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校園如戰場

看起來莉莉和斯內普之間是涼了。

或者至少是冷戰。

原因很簡單——面對莉莉的質問和指責，斯內普閃爍其詞，就是不肯承諾放棄他的“dealer”身份。

這種局面本來是詹姆喜聞樂見的事，可是在星期二他沒有一如既往在化學教室外與莉莉“偶遇”之後，詹姆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她沒來上課？”他逮住瑪麗問道。她四下裏望了一眼，示意他随她走到一個人少點的地方：

“她不想來上化學課。”

“不想？”

“她沒生病。”瑪麗補充道，“她只是不願意繼續上化學課而已……你知道的，她不想在課上碰見斯內普。”

詹姆早已暗中觀察了一番教室裏的情形：“斯內普也沒來上課。”

“他沒臉來。”瑪麗對此嗤之以鼻，“總而言之，你的機會來了，小夥子。”她擠了擠眼睛，換得詹姆的會心一笑。

然而沒等詹姆來得及趁虛而入，他自己就攤上了另一件大事。

春季開學的第二周是橄榄球隊的選拔賽。今年霍格沃茨橄榄球隊不偏不倚剛好有兩個替補球員名額，因此競争變得格外激烈。

“我們肯定能進的。”在更衣室裏西裏斯安慰道，“換言之，要是進不了也無所謂，反正現在進隊也只是從替補開始混起而已。”

“我差不多從來沒這麽緊張過。”詹姆不停地檢查自己的鞋子，西裏斯啼笑皆非地遞給他一瓶水：

“喝口水壓壓驚？”

“多謝。”詹姆說，“要是我能通過選拔，我今天下午就去跟莉莉表白。”

西裏斯簡直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起才好。

這時教練把他們叫到一起開始熱身，詹姆四下裏觀察了一番，雖然人群裏不乏個高肌肉大的壯漢，但是他和西裏斯是其中唯二的大一學生。

這樣還算說得過去。詹姆稍稍放松了一些。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太丢面子。

“準備上場。”

“——等一下。”另一個教練突然走進熱身室，他的目光從人群裏一掃而過，“誰是詹姆·波特？”

詹姆疑惑地轉過頭：“我。”

那個教練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有人舉報你使用了興奮劑。”

“我？”詹姆大驚，“那不可能！”

“他不可能！”西裏斯說，“我敢為他打包票——”

“波特先生，”教練正色說道，“你可以過來打開你的存衣箱嗎？”

在衆目睽睽之下詹姆生氣地走出人群随着教練回到更衣室，西裏斯想了一下之後撥開人群追上前。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教練真的在詹姆的外套口袋裏翻出了一小瓶仍剩着不少的利他林。

詹姆愣住了。

“這是誣陷，教練！”西裏斯反應迅速地争辯道，“他絕對沒有——”

“恐怕您不能繼續參加選拔賽了，波特先生。”教練打斷西裏斯的話公事公辦地說，“至少在我們調查清楚這件事情之前，你得暫時和運動隊說再見。”

詹姆的臉色變得無比難堪。

“一定是……”

“你快回去參加選拔賽。”詹姆突然轉頭對西裏斯說道，後者愣了一下，說了一半的話卡在喉嚨裏，“別讓他們得逞了。”

西裏斯瞬間會意。

盧克伍德恍恍惚惚地在沙發上跌坐了下來，多洛霍夫看見他這副樣子，随手給他倒了杯冰水。

這時盧克伍德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

“你想好了嗎？”

盧克伍德嘶啞地反問：“你到底要什麽？”

“那些論文的初稿，你知道我指的是那些。”

“不……不行。”盧克伍德呻-吟着拒絕，“那會毀了我……我會被所有研究中心和實驗室都拉入黑名單。”

“我早有萬全的準備，他們根本不會發現。”湯姆說，“好好想一想吧，你是要幫我這一次呢，還是要拒絕？”

盧克伍德的手微微顫抖起來，那天晚上席卷他身心的奇異的迷幻感卷土重來，他的手一顫，玻璃杯摔了個粉碎，冰冷的水碰到他的腳底，盧克伍德一個激靈。

“……你想好了嗎？”湯姆問。

“我——”他深吸一口氣，多洛霍夫驚訝的追問都變得遙遠而不真切，“好，我幫你，但只有這一次。”

“很好。”湯姆輕輕笑了，他挂斷電話，電腦屏幕上顯示着貝拉幾分鐘前發來的訊息：

“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