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首涼涼
詹姆以在額頭上留下一個小小疤痕的代價博得了女神的歡心。
莉莉的确對詹姆英雄救美的行為表現出了極大的感激，只可惜除了詹姆本人以外沒有人覺得這份感激是出于愛情。
“我覺得她只是對你受傷這件事感到很抱歉而已。”多卡斯指出這一點。彼時詹姆正躺在他的床上一邊“養病”一邊咔擦咔擦啃着莉莉送給他的小甜餅。
“而且她又不是只對你一個人噓寒問暖，”西裏斯揮舞着手裏那個和詹姆一模一樣的盒子，“我和彼得都收到了莉莉的小禮物，好嗎？”
蹦——
詹姆把一枚葡萄幹砸到了西裏斯的腦門上，在彼得的竊笑之中他憤怒地嚷嚷：“閉嘴吧，我知道你們只是嫉妒而已。”
“是是是，我們真嫉妒你，你個現充。”西裏斯對這種盲目自信的人無話可說。
“那麽後續處理怎麽樣了？”多卡斯十分關切地問道。
“哦……我們本來不準備計較的，讓他們賠一下醫藥費就好……結果警察一來就發現那幾個人裏有一半都是非法飲酒，當下就把他們帶走了。”西裏斯回答道，“我想最後應該是每人罰款、警告外加社區勞動吧。”
“他們那天沒嗑藥嗎？”多卡斯問。
“肯定沒有。一有人來他們立馬就清醒了。”詹姆憤憤不平地說，“要我說他們八成是借酒裝瘋，早知道我就該搶先往他頭上敲一瓶子的！”
“但是瑪麗和莉莉前幾天被要求又做了一次筆錄。”多卡斯打斷詹姆的廢話，“而且這段時間學校的保衛措施明顯嚴格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那群人還被查出了別的毛病？”彼得問。
“我猜是的。”
三個男孩面面相觑。
貝拉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窗外天色已晚。她拿起手機想看一下時間，卻驚訝地發現竟然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大多都是來自湯姆的，有一兩個是多洛霍夫和盧克伍德打來的。
貝拉心情複雜地将手機扔到一邊，爬起來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順便翻出一盒感冒藥。
昨天下午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下課之後就直接回公寓蒙頭大睡了一覺。今天早上起床後才發現真的是感冒了，為此她請了假，一整天都沒出房間。
貝拉知道湯姆不是發現她沒有去上課才來關心她的。否則在昨晚他就應該發現她失聯了。
那天沒白往酒吧跑一趟。貝拉自嘲地想道。起碼從那之後她開始有點自知之明了。
一邊想着，她一邊拿起手機點了一份外賣，然後去衛生間沖了一個澡。出來後她沒急着聯系湯姆，而是慢悠悠地吹幹頭發、敷了一張面膜。等她回到餐桌邊時，手機恰好再一次亮起——
貝拉接起來，暫時沒有說話。
“你怎麽不接電話？”湯姆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他的語氣顯得很急迫，“出了一件事。上周六一群人喝多了酒惹了麻煩，因為違法飲酒被帶到了警局。其中一個人來過幾次我們的集會，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竟然把我們在派對上□□的事情給捅了出去。昨天我收到消息說警局準備調查我們，結果今天又有傳言說證據不足、沒法立案。”
貝拉平靜地聽完：“現在有人聯系過你嗎？”
湯姆完全沒有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我只收到校方的郵件說要求我們暫時停止所有活動，并且準備配合調查。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麽上綱上線的東西。有人告訴我這件事不會對我們有什麽實際影響。”
誰對你這麽說的？史密斯嗎？
“那你現在在擔心什麽？”
“我要知道是誰打的那個電話。”湯姆言簡意赅地說，“我肯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你認為呢？”
貝拉撐着頭思考了片刻：“嗯，的确有這個必要。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嗎？”
“這是一件大事，貝拉。我們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擺過一道了？”湯姆理直氣壯地說，“幸好只是虛驚一場，要是真的有人來調查我們，那我們可就麻煩大了。”
“好，我知道了。”貝拉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被抽走了，“那就改天再說吧，我還有事要忙。”
“好。”耳邊傳來一個輕飄飄的字，接着是電話被挂斷的忙音。
沒有等貝拉來得及悲春傷秋，有人敲響了她的公寓的門。她振作精神開門拿了外賣，石鍋拌飯的香味總算讓冷清的公寓裏多了一絲生機。
接着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納西莎。
“喂？”
“你感冒了？”納西莎敏銳地問道。
“是啊。”貝拉把辣醬擠到飯上，“不過我睡了一覺已經感覺好多了。”
“那就行。”納西莎說，“我本來想跟你說說錄節目的事的，不過還是等我回去再說吧……對了，廚房放咖啡和茶的那個櫥櫃裏有我之前買的維C沖劑，你可以喝一點。”
“謝謝。”
納西莎在電話那端憂愁地嘆了一口氣：“湯姆又來麻煩你了？你就不能不管他那堆破事嗎。”
貝拉沒說話。
“他每次都是要求你幫忙時才來找你，說兩句好聽的話你就昏頭。貝拉，你就不能別這麽叽叽歪歪、優柔寡斷的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在他心裏人的地位都是按利益大小排的。你要不是姓布萊克，你覺得在他眼裏你和其他那群花癡有什麽區別？不是我說你啊，你怎麽就不知道要點面子呢……哎！你別哭啊！”
“我沒有。”貝拉打斷納西莎的話，“是這個辣醬太辣了而已。”
在納西莎來得及再次開口之前貝拉已經挂斷了電話，就剩她拿着手機不知所措。
“布萊克小姐。”節目組的一個工作人員突然過來，身後跟着她的助理，“呃……有一個緊急情況要跟您說一下。”
“什麽？”
納西莎的助理走上前彎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剛剛接到臨時通知，說馬爾福先生也會作為嘉賓評委出現在決賽現場。”
偶遇前任嗎？
納西莎掃了那個工作人員一眼：“好，我知道了。”
“您覺得沒有問題嗎？”節目組的人趕緊确認道。
納西莎不置可否，她端詳着鏡子裏的自己，對助理說道：“我認為我們需要換一下晚上的衣服和妝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