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小子認真的？
頓飯吃吃鬧鬧，差不多吃了一個多小、時，何衛國因為太高興有點喝高了，二虎子白天玩得太累，已經趴在何嬸懷裏睡着了，葉佐主動承擔起了送他們回去的任務，葉舟就只能帶着小葉歡送潘老回去了，一行人走出堂屋，夜風輕拂，陣陣花香泌入鼻間，潘老的步伐停了下來。
“幾天的功夫，家裏就讓你給收拾成這樣了，那些花是你養的？”
望着左邊密密麻麻争相開放的月季花，潘老狀似随意的問道，他也喜歡養花，只需一眼就看得出來，雖然只是一些普通月季，但養得非常好，花朵猶如包子，香氣怡人，花莖比筷子還粗，葉片巴掌那麽大，多年的老園丁也不可能養出這麽棒的月季來，株形較矮的菊花也不落人後的争相綻放，加上他不久前搶的那盆蘭花，以及另一邊綠油油的蔬菜，這小子有秘密啊！
“嗯，以前都養在後院兒裏，這不後院兒我整理出來種菜了嘛，幹脆就把它們移到前院兒來了，改天我準備帶兩盆去鎮上的花店問問，看能不能賣點錢補貼一下家用。”
早就知道他肯定會問，葉舟答得很謹慎，也清楚這樣的說辭不可能說服他，畢竟他前幾天才來過他家，那時候院子裏可空蕩蕩的啥都沒有，但他同時也相信潘老不是那種會追根究底的人，他的答案事實上一點都不重要。
如他所料，潘老并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側身久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邁開腳步之際，蒼老又沉穩的聲音幽幽響起。
“匹夫本無罪，懷璧卻有罪，舟子，我不管你是怎麽做到的，切記，不可急功近利，啥事兒都得有個過程，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得更穩更遠。”
本想跟上去的葉舟停了下來，整個人狀似怔愣的盯着潘老的背影，一股炙熱的暖流緩緩自心底趟過，前世今生，除了父母，從沒有人如此設身處地的關心過他，腦海裏突然浮現前幾日他在大門口不由分說的搶走蘭花的事情，難道那個時候，他也是抱着幫他的目的才搶奪的？
“別看老頭子跟個土匪一樣，他對你可是真上了心的，不知道警告過我多少次別招惹你了！”
潘向東的話無疑給了他答案，葉舟不禁有些眼眶酸澀，虧他當時還各種不滿來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你咋還總是招惹我？不孝子！”
迅速斂去心裏的感情，葉舟轉頭狠狠瞪一眼潘向東，牽起葉歡大跨步追上潘老，沒人看到的地方，俊美白皙的臉龐爬滿了笑容。
“就招惹咋了？老子以後還要娶你做老婆。”
留下一句傲嬌又自信的話，潘向東幾個箭步就追上了他們。
“潘老你早點休息，小歡跟潘爺爺說晚安。”
兩家比鄰而居，幾步路就到了，帶着弟弟站在門口，葉舟恭敬的跟潘老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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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爺爺晚安！”
小葉歡嘴甜又乖巧，潘老高興的摸摸他的頭：“晚安晚安，快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兒到潘爺爺這裏來玩兒。”
“好！”
點點頭，葉歡乖乖的牽着哥哥的手，葉舟微微一鞠躬，又看了看潘向東才帶着弟弟轉身，正好葉佐也回來了，三兄弟一起回了家。
“你小子認真的？”
目送着兄弟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潘老轉身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孫子，瞎子都看得出來兩人的互動太過不平常了，今兒要不是他一直拉着何衛國灌酒，估計他們的關系早就曝光了！
“真！比真金白銀還真！”
潘向東扶着他邊走邊說，态度還是一貫的吊兒郎當。
“嚴肅點！”
最受不了他這副模樣的潘老厲眼一橫，屈起手肘就給了他兩拐子，潘向東無語的翻翻白眼，轉身面對着他，那點兒玩世不恭的輕浮慢慢蕩平：“爺，我是認真的，如果他願意，我想娶他。”
黑黝黝的鳳眸深邃沉穩，潘向東從未如此認真過，如果說三天前他還只是覺得真要結婚，葉舟或許是不錯的選擇的話，那三天後的現在他就已經确定了，他要葉舟，只要他！
“你跟他認識最多也不超過十天，就這麽堅定一定要他？”
沒有馬上接他的話，潘老繼續面無表情的追問，背負在身後的雙手反複握拳，東子是他最屬意也最親近的孫子，将來他是要接他的班的，如果沒有百分百确定他的認真，他是不可能答應讓他跟葉舟在一起的，哪怕必須動用多年不用的力量。
“時間的長短能代表什麽？爺，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對自己很誠實，也從不委屈自己的人，離開三天，我想到最多的人就是他，時刻都想回到東泉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愛情，但我知道，我要他，只要他！”
潘向東是個不懂愛的爺們兒，可同時他也是個誠實的爺們兒，愛就愛了，他永遠都不會欺騙自己。
“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深深的看着他半響後，潘老背負着雙手轉身，他的孫子他了解，這次他恐怕是真動心了，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得開始為解決将來的麻煩布局了。
“爺你就放心的把葉舟交給我吧，你孫子我肯定疼他。”
正經沒維持幾分鐘，潘向東追上前一把抱住他家老爺子的肩膀，笑得各種得瑟坑爹。
“少來，我看你根本就還沒搞定他？”
毫不客氣的推開他，潘老在打擊自己孫子這件事上也是不遺餘力的，特別是撲捉到他臉上瞬間有些僵硬的笑容後，滿是菊花褶子的老臉爬滿了幸災樂禍：“沒出息的東西，以後別說你是勞資的孫子。”
連個媳婦兒都搞不定，虧他還好意思跟他得瑟。
“你說得倒簡單，舟舟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脾氣卻又大又難以琢磨，不知道多難搞，也是我臉皮厚，換了其他人，估計還沒靠近他十公尺範圍就被他弄跑了，不信你去試試！”
說到這個，潘向東也是各種的郁悶，貌似他好像忘記了，要不是先前他自己那麽坑爹，拿人家當玩具玩兒，人家至于處處謹慎小心嘛？
“我又不娶他當媳婦兒，為啥要去試？別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我只看結果。”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潘老繼續往裏面走，難得逮到可以奚落他的機會，不可勁兒埋汰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結果是啥啊？我都還沒出手呢。
要說一點打擊都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潘向東最不缺的就是嘴的硬度，說啥也不能落了下風不是？
“等你出手，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拿起放在桌上的保溫杯喝一口，潘老繼續逗着他玩兒，潘向東無力的翻翻白眼，懶得再跟他逞嘴皮子，動作麻利的将水瓶裏的水倒進洗臉盆送到他的面前：“得了吧爺，我還不知道你存了啥心思？你就等着舟舟成為我們潘家的人吧。”
他潘向東想做的事，哪有做不成的？
“就你那點招兒？別怪老頭子沒提醒你，舟子看起來是只有十七歲，以前也的确像是十七歲的樣子，但自從他抹脖子後，性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葉家那些沒臉沒皮的人也讓他整得沒勁兒叫喚了，你要真想拿下他，多放點真心進去，別成天的不着調，只有真心才能換取真心。”
洗臉之前，老爺子總算是不再逗他了，如果是現在的舟子，稍加調教，将來應該能夠應付京城那些牛鬼蛇神，他也就真的能放心了。
“我知道，話說爺，你真不反對？”
應承一聲，潘向東突然又半個身子越過桌面，硬朗的俊臉爬上少許好奇，他沒記錯的話，前幾天他就是随口問了一下，他不是火冒三丈來的嗎？娶個男媳婦兒，這貌似不是小事兒吧？以後他甚至就絕後了。
反對有用？
擡首橫他一眼，老爺子毫不客氣的翻白眼，自己的孫子他還能不了解？他要真反對，丫絕逼敢跳起來跟他拼命，個混小子打小就這樣，天不怕地不怕，就沒讓他省心過。
“呵呵，還是爺爺了解我。”
絲毫沒有要否認的意思，潘向東笑得各種坑爹，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反對否則他還真不介意把天捅個窟窿出來。
“別跟勞資貧嘴了，有這閑工夫多想想怎麽把孫媳婦兒給我娶回來！”
“遵命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去你的！”
爺孫兒一陣鬧騰後，雙雙笑了出來，而另一邊，葉家的三兄弟就沒他們這麽清閑了，客人走了，還有一堆爛攤子等着他們收拾呢，葉舟葉佐兄弟倆分工合作，一個收拾碗筷，一個提水給小葉歡洗澡，哄他睡覺，等他們忙完再收拾好自己，差不多又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睡吧，明兒咱們又得開始賣菜了。”
擦幹濕漉漉的頭發，葉舟爬上床關了電燈。
黑暗中，葉佐的聲音渲染着少許疲憊，這三天他們又是收拾家裏又是種地的，即便有空間裏的池水調節，确實也有些累了。
不過，等确定葉佐已經睡熟後，葉舟卻強撐着疲憊的身子爬起來進了空間，實在沒功夫查看空間的變化，葉舟忙碌的摘了好幾筐蔬菜，将它們一一搬到外面與下午他們在前後院兒摘好的蔬菜放在一起後才回房休息。
“吸，好酸……”
躺在床上，葉舟反手揉了揉酸痛的老腰，一直彎腰摘菜，對腰的負荷實在是太大了點，以後他們的菜要真賣出名了，還是得多承包點土地，少種點菜在空間裏才行，不然非累死他不可改明兒幹脆把空間裏的蔬菜都鏟了吧？以後空間裏的土地就拿來培植花卉就行了，還有那座山，貌似放在那裏也有點浪費，找機會買點果樹種上去試試……
腦海裏想着将來的計劃，葉舟漸漸進入夢鄉，睡着了嘴角都帶着笑容，雖然這日子是辛苦了點，可有兩個弟弟的陪伴，心裏卻是甜甜蜜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