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早已淪陷
唐沁歡從廚房裏探出小腦袋,看到是許晟眼睛一亮,她忙不疊地道:“哎,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我們正好要吃飯,坐下來一起吃吧。”作為唯一的大廚,邀請一個人來家裏吃飯,是唐沁歡唯一的底氣。
許晟立刻便點頭,好啊好啊,如果可以蹭飯,他也是願意厚着臉皮的。只是剛點完頭,他便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陸怿心,去看她的神色。
“你看我幹嘛,吃飯的事,我們家火頭軍說的算。”
她還能說什麽,她家裏的兩個人,一個陸澤群一個唐沁歡,好像都被他收買了。一個兩個的,都要為他說好話,她又何必去做那個壞人。估臺巨劃。
聽到她的肯定,許晟眼中閃過一抹光亮。
回到屋內,陸澤群陪着許晟坐在沙發上說話,“托你的福,今天我不用進廚房了。”陸澤群似真似假地道。
許晟起身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不禁疑惑地反問:“……難道不要去幫忙嗎?怿……怿心才剛下飛機,她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親昵地喚了她的名字,反正她又不在。
對于這種趁她不在。才敢大着膽子喚她的名字的行為,陸澤群着實看不上。
他有些不滿地望着許晟,目光若有所思:“許晟,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小心翼翼了些,你的男人氣概呢?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以這樣看女人的眼色?”
許晟笑容依舊溫和,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意,不以為杵地道:“如果她同意,我願意看她一輩子的臉色。”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腼腆地道:“而且,我看你和唐小姐可都樂在其中呢。”
陸澤群:“……”這種無話可說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就是因為他們淪陷了,所以你才要争氣啊!你難道沒有看到唐沁歡如今被欺壓的多可憐嗎!
因為多了一個人,唐沁歡打算再做一個菜,陸怿心在廚房裏看着她忙活,不由地問道:“有必要嗎?不是夠吃了嗎?”
聽到她的話。唐沁歡攪拌雞蛋的手一頓,無語地望向她,“人家好歹也舍身救你一次,認真請他吃飯都不為過,多加一個菜怎麽了?”
陸怿心不置可否,反正忙的是她。
終于進步到可以登堂入室吃飯的地步,許晟表示很滿意,席間充分發揮他的博學多才,幽默風趣,将唐沁歡逗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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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其樂融融。滿堂歡笑,那邊卻有人找陸怿心找的焦頭爛額,滿腹怨氣。
宏泰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燈火通明,已經下班了,司徒嘯卻依舊沒有離開。
耳邊傳來手機裏冰冷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司徒嘯皺着眉頭挂上了電話。陸怿心走了好些日子,司徒嘯第一次感受到了牽挂的味道,聽說她回來,司徒嘯立刻發了短信過去,想要約她見一面,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收到回複,他才覺得不對勁,等他打電話過去,卻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心中滿是疑慮與擔心,司徒嘯不喜歡這種無法控制的情況,他苦笑着放着電話。他微微側目,潔淨的玻璃上倒映出他的倒影,他有些微微的失神。
出差了多日,可第二天許晟就上班了,受到了同事們的熱烈歡迎----還有他帶回來的禮物。
“許先生,歡迎你回來。”楊悅站在許晟的辦公桌面前,臉上帶着盈盈笑意,由衷地道。
許晟微微一笑,道了一句謝謝,拿出帶過來的禮物遞給她,“幫我發給同事們。”
聽到有禮物,楊悅眼睛一亮,喜滋滋地接過,還不忘恭維了一句:“其實你回來我們就已經很高興了。”
許晟好笑地看着她笑眯眯地走出去,心裏一嘆,什麽時候怿心也可以像這樣對着他笑就好了。
走了好幾天,也有很多收獲,許晟不再多想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同一棟大廈的十八樓,司徒嘯卻難得的沒有在工作,而是站在窗邊……發呆。
吳霞覺得,一定是她今天上班的方式不對。她小心翼翼地在門前探頭探腦,怎麽也摸不清楚狀況。
十八層辦公室的其他同事過來找吳霞咬耳朵,“咱們總經理這是什麽情況?居然沒有工作?他這是在幹嘛?”
“我看像發呆。”
吳霞眉頭一皺,“去去去,你們那才叫發呆呢,咱們總經理這叫思考!”
其他同事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敬佩不已地望着吳霞,沖她豎起了大拇指。
打發掉好事的同事,吳霞心裏也沒底,不知道他這樣的反常究竟是好是壞。
吳霞其實真相了,司徒嘯确實是在思考,他在思考,為什麽陸怿心沒有回過他短信。
後知後覺都形容不了他,用短信聯絡了這麽久,司徒嘯驀然發現,就只有他發給陸怿心的,卻從來沒有收到過她的回複,司徒嘯覺得事情有點問題,至少是和他的預期有點出入。
陸怿心正在家裏補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才可以安心的好好睡一覺,一覺睡醒,全身的疲憊都不翼而飛,她掀開被子,打開窗簾,外面陽光正好。
司徒嘯的短信正是此時發過來的,“今天晚上七點,依戀西餐廳不見不散。”
說實話,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陸怿心有一種跟網聊許久的網友見面的感覺,可問題是,她壓根就沒跟對方聊過啊,一直都是對方锲而不舍的發短信過來。如果說一點好奇都沒有是假的,可是她依舊不打算去赴約。
許晟剛進辦公室,一個半小時之後方俊寧就找上門來了,別問怎麽那麽準确,許晟特意看了眼時間算出來的。
他就算準了方俊寧沉不住氣,肯定來問唐沁歡的事。
方俊寧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許晟正在畫圖,聽到敲門聲,嘴角微微翹了翹,才應了一句,“進來。”
方俊寧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許晟瞥了他一眼,手裏的筆在圖紙上嘩嘩作響,“笑的這麽假,又有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