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救3

攻擊來的迅猛,如同幽靈一般又悄無聲息,秦江藍手中帶着靈力,兩股力量碰撞産生巨大的沖擊,一切不過發生在毫秒之中,秦江藍一把推開了尚未反應過來的梁小小。

兩股力量碰撞,秦江藍被沖擊産生的耀眼光芒包圍,被吹拂起來的柔順青絲散發着淡黃色的光澤,一襲青色的仙袍也被強光照成淡色。

“師姐你沒事吧。”江平煙扶起梁小小。

“沒事沒事,我皮實,摔不壞。”江平煙一臉的擔憂不像是假,梁小小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腰其實扭到了。

光芒消失,秦江藍甩了下袖子,負手而立,冷冷瞥了一眼龇牙咧嘴的梁小小,“知道自己修為不高,就不要礙事。”

“師祖就是嘴冷心軟,師姐不必在意。”江平煙柔聲解釋,梁小小卻一頭霧水。

第一波攻擊被秦江藍化解,大殿的穹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洞,通過破洞能看到在黑漆漆的夜空中,一人迎着獵獵的夜風俯視着大殿內的一切。

是魔尊淩寒。

梁小小察覺出江平煙輕輕的嘆息一聲,不等丁複承開口,手持瑤光劍從破洞處飛了出去。

夜風涼爽,吹散了江平煙身上的酒氣。

“你喝酒了?”

“為何不喝?千年魔祖被鎮壓,如此大快人心的日子,又怎能不慶祝?”江平煙面無表情,說出的話就像是帶着刀子,刀刀都刺在淩寒的心裏。

“那我今日就讓你們高興不起來!”

淩寒雙目赤紅,炎魔劍像是一條黑龍,在夜空中咆哮。

江平煙卻意外的笑了笑,對就是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忘記曾經,讓她想起來自己背負的使命。

可兩人誰也沒有動手,炎魔劍在淩寒的手中震動,像是一個見到獵物的獵犬想要掙脫主人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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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派衆人也移到了大殿外面的廣場上。

丁複承半眯着眸子,探尋的看着氣氛詭異的兩人。

秦江藍負手而立,心念一動,一把散發着清輝的長劍憑空漂浮在半空。

長劍名叫雲魄,是秦江藍的佩劍,只是這把劍并不輕易現身。

秦江藍心念一動,雲魄直取淩寒的心口,淩寒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不必拖延時間,有什麽招數使出來便是。”秦江藍冷冷道。

有了秦江藍的提醒,江平煙瞬間回過神來,手中的瑤光劍順勢而出,只是心思不穩,手裏也沒了準頭,根本不用淩寒躲,擦着他的衣袖而過。

“若是身體還未恢複,就不要逞強。”秦江藍眉頭一皺,要是這樣下去早晚都要被丁複承發現問題。

只是他說的自然,并未讓人察覺出是在有意遮掩。

江平煙神情決然,調動起所有靈力,招數狠厲,卻沒有任何防備,明顯不要命的打法。

“你就那麽想殺了我?”淩寒怆然,他們兩人太像了,明明都有着對方,卻又不得不厮殺,但是淩寒敢于表達的自己的感情,江平煙卻有着更多的憂慮。

“殺你是我唯一的目的。”

一刺不成,江平煙快速的揮手,劍尖掃過淩寒的胸口留下一道血肉外翻的傷口,一個反射着微弱光芒的物體掉了下去。

江平煙下意識的用瑤光一挑,落入手中,熟悉的觸感讓江平煙一愣。

這是自己字無妄境裏為淩寒做的吊墜,沒想到他一直保留到現在。

梁小小看的激動,其實原著裏她更喜歡淩寒和江平煙的CP,一仙一魔,一正一邪,既矛盾又有愛。

有弟子想要上前助陣,可都被丁複承攔了下來,“不要上了魔尊的調虎離山之計。”

夜空之上,魔尊已經沒了蹤影,丁複承一言不發,看着江平煙被夜風吹拂的孤寂身影嘆了口氣,徑直的離開。

大殿之上衆人散去,臻少陽逆着人群走到了梁小小身邊,“沒能幫到師姐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我覺得群山挺好的,生活的自由自在,有吃不完的美食,還有一只可愛的橘貓陪伴,別提多舒服了。倒是你,為了替我圓場還被掌門責罰。”

這下輪到梁小小有些不好意思。

“師姐救了我們的命,這點責罰不算什麽。對了,師姐到底為什麽要來派裏?”

“橘貓受傷了,草藥不管用,我只能回來想想辦法。”

臻少陽懂事的不再繼續詢問“想辦法”是什麽意思,掏出兩個藥瓶交給梁小小,“師姐,這一瓶是跌打損傷的藥,一瓶是金瘡藥。”

“過來。”秦江藍沖着收下藥瓶,還沒有道謝的梁小小說道。

“師祖有何事?”梁小小謹慎的走了過去。

“我的衣服。”剛才梁小小猶豫片刻的樣子讓秦江藍有些不悅。

衣服?梁小小看向了秦江藍的下擺,秋風幹燥,早就幹了,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師祖的衣服已經幹了。”梁小小以為秦江藍沒有發現,好心的提醒他。

“即便了幹了也會有殘留,我不喜歡穿髒衣服,給我洗幹淨。”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梁小小缺了一角的殘留,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決定。

“可是我不能再留在派裏,我得趕緊回去。”

秦江藍根本不吃她這套,“所以你要盡快。”

“師祖,我願替師姐浣洗。”臻少陽一臉凜然。

秦江藍斜睨着眸子,“天色太晚了,回去睡覺吧。”

畢竟是師祖,臻少陽不敢忤逆,對梁小小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就行禮退下。

廣場上就剩下了兩人。

在夜色的掩蓋下,秦江藍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梁小小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心裏只祈禱橘貓能熬過這一關。

秦江藍腳步有些蹒跚,走的不快,這一路對于梁小小來說就是煎熬。

好不容易回到了秦江藍的別院,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秦江藍才換好了衣服。

秦江藍只身着一襲月白的內衫,把青色的外袍扔在了院子裏的石桌上,“洗吧。”

梁小小吭哧吭哧的打上井水,青色的外袍被井水浸泡瞬間變成了深色,幾根黃白相間的絨毛在深色背景的襯托下格外的清晰。

這是貓毛?

梁小小拿出絨毛,對着燈籠照了照,和橘貓身上的一樣,難道看着面癱冰冷的秦江藍也是一個喜歡撸貓的人?

噗通一聲,梁小小趕忙回頭,秦江藍不知為何暈倒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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