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救8

“師祖向來疼你。”丁複承嘆口氣,看着盯着門口的秦江藍說道。

秦江藍不置可否。

丁複承沉下心來,氣消了大半,“平煙,師尊知道你衛道之心堅定為師只是擔心你。”

“平煙不會再辜負師尊的期望。”

江平煙目光堅定,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

丁複承還想說什麽,門外就傳來一聲響動,江平煙握劍戒備,秦江藍卻淡淡的說道,“別緊張,我去看看。”

說着只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鑽了出去。

梁小小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陌生的床榻上,床榻溫柔的感覺讓她差點哭出來,天知道她多麽懷念床鋪的感覺,她早就睡夠了幹草堆。

感嘆過後,她開始回想自己為何會睡在這裏,之前又發生了什麽。

随着記憶恢複,梁小小緊張的翻開自己的手心,眼狀的印記已經呈閉合狀态,而自己的大拇指上卻多了一個刻着奇怪動物陰文的戒指。

還不等她仔細查看,就聽到隐約有聲音傳來。

下了床,走出屏風才發現這裏原來就是丁複承外面的套間。

梁小小好奇的把耳朵貼在了門縫處,正好聽見丁複承在訓斥江平煙,在記憶還有原著中,江平煙一直都是丁複承的驕傲,平時都是寶貝的很,哪裏舍得斥責。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氣息異常導致五感遲鈍,還是房間內被人設了結界,并未聽清楚到底是為何斥責江平煙。

梁小小使勁了貼了貼,卻不小心碰到了木門,發出了響動。

然後就聽到有腳步聲向着門口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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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沒有躲的地方,梁小小只好又藏了回去。

秦江藍關上門,徑直走向床榻,床榻上面已經空無一人,秦江藍盯着床榻下面露出的一片衣角說道,“出來吧。”

梁小小讪笑着從床榻下面出來,可傲然的胸部卻卡住了。梁小小使了兩次都沒有出來,“嘿嘿,進去的時候也沒有這麽費勁,不知道怎麽就出不來了。”

秦江藍并沒有預想中的黑臉,而是蹲下身子,歪着頭,仔細的看了看梁小小。梁小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想攏一攏衣服卻不能,只能又把身體退了回去,只留下一個腦袋在外面。

秦江藍哼了一聲,伸出手,梁小小感激的看着秦江藍,以為他是要擡起床榻讓自己出去,秦江藍卻按着梁小小的腦袋又給她推會了床下。

“好好藏着,一會帶你出去。”

“你可千萬別忘了啊!”梁小小不敢反抗,只能繼續呆在低矮的床下。

秦江藍起身,聽着梁小小刻意壓低又慫又委屈的聲音,秦江藍眼角往下彎了彎。

秦江藍走回房間,沖着兩人說道,“是一只小老鼠,并不礙事。”

江平煙看着秦江藍明顯輕松的神情,大致猜出了什麽,“師尊,祠堂已經收斂好阿含殿衆人的屍首,管事師兄讓我請師尊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

“涉及到兩派交往,确實是應該謹慎。你随我一起去吧。”

江平煙恢複了平日的神情,她沖着秦江藍看了看,秦江藍閉了閉眼睛算是回應了,“你們先去吧,這茶不錯。”

“師祖要是喜歡我派人給師祖送一些,那麽弟子就先走了。”

等到江平煙和丁複承離開,秦江藍并不着急,而是真的品完這一杯茶,才慢悠悠的起身。

梁小小已經等得有些急了,胸部被床榻壓着,呼吸都有些不暢,聽着有腳步聲走來,又停住,緊接着身上一松,床榻被擡了起來。

“還不快出來,你不知道這床榻有多沉。”秦江藍單手擡着,一點都沒有任何吃力的樣子。

梁小小不敢質疑,連忙從床下爬了出來。

“多謝師祖,可我如何出去?”外面都是值守的弟子。

“你随我來。”

秦江藍的長袖在梁小小的臉上拂過,梁小小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出門口的時候,值守的弟子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樣,只和秦江藍行禮,完全當她是空氣。

梁小小跟在秦江藍的身後,左看看右看看,自己也沒什麽不同啊。

秦江藍目視前方,嘴角一勾,“這是障眼法。”

“哦。”梁小小老實了,“我還以為是什麽高深的法術。”

“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剛才我暈倒前我隐約看到師祖的身影……”梁小小試探的問道。

“不是隐約,就是我。”

秦江藍的兩個長袖輕微的擺動,梁小小忍住想要把它們綁在一起的沖動說道,“剛才我不知怎麽得就暈了,沒有吓到師祖吧?”

秦江藍停住腳步,梁小小差點撞上,秦江藍打量了一下一臉詢問的梁小小,“既然有隐疾就要醫治,不然不是每次都那麽巧碰上我。”

梁小小暗暗松了口氣,随便找了個借口,“這隐疾是娘胎裏帶來的,治不好,我就不肖想了。”

“娘胎?”秦江藍向前走了一步,離着梁小小只有一個呼吸的距離。

梁小小看着秦江藍蘊含深意的眸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沒…沒錯。”

秦江藍挑了挑眉,向前探了探身子,微風吹過,梁小小都能感覺到秦江藍被風吹起的發絲拂過自己的臉頰。

這下連呼吸都不敢了,“師…師祖在看什麽。”

秦江藍裝模作樣的審視了一番,“聽說說謊的人眸色都會變淺。”

秦江藍說的煞有介事,梁小小下意識的捂着眼向後一退,腳下沒站穩,摔到在地上,屁股疼的要命。

梁小小疼的龇牙咧嘴,擡頭一看,秦江藍還保持着彎腰的姿勢,梁小小頓時沒了脾氣,“師祖何苦吓唬我。”

“起來。”

毫無起伏的聲線,秦江藍伸出大手,無名指的位置有一道淺色的圓痕,梁小小愣了愣,伸出了右手,大拇指上的黑色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溫潤的光澤。

“多謝師祖。”秦江藍不置可否,梁小小猶豫了猶豫,“這枚戒指不知道是怎麽到我這裏的。”

“你不記得了嗎?”見梁小小懵懂的搖了搖頭,秦江藍斂下眼睑,掩蓋了眸子裏的光彩,板起臉道,“你暈過去之後突然醒來,就這麽把我手上的戒指搶了過去,不管我怎麽反抗都不管用,沒想到你的力氣還挺大。”

秦江藍揉着自己的無名指,梁小小嘴角抽了抽,一個分神中階的師祖會打不過她一個心動高階的弟子。

秦江藍見梁小小一臉的不信,有些不快,“怎麽,你不相信?”

“沒有沒有,弟子是正在反思自責。”說着就想脫下手中的戒指,但看似松松垮垮的戒指就像是長在了手上,怎麽都摘不下來,“嗯?怎麽摘不下來。”

秦江藍勾了勾嘴角,轉身就走,“既然如此,你倒不如想想用什麽抵扣這戒指了。”

“別,別,師祖我馬上就還給你!”

梁小小一邊撸一邊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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