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帶她去吃了清粥小菜,又陪她去看了一場電影,結束後,兩個人蹑手蹑腳的摸回家去,等他們梳洗完畢一塊躺上那張大床,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
可是他們一點也不累,都興奮得睡不着。愛,樂壞了他們,兩張嘴巴不住的話起過往。
“我以前明明就對妳很好。”
“哪有?國二的時候,你在理化的實驗課惡作劇,我的眼睛差點被炸瞎欸,浏海還被燒了一大撮。”
有這件事嗎?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我很貼心啊!有一次妳生理期忘了準備東西,躲在廁所裏不敢出來,我厚着臉皮問遍了全班女生,結果沒有一個人有準備衛生棉,我還特地逃課翻牆到外面的便利商店幫妳買衛生棉,結果回來被訓導主任撞見,給狠狠的修理了一頓,我媽還被請到學校。”
中學階段他們念的是私立的教會學校,當時的阿睿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王子,連高中部的學姊都愛慕他,更遑論是女同學或有學妹,有誰會腦袋不清楚的把那種東西在王子面前拿出來?
“那種東西學校的福利社有在賣好嗎?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借機打電話給請假在家的女朋友,還牽拖我。”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當糾察隊時,常常掩護妳遲到。”嘿嘿,這總不能否認了吧?
“問題是,你曾經在游泳課害我溺水。”
“我是在幫妳,還不是妳吠哭啼哼的說期末的游泳考試會過不了,我就想,要讓一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游泳,就是制造出溺水的危機,有了求生的念頭,還怕學不會游泳嗎?”
頭挨着頭,他們不斷的對當年的彼此提出抗議,又提出辯駁,一來一往,熱絡得像是期待明天遠足的小學生,舍不得睡。
他們吻了彼此,懷抱着感恩的心情。
“嘉玮,妳還記得高一那年冬天的那件事嗎?”
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事,她點點頭,“嗯,當然記得,因為是你救了我呢!雖然當時很幸運的全身而退,可是,我還是被吓壞了,有一陣子常作惡夢。”
“我也是,我也作惡夢。”
“為什麽?”
“因為擔心妳啊!要是那天我晚一點出現,讓妳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會比誰都自責,所以每天都作惡夢,醒來總是一身冷汗。”
“阿睿……”她拉住他的手,緊緊的握住。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一定要在 時間內告訴我,我想要保護妳。”
“嗯,我答應你。”她哽咽的允諾。
她攀住他的肩膀,不敢想象自己怎麽能夠如此幸運,一路走來總能有他陪在身邊。
“愛哭鬼。”他又吻了她的唇。
她感覺他的手鑽進她的睡衣,從她的腰部不斷的往上挪動,接着握住她柔軟的胸房,他的手充滿魔力,讓她無法抗拒的發出輕喘。
身體裏彷佛有一簇小火苗被點燃了,她想要抑制,可是伴随着燃燒散開的愉悅,卻無法被消滅。
忽地,她察覺他想要的不只是這樣,她渾身顫抖的低喚,“阿睿,別這樣,人家……人家想要等到新婚之夜。”
羞澀的她整個人縮成一團,倉皇的從他懷裏逃開。
懷裏的溫度驟降,梁允睿仰頭在心裏發出長嘆——
完了,他是不是應該把試婚期縮短一點,要不然,只怕他等不到試婚期結束,就要因為欲望難以纾解而爆炸身亡了。
杜嘉玮正在幫忙允睿收拾行李。
評估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家買”連鎖量販店終于西偷進大陸了。這陣子,梁允睿光是上海這個城市就不知道跑了幾回,就連杜嘉玮私底下也是對他臺商、臺商的滿嘴喊,聽在耳裏,他也只能苦笑。
所幸,細節都洽談得差不多了,等這一趟過去,雙方把合約簽了,一切就可以按照計劃逐步實施。
只是,這一趟可不是開開會而已,還要視察展開店進度,物流管理等等,說不準得要多耗個好幾天才能離開,想到要跟杜嘉玮分開那麽久,梁允睿就渾身提不起勁。
要不是因為她不能一下子請那麽多天假,他早把她打包裝進行李策,一塊帶去上海了。
想到晚上睡覺沒有八爪章魚賴在身上,他真是替那個又得飽嘗失眼之苦的自己感到悲哀。
“上海天氣會比臺灣涼一些,多帶幾件長袖上衣去好了,免得着涼。”杜嘉玮邊整理行李,息對着坐在陽臺上的他說。
穿着天青色上衣、米白色休肯褲,梁允睿光着腳丫躺在躺椅上,狀似休閑,實際上他正在把握時間閱讀相關文件,聽見她說的話,他頭也沒回的回答。
“好,妳準備什麽我就穿什麽。”
“那我如果幫你準備樹葉、草鞋,你該不會也想穿着去談生意吧?”她沒好氣的說。
他挑了挑眉,狀似認真的思考,“可能不太好,妳也知道我的女人緣向來是所向無敵的好,我怕上海的小姐們看見我精壯結實的體魄,一個個會發了狂的愛上我,萬一我分身乏術,到時候妳就只能一個人在臺灣色巴巴的等我回來了。”他非常臭屁的表示。
杜嘉玮斜睨他一眼,“哼,你敢,信不信我就走人。”她也是有自尊的,男人要是敢劈腿,她絕不戀棧。
女人吵架十個有九個半跑回娘家訴苦,幸好嘉玮的娘家就只是一牆之隔。梁允睿慶幸之餘,不忘拿出來消遣她。
“走去哪裏?隔壁嗎?”
“梁允睿,你別小看我,以為我沒地方去,當心我就跑得讓你找不到。”她忿忿不平的宣示。
“妳最好不要,要不然我一定狠狠的揍妳屁股。”他警告的睐她一記。
這個拐了他心的女人要是敢跑,他絕對會施予嚴懲。
她嘟起嘴,“哼,大惡霸。”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打包工作總算大功告成。
“哈啾——”梁允睿突然打了一記大噴嚏。
“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怎麽可能,我又不像妳,我每天早上起床後可是會出去慢跑運動。”不改臭痞子的自大。
她踹來一杯溫開水,要不是念在他明天得去談生意,還真想巴他腦袋一記。
“還不多喝水,要是感冒,我就踢你下床。”
“這麽殘忍,虧我還把妳捧在手心上疼。”他舉手接過水杯,乖乖的喝下一大口。
“被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又不只我一個。”她故意酸溜溜的說。
“但是,踩進我房門又爬上我床鋪,每天像只八爪章魚巴着我睡覺的女人,可是只有妳一個人。”他把水杯往一旁的圓桌擱去,順手拉下她,讓她坐在懷裏。
真想撇下工作什麽都不管,就這樣賴在兩個人的小天地裏,分分秒秒跟她擁抱在一塊。
“會不會想我?”
“不會。”
“妳就這麽無情?”
“想有什麽用,還不如什麽都不想,乖乖等你完工作自己回來。”她嘟起嘴巴。
想念有多煎熬,她不是不知道,他當初去美國時,她足足失眼了半個多月,期間他回來臺灣兩次,她表面上逞強沒見到也好,實際上覺得又惱又嘔,她強着不跟他聯絡,是想要自己趁機死心,也是怕一聯絡就更想他。
然而現在,他們已經愛上彼此,她習慣他的存在不能沒有他,就算只是分離一天,她還是會覺得寂寞。
但她不希望讓他太挂念,畢竟他是去工作,只好逼自己理智的等待。
“我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的。”
心裏甜甜的,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們兩個這樣好像傻子,明明只是出差幾天,卻搞得像是要分開好幾年。”
“那是因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發現自己根本藏不住對她的濃烈感情,那就好像是一鍋滾燙的水,一掀開鍋蓋,蒸騰的熱氣就不斷的升騰,止不住。
“我會想你的。”她攀着他的肩膀說。
“有想要什麽東西,我在香港轉機時幫妳買回來。”
她搖搖頭,“我什麽都不缺啊,就只缺你。”她伸出手指,淘氣的點他的鼻。
這個小女人就非得這樣哄得他暈陶陶的嗎?他欺上前去,二話不說給給她一記纏綿的吻。
當他又把手探進她衣服裏,她急忙阻止。
“大白天的,你在做什麽?”
“《六法全書》沒有規定白天不能摟摟抱抱。”他罩上她胸前柔軟的起伏。
他的碰觸讓她渾身酥麻,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一個翻身,她已經置身在他身下,任他肆無忌憚的親吻、撫摸自己……
在情況又要失控前,梁允睿緊急的踩下煞車。
他粗喘着,與她額頭相抵,“我想,我們最好縮短試婚期,趕快着手辦理結婚吧,要不然,我真怕自己哪天會忍不住。”
“不繼續假裝試婚了嗎?”
“妳覺得我們這樣像是在假裝嗎?”他聲音沙啞的對她傾吐。
她迷蒙的仰頭望住他,看見忍耐逼出他一身的汗,她擡起手臂溫柔拭他的汗水,接着挺起身子湊上他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梁允睿瞪大眼睛,“妳确定?”
她澀赧低頭淺笑,“嗯。”
“女人,妳這分明有謀殺的嫌疑!我怕自己在上海會無心工作,每天都想着要回臺灣。”
原來,她說,只要他這一次順利完成工作回來,她願意把進度往前挪,允許他偷跑。天啊!這是多麽誘人的說詞,他既興奮又期待,只是,不免擔心自己到上海後會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情,導致工作進度嚴重落後。
“喔,那不要好了。”
“不行,說好了就不許反悔!”他孩子氣的摟住她,心裏暗暗發誓,就算是拚了命,他也要早早完成工作回臺灣。
“我有點困了,想回床上躺一下。”
“不要,就在這裏,我陪妳睡。”
“會感冒的啦!”
“我都不怕妳怕什麽?再說,就算真的感冒了也是應該的,相愛的人不都這樣嗎,注定要為愛傷風感冒。”
“傻瓜。”杜嘉玮拗不過他任性的要求,跟他擠在小小的躺椅上,偷得浮生半日閑,睡了一場氦擠卻很甜的眠夢。
人果然不能太鐵齒,梁允睿以為自己很強壯,卻在當天晚上就重感冒發燒,在急診室吊了點滴才回家休息。
隔天一早,他頂着沉重的腦袋、虛弱的病體,還是得出發去上海。
“阿睿,你還好嗎?”看着他蒼白的病容,杜嘉玮整顆心都揪在一塊了。
“沒事,昨天晚上打過點滴又睡了一覺,現在已經好多了。”梁允睿對她露出一抹笑,試圖讓她寬心。
“藥都放進行李箱了,你一定要按時間記得吃哦?”
“好,我知道。”
她走上前去,接過領帶幫他系。
要是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有一天會像個小女人似的,為一個男人打點穿衣,尤其這個人還是阿睿,一個她曾經要自己徹底死了心的暗戀對象。
“天啊,我好想吻妳,可是不行,我會把感冒傳染給妳。”梁允睿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正要用擁抱取代親吻,杜嘉玮已經拉下他,主動的給了他一記眷戀不舍的吻,熱切得一如他們每次情不自禁的親吻。
“把感冒傳染給我,你會快點好,就可以早點完成工作回臺灣來。”
他捧着她的臉,眼神充滿憐愛,“等我電話。”
“嗯。”細致的臉龐摩挲着他的手掌,眷戀他給的溫暖。
推開她,梁允睿拎着行李走向公司的派車,與特別助理一同出發前往機場。
一抵達上海,梁允睿就打了電話給她,因為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等着他處理,他們只能長話短說的叮咛彼此要照顧自己,電話就匆匆挂了。
“瞧妳一臉無精打采的,妳的帥男人去哪裏了?”鐘意眉問。
“上海。”苦笑。
“怎麽沒帶妳一起去?”
“他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旅游,再說,現在公司這麽忙,我可不想因為請太多天假而被開除。”
“要是我才不管呢,我的男人就算只是去高雄,我也要死巴着不可,公司敢攔我,我就開除老板,本來就是這樣,妳不覺得,硬是把熱戀中的男女分開來,這種行為很不人道嗎?”
“我跟阿睿不是熱戀中的男女啦!”杜嘉玮害臊的極力撇清。
“喔,那為什麽妳身上常有被種草莓的痕跡?”鐘意眉問得直接。
“哪、哪有?”整張臉爆紅,杜嘉玮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不管是用絲巾還是用遮瑕膏,她明明都掩飾得很好,即便有一次情況比較慘烈,她也很機冷的假裝落枕,故意在脖子上貼撤隆巴斯掩飾,為什麽還會被音眉發現?真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有什麽關系?我的波麗士大人也會這樣對我。”
“妳的波麗士大人?”不解。
“我的男人啊!最近才剛開始交往的。”
“他的名字好怪,臺灣真的有人姓波啖?”
“拜托,杜嘉玮,妳到底有沒有在看電視?波麗士就是police啦!我的男人是警察,之前我有一次紅燈右轉被攔下來,那家夥跩個二五八萬的硬要開我紅單,然後我們就這樣杠上了。”
“呵呵……”杜嘉玮不想失禮,可還是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妳跟梁先生青梅竹馬的事情也很好笑啊,直到妳上次招供了他的身分,我才恍然大悟,喔,原來這年代還有這麽複古的愛情啊!”
“什麽複古?我們是自然而然。”
“愛情長跑那麽多年,腿都不酸嗎?”從小到大……她光想就腿軟,不能想象自己怎麽有辦法跟同一個男人耗那麽久。
“我們也是最近剛開始的。”
“哦?那在這之前呢,完全都沒有暧昧嗎?”這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之前他都忙着認識其他女生,哪有時間跟我暧昧?”
“我猜,他的前女友們應該是族繁不及備載吧!”
杜嘉玮笑了,無奈的點點頭。
“那妳還愣在這裏做什麽?”
“我?”杜嘉玮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
“妳家那口子一看就是萬人迷,他就算不去劈腿,女人也會自動送上門。”鐘意眉對她哓以大義,“而且妳說他去哪裏?”
“上海。”她認真的回答。
“上海欸,上海的美女會少嗎?上海前衛又大脆的美女會不主動出擊嗎?
“所以呢?”
“所以妳應該馬上請假,帶着妳的臺胞證去上海愛相随吧,要不,看着妳在辦公室裏思春,我也很痛苦。”
“意眉——”
梁允睿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
打從第一天來到上海,他整個人就像踩在火空中似的搖搖晃晃,眼睛是滿布血絲外加浮凸,臉是腫的,聲音是沙啞的,滿臉狼狽的病容卻還得強打起精神,表現出精神抖擻的積極模樣。
靠,才投入工作第一個小時,他就直覺這一趟的上海行會死人。
該死的感冒藥讓他昏昏欲睡,平常快猦準的判斷力,時時刻刻像是快要當機似的,以往只要花一分的心力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現在他的腦袋被感冒病毒占領,只好拿出十倍的精神來應付。
好累……他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而且好寂寞,他好想念嘉玮關愛的眼神、柔軟的身子,還有他給她的吻。
約簽了,裝潢、商品供給、人員訓練……這些瑣碎的事情也都緊鑼密鼓的進行着,每天他都在認識新的人,臺商、高幹、各行各業的老板……行程多得不輸給總統。
實在是覺得自己快死了,梁允睿只得把今天剩下的幾件事情交代給助理,一個人摸回下榻的飯店。
将西裝外套往一旁扔去,他連衣服都沒力氣脫,整個人抑躺在房間的床上。
“梁允睿,撐着點,晚上還有一場飯局,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一堆人要去寒喧致意,等你搞定這一切,你的女人就會給你最熱情的獎勵。”他喃喃自語,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竟然被區區的感冒病毒給打敗。
啊,糟了,昨天忘記打電話了!昨晚回到飯店,他吃完感冒藥就火速陣亡,一整天都沒有打電話回臺灣,嘉玮一定很擔心他。
梁允睿勉強爬起身來,從西裝外套口袋裏摸出手機,按下速撥鍵——
還沒等到杜嘉玮接起電話,飯店房間的電話倒是先響起來了,梁允睿只得挂斷手機,抓的話機,“喂?”
劈頭就聽見助理的大嗓門巴拉巴拉的鬼叫一大串,他擰眉咒罵幾句粗話後,抓過外套再度出門處理事情。
可惡,明明都已經打點好了,正在緊鑼密鼓裝潢的賣場竟會突然跑來了個公安,硬是指稱他們的舉動是不合法的,把現場的工作人員搞得心驚膽顫,只得急忙打電話給他。
臺灣這一端,杜嘉玮正跟鐘意即用完午餐回到辦公室,無精打采的她只怕別人輕輕一堆,就會完全倒在地上起不來。
“我拜托妳去上海好不好?明明想他想得快要發瘋,才一天沒聽到他的聲音,就心肝打結,留在這裏硬撐什麽?”
“已經超過四十個小時了。”她反駁鐘意眉的一天說。
事實上,她昨晚失眠了,因為沒等到阿睿的電話。她以為他參加完飯局就會打給她,誰知她等到三更半夜,還是沒有。
“所以妳更要去啊,妳不是說他生病了?搞不好重感冒的他一到上海又水土不服,現在正在飯店裏電電一息的等着妳去照顧他。”
杜嘉玮沒有搭腔,太瘋狂的舉動她做不出來,她默默的打開包包欲放進皮夾,突然,反複閃爍的冷光讓她急忙拿出手機。
“是阿睿!”欣喜才一秒鐘,她整個人又像洩了氣的皮球。
她這個迷糊鬼,為什麽剛剛忘了把手機帶在身邊?這下好了,錯過了阿睿打來的電話。
“打回去啊!”鐘意眉催促。
“我怕他在忙。”
“妳不打怎麽知道他忙不忙?搞不好他也以為妳在忙,不好意思打擾妳,然後你們兩個就繼續錯過好了。”想念對方就打電話,沒空就拉倒,明明很簡單的事,何必搞得那麽複雜?
聽了鐘意眉的話,杜嘉玮覺得不無道理,想通我笑了笑,拿起手機躲到樓梯間打給梁允睿。
等了半天,沒人接起回應。
合上手機,她又垂着肩膀,像個棄婦似的回到座位。
可惡,不要再想了,反正等阿睿忙完後,他就會回臺灣了,別胡思亂想的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