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真是太巧了。”
柳汐也沒想到李常紅把她們都記住了。
“我看你們也是要離開安縣了，下面準備去哪兒呢？”
李常紅原本以為那輛馬車中的兩名女子都是江湖中人，結果在對方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好像不是哥哥說的那樣，再說柳汐這一身婉柔的氣質，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小家戶的姑娘。
柳汐與顧長珺對視了一眼，顧長珺道：“往都城那邊走。”
李常紅聞言有些失望，“我得回家去了，方向恰好與你們相反。”
“有緣自會相見的。”
柳汐笑道。
李常紅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她歡樂的對着柳汐她們道：“那就再會了。”
顧長珺兩人點了點頭。
“買個餅子怎麽這麽久？”
在馬車內等得心慌的李常瑞見到抱着餅子回來的李常紅責問道。
“哥哥，你猜我在鋪子裏遇見誰了？”
李常紅調皮的對着自家哥哥眨了眨眼睛道。
“誰？”
“那兩個江湖姑娘！不過好像又不是江湖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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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在說什麽呢？”
“嘻嘻。”
李常紅不再多說，只是伸出手拿了一個花餅輕咬了一口，她總覺得還會見到那兩位姑娘的。
發生了剛剛那回事兒後，柳汐與顧長珺也沒再多待，快速的選好花餅後，便駕着馬車離開了安縣。
十天後，一輛很平常的馬車停在一座大城門面前，顧長珺挑眉問道。
“我們這是到了？”
柳汐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那有些魏然的牆門：“還有幾天才到呢，這是鐵縣，不過因為其地廣人多，也時常有人稱之為鐵城。”
“這樣啊，”顧長珺擡起手摸了摸下巴，看這鐵縣的模樣發展的倒是很不錯，“不如今兒我們就在鐵縣落腳？”
“當然可以。”
柳汐點頭，“這鐵縣可比安縣繁榮多了。”
“難不成這鐵縣也有什麽好景色？”
柳汐搖頭，“那倒不是，只不過鐵縣這塊地出鐵，朝廷向來看重這些，所以這鐵縣也就繁榮了起來。”
“原來如此，”顧長珺眼眸一閃，“這樣說來這裏豈不是也出兵器？”
柳汐含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反正這地兒朝廷下來的人不少。”
顧長珺聽得差點兒吹了一個口哨，她的長鞭沒有一塊兒帶過來，在路上買了一把匕首，馬車上倒是有之前搶來的大刀，可惜用着不順手就罷了，帶着也不方便，既然來了這鐵縣，她怎麽也得看看有沒有适合的玩意兒。
進縣門的時候她們的馬車還被守縣門的檢查了一番才放進去。
顧長珺見此道：“還真比安縣管得好。”
柳汐笑了笑。
鐵縣雖說是出鐵，可是一進縣門，入目的卻多是商鋪、酒樓，甚少有鐵相關的店鋪，鐵匠鋪倒是不少，可惜裏面多是賣務農的工具或者是弓箭，根本沒有一樣顧長珺看入眼的。
郁悶的顧長珺與柳汐走出店鋪，“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既然是朝廷看重的地兒，那這裏的東西怕是多被朝廷收了，哪有擺在大街上讓人看的。
柳汐安慰道：“這裏沒有我們就回都城買，不礙事的。”
顧長珺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她實在是懷戀手裏有長鞭的日子。
“二位姑娘可要找留宿的地兒？”
一道柔和的婦人聲從兩人的身後傳來。
顧長珺與柳汐回過頭，只見一衣着樸素的婦人正笑看着她們問道，許是因為緊張，她的雙手緊緊的交握在身前。
顧長珺與柳汐對視一眼，柳汐道：“我們确實要在這留宿一晚。”
婦人聞言一喜，“我們家的客棧幹淨又便宜，二位姑娘若是不嫌棄，可與我去看看，不遠，就在對面。”
說完，婦人往大街的另一邊指了指，倒是個熱鬧之地。
平常人或許不會有防備，顧長珺卻覺得不對勁兒，一個衣着如此樸素的婦人，如何會有這麽一間在大街上的客棧。
倒不是她看不起人，而是因為這裏的客棧她們剛剛還問過呢，都滿客了，哪裏還需要出來拉客人。
柳汐也察覺到了問題，不過她們在大街上，也不怕這婦人作怪，“不知你們客棧叫什麽名兒？”
婦人一愣，頓時臉色有些漲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名兒，最後居然腳一跺，跑掉了。
“有病。”
顧長珺冷哼一聲道。
“走吧。”
柳汐皺起眉頭，不想多待。
顧長珺見此連忙駕着馬車找了一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兩人洗漱了一番。
“唔！”
兩人正坐在窗前看書呢，柳汐突然捂着肚子輕吟了一聲。
顧長珺連忙放下書，緊張道：“怎麽了？”
感覺到那熟悉的抽疼後，柳汐臉色迅速漲紅，“沒事兒。”
然後快速的從包袱裏拿了點東西去了後面的出恭間。
顧長珺：？？？
不放心的顧長珺跟着來到了出恭門前，“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沒有。”
小小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顧長珺皺起眉，依舊擔憂，突然她臉色大變，因為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顧長珺直接踹開門，一把将剛剛收拾好準備出來的柳汐攔腰抱起，快步的走到了床邊将人放上去。
“顧姐姐？”
柳汐被顧長珺這一抱也弄得驚訝了，她知道顧長珺武藝高強，卻不想這力氣也大。
“你別瞞着我，是不是哪裏傷着了？”
顧長珺一邊在柳汐身上查看着，一邊正色道。
柳汐這才想起顧長珺的感官也是比一般人強的，她連忙按住快要探進裏衣的手，漲紅着一張臉道：“我只是小日子來了，沒受傷。”
顧長珺停下手，疑惑的看向柳汐：“小日子？”
那是什麽？
柳汐一怔，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後伸出手拉着顧長珺坐下，小聲道：“顧姐姐，你還沒有小日子？”
顧長珺見柳汐是真沒事，還與這“小日子”有關後，也冷靜了下來，她道：“沒有，小日子是什麽？”
柳汐到沒想到顧長珺這麽大了，還沒有來月信，頓時有些擔憂，顧姐姐的身體莫不是有什麽問題吧。
這再看顧長珺滿臉的疑惑之後，柳汐也顧不得羞意，認真道：“這小日子就是女子的月信，一個月有五到七天，有些會肚子疼，有些會腰酸，也有的不會疼。”
柳汐第一次跟人說這些，也說得不清不楚的，顧長珺第一次聽到這事兒，也聽得迷迷糊糊的，想到那血腥味後，顧長珺直接抓重點道：“小日子就是女子某處會來血？”
柳汐紅着一張俏臉點了點頭，誰知道某人又道。
“是哪一處啊？我看看你的嚴重不，可別失血過多。”
說完，顧某人便一臉正色的在柳汐身上看來看去的，就差沒把鼻子往人家身上嗅了。
“哎喲，顧姐姐，這要我怎麽說啊。”
柳汐這下臉真是爆紅了，她就是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就是...就是...”
顧長珺抓了抓臉，她是真沒明白，至少在她們鳳盈國裏女人從來沒有什麽小日子的，更別說身上來血了，若是和這裏的女人一樣會來血，她們還怎麽上戰場抗戰啊。
顧長珺見柳汐滿臉的紅霧，既覺得好看，又覺得可愛，她也不管小日子到底是什麽了，直接移了移屁股，離柳汐近了好幾分，“是什麽？”
柳汐咬了咬牙，閉着眼睛掩嘴到顧長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話畢後連忙下了床，走到了窗前，繼續拿起書，只是不知道到底看沒看。
而聽完從哪兒流血的顧長珺，這會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娘的，那地兒還能流血！還月月都流！
顧長珺想想都覺得疼，難受，後來又開始想，一天得換多少條褲子啊。
柳汐拿着書半點沒看進去，倒是心境平靜了許多，她回頭見顧長珺的臉色像是染色缸似的變換，頓時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顧姐姐你過來。”
顧長珺回過神，快步的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你可還有什麽想要了解的？”
柳汐琢磨了半晌還是問道。
顧長珺頓了頓，最後道：“一天得換多少條褲子？晚上都不睡覺？”
柳汐聞言突地一笑，“哪有這麽難受，我跟你說....”
“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柳汐的話後，顧長珺放心了，她看了一眼柳汐的細腰處，“你肚子疼？”
柳汐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這會兒聽到顧長珺的話點了點頭，“我就是第一天有點兒疼，明兒就沒事兒了。”
顧長珺的心總算是放回肚子裏了。
“我出去一會兒，你就在房間裏，哪也別去。”
想了想後，顧長珺還是決定出去一趟。
柳汐點了點頭，剛剛結束這些話，她也不好意思和顧長珺說其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顧長珺惆悵的看着自己的下，面：“我會不會也流血？畢竟吃的是這裏的飯，未來夫人也是這裏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