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朝顏流水 9
二代目趕到醫院的時候,就在病房外頭看到綱手正趴在朝顏的懷中小聲抽泣着, 而朝顏抱着小小的綱手, 一只手在她後背上輕撫。
綱手在朝顏手下蹭蹭, 依賴的用小手環着她的脖頸,抽嗒嗒的問道:“朝顏殿,他們說爺爺要不行了,什麽是不行了?”
朝顏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甚至也無法用言語安慰綱手, 她将綱手摟在懷裏, 俯身在綱手額頭親了親,溫柔的動作讓綱手平靜下來。
她離朝顏姬很近, 近到能透過她衣服上的熏香聞到她體內散發出的清香,那就像是草木與自然的具現化,讓小小的綱手覺得很舒服, 好像靈魂都被治愈了一般, 只是聞着味道就放松得想打盹了。
這時, 朝顏姬擡手看向風塵仆仆的扉間, 他們一個面帶疲色的站着, 一個抱着面帶淚痕的女孩坐在走廊長椅上、面色蒼白,總之兩個人都看起來不太好。
這是他們時隔兩個月後難得的再次見面, 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自從看到清月的牌位後,朝顏就開始避着他了, 她的體質弱, 總是斷斷續續的生着病, 平時大部分時間在養病,而扉間在知道她照顧夕顏花的事情後,也下意識的躲開她。
他們這對協議未婚夫妻就這樣一直互相避着,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生活,大哥的狀況不好,總有些人因此蠢蠢欲動,而作為二代目,他要做的事情那麽多,要團結因大哥傷重而不安的各族,要建設百廢待興的木葉,要面對其他幾個忍村的觊觎……
見朝顏看過來,他幹巴巴的說道:“謝謝你照顧綱手,大哥他還好嗎?大嫂呢?”
“是扉間啊。”
水戶這時從病房中走出來,她眼圈紅紅的,告訴他:“柱間感覺到你過來了,進去吧,再和他單獨說說話。”
說完,她轉身将綱手抱進懷裏,感謝朝顏姬幫她照顧這孩子。
柱間倒下時很多人都在場,所以引起了騷亂,此時她的兒子兒媳都在忙于安撫外面的人,甚至沒空來這裏一趟。
朝顏姬安靜的搖頭,看水戶坐在自己身邊,就默默将手伸過去握住水戶的手,而扉間心中浮現不詳的預感,他知道,這大概真的就是最後了。
再強大偉岸的人都有逝去的一天,在這樣一個時代,能活着看到孫子輩叫自己爺爺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大哥比父親活得久,以後大概會有其他忍者活得更久,而現在,那個開辟和平未來的人要離開了。
他走入房間後,幾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也跑了過來,朝顏姬認得他們之中的每一個,其中包括止水的先祖宇智波鏡,還有丁次家的前輩秋道取風,另外四個對他而言就更熟了,在忍校天天都見得着,其中一個還差點因為“作業翻倍事件”被他的小夥伴們刺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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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猿飛日斬停了下來,他鞠了一躬:“抱歉,因為老師太快,我們這會兒才趕過來,初代目夫人,小師母,不知初代目的狀況如何?”
在消息傳來時,二代目本來還在即将建立的忍校工地那邊視察,結果送訊的人話才說完,他就沒影了。
水戶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身為漩渦一族的姬君,她總是從容而得體的,她淡淡的回道:“他在和你們老師說話,等着吧。”
與此同時,她握着朝顏姬的力道又大了幾分,朝顏姬垂眸安靜的坐着,面無表情。
這個時空中,只有一個人可以救回千手柱間的性命,那就是身為德魯伊,可以與其他人分享生命的佐助,但為了時空穩定,為了維護歷史,他不可能那麽做。
所以佐助此刻是真悲傷,他知道柱間這一死,以後他就真的再也看不到這位逗逼又親切的叔公了。
除此以外,他還在想一件事,比如說,已經死了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附近?除此以外還有另一個隐匿的氣息也讓他很在意,不過似乎是在土裏?那什麽玩意?
佐助感應了一下,又發現有些類似于孢子的東西在病房的窗口位置,似乎是在監視着什麽,只可惜,瞞不過德魯伊的感知。
他心念一動,精神力瞬間溝通了整個木葉的植物,開始進行大範圍感應,他需要确定那種孢子還有多少。
不知為何,那種孢子給他一種陰陽遁産物的感覺,并非是自然誕生的東西。
病房內,柱間看起來精神頭不錯,似乎一直在等他,但扉間很清楚,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了。
“啊,扉間來了啊,坐吧。”
柱間招呼着他,先是問他工作的問題如何,又讓他別太累,工作是做不完的,也要記得休息一下。
扉間聽着這個家夥絮絮叨叨,竟有點想笑,我那麽多工作量是哪裏來的?還不都是你丢過來的嗎?如果你能健健康康的去工作,我也不用這麽累了。
大哥,別走……
作為弟弟,肯定是想說這句話的,但扉間又清楚,一個人要去冥土的話,別的人是攔不住的,無論王侯将相還是絕代佳人最終都有這麽一天,只是或早或晚罷了。
而在宇智波斑離開後,大哥的精氣神也肉眼可見的消弭,他不喜歡宇智波斑,卻知道兄長在心裏某種意義上的将那個家夥視為自己的半身。
這時柱間又說道:“對了,朝顏是個好姑娘,如果她将來長大後還是這麽喜歡你,你也好好和她過吧。”
扉間聞言愕然,他睜大眼睛:“大哥你在胡說什麽啊,朝顏才十歲而已!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的!”
柱間笑而不語,靜靜的看着他,讓扉間漸漸低下頭。
“朝顏是還小,但那個孩子的确是放下了在國都的一切來到這裏的,如果你不管她的話,她将來能依靠誰呢?你就當她是互相陪伴的人,我和水戶也這樣,你看我們不是很好嗎?大哥不勉強你,只是不想看你寂寞,一個人是很累的。”
身為鐵杆扉夕黨的初代目在一年的相處中,對朝顏也有了相當的好感,朝顏姬看似沉默,卻心思剔透什麽都看得清楚,對扉間也有感情,如今清月已經死去了12年,他希望自己的弟弟身邊有個人陪伴。
千手家當初是四兄弟,他走了以後,扉間就再也沒有兄弟了啊。
兩兄弟最後的交流很平靜,柱間說些家常事,又讓弟弟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水戶,以後好好待小弟媳,過了一會兒,柱間長舒口氣,讓扉間将外面的人叫進來。
水戶進來後就撲過來握住柱間的胳膊,眼淚掉了下來,他們夫妻多年,即使并非因為愛情結合,可兒子有了,孫女也有了,一起伴着走這麽多年,早就是不可分開的家人。
失去一個,另一個都不好過。
而六個少年少女也都眼圈通紅,他們是扉間的弟子沒錯,可當扉間忙于公事時,柱間也會幫忙教導一二,說來柱間也是他們的老師,更是他們敬佩的長輩,如今柱間要走了,他們都很難過。
柱間此時已經是肉眼可見的虛弱,他又說了幾句話,強撐着為老妻抹淚,拍拍小綱手的頭,這時他的兒子兒媳也都趕了過來,柱間又将弟弟和朝顏姬的手握在一起,最終含笑而逝。
木葉六年七月份,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去世,木葉一片哀戚,所有人都為這位偉人的離去感到傷感。
而在柱間病房外的陰影處,一個男人看了一會兒,在确定千手柱間已死後,他就果斷離開了那裏。
他是來送別曾經的摯友的,如今千手柱間已經走了,這裏已經沒有能讓他留下的人。
千手柱間,你在臨死前說了那麽多話,心裏又是否有回想起過往呢?
這個問題直到他到臨死時才想明白,那時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幼時教導他的父親、溫和的母親,還有他的四個兄弟……有泉奈笑着撲過來時軟軟叫着“哥哥”的模樣,有第一次上戰場時的惶恐與興奮,有拉着三味線在他生日時唱歌的美麗少女。
還有南賀川旁那個土裏土氣的西瓜頭。
既然我在最後有想起你,千手柱間,你在最後定然也有想起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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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目火影逝世是一件大事,雖然之前他已經有了虛弱的前兆,但看他前幾天還能帶着朝顏姬、綱手玩樂的樣子,大家都覺得這家夥還能挺幾年,誰知道居然倒下去後就起不來了。
一時間各方勢力雲動,而千手一族也開始準備柱間的葬禮,即使柱間的兒子——千手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處理大部分事宜,可事情還是多得處理不完,幾年前因為身體不适而賦閑在家的桃華也不得不來幫忙。
等好不容易逮着一個空檔,她連忙找了個小板凳一邊坐着喘了口氣,一邊捂着悶痛的心口皺眉,她最近也衰弱的厲害了,如今堂兄柱間先走一步,也不知自己還能再撐幾年。
這時一個男人走到她面前,輕聲說道;“節哀順變。”
桃華愕然擡頭,就見火核帶着一個黑發黑眼的俊秀少年站在她面前,少年的頭發并非是宇智波家的傳統炸毛,而是柔滑的直發,一雙清亮的眼睛瞅着她。
“你們也來了啊。”她疲憊的笑了笑。
火核沉默的應了一聲,蹲在她身前,将她一縷鬓發撩到耳後,宇智波木接過母親手中的殡儀事物名單一樣樣的看着,轉頭又去找千手樹要幫忙,作為千手柱間的親子,那家夥知道他的身份,有些事情都不會避着他。
“怎麽沒看到千手扉間?”
桃華聞言搖搖頭:“火影的事情不少,扉間已經很忙了,這邊的事情我們來就好,讓他可以休息一下,剛才我已經請朝顏殿去給他送晚飯了。”
畢竟是死了親哥,哪怕大家都知道二代目是個硬漢,但這時候該有的體諒還是有的。
宇智波火核聞言輕輕皺眉,坐桃華邊上的草地上:“時間過得好快,好像上一刻才在戰場上被一個暴力小丫頭一拳打飛,可是清醒過來後,就發現認識的人越來越少了。”
“是啊,先是清月,她走得最早了,然後宇智波泉奈也走了,然後是斑,現在柱間也走了,扉間又機緣巧合的與一個那麽小的公主訂婚,木也長大了,還有阿滿、三郎……”
桃華開始一個個的數那些逝去的人的名字,數着數着,熱熱的液體就從眼眶裏流了出來,她一摸臉,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還會流淚。
火核一把将她抱在懷裏,低沉的說道;“我還在這裏,桃華……哭吧。”
被擁住的女孩咬住下唇,過了一會兒,她狠狠抱住火核哭了起來:“他們都走了,火核,我被剩在這裏很難過啊!你絕對絕對要死在我後面,被留下真是太痛苦了!”
“好,我死在你後面,我發誓。”火核堅定的向心愛的女人許下誓言,從這一刻開始,只要千手桃華還在一天,哪怕斷手斷腳,哪怕陷入絕境,宇智波火核都絕不會死去!
此時已經是柱間死去的第三天,而在火影辦公室外,轉寝小春小聲和夥伴們說道:“老師沒事吧?在初代目大人離開後,雖然工作時沒有異樣,但是閑下來的時候就會獨自坐在那裏。”
就被水戶門炎拍了下肩膀:“小春,別擔心,要相信老師!他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這時猿飛日斬過來拍了他們一下:“我看到團藏他們過來了,別扯了!”
幾個少年少女連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辦公,這也是因為二代目最近事情太多,所以他們這幾個學生也會過來幫忙打下手,而近幾天的這個時間段,朝顏殿下都會過來為忙碌的二代目送完晚飯。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位公主明明比他們還小六歲,而且還身嬌體弱的,卻總讓人有種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的氣場,前日她過來時猿飛正趴在桌子上哀嘆,朝顏姬只不過是瞥了他一眼,就讓這位少年打了個激靈、迅速站得筆直。
該說她果然不愧是火之國的公主,未來的二代目夫人嗎?
而為了這位平時從不踏出千手族地的公主的安全,團藏和鏡會負責接她過來,這也是因為朝顏殿也受了初代目去世的影響,近日總是臉色蒼白,雖然還沒有病倒,卻也讓人看着揪心。
#實際上只是用朝顏姬的身體開啓超強感知,又用木分身追蹤宇智波斑和黑絕的行蹤,導致消耗過頭而已#
秋道取風這時也說道:“說來近幾日火之國都城也發來慰問,還派了人過來參加喪禮,明天就要到了,屆時小師母也要幫忙接待吧,畢竟她可是公主呢,而且聽說大名最近也身體狀況不佳。”
也不知道這日子是怎麽了,一個接一個的大人物被死神盯上,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奔赴在死亡的路上。
去年水之國的大名挂了,今年上半年風之國也換了個大名,不過那是大名的弟弟篡位上去的,聽聞土之國大名也有退位的意思,如今火之國大名也病倒了,就雷之國那個還精神抖擻……不過那家夥是前年老爹死了後上位的。
而随着火之國大名的重病,都城那邊的局勢也複雜起來,所以這次那個來使也有可能召朝顏姬進都城也說不定,不然父親重病身為女兒卻不去服侍,難免于禮法不合。
只是不知道朝顏姬是否知道此事,她總是深居寡出的,和老師的交流也看着不多,也不知初代目夫人這會兒顧不顧得上告訴她。
談話在朝顏姬進來後停頓,她對幾人點點頭,提着食盒走進辦公室,就看團藏和鏡都松了口氣。
鏡順手從水戶門炎桌上拿起一杯茶就往嘴裏倒,團藏抱怨着:“小師母威勢其實很重啊,和傳說中柔弱公主的形象完全不符。”
“天家無稚子,哪怕選擇來木葉,朝顏殿下仍然是火之國血統最尊貴的公主,不過她今天看着還好吧,雖然很悲傷的樣子,但已經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
猿飛拿一份文件給他扇風。
轉寝小春聳肩:“大概是因為初代目去世讓她心情不好吧,之前初代目一直把她當親孫女一般疼愛呢,你們也是大驚小怪,小師母今天不是好多了嗎?”
呃,雖然這麽說輩分有點亂,但的确是實情呢。
衆人汗了一下,還是不得不承認轉寝小春這話說得很實在,初代目大人可不就是把朝顏姬當孫女看嗎?每次帶着綱手去賭場的時候,也會順手拉上朝顏姬。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朝顏姬之所以看起來不好惹,根子還在團藏身上。
誰叫他在後世搞那麽多事,還在忍校裏使勁的加作業的?雖然佐助不好和一個還啥都沒做過的年輕人計較,但他心裏糾結着呢。
這份心情大概可以稱之為“學生面對教科主任時的常見心态”,而一個塔沙特人柱力若是情緒不好,難免氣場就驚人了點,總之團藏沒掉san值,就說明佐助把自己控制地不錯。
而團藏其實也就是初次接朝顏姬的時候被吓了一下,鏡則是不幸受到牽連的倒黴蛋,之後佐助也調節好自己的心情,沒有再不小心吓到他,而今天團藏和鏡的緊張,百分百是自己吓自己。
因為,真正的朝顏姬早已被劫走,現在被他們送過來的是一個假貨!
一聲慘叫突然從辦公室內傳來,幾人連忙站起,沖進了辦公室,就看地上一個穿着朝顏姬服飾的女性已經被暗部制服,二代目則皺着眉頭。
秋道取風看了一眼,驚訝的叫道:“這是……這家夥是沙忍叛忍鑫井,號稱是如今忍界最擅長僞裝的人!這是怎麽回事?”
鑫井被制服了也不慌不亂,她聳肩笑着叫道:“還能是怎麽回事?我在這裏,自然因為有人花大價錢要劫走那位朝顏姬,還要你千手扉間的命!可惜我功夫不到家,不能讓你為我的父母償命!”
語罷,她嘴角溢出一絲黑色的血,睜着眼睛倒在地上,面上還帶着嘲諷的表情。
扉間面色漠然,身為忍者誰沒有幾個仇家?鑫井一家當年是風之國的沙盜,以擅長易容拐騙聞名,而千手佛間受托去擊殺了他們,誰知道他們還有個女兒活了下來。
他将忍具包放身上,平靜的說道:“你們處理好這裏,我去找朝顏,團藏,鏡,好好反省自己!”
另一邊,朝顏姬穿着單薄的浴衣,蹲在一塊大石頭上不慌不忙的打哆嗦,石頭下方是一群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餓狗。
**的那個綁架他的忍者把他的衣服扒了,害得他只能穿這麽點衣服在這裏,本來這具驅殼抗寒能力就很差,昨天還下了一場大雨,這樣很冷得耶!
他面無表情的在心裏吐糟,一邊琢磨千手扉間啥時候來救他,說來他也是很煩躁了,那個阿時夫人又來找他的麻煩,不僅要殺掉朝顏姬,還特意吩咐下手的人在死前折磨她,簡直是喪心病狂!
在這裏說明一下,朝顏姬之所以失語,而蘋世子之所以之前被大名厭棄,不僅是他們性子太軟,還有阿時夫人的搞事。
想當年朝顏姬出生時,院中白槿盛放,頗為吉利,加之朝顏姬生得玉雪可愛,大名也曾經做過一陣子“慈父”。
直到朝顏姬四歲那年,喜愛毛絨絨小動物的她向兄長提出希望能得到一只寵物做生辰禮物,而蘋世子也去準備了。
接着沒過幾天,朝顏姬就被侍女“無意”的遺留在蘋世子為妹妹建造的狗房中,裏面那些本來将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好讓朝顏姬挑選出的狗都被下了藥,一個個都表現得非常兇殘,若非朝顏姬爬到櫃子上撐到大人們找到她,恐怕這位公主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在她失去了言語、怎麽都治不好後,深覺這個女兒失去價值的大名也對她冷淡下來。
阿時夫人對朝顏姬的惡意不言而喻,不僅要她死,還要她死得痛苦、死得狼狽,或者說她對于奪走自己青梅竹馬的禦臺所和其子女都這個态度。
佐助不意外她會再次對自己下手,以他的能耐,怼翻阿時夫人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而且根據他在都城留下的眼線彙報的情報來看,阿時夫人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現在他的苦惱在于,根據朝顏姬的人設,他是不該自己脫離危險的,但是蹲在這裏真的很冷啊,他對朝顏姬的殼子健康問題其實不太上心,一直以來都是只要還活着能用、堅持到他傷好走人那一天就行了,實在不舒服的話寧肯拿青藍藥劑舒緩感覺,也不會動真格的去治療。
所以再這麽被吹下的話,就真的要生病了喂……
佐助又摸摸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真是的,要不是自己前兩天偷偷去跟蹤宇智波斑,雖然沒被發現卻消耗太大的話,那個鑫井連摸着他衣角的機會都不會有,這次也是他自己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