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花魁舊事 2
雖然是好奇這個世界的情報, 所以才跟過來的，但是佐助此時覺得自己的內心天雷滾滾，暫時無心套話。
該怎麽說呢, 他此時給人倒酒是真不別扭了, 畢竟按照輩分來講，他給扉間倒酒的行為相當于是祭祖……
所以他幹脆閉着嘴巴, 聽玉壽屋的當家花魁白羽在那裏說好話捧着富商, 而富商哈哈大笑，摟着花魁也是一臉蕩漾。
他還大方的表示，自己這次帶來的兩個忍者都是童子雞, 在知道他們沒有享受過極樂的滋味後，他就帶着他們過來爽一下，也算是自己作為雇主的大方了。
雖然很想吐糟做生意途中帶着保镖一起大保健是個很肮髒大人的行為, 但佐助也只是心裏吐糟一下而已。
然後十分鐘後他後悔自己為什麽不突然跳起來掀了桌子把那個富商打一頓了。
因為那個富商是帶着兩個童子雞來大保健的，所以佐助這個和扉間相處得還行的人被安排和他一張床……
這個邏輯其實是說得通的。
但佐助內心是非常不願意的, 他實在沒有信心可以用自己的寫輪眼搞暈傳說中應該超級厲害的二代目，畢竟他只是個普通的二勾玉小孩而已啊！
嗯，除了寫輪眼顏色不太對，還有圈圈以外, 佐助的眼睛真的就是非常普通的那種呢。
是的, 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和扉間發生任何事情, 畢竟他才只是個6歲的孩子而已啊！而扉間更是一個才13歲的小屁孩, 就算戰國時代流行早婚早孕, 啊呸！他一個男的, 怎麽可能和自己同為男性的祖宗之一發生點什麽來？
就算有安置卡的效果……一脫、一摸，可不是什麽端倪都暴露了？他這在戰國時代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生存五年的任務還做不做了？
但就算內心的吐糟能量已經足以毀滅一個星球，佐助還是不得不僵硬着身體把扉間領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新造作為僅次于花魁的妓女，是擁有自己的房間的，也就是所謂的高級貨色的貨倉。
就在佐助心裏打算着要不真的心一橫拼了，把扉間打暈的時候，扉間卻也不自在，他擡眼看了一眼清月，發現這位和自己同齡的稚嫩女孩也很忐忑的模樣。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新造的第一次也是珍貴的，畢竟她們是吉原中僅次于花魁的女性，所以她們的第一次會有一場儀式，如同女子嫁人一般被好好打扮，在房間中等待着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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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已經陪過別人的新造，才會就這樣将人領回自己的房間。
這是吉原的“常識”之一。
真難以想象，這個孩子看起來那麽小，比自己矮了一個頭（佐助：勞資12歲的時候只有一米五真是對不起啊！）既然已經為了生活受了那麽多蹉跎。
看着清月僵硬着身體的模樣，他沉默不語。
佐助僵了一會兒，又不解的看着曾叔外公，輕聲叫到：“扉間大人？”
“唱一支曲吧。”
佐助：“……是。”
曾叔外公，我知道你想聽個曲休閑一下的心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曾侄外孫我不會唱小曲怎麽辦？
總之，不用先打暈對方肯定是好事，佐助拿起三味線，緩緩彈奏了起來，感謝系統的教育，佐助是會樂器的，分別是三味線和鋼琴……确切的說，琴棋書畫每一樣佐助都會一點，這是方便他适應各種環境的崗前培訓課程之一。
這也是佐助長期累得要給自己灌心靈雞湯的根本原因，沒人知道一個6歲小孩的他為了成長到今天的地步，到底付出了多少。
“ 青い空青い海
有着藍藍的天空藍藍的大海
蒼い風がある
藍藍的風的那個地方
あの場所に また行きたいまた戻りたい
我還想再去，還想再回去
青があふれるあの場所で
想在充斥着藍色的那個地方
また笑いたい
再次微笑
いつもの坂道下るたび
夢見自己
夢見てた
走在過去常常行走的那個坡道
……”
三味線的曲子大多比較輕快，歌聲也平緩治愈，老實說放下心裏的焦急，只是為了消遣而彈奏的話，是很好的娛樂，對于聽的人來說也是很好的享受。
這是一首聽起來就帶着海風味道的歌曲。
在樂聲停止時，扉間問道：“這是哪裏的曲子，我從前沒聽過。”
化身為清月的少年低聲回道：“是我的家鄉的曲子。”這是胡掐的，嗯。
“你家鄉在海邊？”
佐助回想了一下清月的過去，點頭說道：“應該是吧，在被帶到吉原之前，似乎有過在海邊奔跑的經歷，不過後來發生了戰争，大家都吃不飽，為了填飽肚子，我就被帶到這裏來了。”
應該……她已經連自己的家鄉都記不住了嗎？
這是戰争的罪孽，而忍者正是戰争中創造了最多血腥的存在，現在施害者卻站在被加害者面前，被別人理所當然的賦予了傷害她的資格。
真讨厭啊，這個世界。
想得太多的扉間君今天也在思考世界的意義，完全沒想那麽多的佐助正在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把扉間打暈。
他不想以身祭祖，謝謝。
“清月，對你而言，戰争到底是什麽呢？”
佐助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位史書有名的偉人問自己這個幹啥？
別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每年木葉忍校都要為了這位編撰的教科書、考題大戰，無論是老師還是孩子都要打戰，孩子的戰打不好，回家家長就要對孩子們打戰……比如說犬冢牙，他的書面成績實在是爛，所以期中考完後回家被他媽、姐姐聯合打了一頓，第二天屁股都不敢挨着板凳。
對于木葉忍校的學生們來說，千手扉間，就是一個引發了無數戰争的男人！要是讓那幫學渣看到這家夥的話，只怕他們拼了老命都要撲過來咬他幾口。
但對于學霸佐助來說，這個答案嘛……
他也不敢說太深奧的回答，就答了一句：“戰争，就是遲早會結束的東西吧。”
“诶？”
扉間愕然轉頭看着清月，就見少女抱着三味線，帶着明亮的笑意望着他，似乎已經沒之前僵着身體那麽怕了。
他嘴角不自覺勾了一下：“你……你覺得戰争遲早會結束嗎？”
當然啦，歷史書都寫着的嘛，哪年哪月結束的他都記得超級清楚呢！
佐助理所當然的點頭：“不會有痛苦能夠長久，因為人們都是向往和平和美好的，只要這樣的訴求還在，和平就一定會降臨，我也會期盼着那一天，抱着希望努力的活下去。”
這可是教科書上的答案，應該能忽悠一下二代目了吧？
【木葉教科書編撰者】千手扉間點點頭：“是嗎？”說完，他又轉頭看月亮去了。
佐助抱着三味線跪坐在原地，腿酸得要死，忍了一小時後，扉間才回過神來，讓他去休息，他不用那個啥，佐助這才松了口氣，爬起來準備睡覺。
然後因為腿酸的關系，他腳軟了一下，扉間麻利的過來接住他，将床一鋪，讓佐助睡覺，自己靠窗臺上合上眼睛，打算就這麽将就了。
而躺在暖暖被窩裏的佐助瞥了曾叔外公一眼，覺得這位祖宗人品還成，比起另一個因為賭博而抛下漂亮姑娘，直接奔着吉原賭場去的另一個祖宗，給他的感覺靠譜多了。
啥？為什麽在這裏唱小曲的他知道這件事？
嗯，因為他是德魯伊啊，剛好他最近兌換了新物種——目之夕顏，是一種可以用來通過精神連接，擴展自身視覺的偵測類魔法植物。
所以佐助就通過了夕顏花看到了朝着賭場撒歡般跑過去的柱間，話說這家夥不愧是綱手阿姨的爺爺啊，爺孫倆一副德行！
在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的一天過去後，扉間和輸得只剩下一身衣服的柱間護送雇主離開，而佐助繼續做着自己的玉壽屋幕後主人，平時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為了不引人注目，他遇到客人來了直接寫輪眼放倒萬事大吉。
反正系統說了，讓他好好在這裏生存五年就好，那麽他就沒必要做多餘的事情了，就讓自己降臨時的蝴蝶效應，将一切因果抹平吧。（系統就是這麽說的嘛）
嗯，他的眼睛因此多長了一個勾玉，終于升級到三勾玉了，看來眼藥水沒白滴，只是圈圈還是沒有消失，佐助隐隐都想放棄了。
唉，難道他就這樣隐瞞着已經開眼的事實，頂着這麽難看的眼睛一輩子嗎？
每每想到這裏，佐助都悲從中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佐助成為了一個14歲的少年，在外人眼裏，這就是清月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了。
于是在白羽花魁和情郎私奔以後，佐助稀裏糊塗的就被媽媽桑通知，他被替補上位，成為了新一任的玉壽屋花魁，也就是清月太夫。
佐助：“……我幹了什麽？”
他啥也沒幹，怎麽就成花魁了？
媽媽桑則笑得滿臉菊花開：“哎呀，因為咱們玉壽屋裏的女孩就清月最美呢，所以就你啦，恭喜你，從今天開始就是花魁啦~”
他，佐助，在看起來14歲，實際只有8歲的時候，變成了吉原最大特殊服務場所——玉壽屋的頭牌花魁，清月太夫。
摔！這什麽破穿越！這什麽破任務！
而在經歷了兩次花魁道中之後，清月太夫一個馴染都沒有結下，也因此傳出了眼高于頂、對許多豪商都不感興趣的名聲。
因為在成為花魁後，她居然一個相中的恩客也沒有，一時間媽媽桑也開始催促他。
佐助心裏苦啊，他開始琢磨着自己搞完第三次花魁道中後，就找個由頭死遁算了，到時候去世界各地逛逛，找找桃華曾外婆、火核曾外公，打個招呼什麽的，也算讓這次時間旅行有意義。
“唉……愁人吶……”
佐助一邊說出鹿丸的經典名句，抱怨着日子不好過，一邊不自覺翹了個蘭花指，接着他就悚然一驚，連忙雙手握拳，警惕的左右看，生怕別人看到這一幕。
夭壽了，他必須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然說不定就會變成下一個波風鳴子的！
不行不行，宇智波佐助可是讓爸爸媽媽、哥哥為之驕傲的男人，而不是為之驕傲的僞娘！這是原則問題堅決不能動搖！
結果，在第三次花魁道中後，一個完全沒想到的客人來了。
據說，宇智波斑在揚屋擺了三日酒宴後，希望能與玉壽屋的清月花魁一見。
這也是吉原的規矩，要見花魁，首先要在揚屋展示財力，接着就是與花魁見面，若是花魁三次都對對方滿意，這對馴染便算結成了。
那一刻，佐助仿若被天打雷劈，在宇智波斑點名要見他後，佐助立馬收拾包袱，當晚就逃之夭夭。
正所謂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再不跑菊花不保啊！他明明才8歲，禽獸啊！
#吓得佐哥蘭花指都要出來了！#
他咋不知道斑曾叔公還會逛吉原噠？佐助掐指一算，發現這家夥和初代目一個女票一個賭，難怪最後能一起建村了，他看這兩就是臭味相投鬧的！
殊不知斑真的就是覺得花魁道中時清麗動人的清月很美，那腰肢要轉、腳踝一扭，娴熟的內八字緩慢又別有一番動搖間的韻味蘊含其中，而且給他很親近的感覺，所以他想睡一睡，畢竟他未婚也沒女朋友，浪一浪也正常，這年頭因為壓力大而逛吉原的男人太多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的是，清月太夫居然留書一封，跑了。
【我要去尋夢中的和平鄉】
就這麽短短一行字，讓斑爺冷笑着扔下：“和平？這世上哪來的和平？”
結果追捕的消息傳回時，卻驚了一群人。
原來清月太夫竟是跑了個無影無蹤，這肯定不是一個嬌弱女子能做到的事情，畢竟吉原也是養了浪忍的，水平還不差！
只是問題在于，佐助還真有本事自己跑出去，開玩笑，他堂堂一個不算經驗和影級持平的德魯伊，要是連個吉原都跑不掉的話，以後也沒臉在無盡位面繼續當蘑菇販子了！
只可惜別人不這麽想，大家都覺得肯定是有別的什麽忍者帶着清月太夫跑了，而且那實力肯定不差。
一時間清月太夫和她的忍者情郎的故事傳得到處都是。
有趣的是，佐助還真是在有人幫忙的情況下跑路的，雖然他自己也有能力跑，但是架不住跑得路上遇上熟人，于是他将計就計，被人幫忙也算省點力氣不是？
那是在一個月光如水的夜晚，佐助才把包袱扔過牆，然後爬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銀發少年瞪着紅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哦，這是他曾叔外公，千手扉間。
佐助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打了個招呼：“hi~”
千手扉間看着他這一身幹淨簡練如同男孩（本來就是）的打扮，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他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佐助回了一個教科書式的回答：“我要去尋找夢中的和平鄉。”
而千手扉間看着比之兩年前神色越加飛揚的“少女”，心中一動，他伸出手問道：“這個世界大部分都很亂，但是……千手族地是和平的，你要不要和我去那裏？”
千手族地？桃華曾外婆在的地方？那感情好诶~
佐助果斷抓住那只手：“好啊，多多指教了，扉間君。”
其實只要離開那個讓他翹蘭花指、差點被祖宗睡的鬼地方，去哪裏都好啦(^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