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不過你就不惹

鳳雲閣一樓撲克賭市。

二樓喝茶雅間，可以縱觀整個鳳雲閣一樓。

三樓封閉只能勉強看到關閉的木門，知道裏面大概有人，但是視線極好，鳳雲閣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到。

于是鳳雲閣被三層分為級別，太保們根據客人們要的房間，知道客人大概身份。

鳳小三當初招太保，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多數會察言觀色，根據說話語氣判斷身份和客人此時心情。

小染被鳳小三稱為“大太保”，相當于現在酒吧大保安。

小染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否會武功，但是鳳小三的觀察，這個人跟着大乞丐良久，想來絕對會着一招半式。何況這麽久沒有被人抓住，小染有些本事。既然大乞丐願意将這麽一個人放在自己身邊，那麽鳳小三也很願意，接受大乞丐的好意。

“宇文将軍何必拒絕我的邀請。”楊勇笑的無害，身着寬袍唯唯諾諾，“将軍盛名我一直佩服，不過是想請将軍喝一杯，将軍忍心拒絕？”

宇文成都冷酷無情，拒絕一個人罷了怎會不忍心。

冷哼一聲宇文成都維持君臣之道，“太子殿下嚴重，末将有公務在身不好分神，還望太子見諒。”宇文成都推辭有道，和楊勇素無來往，何況宇文化及早就暗中成為晉王黨，怎麽會節外生枝，給自己惹麻煩。

鳳翅镏金镗被宇文成都不着痕跡擋在自己和楊勇中間，“太子若是沒事，末将告退。”

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楊勇無比詭異，“宇文将軍，你如何知道本宮找你沒事？”雖然早知道宇文成都和楊廣已經成為一黨，楊勇卻也珍惜眼前這個天下第一勇士，若是可以為自己所用，太子一黨必定無往不利。

沒有永恒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

有的不過是共同的利益。

太子楊勇知道宇文化及需要什麽。

“太子殿下有事請吩咐。”宇文成都公事公辦，不敢造次。

“鳳雲閣。”太子笑眯眯不曾變化，“本宮一直聽說鳳雲閣很是神奇，将軍可願意賞臉去鳳雲閣一敘？”

這樣就不好拒絕了。

宇文成都雖然知道宇文化及和太子一黨，奈何楊勇現在好歹也是太子，不可輕易得罪。況宇文成都不論太子還是晉王都無心攀附，宇文成都真正忠誠的，是皇上。

楊勇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宇文成都還是會動搖。

“矮油，大爺。”鳳雲閣門口一個女子拿着繡帕招搖巧笑，“三樓雅間更适合大爺這樣的高貴人士，只要出的起金子絕對包你滿意。”一看宇文成都就是個大貴之士，女子第一個反應便是将幾位帶到三樓。

三樓的油水很多，尤其是給的提成特別多。

雖然感覺鳳小三訂的規矩詭異，如今女子看着倒是很利于自己賺錢。

“二樓就好。”楊勇似乎沒有看到女子，徑自領着宇文成都踱步走入鳳雲閣，“按說該是太保領路，今兒太保們那裏去了？”楊勇一向喜歡稀奇玩意，對女子倒是沒有幾分興趣。再看宇文成都，目不斜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站在門前迎客女子。

二樓！？女子吃了一驚，再次上下打量宇文成都，還以為是什麽富貴人士，如今原是自己看走了眼。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不屑的轉過身繼續打量來往客人。

“看到沒有，這些就是市井百姓。”楊勇毫不在意，臉上笑容溫暖如初，“只要給他們足夠溫飽足夠好處，百姓安居樂業便不會找事。”楊勇得意洋洋，自以為自己的理論可以傾倒衆生。

宇文成都不語，鳳雲閣規格怪異，是長安不曾有過的格局，看來這個鳳小三不是奸細就是世外高人，前所未有的自負。

冷哼一聲宇文成都更加厭惡鳳小三，那個口若懸河滿嘴沒真話的女人。

最介意的一句話就是皇上說的“與玉郡主同級”。

在宇文成都心裏，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和玉郡主相比。

“宇文将軍感覺這裏如何？”太子若有所指把玩着杯子，這裏的環境極好，倒也适合達官貴人到此休憩。當初太子發現這裏，一時好奇所以将奇特的東西拿回去與皇上嘗嘗，沒想到鳳小三被人懷疑成為妖女。

對此太子很是內疚。

所以自此以後經常到這裏小坐，沒有酒卻有比酒更吸引別人的東西。

面無表情，一襲常服連鳳翅镏金镗都沒有帶在身邊，看着也是個極剛毅，菱角有度的男子，“太子，末将以為此處，”頓了頓若有所指，“奢華。”輕描淡寫卻給太子不小打擊，誰都知道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奢華。無度。因為迎合皇上習慣，人人戒奢。如今宇文成都卻對太子說，鳳雲閣無比奢華，太子卻喜歡這裏，還是小心的好。

太子仰起頭呵呵幾聲，尴尬，“說到底，我們應該支持百姓生活。若是每個人都不花錢，讓這些做生意的百姓如何活？”

“如此看來太子還是個體恤百姓的。”宇文成都不無諷刺，“體恤百姓就該處處為百姓着想，指導百姓們安居樂業，絕對不是現在這樣居無定所，背井離鄉以後要自己做生意。一個女子都要抛頭露面養活一群人，末将不認為這個是好事。”

竟然有些厭惡了，宇文成都感覺這些還是晉王做的好，與民為樂親自耕織，這樣的人才是儲君之選。而不是眼前這個只知道游玩，對稀奇東西感興趣的太子。

被宇文成都教訓一番，太子面色不好。

讪讪笑着喝茶，卻仔細打量宇文成都，這個人說話怎的和晉王有些相似。

看似溫文儒雅，出的主意卻致人于死地。

這個男人果然不懂官場之道，鳳小三隐在簾子後面唉聲嘆氣，看着如此正義的男子，怎的就和個悶葫蘆沒個區別，人家太子抛出橄榄枝看都不看，最容易得罪別人了。偏偏宇文成都又屬于那種別人看着不敢動的，鳳小三仔細衡量一番，估計也沒人能打的過。

鳳小三想着，反正給自己，肯定不會去惹宇文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