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雪花從天上飄飄灑灑地落下來，地面上已經積攢了兩三厘米的雪，一腳踩下去咯吱咯吱。
顧渺渺在南方從未見過這樣鵝毛似得大雪，這會倒是很稀奇體驗，雪花輕輕柔柔地落在衣服頭發上，又被微風吹落，又或者融化浸入衣服裏，但她穿着的是十分保暖的羽絨服，倒也沒感覺到冷。
因為是元旦節的緣故，學校給放了一天假，顧渺渺和袁詩打算外出買點東西，因為元旦過後，她們就要放寒假了。
同華大學向來是放假比較早的，每一學期，同華的學子們都在隔壁大學的學子們羨慕的時候眼光下離開學校，今年也不意外。
“渺渺，這些天都沒看到秦語來找你了？”袁詩挽着顧渺渺的手，不經意地問道。
顧渺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她在忙吧。快到年底了，《迷途》基本上已經完工，她估計在準備測試吧。”
袁詩興奮地問道，“迷途要測試了？還是和之前一樣删檔測試嗎？”
“本來是想打算最後一次删檔測試的，但是在根據之前幾次測試的結果來說，并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所以幹脆開放不删檔測試了。”
顧渺渺和袁詩最後也還是沒逛成街，因為前面大雪封路，路上已經堵車了。
顧渺渺坐在駕駛座裏，看着前面烏泱泱的車隊長龍紋絲不動，索性熄了火。有不少車主也停了車，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顧渺渺隐隐約約聽到他們讨論的聲音，似乎是前方出了車禍，一輛超載的小型貨車輪胎打滑，撞上了另一條道上的一輛正常行駛的卡蒂芙。
顧渺渺眼皮一跳，隐隐約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回到宿舍，看到眼眶通紅的夏雯和萱儀，終于浮現出來了。
秦語在回校途中發生了車禍，生命垂危。因為當時她的手機甩出車窗外損毀了，人已經被送到醫院，警察那邊後來根據她身上的學生證聯系學校才得知秦語父母的聯系方式。
一瞬間，心跳失衡，顧渺渺怎麽也沒想到路上遇見的那場車禍是秦語，要是當時她下車去前面看一下就好了。
顧渺渺同夏雯她們一起趕到醫院，急救室的燈光還亮着，秦語的父親也早已守在急救室門口，她的母親坐靠在一旁的座位上，旁邊還有兩名警察同她說着話，隐隐約約聽到超載字眼。
顧渺渺深吸了口氣，和夏雯她們一塊走上去，同秦語父母打了聲招呼，又和夏雯她們同秦母說了幾句安慰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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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急救室的紅光卻依然閃耀，焦灼蔓延開來。誰也不敢出聲打擾這份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種安靜中，燈光熄滅的聲音就顯得那麽響亮。所有人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盯着手術室門口，秦母趕忙站起來，動作太大以至于她的身體不由地搖晃了兩下，顧渺渺趕緊伸手扶住她。
門被打開，秦語臉色蒼白地躺在擔架車上被推了出來，秦母湊上去，幾個醫生這會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
“手術很成功，病人只要蘇醒過來就沒什麽危險了。”
顧渺渺聽到醫生這麽說，松了口氣。
“太好了，秦語她沒事了。”夏雯挽着黎萱儀的胳膊，用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我真害怕，她會和趙靓一樣。”
“沒事了。”黎萱儀拍了拍夏雯的後背，她和夏雯認識這麽久了，也曾知道趙靓的事，任誰眼睜睜看着好友慘死在眼前，都會留下陰影。
好一會兒，夏雯情緒穩定下來，她一看，天都黑了，恰好這會秦母走了過來。
“渺渺，雯雯，萱儀天太晚了，你們學校還有門禁，你們先回去吧。秦語這有我看着呢。”
“可是……”
“她沒事的，等她醒了我再喊你們過來看她。”
“那好吧，阿姨那我們先走了。”
秦母站在原地看着三個女孩子遠去，不由地嘆了口氣，轉身回病房。
“你啊，從小倔着很，你喜歡女孩子就喜歡女孩子，我和你父親都還沒說你，怎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她的女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無法回答她。
“你一定很喜歡她吧，失去意識也還把她的照片抓的那麽緊。”秦母慢慢坐到她床前，拿出來一張帶着隐隐帶着血跡的照片，拉過秦語的手，将照片放到她的手裏。
“你要快點醒過來，我和你爸也不逼你了。”
經歷過生死，還有什麽不能看淡的呢。
愛誰都好，那是兒女自己的事情，對于父母來說，兒女只要安安全全就好了。
————
顧渺渺一行人回到宿舍，已經将近九點。
顧渺渺剛走到五樓樓梯口，看到宿舍門口蹲了個人影。稍微走進一點，對方聽到腳步聲，擡起頭朝她們看了一眼。
“渺渺。”人影向着他們走過來。
“袁詩，你怎麽在這？”顧渺渺奇怪地問道，恰好這會夏雯已經把門打開了，顧渺渺和袁詩一起走進宿舍。
“我回去宿舍才聽說秦語出車禍了，打電話給你也關機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個醫院，所以只好到你們宿舍等你回來了。”
顧渺渺拿出手機一看，果然黑屏了，“應該是沒電關機了，一天沒充電了。”
“那個秦語怎麽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顧渺渺搖搖頭，“手術成功，應該是沒多大危險了。”
“那我就放心了，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袁詩從椅子上站起來，“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看她。”
“嗯。你回去也早點休息。”
另一邊，柳瑤的系統又滴滴地響了起來。
[請宿主注意！請宿主注意！特殊人物情緒低落，請宿主抓緊好機會安撫特殊人物，和特殊人物成為朋友。]
柳瑤嗤道，“我又不認識人家，冒冒然跑上去，人家估計以為我是神經病呢。”
“而且上回聽你的給她寫了交朋友的信，人看都沒看就扔了，你當我還會信你的邪？”
[辣雞。]
“你說啥？”柳瑤耳朵都一豎，“你剛才罵我了是吧？”
[系統不在服務區……]
