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知道是跟他個傻逼又神經病的人相處久了,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沒吃驚一下。

揣摩了着他非正常人的腦子,大概是跟神經病相處久了,便有了神經病的相處方式了。

我哼笑了聲:“好啊。”

他鑽進被子裏,笑眯眯地應了我一聲,然後就是沉沉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正跪坐在我頭邊的位置,看見我睜開眼睛,嗤嗤笑了下:“你騙我。”

我還納悶他在說些什麽鬼話,他低頭看着我為我答疑解惑着:“我去客房看了,阿沼根本不在那裏。”

我揉了揉眼睛,翻身準備睡個回籠覺來着,他在我身後還帶着點惋惜的語氣啧啧道:“我還說去找阿沼玩點什麽有趣的,他也應該很近沒性生活了吧?”

我忍了一下,沒有忍住,從喉嚨裏悶出聲:“滾。”

都這樣了我還聽見他笑着的聲音,一只都也直接摸上了我大腿,啧啧說道:“做點晨間運動。”

簡直傻逼到我想把他嘴巴直接用什麽堵上才好。

我跟他這麽反複地推搡了幾下,命根子還被他握在了掌心中。

氣的要死。

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看見他趴在我胯間給我舔着我的東西,舌頭伸出來輕飄飄地舔了舔頂端,眼角飛揚着端詳着我表情一般地看着我。

我忍了一會兒,壓下了點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努力做着冷臉看着他賣力讨好的樣子,冷嗤了聲:“說來好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說林深白天歸我,晚上歸你?”

他我東西舔的啧啧作響,伸手扶住柱身,擡起頭,嘴角的唾沫都連在了我東西上面,紅着嘴笑着道:“是啊。”他低頭看了眼我勃起的性器,眯着眼睛笑着擡頭看我,“誰叫我這麽喜歡你。”

我湊過去捏起他的下巴,把自己的東西從他手中解放出來,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他:“那可真是好笑了,你以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樣嗎,既然我決定跟林醫生談戀愛,怎麽可能跟你上床?”

他楞了下,哈哈笑了兩聲:“明明沒有性交行為啊。”

我嗤笑:“口交當然也只交給我男朋友做,我不濫交。”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尊重一下游戲規則好麽,莫謙?”

他離開床去浴室漱口的時候,我在床上給自己撸了一發。

真他媽的傻逼玩意兒。

等他收拾好了,衣服穿好了,西裝革履的人模狗樣。

站在門邊跟我說:“好啊,我尊重游戲規則,我走了,希望你跟阿深相處愉快啊,畢竟他真的很可愛啊。”

他走了之後我在床上靜躺了一會兒,拿了手機看下時間,還在考慮今天要不要去找下林醫生。

看見一條短信,還是淩晨五點來鐘發過來的。

來自徐沼。

他說:“老何,他不适合你,真的。”

我楞了一下。

摸了摸手機,還是選擇了删除短信。

想了還是給林醫生挂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接了電話,聲音仍舊是溫溫和和慢條斯理地:“何繼嗎,今天來找我嗎?”

我說:“好。”

他說:“下午我正好沒事,約個地方坐下怎麽樣?”

我說:“沒問題,地點你定,我直接過去就行了吧?”

他應了聲。

挂了電話後他就給我發了條地址過來,看了下,竟然還是一個展覽。

中午感覺興致挺好地給自己做了頓能吃的,吃完了歇了會兒,找了部老電影看,看完差不多到時間。

随意裹了衣服就出門。

打了車到展廳門口的時候,林醫生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了。

我剛接起來,看見他正站在門口,一身休閑裝扮的,這麽看來還真有點溫文爾雅的味道。

我走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他笑了下。

我其實還是有點好奇的:“林醫生也是GAY麽?”

他笑了下,手上還帶着一個文件夾,十分坦然地回我道:“是的。”

我們倆相攜進了展廳,我看了他一眼:“單身?”

他沒說話。

我沉默了一會兒:“真的喜歡上莫謙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下:“他很迷人。”

我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形容詞,轉着腦袋就看着這牆上挂着的照片,這麽晃着腦袋看了好一會兒,意外地還看見過自己拍過的照片,不過署名倒不是自己,我盯着那個名字看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是誰,掏出手機給那個名字拍了張照準備去咨詢下老板具體情況。

林醫生站在這照片前看了我一會兒,指了指這張照片:“感覺是個抑郁症患者的作品呢。”

我意思意思地勾了勾嘴角笑了下。

拍這照片的時候我正他媽失戀又長期失眠呢,調色的時候也勁往暗色調上調,看的很是陰沉抑郁。

林醫生看着這照片笑了下:“莫謙跟我分析過這張照片的構圖和調色呢,他說他很喜歡這張照片。”

我側頭看他。

林醫生說:“他說,明明是這麽深的絕望和色調呢,偏偏下面還泛着光亮,好像只要一會兒就能把深淵扭轉成天堂一樣。”

我哈哈幹笑了兩聲,趕緊離開了這張照片,形容的些什麽鬼東西。

我們在展廳一角的小長凳上坐下了,他把文件夾放在一旁,手上端着兩杯熱茶,遞了我一杯。

我喝了口茶,長出了一口氣後,覺得似乎要開始進入正題了。

捧着紙杯,看着茶葉在這杯子裏浮浮沉沉:“林醫生,我真的建議你再次好好評估一下莫謙。”

林醫生應了一聲。

我想了想,說道:“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林醫生喝了仰頭喝了口茶,突然問我:“你跟前任分手後是不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特別痛苦的日子?”

我笑了下:“簡直暗無天日啊。”

林醫生說:“昨天晚上說開了嗎?”

我仰頭看着這展廳極高的天花板,應了一聲:“啊,好像生生把自己前半生割斷了一樣。”

林醫生問我:“那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我說:“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啊。”

林醫生想了想:“莫謙昨天淩晨去找的你嗎?”

我有些不知道說什麽的應了聲。

林醫生說:“當時是不是也有些難過,或者茫然的情緒?”

我張了張嘴,好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分明什麽也說不出來。

林醫生說:“莫謙的到來讓你發洩了一些情緒是不是?”

我捏着紙杯的手頓了頓,側頭看向他:“你在分析我?”

林醫生看着我道:“你有沒有嘗試過把所有的事情捋順一下,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你試圖去順出一條線來,然後這條線是什麽,你嘗試着想一下。”

這條線是什麽。

我看着自己紙杯中的水。

什麽啊……

哈哈。

如果莫謙在他面前一直表現的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的話,那麽我跟他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人活在說謊?

所以……

他覺得這個人是我?

我哈哈笑了兩聲:“怎麽,你想說莫謙這個人的出現純粹是我內心深處為了發洩自己情緒而杜撰的嗎?”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你是在否認這個人的存在?”

林醫生搖了下頭:“我并沒有否認他的存在。我只是在幫你理清自己的思路,他的很多行為細細想來是不是很不合常理,甚至沒有邏輯?”

他問我:“正常人有這樣行事的嗎?”

我看他:“所以才叫你評估下他是不是哪裏不正常。”

林醫生打開了一直帶着的文件夾,從裏面拿出了一疊文件,放在我面前,告訴我:“我查過莫謙的資料了。”

他指了指我面前的一疊紙,繼續說道:“從小的時候到大。”他看着我說,“他爸爸是一個十分著名的企業家,父母離婚也是在他高中之後的事情,據說是和平分手,給了高額的贍養費,他跟着自己爸爸,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正常孩子的經歷,也有青春期、叛逆期,甚至打過架,青春期過後把成績稍稍提上來了點,出國讀了幾年書,幾年前回的國,自己創了業。”

我低頭翻了翻自己面前的紙。

林醫生把紙杯放下,對我說道:“他生活到現在快三十歲的履歷一直都很正常,甚至比很多亂玩的富二代什麽的要好看多了,雖然不算十分出彩,但是絕對不是一個能把他塑造成人格障礙的環境。”

我放下了紙,認真地看着他。

他沉默了許久。

似乎還是決定繼續說道:“何繼,你跟你前男友分手呢,渡過了很長一段難過的時間吧?跟他在一起多久了,有沒有十年?跟家裏斷絕了關系吧?你到這個城市來了快兩年,但是你的社交狀況幾乎為零。”

我笑了下:“你這麽清楚?”

他頓了一會兒,表情仍是溫和淡然的,語氣也仍是慢條斯理地:“抱歉,我無意窺探你的隐私。”然後他稍稍提了點語速,一臉嚴肅地說道,“你還記得你曾經跟我表述過他有自殺傾向麽,他把利刃放在你手上,讓你殺了他?”

我沉默不語地看着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說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搶走你男朋友,所以你潛意識裏認為他應該用這樣的方法來找你謝罪?”

“并且你第三次來找我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什麽你還記得嗎?你說,他會提出些讓你把他捆綁起來或是鞭打類的處罰型行為來,并且,你說,他是為了讓你開心?”

“對嗎?”

哈。

我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麽聽來我他媽自己都快要覺得真的是自己的問題了。

他無聲地摘下了眼睛,放在一旁。

眼睛沒有鏡片的阻擋,直直地看向我,像是能從我眼睛裏看到些什麽東西一樣。

他說:“你第一次帶莫謙來我咨詢室的時候,莫謙便向我提出了你是他朋友,因為他介入你跟你男友關系的原因,導致你可能出了些問題,叫我幫你治療一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