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湯姆和他的小夥伴們
萊姆斯搞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詹姆。
自從某一天之後，詹姆每次遇見萊姆斯都要高高地昂着腦袋繞過去，而且還要從鼻孔裏傲慢地哼一聲。
萊姆斯反省三天卻仍不得解。
“咣當——”
“這扇門欠你錢嗎？”西裏斯正躺床上看恐怖電影，詹姆的額外音效吓得他一哆嗦把iPad掉到了地上。
“哼！”
“你不會又碰見那誰了吧？”
“可不是麽。”詹姆酸溜溜地說，“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想幹啥啊？”
“他占你什麽便宜了啊？”
詹姆差不多在嚷嚷：“莉莉今天對他笑了一下，但是她沒和我打招呼！”
西裏斯：……
“還不是因為你讓鼻涕精犯病了嗎？”
“不！”詹姆死不承認，“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跟她說我的壞話！”
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我去樓下買瓶水冷靜一下。”西裏斯咕哝了一句後溜出宿舍，卻恰好撞上萊姆斯開門出來，可是他不想這麽快就遇見詹姆的假想情敵啊！
“你好，西裏斯。”萊姆斯滿臉寫着委屈，“你知道詹姆最近是怎麽了嗎？”
“emmm....”西裏斯飛速思考着，“你懂的，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是吧？”
萊姆斯：？？？
“就是內分泌變化導致的心态失衡啊，難道你不會每隔一段時間就感覺很暴躁嗎？”西裏斯信口開河，“總而言之你別管他，這家夥青春期還沒過呢。”
萊姆斯一臉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我哪裏惹到他了呢。”
“沒有沒有。”西裏斯把鍋全推到詹姆頭上，“他自己瞎抽風呢，過幾天指不定就恢複正常了。”
“真的？”
“當然！”
萊姆斯仿佛終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哎。”西裏斯順勢問道，“聽說你小子最近有情況啊？”
“什麽？”
西裏斯帶着滿臉壞笑：“那個和你走得挺近的小美女……叫什麽名字來着？”
“莉莉？”
“對！”西裏斯一拍萊姆斯的肩膀，“你可以啊，開學沒幾天就搭上了全年級最好看的妹子。”
“不不不——”萊姆斯一疊聲解釋道，“這是沒有的事，你想多了。我跟她其實也不太熟，就是當時分組活動一起搭檔而已……”
西裏斯滿意地收回手。萊姆斯真是個老實人，都不用問就自己把老底抖得一幹二淨。“不是吧？我還以為你們能發展發展呢。”
“你真是想太多了。”萊姆斯的耳朵都紅了，他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尖兒，“你怎麽這麽八卦啊，西裏斯？”
“我這不是表達一下對鄰居的關心嘛。”西裏斯問，“不過我看莉莉和那個斯內普關系也挺好的？他們是不是高中同學啊？”
“哦，不是。他倆從小就認識。”萊姆斯聳聳肩，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好像是很小就互相認識的那種。”
“哦……這樣啊……”西裏斯在心裏為詹姆點了一根蠟。
原來是青梅竹馬呀！
湯姆被笑逐顏開的斯拉格霍恩送出辦公室時，時間比他預期的晚了一些。
“我得到一個小道消息說政治系那邊有個教授明天夏天要退休。”斯拉格霍恩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湯姆的肩膀，“我個人是建議你去争取一下的，畢竟你的履歷這麽好，不是嗎？”
“可是以我的資歷想拿到留校任教的資格很難吧。”湯姆試探着說。
“那可不一定，湯姆。”斯拉格霍恩信誓旦旦地說，“至少我就十分樂意為你寫一封推薦信。”
湯姆的眼睛裏劃過一道亮光，他很快遮掩了過去：“謝謝您的建議，教授。不過……我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考慮。”
“當然，這是你的選擇嘛。”斯拉格霍恩說，“不過等你做好決定後千萬記得要告訴我。”
“一定。”湯姆告別，“那麽我回去把論文大綱修改之後再發到您的郵箱？”
斯拉格霍恩微笑着點頭：“那麽，過幾天正式開學的時候見了。”
“回見，教授。”
湯姆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掏出手機，上面顯示一大堆未讀消息——
【貝拉】：他還沒唠叨完？
【盧修斯】：我和納西莎已經出發了。
【多洛霍夫】：紅線地鐵停運了，我估計得遲到。
【貝拉】：你談完沒？我在教堂這邊等你。
【盧克伍德】：我已經到了，其他人一個也沒來。
【貝拉】：我來接你吧！
【盧修斯】：我等了一小時了納西莎還沒化好妝，要是遲到的話你可別怪我啊。
【盧克伍德】：老板出去約會了，我決定早點溜。
【貝拉】：你們大概要聊到幾點？
湯姆态度敷衍地給盧修斯、盧克伍德和多洛霍夫三個人齊齊回了一句言簡意赅的“OK”，然後給貝拉回消息：“馬上到。”
他抄近道往教堂趕的時候看見草坪上散落着幾個曬太陽的新生，掐指一算再過一年自己就要畢業了。湯姆擡頭看了太陽，簡直是歲月如梭吶！
“湯姆！”他才剛剛繞過教堂就被眼尖的貝拉發現了，她從車裏探出半個身子沖他招手，耳朵上帶着一串明晃晃的銀耳環。湯姆發現這是一輛新車：
“你怎麽又換車了？”
路人紛紛對這輛顯眼的黑色超跑投以各色目光。
“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貝拉滿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一邊一腳油門狠狠地踩下去，“斯拉格霍恩和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湯姆說，“講講畢業論文的事而已。”
貝拉看了他一眼，放柔了聲音：“你想好畢業之後去哪兒沒有？”
“還在考慮。”
貝拉聰明地岔開話題：“我那不省心的堂弟今年也來霍格沃茨了。”
“你說過無數遍了。”
她哼了一聲：“姑媽叫我開學之後和西茜一起把他叫出來吃頓飯。”
“我還以為你們家早就放棄這個兒子了呢。”
“我也這麽希望。”貝拉沉着臉說，“但是奧萊恩叔叔認為他還可以最後搶救一下。”
“讓雷古勒斯接班不是挺好的嗎？我認為他很有天分。”
“你這樣認為？”貝拉欣喜若狂地提高聲音，一邊又看了湯姆一眼，“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惜奧萊恩叔叔還是覺得西裏斯這塊朽木能最後雕琢一下。”
湯姆沒有接話，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信息：“盧修斯和納西莎也到了。”
“這麽說，”大家吃飽喝足等着上甜品時，盧克伍德開口，“布萊克家還是不肯放棄他們的大兒子？”
貝拉和納西莎都保持沉默，最後是盧修斯接話：“目前是這樣的。”
湯姆懶得聽他們繼續掰扯布萊克家的那些細枝末節：“你的實習怎麽樣了，盧克伍德？”
“還行。”盧克伍德急忙回答道，“就是那個老板有點煩人。”
“你呢？多洛霍夫？”湯姆問，“你投出去的offer有回音沒？”
多洛霍夫聳了聳肩，顯得有些低落。
“我之前實習的那家公司正在招實習員工，帶我的那個經理今天上午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推薦的學生。”湯姆不疾不徐地說，“你要是願意的話我把他的郵箱留給你，你去試試。雖然幹的活是打雜的，但是寫到簡歷上很好看。”
多洛霍夫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狂喜的神情：“當然！”他猶豫了一下，“那麽我就算是你推薦的了？”
“我回頭跟他說一聲就行。”
現在多洛霍夫的表情簡直幸福得要上天。
“斯拉格霍恩在明年春季還會開一個研究小組，名額有限制。你們要是誰對這個項目感興趣的話最好提前去找他商量商量。”湯姆看了看其他人，“比如盧克伍德，你可以考慮一下。”
盧克伍德頓時明白湯姆的言下之意，他連連點頭，傻笑藏都藏不住。湯姆滿意地環顧了一圈坐在桌子旁的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貝拉望了望對面的納西莎，終于不死心地再度提議：
“你真的不考慮來我家的——”
“貝拉，”湯姆把玩着空了的酒杯，輕而易舉把她的話掐滅在源頭，“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