得是因為你?羅許兩家的矛盾和競争不是一年兩年了,你不用這麽想。”許凡傾敲了敲門,姚然從裏邊開了門。

陸小巧朝姚然笑着點了點頭以示招呼,可對方卻臉眼皆冷,一副不耐的樣子。

跨進門裏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好香啊!”陸小巧說道,“是一種果香~”

許凡傾很滿意她的反應突然牽起陸小巧的手朝一條狹長走廊走去,香氣越來越清冽,他指着那面牆說道:“我特意讓人設計的,這面前牆裏都是新鮮的橙子皮。”他說完拉着陸小巧到一旁可以看見牆縫的間隙,“每天都會有人更換,喜歡嗎?”

“嗯嗯。”陸小巧的小腦袋點得跟啄木鳥似的。

再往前走是一塊休息區,地方寬敞得吓人,可吧臺上放得只有一個牌子的咖啡,她擡頭看了看許凡傾,心裏有些訝異。

許凡傾點點頭,“你從大學就喜歡這牌子。”

“學長,你不用……”話被噎在喉嚨裏,陸小巧被許凡傾擁在懷裏。

“別再跟我客氣小巧,這房子就是為你準備的,空了太久,只為等你。”他低沉溫柔的聲音透過胸膛傳進耳朵,帶着讓人心安的力量,她不知道為什麽眼睛酸澀得厲害,想哭。

“我也一樣,在等你。”強勢的催淚彈并沒有就此停下,八年來漂泊無依,兀自強悍的她像是在狂風疾雨中望見了黑暗裏朦胧燈塔。正常人都會渴望,都想靠上去。她也一樣。

這樣的感動被姚然打斷了,“房間收拾好了,上去吧。”

許凡傾把陸小巧送上樓就下來了,“什麽事?”他問姚然。

“後邊的倉庫我關了一個人。”

許凡傾臉色一凜,“誰?”

“唐曼。”

“誰讓你救她的?別跟我說我拒絕她你不知道!”

“這是夫人的意思。”

許凡傾沒說話,但顯然有些生氣。

“她手裏有羅啓森的把柄,你知道夫人是不會放過一點機會的。”

“把人弄走,別在這裏關着,這是屬于小巧的房子。”每每說起陸小巧他的臉上總會浮上缱绻柔情。

許凡傾朝花園走過去,姚然也一臉不快轉身走向倉庫。

陸小巧下樓後來了花園,“學長?”他站在大片簇擁而垂的紫藤下,整個人神采奕奕,繞着一股浪漫。

他轉過頭看看陸小巧,露齒一笑,朝她揮揮手。

“學長,這太美了。”她沒想到洋樓後邊的花園會是這麽一番場景。

看着她眼睛裏布滿了驚喜和快樂,嘴角溢出的笑容是真的,他的心很滿足。

“小巧,我們訂婚吧。”耳邊的風聲和鳥語都掩不住他分貝不大的話語。

許凡傾的眼眸濕潤,專注地看着她,異常認真。看得陸小巧有些不知所措,太突然了,他們還沒交往過。可她反感嗎?她并不。

這不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嗎?溫柔、專一、細致、緩緩流淌的感情。

055給我個機會

或許是她的沒有立刻推辭讓許凡傾看見了希望,他向前走了一步攬住陸小巧的肩膀,“你不用馬上答應,我知道我們連正經的約會都沒有過。我會一步一步來,你想要的過程我都會給你。而且,現在羅啓森擺明對你另有企圖,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跟我訂婚,他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為難你。”

他說的不無道理,可她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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